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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内外皆钢（第1页）

（hello哇诸位，今天由我立方水母为大家送上5000字大章（鼓掌）。由于本人是女作者早年间写过女频小说，所以可能写的有些差（p_q）。如果有不满意还望能多多担待。希望能在评论区看到你留下的宝贵意见（*′罒*）！）（注：作者脑子不够用了，想了半天不知道写啥……）

很长一段时间内，博拉斯卡是我最好且唯一的朋友。在那些早年于奥林匹亚的钢铁丛林中消磨的岁月中，我俩成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直至那第四军团巨大、残酷的宏伟堡垒内也是如此。

“如果抽到的是我，你会下手吗？”在经历了新兵筛选期的第一次十一抽杀后，我向双手沾满鲜血和碎肉的博拉斯卡问道。

“我会一拳打碎你的下巴，再折断你的脖子。”

打碎下巴让我无法发出尊严尽失的惨叫、折断颈椎让我无法感受到躯体传来的痛楚……真是个好兄弟啊。

幸运的是，坏签似乎同我们无缘。在躺上进行改造手术的平台前，我与博拉斯卡躲过了那所有十分之一的不幸。两块产自奥林匹亚的坚铁在千锤百炼后便被投入了人类再度征服银河系的伟大远征中，已沾满同胞鲜血的双手终于可以溅上其他颜色的体液了。

博拉斯卡第一次正式指挥作战是带领跳帮队突袭一艘奇怪的太空废船。“准备冲撞！”照明熄灭，红色的警示灯亮起；座椅上的护栏落下，固定住战斗兄弟们的动力甲，随之而来的再度加速驱使着动力甲挤压着护栏咯咯作响。

狭小的舷窗外，拦截弹命中来袭物体所迸发出的光与热撞击在突击艇外壳上激起低沉的嗡鸣。突然，在撞击的产生的巨大动静还未传入乘员舱前，加速度的方向率先反转，所有人的身体都被惯性抛向艏部的方向，然后被固定自己的护栏拽住。巨响、震动、刺耳的摩擦，此次的着陆不是特别的顺畅。待一切平息下来，艇艏的蚌壳状舱门开启。

减压所产生的气流裹挟着内衬碎屑涌向舱外，而待内外气压平衡，这些细小的“雪花”又乘着羽流飘回舱内。携带着跳帮盾的星际战士们从跳帮鱼雷中出现，终结者小队则从突击艇内鱼贯而出。此时的突击艇和跳帮鱼雷正夹在这艘飞船的两圆盘状结构中间，而面前则是连通飞船两瓣连廊。些微“外露”的人工重力在这片夹层中锁住了些许稀薄的气体。

“前进。”博拉斯卡回头瞥了一眼突击艇尾椎上方的驾驶舱和其后空间站外壳上由撞击产生的沟壑后下令。炸开舱壁，正式进入目标内部。爆弹上的披甲弹头侵入躯体，行动开始后的第一个阻碍湮灭在了爆膨与血雾之中。

“是人类。”即便那碎裂的躯体上的每一块都滋生出了类似菌丝的扭动触手，我还是能辨认出这曾是人类。突然，走廊尽头的舱门爆裂开来，浓重的云雾裹挟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冲向我们。

爆弹齐射的尾流动冲散了烟雾，我终于看清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一台粒子加速器与数名船员的身体部件融合于一体，环状线圈与磁铁外翻着像花瓣一样嵌套在八条大腿拼接而成的基座上。

菌丝网络与肌腱在爆弹的摧残下逐渐崩坏，但其核心结构依旧被遮蔽在厚实的磁铁与线圈下，被摧毁的行走机构也不断地自上而下重生。

“中看不中用”

我们有效地压制了这只嵌合体的行进速度，让其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它胸前的一块电磁铁出现了明显的松动，衔接其两侧的线缆开始松动。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明显的弱点，火力开始集中于此处，似乎马上就能打通一条直达其脆弱核心的通道。松动的电磁铁终于脱落了，但却是以一种出乎预料的方式。感染者的顶部突然鼓起了数个巨大的囊泡，快速肿胀后又立即坍缩，其产生的推力将电磁铁抛向最近的战斗兄弟。厚实的跳帮盾只让他的步伐出现了些许的踉跄，但电磁铁所带来的冲击还是让他的一轮射击发生了偏移。

与此同时，压制火力网上的缺口让那玩意抓住了机会，其再次提速，冲向那名正重新瞄准的战斗兄弟，并从正面弹射电磁铁所留下的凹陷中迅速增生出大量扭曲的触手。然后一枚高速飞行的物体自博拉斯卡肩上的发射架分离，撞上了那个怪异的嵌合体。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在封闭的室内使用旋风导弹的疯子，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变过。弹头扎进了嵌合体胸前的触手丛中，极近距离下，导弹引信的保险还尚未解除，推进段的燃料也几乎原封未动。炙热的燃气从尾喷口中涌出，将嵌合体推离地面并抛回它来时的方向。

而博拉斯卡则跟随着其一起冲向走廊尽头，并挥起了手中的雷锤。锤头携带着其上如跃动闪电般云绕着的力场狠狠地砸在了导弹还露外面的那截尾部上，再次降临在弹体上的冲击终于激发了引信。火焰自线圈与磁铁间喷涌而出，那厚实的装甲如蒜瓣般向四周剥落。

其失去遮蔽的内部结构在刚经历了爆炸的洗礼后又直接暴露于汹涌的爆弹雨中，快速崩溃、瓦解成一滩烂泥。其间点缀着的金属残片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散落、滚动。清理完所有的障碍后，一名叫做安多米尔的机械教贤者带领着几个机械神甫在我们的护送下进入了这条废船的核心区域。他们并没说明寻找些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最后究竟找到了些什么，第四军团沉默的战士们从不会过问命令以外的任何事物。

这原本只是一场博拉斯卡通向自己荣耀之路上的小插曲，在十几年后他荣升了第21大营的战争铁匠。但多年前浮现出的线索最终将我们引导向了另一场宏大的启示录级战场。

这是他第一次甚至是我们很多人第一次参加如此庞大的战场。帝国庞大的舰队和数个泰坦军团参加了这次战争，数个钢铁勇士大营完成了部署，而这一切都是由博拉斯卡指挥。我们的父亲很信任他，就像他另外一个儿子丹提欧克一样。

迪威亚星人，类人型生物，生命漫长，科技发达，肉体强悍。这些可憎之物在旧人类文明陨落后的几千年里在银河边缘迅速崛起。

这些落后的宇宙乡巴佬甚至还有所谓的纯血论，纯种比混血种更加强大，无论是肉体还是其他方面。我很喜欢纯血种，因为他们在死去后就像泡沫一样，而那些混血种则是由其他种族的异性相结合产生的。他们攻占了数个人类殖民地并圈养同化了十几亿人类。

然后它们就撞上了正在远征的第四军团。事后来看，它们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正好横在钢铁勇士的远征道路之上。

先前被我们突袭的那条废船上承载的正是一些悲哀的逃亡者，他们自以为逃离了迪威星人的魔爪，但被改造后刻印在基因内的控制程式让他们在离开那几个星系后突变成了那些扭曲的怪物。

无比低效的控制手段，不是吗？

低效、恶心的异形需要些高效的毁灭手段。但我们大营所收到的任务却是在夺下星球的同时尽可能地保留地表城市的完整，下面的那些黑暗科技年代的遗迹中残留着某些机械教感兴趣的东西。与此同时，这也将是刚升任大连连长的博拉斯卡所指挥的第一场战役。

没有什么特别的精心策划的战术，只从钢铁勇士匮乏的战争教条中抽取出最简单的那条：在敌人和己方间画一条直线，然后视情况把从爆弹到旋风鱼雷在内的任一或多种武备扔过去。

而现在被选中的武备则正式我们这一整个大连。几乎没有任何轨道轰炸，登陆艇直接划破了大气层，其下方挂载的两辆乳齿象超重型运兵车锻铁堡垒内，我继续与博拉斯卡在固定杆下面对面坐着。

猛烈的防空炮火在登陆艇周边的空域内绽放出一朵朵浓厚的黑云，破片敲击在乳齿象厚实的装甲上发出如鼓点般的噪音，这是第四军团唯一能享受到的赞歌。

云层被登陆艇甩在身后，城市迎面扑来，而更先抵达的则是乌泱泱的迪威星人飞行器。

“准备冲撞！”博拉斯卡下达了那熟悉的指令，动力甲上的固定钳紧扣而登陆艇下的松开。

释放后的乳齿象径直砸进了前来拦截的战斗机机群中，天空收割者阵列旋转着曳出连串的火舌，碰撞与爆炸的协奏曲来到了高潮。

功勋卓着的超重型突击载具在敌人飞行器残骸雨的云绕下砸进了地面，突入了那神秘、未知的地下遗迹中。集阵、突击，厚实的跳帮盾抵挡住了第一轮火力。

随后，博拉斯卡左臂上的突击炮与锻铁堡垒艏部上的多联热融将赶来的异形载具简化成炉渣般的碎屑。

放下盾牌，举起雷锤，博拉斯卡喊出了另一句我们无比熟悉的指令：“前进！”

更多的载具与空降舱陆续突入了这片地下世界，整个大连的1500名阿斯塔特与各种载具开始展开战斗阵型。

以暴君攻城终结者动力甲的标准来说算是狭小的巷道让我回想起了早年突袭各种废船的记忆。阿斯塔特们在“保留区”内的各建筑间逐步推进，而那些巨大钢铁载具们则直接在“清理区”内碾出一道道后续抵达的残暴之刃们的射击通道。

在保留区内推进的过程中，几个绝望的异形甚至异想天开地试图通过劫持它们圈养的人类来阻挡第四军团的推进的步伐，或许它们天真的以为钢铁勇士们在毁灭了迪威星人的舰队后，不进行大规模轨道轰炸是为了解救这些被囚禁的“同胞”。

厚实的履带碾过了两滩互不相融的扁平血肉，某种意义上，人类与异形在被粉碎到一定程度后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如果它们在是在四周的黑暗科技时代遗迹上布置些炸药来要挟的话，我们可能还会稍微犹豫一下、多花点时间重新规划一下进攻路线。突袭逐步变成了扫荡，直至下半夜已几乎完全控制了这座地下城市。

随着战火的逐渐平息，囚笼中的人类走上了那些他们平日里根本无法涉足的“高贵”街道，他们似乎在庆祝自己获得了某种解救。

但我们不是救世主，这些被迪威星人圈养、改造的人类已经对第四军团乃至整个帝国的伟大远征来说已没有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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