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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至尊星辰天河东(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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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

    房里栽花弄矫情

    小盆养鱼不怡情

    门外何处无荆棘

    坎坷道路慢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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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世科解除隔离,放松筋骨休息半月,按照革委会要求,和另外回家的几个人,怀着忐忑接受落实政策,谁知结果太过简答,以至于走出门来头脑昏昏。

    结论:熬呵呵,你们几个的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不是走资派,不是保皇派,不是臭老九,不是反动技术权威,都是好同志,接受住了考验,反思和汲取了教训,嗯,对于过去受到的冲击嘛,千万不要有思想情绪,要精神百倍投入工作,要把位置摆正,要诚心感谢组织对你们的帮组挽救,感谢组织为你们澄清罪名,没有组织尽心帮助,你们早为灰烬,一句话,对你们表示恭喜,祝愿你们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更上一层楼。

    记住,强调一下:你们毕竟不同与一般同志,今后的工作和生活随时随地有人监督,千万不要忘乎所以,完啦。

    批斗、标语、大字报、牛棚隔离、无数审查反反复复,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多少人妻离子散甚或丢命,如今张口随便几句,再加一些语言吓唬,结局便这么简单,令每个人找不着北,颤巍巍不敢多言。

    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结果,看看天,看看地,红旗飘舞大地一片血红,混乱了思维逻辑,心揣余悸诺诺奉接。

    接下来,众人恢复工作,还是老本行,曾经沧海的躯体,低头俯首,惧怕说错话办错事,方方面面格外小心。

    只是,他们本身是工厂各个部门精英,所谓有支点可以撬动地球,诺大的工厂,很多事情需要他们着力主持,也有很多回报在静候着他们,张政成本是总工程师,工作没几天,拿着文件图纸忙碌起来,会同李庆新,赵英忠等精神抖擞会议桌上喝茶看报告,受过累累冲击伤痕,留在心里深处。。

    唐世科本来不问政治,如今和众多受冲击的人一样真正,更加惧怕政治,工作后更为小心,再不愿出众,再不愿成为别人的香饽饽,但求无过只为自己。

    回车队以后,重新掌握方向盘,由于车辆增加人手少,掌握了卫生救护车,大货车,小罗马三个方向盘,卫生车每星期有专用时间,接送职工往返花溪*******看病,大货车则是工厂生产所必须,小罗马见缝插针,他这样做,经常白天黑夜连轴转很辛苦,一是排解自己心绪,二是叫别人看看,咱这个劳动者天生劳动态度,三是减少和政客们无聊接触。

    边荒修文,庆文独立工厂交通不便,需要坐车出门办事的人实在太多,笑着身前身后满屁股追;

    生活上,家里被没收的物件全部退回,补发工资加一定补足数量不菲小富一把,两口子将钱存进银行;

    只是和别人一句客气的玩笑,便把妻子黄美琴从机器嘈杂的六十三车间,调到了办公楼下电信站,和一群年轻美貌的单身年轻姑娘们,坐在干净整洁的电话房里接收传播电话,手上再也不会粘上机油。

    冷清了一年的家里,熟人朋友们来了,还来了更多厂里地方各部门管事新友,左邻右舍过来一凑合,人气兴旺炉火升腾,很多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一句话可以办到,市面上紧俏异常的凤凰、永久牌自行车一票难求,在他这里可以笑着拿来做人情。

    孩子们衣衫洁净精神饱满,上学或者放学时候,站在学校的坡路上,常常笑着骄傲地对同学们说:“看,下面涵洞桥上那个大汽车,那就是我爸开的,喇叭声音特别大,我啥时候想坐都行,有时候还在上面睡觉,嘟嘟嘟地摇摇晃晃,睡得可美,你们天天想坐车,我坐车都坐累了。”

    现实情况如此,牛鬼蛇神们见了天日以后,本身能量释放,不自觉中撑起一片天,不管心里怎么地小心,不愿再碰雷池,源于社会需要,人们用朴实情感书写着现实生活,因为需要而需要,因为付出而付出,源于这样的思想,牛鬼蛇神们更加努力地奋斗起来,美言要对人们,对社会有一个报答。

    张政成终于实现心愿调走了,调到了洞幺幺清镇160厂,临走,看着自己亲手一尺一尺丈量,一笔一笔勾画,心血堆积建立起来的庆文,东北老军工赋予情感的声音,万千感慨地说道:“我算是真正害怕了,再也不愿意在这里整了,整也整不下去了,再整把老子这把贱骨头整碎在这里,连个说埋的地方也没有,你们先坚持,等我过去站稳根基以后,一个个把你们整过去,尿尿也不来这个地方。”

    吕齐兆怒气冲冲地说道:“整什么屁话呢,受点冲击心灰意冷,要走咱也不去你那个160厂受罪,再说,这个厂还是挺好的,猴子岩美丽修文河环抱,起码没有要了你的命,旁边修文咱们还有那么多朋友熟银,我可舍不得,对了,赵英忠你的调令好像已经下来了,你小子可跑得远,是在浙江什么地方吧。”

    赵英忠清秀的脸上金丝眼镜飞亮,笑着说道:“是浙江义乌,我老家一个造船系统的工厂,娘西皮,老实话真不想离开这里,就是老家那里人家催得急,这里政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变动无常,谁也不敢放手干,特别是咱刚刚摘了帽子的王八蛋们,人多的地方大声说话都感到紧张,总让人老是有种被隔离审查阴影。”

    此话说在每个人心里,颇感凉飕飕,谁不点头为之感慨,受到冲击的一代人便是以此心态面对现实,以至于后来的社会变革中,面对改革开放新政策一项项出台,本是利国利民更利于个人家族经济发展,指向清晰道理明白,确然根本没人敢动,除了观望还是观望,政治风云伤不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政成走了没有多久,赵英忠走了,满嘴战斗到底的吕齐兆走了,更多的人走了。

    有的人精神抖擞远处欣喜踏步高就,有的人吐出几口血抚着伤口而去,剩下没有走的便还没有走,至此,建厂初期的建设元老们已经所剩无几。

    然而,需要发展壮大的工厂,在国家大环境的主导下,航空工业不管飞机研究制造成绩如何,搞好政治运动人数必须坚挺,新的厂长,新的总工程师,新的各部门领导,以及更多的新人来了,年轻的学员们一波一浪涌来,新的转业军人排着队唱着歌正步走来,队伍后边,夹杂着别地受到冲击寻找平台,如张政成般各路侠客。

    浪潮稍停,全厂职工急剧增加到七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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