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野人秘录 > 第一一一章 血祭坛 7

第一一一章 血祭坛 7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t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和痛苦,被那双大手卡在脖子上,浑身燥热难耐,吸口气都成了奢侈,生不如死是最贴切的形容!

    突然,脖子一松,喉咙里猛的灌了一口冷空气,有种重生的感觉,整个人却软绵绵的一下爬在地上,和也往地上爬的老牛撞了个正着。两个人根本没脑子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揉着脖子咳嗽,大口喘着粗气,要把刚刚没吸到肚子里的空气加倍吸回来,

    旁边几声怪叫,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是被两只大手抓过来的,赶忙回头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仅仅了一眼,我就再被吓了个灵魂出窍,差点儿晕了过去:一张毛绒绒而苍白麻木的脸跟他妈的白无常差不多,两边耳朵穿着几根灰色骨针,左右脸颊和额头各有几道血红,就连眼窝都是红色的,猩唇犬牙间透出一股恶臭。脖子间用牛皮筋穿了两道骨坠,随着它身体的晃动,哗哗作响,骨坠下面金黄色的毛映月闪辉,左右两边各一道白线从锁骨斜着在胸口部位交合,呈一个倒三角形,三角形下面肚皮上还长着一张苍白瘆人的人脸。更让我心跳难止的是:身边竟然有五六个这种东西。

    它们比传说中的僵尸、妖魔还丑几十倍,谁要是胆子大、够本事,抓一个放到家里镇宅,孤魂野鬼绝对不敢在门前晃悠。

    我连多一眼它们的勇气都没有,早就两腿发软,要不是爬在地上,我恐怕会瘫倒成一堆。我颤抖着身体,努力想着支吉梯玛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却在无意中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它们。

    我稍稍抬头,偷偷再瞄了一下它的脸,再下旁边几个,赫然震惊:这哪儿是支吉梯玛化成的鬼,分明就是野人哪!几个野人个头差不多,都有二米开外,它们毛色各异,离我最近一个,也是抓我们过来的这个,身披金黄色的毛,其它几个丑一些,有的黄灰交杂,也有通身青红。

    野人我们见过几个,但没见过长的如此有个性、身上有花纹的。面前这几个野人身上的图案都差不多,差点儿以为它们是一娘同胞,忍不住感叹他娘的真能生。仔细观察,却有些不同,它们的脸和身上有白色的地方,毛都揪在一起,并且贴在身上,像是用颜料涂出来的。

    我更加纳闷,想不明白野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它们猴头毛脸本来已经长的不堪入目了,还非要把自己化的跟个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似的,害的老子虚惊一场。我正准备舒口气,却担心起来:我们在原洞湾杀过两个野人,刚才在祭坛上又碰到一个,这个不是我杀的,可也脱不了干系,它们成群结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是想要干吗?

    老牛应该也出了面前是几个野人,用胳膊肘把身体撑起一点,结结巴巴向我道:“铁,铁炎,这,这叫不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哪?”

    “叫,绝对叫,但如果说冤家路窄似乎更贴切一点!”说话间,我已经将六个野人扫了一遍。

    这些野人的眼睛并没有盯在我们身上,而是都望着祭台的方向。

    我们在祭台下面的时候,踮着脚,竖着脖子也就到巨花蜈蚣的一部分,离的远了,虽然半爬在地上,也反而的更清楚:这条花蜈蚣三丈左右,两尺多宽,步足撑起身体离地半尺有余,从尾巴的方向来,它应该是从悬崖那边爬到上面去的。

    此刻,我没有一点心思那条花蜈蚣,而是和老牛递着眼色,想着怎么从六个野人面前跑掉。

    野人们躲在这里,目标似乎不是我们,而是祭坛上那条花蜈蚣,或许他们想杀死花蜈蚣。不过,有一点很清楚,野人对人类天生存在着仇视,祭坛上那被割了脑袋,掏了心的人死尸足以证明,刚刚我们被它掐着脖子拎了过来,只要它手上稍微用一把力,我们的小命就归天了,它却没有这么做。说野人突生怜悯,慈悲心肠,绝对胡扯,唯一的可能就是它留着我们还有用。

    望着祭坛上两块儿巨石,被绑在祭坛神石上那两个凄惨死去的人在我脑海浮现,我们会不会和它们一样的下场?要真是那样,还不如趁现在野人不想杀我们,趁机拼上一把,或许还能逃出生天。

    我暗暗向老牛作个跑的动作,老牛立即会意,斜着眼睛轻轻向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正当我准备伸手去拔挂在腰里的拉孜藏刀时,抓我们过来的那只身披金毛的野人突然低呜一声,抬头时,发现它毛绒绒的怪异的脸和两颗阴冷的眼睛正从上到下望着我,我以为它发现我们的意图了,吓的有点慌神。

    金毛野人叽里呱啦向着旁边几个野人不停乱叫,抬起手臂指指点点,像是在给其它的野人发命令。它比其它几个都要高大,手臂也长许多,伸手的时候几乎指到其它几个野人的脸上,而其它几个野人却是俯首恭听。

    虽然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但从它比划的姿势来,像是要对爬在祭坛上那只花蜈蚣动手。

    我无心再想那只花蜈蚣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它们,再向老牛示意,叫他先别动。我们现在跑的话,就要面对六个凶猛的野人,逃掉的机率微乎其微,倒不如在它们去和花蜈蚣斗的时候另寻机会。

    祭坛上的花蜈蚣能长那么大,必定有非同寻常之处,凶猛矫健不在话下,野人想打它的主意,难免不了一场恶斗。几个野人就算不倾巢出动,也要去四五个,留下一两个守我们,要杀死两个野人或许很难做到,但逃跑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金毛野人训喝完后,其它几个野人都像是被洗了脑一样,眼中凶光闪现,右腿向右边迈出一大步,身体前躬,腿半弯着,向天轻吼一声,猛的跺两下脚,然后又吼一声,跺两下左脚,动作整齐划一,颇具气势,虽然没有地动山摇,却也震撼人心,像是进行誓师般的仪式。它们臂长体壮,仪态威武,脸上、身上又被涂绘了邪恶图案,狰狞十足,个个堪比吃人的妖兵脱困,炼狱的鬼将现身,简直人见人惊,神见神愁。

    我和老牛都只得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此刻它们势头正旺,万一我们做出什么它们不高兴到的动作,就不是自找晦气那么简单了。

    几个野人的仪式并没有到此结束,到后面金毛野人也加入进去,和它们围成一个圈,跺着脚转了半圈,金毛野人挥了手臂后,它们才停下来。金毛野人咕哝着,庄重的从旁边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碗过来。

    待它走近,我才清被金毛野人视为神物的竟是个角杯,角杯半尺高,上方下圆,弦纹层叠,布满全身,主体半黑半白,界限清晰,似乎胶合而成。最为奇特的是白色纹理里面隐约透显一个人脸,邪气逼人。

    金毛野人越走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在这一刻,金毛野人和它手里的角杯成了死神的代名词,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和后代巫师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