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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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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石崖下的水潭颇深,两箱金子和珠宝从十几丈的高处扔进水潭,溅起巨大的浪花,把正在潭边喝水的一只金钱豹吓了一跳,它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豹眼里露出一丝狰狞,前腿张而后腿弓,作出随时攻击的准备,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但再这样后,潭水就恢复了平静,什么威胁都没有,那只豹子疑惑地甩了甩头上溅上的水珠,又继续喝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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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兰的木屋内,汪东喜,憨牛,香兰,云啸的眼睛都被两箱的金子和珠宝映的发花,金色的是金元宝和金条,绿的是翡翠,祖母绿;红的,蓝的是宝石,白的是软玉,透明的是金刚石,钻石。

    而且,这些珠宝还都是做成各种首饰的,一件件堪称工艺品。

    无怪乎,连这些珠宝原来的主人方郭男,已经是道人境的境界,仍然喜欢时时把玩,方郭男为什么会收集这么多的珠宝,他自己也没说,想必又是个精彩的故事了,不过真相就这样湮没在时光的长河里了。

    汪东喜一握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分!”接下来,就是计数和分配了,汪东喜实现就声明,香兰不参与分配,自己不占这个便宜。

    香兰也不说什么,乐呵呵地和大家一起计数。

    经过计数,共有金元宝九十个,都是十两一锭的,共计九百两;还有金条一百五十根,每根也是十两一个的,共计一千五百两;这样光金子就有两千四百两。

    按这时的市价,一两金子值一百两银子来计算,这两口箱子光金子就值个二十四万两银子。

    汪东喜眼见得香兰把一堆金元宝和金条分成了三堆儿,道:“一共二十四万的金子,咱们每人八万两,怎么样?”

    憨牛兴奋地“嗷嗷”直嚷嚷:“那还不行?太行了!”

    香兰严肃地对憨牛道:“牛哥,你有钱了,可不许去赌钱啊!要不然,你的钱我就先替你收着吧。”

    憨牛连忙道:“不赌,不赌,过去赌,不是为了赢钱嘛!现在有钱了,谁还去赌啊?”说着憨牛掰掰指头,开始算计:“娶老婆要……买房子要……”

    香兰扭头对云啸说:“这下,你成大富翁了,有了钱想干点啥呢?”云啸眼里满是笑意,敷衍道:“和牛哥一样呗?”其实,这么多钱对于他来说,都不及一枚“白露云山草”的价值大。

    因为,云啸当务之急是救父亲和哥哥。曾几何时,对于云家来说,几十两的赌债就足以摧垮这个农村的小家庭;

    而官府索要的两千两白银,更是令母亲黄慧贞感觉今生再难见丈夫和儿子,但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后,云啸就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拿出好几万两,只多不少。

    云啸怀疑母亲能否承受这个变化,所以他不能轻易让母亲知道,而救父兄的两千两,也不能轻易拿出,那样会引起官府的怀疑的。

    一查之下,还会连累汪东喜,憨牛和香兰的。

    本来,这个李憨捕头向一个农村的小家庭索要两千两银子,就透着古怪,这似乎是个套;

    因为李憨是知道的,那个云平的师傅云涯子通过给马致远和马秀姑治病,就挣了两千两,而他就恰好要两千两,这是在逼迫云涯子现身呢!

    而云啸自然不会现身,他得通过说得清钱财来源的渠道把父兄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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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完了金子,就该分珠宝了,这一件件的工艺品般的珠翠首饰,怎么分呢?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上面镶的是宝石,有的怎是祖母绿的扳指。

    还是憨牛快人快语,按件儿分,不管大小,多少,按总数平分。几个人都说这个主意好,憨牛乐得“嘿嘿”直笑。

    数了一下,一共是六十二件首饰,平均每人二十件首饰,多余的两件都送给香兰了。

    这样地上的金银财宝就分成了三堆儿,香兰拿着一件黑色丝线的蓝宝石吊坠和一枚镶嵌红宝石的白银戒指,爱不释手。

    云啸从自己这堆里,又拿出个一枚心形的红钻银丝的吊坠,和一枚水晶宝石钻戒,送给了香兰。

    香兰也不侨情,全都收下了。一见如此,憨牛也拿出两件首饰送给了香兰,一件是龙凤呈祥的黄金镶碎钻的头饰,另一件是繁花似锦的镶满了芙蓉石,黄水晶和石榴石的纯银胸饰,这样不算汪东喜,香兰手里就有六件珠宝首饰了。

    小姑娘很开心,喜滋滋地摆弄着几件珠宝首饰。有话说的好,黄金有价,而珠宝无价,这些珠宝就是物送心上人,意配有情人的。

    当然,云啸送香兰珠宝不是这个意思,而小姑娘也没往这个方面想,大家还是很单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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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好了财宝,憨牛骑马去飞庐镇上,买了大大小小的卤菜十几包,还有状元红两坛子,看来是准备不醉不归了。

    几个人又是一阵忙乎,把桌椅板凳搬到院里,摆上肉菜,佳肴,大碗和拍开了泥封的状元红,连香兰都斟满了一碗。

    吃着,喝着,汪东喜说:“赶明儿就去镇上买个宅院,以后就当富家翁了。”憨牛道:“我也要买个宅子,就在你们的旁边,咱俩兄弟是不能分开的。”

    香兰问云啸,说:“你准备干什么呢?”这倒难住了云啸,他的脑海里除了要救父兄的念头外,就没有想过如何利用这笔钱。

    对于一个前世修为晋级道人境第五重羽化期的修真高手,普通的口腹之欲,衣服豪宅之望,他是不放在心上的。

    他有更加坚定的心志,那就是重登大道,睥睨天下。

    云啸因为还有事办,不敢喝醉,就耍了个滑头,几大碗黄.汤子,他都用水系“灵水遁”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运走了。

    所以,当汪东喜,憨牛醉得一塌糊涂时,云啸仍旧神智清明,香兰吐吐舌头,说:“你的酒量可真大!”

    云啸帮着香兰把醉倒的汪东喜和憨牛抬进木屋,又收拾了桌椅和碗筷,便对香兰说:“我这就走了,咱们以后再相见吧。”

    香兰依依不舍,牵出一匹马,对云啸说:“这匹马,你就骑走吧,财宝都在马背上的褡裢里,你也喝多了酒,骑马当心些。”

    云啸说:“就不和喜子哥,牛哥道别了,人生总是伤离别,咱们以后又不是不见,就不走这个客套了。”

    骑上马,云啸回头望了站在柴扉旁眺望的香兰一眼,一带缰绳,在马丘上狠抽一鞭子,便沿着山间的小路往东北方向的皇林镇赶去。

    从这里到皇林镇要走一百多里山路,还要走一百多里大路,不能拖延,要不就得走夜路了。

    等出了香兰的视野,云啸把财宝转移进了储物戒里,这样云啸的储物戒里就多了三十个金元宝,五十根金条和十八件珠宝首饰。

    除去首饰的价值不好估计,云啸现在的财富是八万两千零三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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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来两个时辰的路,在经过皇林镇时,顺手买了些东西,云啸就马不停蹄地先赶往石山坳村,看望母亲。

    到了村里,小山村还是依旧如以往般的宁静。

    云啸在院门那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屋子的门帘一挑,黄慧贞和刘奶奶从里面走了出来,黄慧贞呼唤一声:“啸儿!”

    刘奶奶在一边道:“小啸,回来就好,看把你娘急得,一直在念叨你,担心你。”

    云啸走上去,拉着母亲的手,眼睛里有一团雾气,轻轻道:“娘,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不好着呢吗?”

    黄慧贞看到门头拴着的马,也不多问,就说:“只要你好,娘就放心了。”

    云啸知道母亲最想知道什么消息,便道:“我去过县里的大牢了,爹和哥都很好,我拖好朋友,县里的名医燕大夫给牢里递了银子,爹和哥在牢里吃不了苦,娘你放心。”

    然后,云啸接着说:“和镇上马员外筹钱的事也很顺利,估计用了几天,就能筹到足够的银子,爹和哥就能出来了。”

    黄慧贞道:“那到时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马员外,咱们全家都去给马员外磕个头。”云啸心中不以为然,但嘴里答应道:“行,娘,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咱们全家都听你的。”

    黄慧贞轻轻拍拍云啸的头,道:“这个顽皮小子,连娘的玩笑也敢开!”

    一边的刘奶奶道:“慧贞哪,小啸长大了。”黄慧贞欣慰地点点头,云啸忙道:“刘奶奶,我给您带了一些布料来,你看看花色合不合意。”

    刘奶奶道:“这小子,就会瞎花钱,有钱应该存起来,娶媳妇。”

    云啸从马背上取下个布口袋,递给刘奶奶,说:“奶奶,你看看,合不合意?”

    刘奶奶笑得裂开了嘴,从布袋里用拇指,食指捏出一块布料,一搓,脸上的喜色顿时变成了惊讶,“嘶”吸了口气,瞪大了眼,愣了一下,然后才用颤抖地声音道:“这是冰丝啊!连毛员外都穿不起的布料呀,镇上三家绸缎庄,只有‘岳记绸缎庄’有少量进货,一匹得一百两银子啊!这些布足有两匹吧,这,实在太贵重了,我老婆子收不起啊!”

    说着,便要往外推,黄慧贞听了,心中也是一颤,不知儿子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但嘴山却说:“这半天啊,我心里难受,全凭了你刘奶奶在一边陪伴,给说宽心话,要不然真是度日如年啊。”

    接着,黄慧贞把装着冰丝布料的布口袋,硬塞给刘奶奶,道:“他刘大娘,这是孩子的一片诚心啊,这个面子,你一定要给我!”

    刘奶奶结果布料的手在颤抖,嘴里唠叨着:“这哪行,太贵重了。”说着,便不再推辞,接过了布料,续道:“我老婆子哪有福分穿这样的料子啊!这下好了,给二柱娶媳妇,婆家就有拿得出手的聘礼了,啧啧啧,就凭这两匹冰丝,我看那王媒婆,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院里的三个人都笑了,笼罩在云家上空的阴云也散了许多。

    刘奶奶道:“你们娘俩多说说话,我这就回去做饭,一会儿叫你们娘俩过去吃饭,可不兴不去啊!”

    黄慧贞和云啸点点头。

    除去买这两匹冰丝花的两百两银子,云啸目前的财富值是八万一千八百零三钱银子,外带十八件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