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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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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nainai惊喜道:“真的吗,神医?”云啸点点头,道:“谁取一碗水来,不用沸水,井水即可。”自有榕树旁边住的人,替刘nainai端来了水。

    云啸接过来瓷碗,伸手入怀,看似是在掏东西,实际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储物戒里取出了那枚白毛魔蟒的蛇胆。

    见了云啸自怀中掏出的东西,有那见识广的老人道:“是蛇胆,好大个,这蛇小不了。”

    云啸小心地往碗里滴了一滴蛇胆的墨绿se胆汁,然后再将蛇胆送回储物戒。

    这一滴蛇胆在碗中的水里,飘飘荡荡,渐渐融化,一滴蛇胆竟然把整碗水都染成了墨绿se,可见其药xing之强。

    更惊人的还在后头,云啸手中端的这个碗里,竟然渐渐有了一丝丝的白气。这又不是沸水,只是碗井水罢了,如何会冒白气。

    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那碗中的水上竟然在须臾间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凌,整个碗奇寒无比。

    云啸对刘nainai说:“刘nainai,你这老慢气,最初起于yin虚火旺,虚火蒸腾之下,yin液亏虚,才会痰气瘀滞;虚火伤yin,才会痰中带血。”

    “我这碗‘蛇胆清火汤’专门治的就是虚火,尤其是您这种多年老火,顽固不化;取的是以yin克阳之效”

    《中土博物志》中记载“蛇胆,苦寒之药,能清热解毒,化痰镇痉,寻常蛇之胆,虽有良用,但不入品。”

    “您肺中之火好比烧柴做饭时,炉灶内的柴火,将灶上的铁锅烧的滚烫,用蛇胆治肺之虚火,好比釜底抽薪,又好比将一瓢凉水浇在火上,这火安得不灭?”

    “对于老慢气来说,去火是根本,火一旦能清,则再采用其他的后续治疗方法,就能见效了。”

    听到这里,刘nainai已是信了九成九,只是犹豫地问:“神医,这蛇胆是好东西,不知这诊病诊金多少啊?”

    云啸道:“‘蛇胆清火汤’取材方便,并不值钱,我不收诊金;但后续开出的方子,您则须按方抓药,那些药钱就您老自个儿出了。”

    刘nainai问:“得吃多少药呢?得不少钱吧?”

    云啸笑道:“只吃十付药,花个二三十个铜子儿就行了。”

    “啊!”刘nainai拍拍胸口,道:“那神医多谢你了,那我就喝这‘蛇胆清火汤’了。”

    刘nainai喝下“蛇胆清火汤”后,云啸让她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休息,自己打开小木箱,取出纸笔,“唰唰唰”运笔如飞,写下了一个方子。

    刘nainai坐在哪,脸se不停地变化,她的小重孙子小胖儿拉着刘nainai的手,问:“nainai,nainai,你的病治好了吗?”

    刘nainai笑着慈祥地摸了摸小胖儿的大脑袋,道:“十几年的老病,哪有那么快啊?”

    刚说完这句话,刘nainai“呀”了一声,猛地站起来,周围的乡亲忙道:“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啊?”

    刘nainai摸着胸口,来回走了走,又喘了喘气,惊喜道:“天哪,我的胸口的火烧火燎的劲儿没了!脸上,耳朵的热也没了!”

    众人再看刘nainai,眼睛,面se都比刚才好了许多。

    “是啊!那敢情好,真遇上神医了。”众人看云啸的眼神越发恭敬了。

    云啸脸se平淡,将写有方子的信笺递给刘nainai,道:“刘nainai,我跟您说一下方子,方子上的字您让俩大孙子大柱,二柱看,或让小胖儿认也行。”

    刘nainai笑着点头,道:“行,我小重孙子会认字,将来也作个像您一样的神医,给老百姓们治病。”

    云啸点点头,道:“老慢气的虚热一除,我给您开了三钱橘红,青皮,贝母,用来化痰解瘀;”

    “又开了一钱三七参,用来止内伤之出血;”

    “五钱麦冬,天冬,玉竹,用来滋yin补肺;”

    “看您食yu不振,身体虚弱,再开二钱砂仁,豆蔻,来用调养脾胃,培土生金;”

    “一钱木蝴蝶,凤凰衣,用来养肺开音;”

    “由于您的老慢气时间很长,体内除了肺以外,其他的内脏,如肝,心,脾胃,肾都受了牵连,都不同程度的有些yin亏血瘀;”

    “我再给您开半斤甘草,当归,地黄。”

    “以上的药分十付煎服,每ri三次,十天后,即可康复。”

    刘nainai接了方子,带着小胖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

    刚才,在人群中云啸就看见了毛员外家的仆人阿二,他看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个阿二狗仗人势,在村里飞扬跋扈,说话很不给人面子,平时,就和云啸不睦,气焰简直比毛员外还要嚣张。

    见他似是回去报信,云啸也没多理会。

    这一会儿,围观的众人,观兴不减,有眼尖的道:“毛员外来了!”

    毛员外,叫毛撼北,今年五十有三,是石山坳村唯一的地主,村子近一半儿人都租的是他家的地。

    云啸虽然忙活了这半天,却丝毫不感觉累。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的jing气神也共鸣般的感觉良好。

    阿二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等身材,偏瘦,身着一身浅灰se的布袍,头戴家丁帽,脚穿黑se布鞋,腰上紧束的灰se布带一直垂到膝盖。

    他叫道:“让一让了,老爷来了,还不赶快让让!”

    众人闪开一条路,毛撼北随着走了进来。

    云啸看着毛撼北,发福的身材,偏胖,一个草塞肚子,一对金鱼眼,秃顶不长头发的头上戴着一顶黑se纱帽。

    身穿紫se带金se花纹的丝绸的袍子,一双驼绒里子,水貂皮硝制的黑se靴子,腰间一条缀玉的棕se火牛皮的皮带。

    这毛员外进来后,看了看云啸,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先生,造访石山坳,毛某不曾远迎,失礼了。”

    云啸不动声se,道:“这位员外,在下粗通医理,于占卜算卦略懂皮毛,来此无非混口饭吃,当不得先生两字。”

    毛员外笑道:“如果只是粗通医理,又怎能须臾间治好刘氏的多年的顽疾,我看先生太谦虚了。”

    云啸笑一笑:“不敢,不知员外来此,有何贵干啊?”

    毛撼北道:“先生如此救治百姓,却是分文不取,毛某很是佩服,想请先生去小酌一杯,如何?”

    云啸摇手道:“我并非分文不取,实在是不忍取,不过若是有哪家付不起诊金的,鸡蛋,半斤肉干,一罐米酒都可充做诊金的。”

    又道:“我这里实在是忙碌,对员外的邀请,无法应邀,还望员外海涵。”

    旁边的阿二尖声道:“我说你这江湖野郎中,我们员外请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云啸从毛撼北的眼神看出来,他对阿二的表现很满意,但毛撼北的脸上却故作生气,斥道:“不得无礼!”

    云啸不理这主仆,把他们当空气一样。

    对围观的村名道:“谁还有疾病要看?我说了,内科,外科,妇科,儿科,样样jing通,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物,没物的给捧个场,还是那句话,不灵不要钱!”

    围观的众人有些顾忌的偷偷瞅了瞅毛撼北,没人敢说话。

    云啸苦笑一下,对毛撼北道:“员外,观你气se,红黄发紫,定是夫妻恩爱情谊浓;再看你手相,手指正直无缝,主夫妻和谐都能干,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呢?”

    毛撼北听了云啸的话,苦笑道:“借先生吉言,不知可否赏光一行啊?”

    云啸苦笑一下,道:“我若不去,恐怕这里就没人敢治病,占卜了。”

    随后淡然道:“我只是个江湖野郎中罢了,如何登得起员外家的大门呢?”

    阿二冷笑道:“我们府上的大门只有逢年过节,或是来了贵客,才会打开的,你也就配走角门了。”

    云啸看出毛撼北急于让自己去他家,必有要事,于是暗暗起了一卦,却是“上乾下兑”,乾为父,兑为少女,老少配,不利婚,必有破损变故之虑。金旺克木,应防ru部之疾。

    云啸会的这卦,是他前世还是凡人境修为时,游走江湖,偶遇高人所学,又称“马前卦”。

    传说是古代一个有名的军事家所创,他每到行军打仗前,都要焚香净手,起一卦,因为料事如神,所以平生没有打过败仗。

    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云啸也冷笑道:“我岂止是只配走角门,其实连角门都不配,员外的府邸,对我来说根本就没门!”

    说着,假装收拾东西,便要告辞。毛撼北急忙道:“先生别走,我实在是有要事相求啊!”

    云啸冷笑道:“没门!怎么去啊?”

    阿二气急败坏地道:“我说你这野郎中,别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云啸向毛撼北摊摊手,耸耸肩,道:“悍仆欺主啊,没办法,我只好告辞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毛撼北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阿二一眼,吼道:“我看你才是蹬鼻子上脸!还不给先生拿东西!”

    阿二的眼睛怨毒地看了看云啸,云啸冷脸相对。

    毛撼北看阿二这么磨磨唧唧,心想今天反正务必要请到云啸,也就干脆得罪阿二得罪到底吧。

    上去踢了阿二一脚,“还不麻利点?让我教你呀!狗奴才!”

    于是,云啸施施然在毛撼北的相陪下,向毛家宅院走去,阿二垂头丧气地拿着东西,跟在后头。

    那铜铃早就让小孩的家长严厉地要回来,给了云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