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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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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树勋对阿爸的话彻底信服了。使用阅,完全无广告!

    “困龙入湖”后,林木森飞黄腾达;“珠入龙嘴”,他坐上了钱北的“第一把交椅”!世事天定。开展田家港工程时,钱北人都说田家圩是为了“珠入龙嘴” ,龙颈湾还有些闲话,说“珠入龙嘴,吞云吐雾。”意思是龙嘴含珠也是炼珠,自然龙颈受累。事情还真的是龙颈湾的蔡阿毛不战败北离开钱北,让出了党支部书记的位置。

    虽然田树勋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进步是“蔡支书的培养,李主任的扶植”;而内心感谢的却是林木森。

    田树勋与林木森之间的纠葛恩怨,说穿了,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钱北是条麻石街,林木森离开了,钱北街上少了一个掮石人!蔡阿毛、王大明又相继离开,钱北街将是田树勋施展才华的天地。

    过去的都只是一种误会;误会也在八月十五下午,以茶代酒,相泯一笑,烟消雾散。王阿土是咎由自取,不识实务。“运动、运动”就得行动,行动就得要有“靶子”。王阿土固执,一直牢骚满腹,“党支书选举”时公开反对选田树勋,若不是王新宇及时表态,提出让青年人多锻炼,最后按张国庆提议,由田树勋代理党支书。而后的清仓查粮种种事端,一怪李阿三多事,二怪杨慧丽好出风头;“神人自有天佑”,逢凶化吉,林木森一时难堪,却得到马天民的赞赏。连刘水根都对他刮目相;亲自操办,在供销社招待所为林木森安排了一间住房。  首发 龙溪河水向北流299

    这间住房就象一面“旗”,奠定了林木森在钱北的地位;标志着林木森是龙溪公社的领导,使得钱北街上空多了一层“天”。

    田树勋决定将对林木森处于敬而远之,同是“知青”,在龙溪,还是王宏铭说了算。虽然田树勋自我安慰“京官不如诸侯”,可“宰相门丁七品官”;林木森的干部名额是在县里备案,说是大队支书和公社的主任平级,可我到龙溪是去汇报,他来钱北是视察,日后,即使林木森回钱北搂着李金凤睡觉,大队都得去“问安”。他姆妈的!

    一声“震山鼓”,王新宇颇为赞许的脸色,田树勋自信走在龙溪公社的“社教运动”前列。下午,张国庆打来电话,使他目瞪口呆了。设想到强中更有强悍人,赵洪权竟把万丰大队 “向**迈进了一大步”!张国庆说:“马主任对龙溪的‘社教’工作,检查总结说,‘学万丰,赶钱北,渔业大队是面旗。’钱北在什么位置,听明白了吗?”渔业大队的“社会主义农村大变迁”, 是面旗,谁也不敢去比较;钱北、大丰摆在一起,相形见绌。

    晚上,王新宇的电话更令田树勋寝食难安;电话中,王新宇虽以鼓励为主,可言语中流露出“‘县工作组’有人提出增加万丰为工作‘新重点’。”“储备粮归仓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不加快步伐;就是逆水行舟,不进而退。”

    田树勋立刻召开大队党支委、革委会“全委会”,传达了王部长的“电话精神”;要求大家“紧跟运动路线,打一个‘学习大寨割修根’,加快步伐超万丰’的进攻战”!

    打首进攻战,先有巩固成绩。“宜将剩勇追穷寇”;田树勋带领“大队治保会”到各生产队“落实储备粮归仓”。 田树勋什么话也不说,摊开生产队《储备粮台帐》;先把仓库粮食过秤,守着亏空要生产队交人。田树勋宣言,“凡欠粮五十斤以上的家庭主劳力,即日到大队参加‘学习班’;早上报到晚上回家,交清为至”。“凡欠粮一百斤以上的家庭主劳力,到大队参加‘强化学习班’; 晚上不回家,交清为至。”参加学习期间,由家里送饭。

    一时间,大队部里人满为患;“学习班”什么也不学;田树勋让人烧上开水,就让大家反省、自查, 社员是靠工分吃饭,家里自留地有一摊事,白开水不能饱肚子,谁也坐不住。效果非常明显,不到三天时间 ,“学习班”基本解散,连“强化学习班”也只留下十六七人。

    可高兴还没抽完一支烟;李忠良提出一个问题:

    “树勋,储备粮归仓了,怎样管理?”

    田树勋胸有成竹,说:“当然大队统一管。”

    李忠良问:“你打算集中在哪里?”

    田树勋等着他这句话,一口气说了三四个地方。

    李忠良说:“这些地方有晒坪吗?五六万斤储备粮堆在一起,不翻不晒,鸟吃鼠耗、潮湿霉了谁负责?”

    田树勋傻了。他原想储备粮一集中,从七队调三四个人值班便行了。没想这件事还这么地复杂。田树勋还是认为李忠良故弄玄乎。他一问,李伯林也说:“大队早就想集中管理,就是解决不了晒场才没执行。”田树勋只好让“大队治保会”经常到各生产队检查。

    田树勋第二歩,要开创新局面;带大队党支委、革委全体到万丰大队去“取经”。

    在赵洪权唾沫四溅时,赵庆生轻声对李伯林说:“你们太谦虚了;赵支记的指教,能有这么些理论和方法吗?”

    这不经意地一句话,使田树勋大跌眼镜。

    四处寻良医,扁鹊华佗在堂中。田树勋不敢冒然,连夜写了份《学‘大寨’ 人,举‘社教’旗,大步奔向**――钱北‘社教’工作方案》;中心内容是“在一、二年内,将公社、大队、生产队‘三级管理’改变成公社、大队‘二级管理’”。“过渡时期将逐步取消自留地,粮食、工分由大队统一分配等措施。”

    第二天,田树勋让李伯林、杨慧丽、朱丽雯等刻蜡板誊印了二十七八份,分发给大队党支部、革委会委员人手一份。下午,田树勋捧着两份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社教’工作方案》兴冲冲来到招待所。  首发 龙溪河水向北流299

    张国庆正好也在,了后大加赞赏,对刘水根说:

    “不错!刘伯父,树勋的‘方案’虽同万丰赵支书同出一辙,但比他更有条理性,各项措施也更有力……”

    田树勋忙抢着说:“哪里,哪里。我是从万丰取了‘真经’;刘副书记有什么指示?”

    刘水根对《‘社教’工作方案》却只是随意翻了翻,他田树勋,淡淡地一笑,说:“树勋,万丰只是个圩,钱北可是条麻石街!”

    张国庆说:“刘伯父,秤砣虽小压千斤;树勋的志向高,年轻有为!”

    刘水根张国庆,又一笑,说:“你呢?年纪轻轻地说这种话;国庆,上周进城,我去了你姐家,你姆妈、你姐为你婚事发愁。高不成低不就的,想作和尚呀!”

    刘水根对张社长的遗孀子女十分关照;张家也是感激铭心。话一扯开,再没收拢。田树勋接不上话,被晾在一边;尴尬之时,蔡红玉双手捧上茶碗,轻声说:“田支书,请喝茶!”

    蔡红玉是双手连茶托一起捧上,田树勋却只拿去茶碗。刘水根虽在和张国庆“扯家常”,却一直在观察田树勋;见他不懂礼节,联想到“孺子可教” 的林木森,心想,人与人不可比!他不由轻蔑地一笑。

    刘水根的不屑举止激怒了田树勋,心想,“他姆妈的!老子把你捧作佛供着,你却不起我;‘钱北是条麻石街’,老子眼里不过是个田家圩!”

    钱北街还真不是万丰圩,更不是田家圩;“困龙”之地,藏龙卧虎。

    晚上的大队党支委、革委会开会讨论《‘社教’工作方案》;中午就发给人手一份,连沈金生都说“还没完,不好发表意见。”可李伯林刚附和了两句,就被人驳斥得面红耳赤;田树勋不得已,抬出了“社教运动”,明确了“这是县、社‘工作组’同意的!”委员们谁也没再发言。

    僵持到十点半,李忠良说声,“明天开会,先交生产队长们讨论吧!”大家连招呼都没一个,立起身,匆匆散去。

    田树勋一晚没睡好,思虑应对明天生产队长会上激烈的辩驳。可,思绪总被扰乱;蔡红玉总在眼前晃荡,丰胸翘臀、忸怩作态、丹凤眼充满了诱惑……大队“治保会”里全是正当年的男人,空闲就“扯白话”,“蚕花”的皮肤“荷花”的毛;“莲蓬”的*房“红菱”的*;乔巧的“风车屁股”;蔡红玉的丹凤眼……想到那晚,薛长寿压着赤条条的蔡红玉……臭婊子!田树勋骂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田树勋想女人了。

    田树勋属“虎”,乡里按虚岁算,二十三。田树勤大他不到三个月,儿子都二岁了;田树勋却连女人的手都没捏过,当初三叔公想把孙女春苗嫁给他,可春苗阿爸中了田树勤。

    说是无所谓,男人以事业为重,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下放”回到田家圩,春苗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一双水灵溜圆的大眼时常扰乱田树勋的心。

    田树勋心里知道,春苗喜欢他。同在一个村住着,年青男女自然很熟,在田家圩,田树勤、田树勋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兄弟俩。小伙伴们羡慕他俩,是因为春苗。春苗长得美,还心灵手巧。每年端午,田家圩几乎所有男小伙都为能得到春苗作的香囊而发狂。男小伙们一开春就寻找能为春苗和她家作事的机会,若要答谢,大家都说,“香囊,只要春苗作个香囊就行!”

    春苗作的香囊精巧,缝制一个小袋,将艾叶、菖蒲、白芷、冰片、朱砂、桂枝、薄荷等香料末加点雄黄装入;再以五色丝线编扎成圆形、菱形、三角形、鸡心形各形状,余下丝线弦扣成索。香囊色彩鲜艳,清香四溢。春苗作的香囊能避邪驱瘟,更是男小伙炫耀的资本。每年田树勤、田树勋兄弟俩都能得到春苗作的香囊。家用有了需人帮忙的事,春苗的阿爸第一个叫的人就是田树勤。学校端午放假,田树勋回钱北,春苗姆妈总会让春苗送粽子来,清香四溢的粽子里总有一个香囊。田树勋很珍惜香囊,他把每年的香囊都集攒着,用彩带串起,形形色色,玲珑夺目。

    田树勤娶了春苗,田树勋取下了香囊串。他也不知为什么,感到自己一下长大了,想要娘子了。此田树勋喜欢上了钱红英,可姆妈不同意;说钱红英“眼睛妖艳,作风不正”,倒真被说中了。田树勋曾追求朱丽雯,她命运多舛,错过了。姆妈托人介绍了五六个,他一心想着“招工”,拒绝了!现在“招工”己成镜中花,只有“转干”了。“革命尚未成功,諸君尚需努力。” 可,革命事业没有止境。林木森和李金凤“睡觉”是公开的秘密,老子却在作苦行僧……

    他姆妈的!完成“社教运动”,恋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