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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抓捕兇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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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龙碾米站的人把林木森送进龙溪公社卫生院,立刻去治安大队和派出所报了案,治安大队值班人员一听是林木森,立刻通报陆宝林和公社办公室。-<  >-/

    **说:“人民公社这个名字好,包括工、农、商、学、兵,管理生产,管理生活,管理政权。”农村人民公社一直实行“政社合一”的制度。事无巨细,无所不管,即是政权机构(乡人民委员会)又是集体经济组织的领导机构(社管理委员会)。为防突然事件,从成立起,公社领导和部门机关领导就执行住宿值日制。

    龙溪公社有些特殊,沈心田家在城里,肖杨怕他累,自己来回跑。除了出去开会,沈心田基本扎在公社大院。张汉春的家在渔业大队张家浒,儿子在农机站,孙子五岁;按理正是念饴弄孙、享乐天伦时候,张汉春借口人老意倦,扎根在龙溪,把个老娘子龙溪、张家浒、农机站,三地连轴转。公社大院有两个长年户,王宏铭、刘水根、陆宝林家在龙溪,乐得回家去睡安稳觉了。时间还早,公社领导正在办公室喝茶聊天、抽烟下棋。得到消息,个个震惊,这年头敢打公社干部的事还真少有,准是阶级敌人搞“反革命阶级报复”!四下一折腾,很快,整个龙溪镇都震动了。

    林木森伤了骨头。卫生院的x光机是宝贝,值班医生首先让人去叫肖院长,片子一拍,卫生院的医生全到了。经诊断,左臂骨三处骨裂。夹板固定,绷带扎紧,三角巾一挎。肖院长还在诊治,沈心田、王宏铭、刘水根、陆宝林、张汉春、派出所李所长,连许巧珠、张国庆都来到卫生院。

    王宏铭问:“木森,能谈谈情况吗?”

    林木森把经过说了一遍;他有意不提薛天健,只说:

    “掉进河的叫阿良,我听见有人喊,‘阿良不会水,快救人。’他们这才顾不上我。三个人是朝钱南村方向跑的。对了,其中有一人从桥头绊进了桑林,脸上应该有伤。”

    “怎么样?宝林、老李,线索己很明显了。”沈心田严肃地说,“现在九点半;天亮以前,必须抓捕凶手归案!我在办公室等消息。”

    王宏铭说:“宝林、老李,沈书记的指示都听清楚了?怎样行动,李所长有什么意见?”

    李所长说:“凶手的目标大体已锁定。我和陆主任赶去钱南。为防凶手外窜,请立刻通知钱北、钱南、红丰三个大队的党支部、革委会和‘治保会’,集合武装民兵,配合行动。还要先让龙溪大队的武装民兵,封锁进城外出的路线。”

    王宏铭说:“好。封锁外出路线由张副主任负责,我去钱北大队;如果有情况,就先调‘钱北片’的基干民兵封住太湖沿线。宝林,你们出发吧!”

    “他姆妈的!三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小老大。老子把钱南翻个底朝天,他就是钻进他姆妈的*眼里,老子也要掏出他们来!”陆宝林骂骂咧咧奔出门,朝集合在卫生院大门前的治安大队队员一挥手,说,“全体都有,目标,钱南大队。跑步前进!”

    近来,治安大队很少夜里出动,龙溪镇上议论纷纷。公社大院更是灯火通明,闻讯而来的干部七嘴八舌地猜测着。

    刘水根说:“阶级敌人,一定是阶级敌人搞阶级报复!”

    张国庆头脑中有本帐,立刻排查钱北、钱南、红丰三个大队的“铁帽子”人员,提出十几个可疑对象。倒是许巧珠心细,让食堂准备宵夜。

    徐桂香闻讯,哭哭啼啼地赶过河来。见王莲花让小青端来一碗水氽蛋,说是莲花姐让她来照顾木森哥哥,这才放心,临走把林木森的脏衣服抱走了。林木森的心里真是好激动。

    薛天健作梦都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薛天健有薛志勇、薛阿良两个“光屁股耍伴”,都是薛氏家族兄弟;薛志勇还是他的“同门师弟”,现在德兴县“省五建”的一个建筑工地上作木匠,过了“元宵节”就要走。

    第二天,薛志勇、薛阿良拎了些“年货”来探病。薛天健弄些酒菜,三个朋友边吃喝,薛天健边把这几天与徐荷香的风流逸事吹嘘了一番,津津乐道地把荷香身上的特征、床上的风流颠狂添油加醋地一顿速诉;

    “她那**又大又白,软柔柔地,还她妈地挺起,奶头象莲籽,圆圆的,硬硬的。满胯的毛,从肚脐眼起,两条大腿根都是。密扎扎地、软茸茸地,又黑又浓还卷起,老子也玩过毛多的,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都说‘毛浓骚’,一天七八次也不止痒,真她妈的不亏是‘荷花仙子’……”

    把两个耍伴的味口吊得老高,薛阿良更是羨慕不已。

    薛天健说:“三十似狼四十似虎;荷香简直是头狮子。我已同荷香谈到你们,她还说几时会会你们!”

    薛志勇却冷冷一笑,心想,再吹下去,恐怕会说,荷香会晚上来与你幽会了。嘲弄地说:“天健,我可不想把‘老二’敞给大家。”

    薛天健的脸胀得通红,借酒遮羞,他说: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老子这回是被林木森算计了。他姆妈的!你们要是兄弟,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薛天健把对林木森怀疑说了。三个人一分析,越琢磨越感到林木森可疑。钱南、钱北历年就不合,不就一个“知青”吗?强龙不压地头蛇。钱北捧你,钱南不尿你!他们决定教训林木森一顿。公开叫板,行不通;只有半路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袭击地点要僻静,左挑右选定在跃龙桥;这是林木森平回龙溪必经之路,把他堵截在桥上,他插翅难飞。怎样教训?

    薛志勇有些犹豫,说:“不能打。打了人,事情会闹大;再说,三打一,传出去招人耻笑。”

    “逼他跳到河里去。”薛阿良说,(不会水的薛阿良,认为此招最狠)“天寒地冻地,让他在跃龙河里长些记性。”

    钱北盛传,都说林木森会“功夫”;他们决定带上木棍,一是防身,二来也可威逼他。为了不被他认出,就化装;象过去“湖匪”一样,用顶折叠“罗宋帽”遮住脸。三个人越合计越开心,特地跑到跃龙桥去了一番。想想突然出现,林木森魂不守舍的熊样;想想林木森跪地求饶,狼狈落水的情景;三个人在桥头上好一阵笑。

    可怎样让他在晚上经过跃龙桥呢?

    薛天健说:“小事一桩。待晚上七点多钟,到大队部去打个电话;说兆丰,或者太湖大队有‘农规’工程,请他明天一早去。早上冷,谁愿意起早床;他肯定会连夜回钱北的。”

    薛志勇说:“天健,你打电话不就告诉他,我们是钱南的了。”

    薛天健说:“你真傻!大队的电话是由公社总机转的,只有总机知道是钱南打的;等转到林木森哪里,我们说是太湖、兆丰,他又不是千里眼,怎么会想到我们是钱南的。”-<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