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我们都是可悲可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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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詹岚，这么晚还在这里，难道是等我吗？”余子瀚笑了一下后，就嬉皮笑脸地对着詹岚说道，可惜，此时的詹岚，一脸的怒火，丝毫不理会余子瀚的挑逗。看到詹岚这个样子，余子瀚不禁笑了起来，“我说，老是这样皱眉黑脸的，小心皱纹哦！”
“不要岔开话题！余子瀚，你今天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即使美貌是所有雌性生物最重视的宝物，但是显然詹岚的怒火使她暂时性地忽略对于自己美貌的呵护，看来，詹岚对郑吒已经不能自拔了。
想到眼前这个身材澎湃的美少女居然已经心有所属，余子瀚顿时失去了兴致，而余子瀚失去兴致的结果就是彻底无视詹岚，余子瀚收起笑脸，一脸不耐烦地往房间走去。
看到余子瀚一脸不在乎和不耐烦的表情，詹岚终于爆发了，一个箭步站在余子瀚的面前，挡住了余子瀚的去路，然后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余子瀚。
余子瀚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慢吞吞地问道：“楚轩死了？”
“没有！”
“这不就结了吗！他没死，说明郑吒依然能够控制自己，没有迷失，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生气的样子，难道你还想郑吒亲手杀死楚轩？你不会怎么狠毒吧，美女？”余子瀚听到楚轩没死的时候，心里更加确定现在所处世界是《无限恐怖》衍生出来的世界，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剧情的发展，在余子瀚的煽风点火之下，郑吒还是没有杀掉楚轩，看来，小势可变，大势不可变啊。
“你还好意思说！作为队伍里的二把手，你不阻止郑吒乱来就算了，你居然还煽风点火，你是不是希望郑吒成为杀人凶手你才安心！”听到余子瀚那不带一点儿愧疚的话，詹岚大声怒吼道。
这样近距离的咆哮，让余子瀚的耳膜嗡嗡响动，余子瀚皱着眉头双手掩耳，后退一步后，对着詹岚说道：“吼什么你，想我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杀人吗，郑吒没杀过啊？”
“你不要污蔑郑吒，他一个人也没杀过，在现实世界没有，在这里也没有！”就像自己心爱的宝物遭受玷污一样，詹岚再次提高音调向余子瀚吼道。
“哇塞，海豚音都出来了，你唱合唱的话，肯定是女高音！”看到詹岚又想说话，余子瀚举起双手往下一按，作出停止的动作，然后才慢慢地说道：“你忘了？牟钢是谁害死的？是郑吒！李萧毅和李帅西的死谁要负责任？是郑吒！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已经有三条人命因为郑吒消失了！”
“那些都不是郑吒的错，那是……”
“唉，不要否认，这些人都是因为郑吒的幼稚而死亡的！”余子瀚看到詹岚想解释些什么，虽然语气平和下来了，但是余子瀚还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是说杀人有什么错？但是那幼稚的思想就不行！就像今天，明明知道是楚轩陷害了他，居然不杀了楚轩，你说他傻不傻？萝丽活下来，是她运气好！郑吒父母被放出来，谁知道？楚轩的智慧确实对队伍有着超乎想象的益处，但是你不要否认，郑吒已经有和楚轩各自发展的念头，既然这样还顾忌些什么？”
“那是因为杀人是不对的，我们没有权利去抹杀其他人的生命！郑吒这样做是对的！”詹岚怒瞪了余子瀚一眼，似乎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但是余子瀚毫不理会，他慢慢地向詹岚问道：“那么，又有谁有权利把我们捉进来这里？醒醒吧，美女！在这里我们不但没有法律，更没有权利和义务，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下去！我就不明白，对于一个谋害过自己，自己又不想再和对方合作的人，怎么就下不了手？”
“难道我们为了生存，就可以牺牲其他人的性命？”
“那你告诉我，为了生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
“……”
詹岚话刚说完，余子瀚就立即反问，这回詹岚也愣住，正想支支吾吾地找个答案搪塞过去，但是看到余子瀚那早就想到自己会如何回答的眼神，詹岚最后还是以沉默回应。
“唉，”看到詹岚度过了两场恐怖片后，居然还那么天真，余子瀚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都是可悲可恨之人！”
对于余子瀚的话，詹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报上一个疑惑的眼神，余子瀚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些什么，然后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广场的地面上，说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心中存有绝望，对生活失望，那个‘yes’or‘no’的选项是不会出现的，无论是什么人，心中都会存有黑暗，但这股黑暗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这个选项就会出现，结果无非两种，幸运的就逃脱了来到这里的命运，倒霉的就被捉到这里，用生命来冒险。你既然也来到这里，说明你心中也是有着黑暗，存在绝望。”
詹岚在余子瀚长篇大论的时候就已经坐到他的身边，听到余子瀚的话，詹岚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正想开口说话，但是听的入迷的詹岚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闺蜜，而是余子瀚的时候，就哑口无言地愣在那里。
看到詹岚这个傻样子，余子瀚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可悲，因为我们对生活感到绝望，不幸正是绝望的根源，所以来到这里的人，人生都是不幸的，你是这样，郑吒是这样，楚轩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余子瀚翘起二郎腿，一点仪态都没有地一边抖着脚，一边说道：“但是，不幸不是我们原谅别人，接纳别人的理由，因为，我们同样可恨！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我们这群人，在面对那个选择题的时候，点击了‘yes’，不正代表其实我们对于生命迷茫吗？”
说道这里，余子瀚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既然遇上不幸，却又感到迷茫，要么在生活中无力，就像李萧毅和李帅西一样，要么就是拥有力量却迷失方面，就像霸王和零点一样。你猜一下，我们这里最惨的人是谁？”
看到詹岚摇头示意不知道的时候，余子瀚嗤笑了一下，“说你也不相信，是楚轩！不要看他老是说我们凡人的智慧，其实他很羡慕我们的。”
“为什么？”说道这里，詹岚也好奇起来了，平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冰冷的很的楚轩，不可一世的楚轩居然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惨最不幸的？居然还羡慕他们这群凡人？
“我们的不幸都是后天遇上的，都是有可能改变，即使希望多么渺茫，还是有希望，但是楚轩却不行。他呀，是先天的问题！”
“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白血病？”詹岚好奇地提问道。
“不是，他是基因改造人，他那一批试验体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正宗的死剩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基因改造导致让身体内各种激素分泌不全，无感觉、无感情、无表情，可谓“三无”！你说这样还算是人吗？智商低点的还好，偏偏他那高智商就是让他自己找不自在，在实验室那会，就是我被当做白老鼠那些时间，那些实验人员对他可谓又敬又怕，世界上或许还有人比他惨，但是我们队伍中，他，却是最惨的了！”
“既然他那么惨，你今天有怂恿郑吒杀他？”听到楚轩的身世，虽然詹岚依然看不惯楚轩的做法，但是听到余子瀚的话后，心中的芥蒂还是减少了不少。
“我为什么要因为他惨就处处让着他?难道我不惨吗？”余子瀚嗤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你惨？你惨在哪里？”
“呵呵，”余子瀚笑了一下，然后神情萧瑟地慢慢说道，“你相信轮回吗？你相信前世吗？唉，先不要急着说不相信，想一下我们现在身处何方，在回答我这个问题。”
“既然连神都存在，那么，我想，轮回，大概，可能，或许，存在吧。”
“我呀，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好，”余子瀚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远方，“我出生的以后，脑海中就不断浮现断断续续的画面，或许就是我上辈子的记忆，但是这些画面对于我而言，就只是像电影一样，对我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影响，我还是我，但是上辈子那股强大的怨念却让我比一般同年人早熟老成，喜欢思考，如果是在其他家庭，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肯定会被捧上天的，可惜，我只是一个政治婚姻的产物，爹不疼娘不爱，又受到上辈子的怨念影响，终于我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看到詹岚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余子瀚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你们以为，那有疯子会说自己疯子，就像真正酷的人不会说自己酷一样，拜托，疯子唉，被你们猜到我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疯子，是傻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家里的气氛，受不了同学的打闹，受不了哦，真的受不了，为什么要受得了？真的受不了……”
余子瀚说着说着，忽然进入到狂乱的状态，不停重复‘受不了’。詹岚看的出，余子瀚所收的委屈不单单只有他所说的那些，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拍了拍余子瀚的肩膀，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余子瀚咯噔一下，回过神来，然后才对詹岚说道：“呵呵，看到了吧，我呀，先天精神病加后天没有家庭温暖，才把我弄成神经兮兮的，一开始是挺绝望的，但是这样就没办法吗？办法，我多的是，但是这样有用吗？有些问题他出现了，即使解决了，依然会留下不可消除的痕迹，所以我就逃避了，或许说，我厌烦了，我厌烦那个无聊的世界，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一边说着，余子瀚一边慢慢站起来，向着房间走去，细声地呢喃着：“我们这群可悲可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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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子瀚一脸不在乎和不耐烦的表情，詹岚终于爆发了，一个箭步站在余子瀚的面前，挡住了余子瀚的去路，然后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余子瀚。
余子瀚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慢吞吞地问道：“楚轩死了？”
“没有！”
“这不就结了吗！他没死，说明郑吒依然能够控制自己，没有迷失，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生气的样子，难道你还想郑吒亲手杀死楚轩？你不会怎么狠毒吧，美女？”余子瀚听到楚轩没死的时候，心里更加确定现在所处世界是《无限恐怖》衍生出来的世界，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剧情的发展，在余子瀚的煽风点火之下，郑吒还是没有杀掉楚轩，看来，小势可变，大势不可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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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道这里，詹岚也好奇起来了，平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冰冷的很的楚轩，不可一世的楚轩居然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惨最不幸的？居然还羡慕他们这群凡人？
“我们的不幸都是后天遇上的，都是有可能改变，即使希望多么渺茫，还是有希望，但是楚轩却不行。他呀，是先天的问题！”
“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白血病？”詹岚好奇地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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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连神都存在，那么，我想，轮回，大概，可能，或许，存在吧。”
“我呀，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好，”余子瀚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远方，“我出生的以后，脑海中就不断浮现断断续续的画面，或许就是我上辈子的记忆，但是这些画面对于我而言，就只是像电影一样，对我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影响，我还是我，但是上辈子那股强大的怨念却让我比一般同年人早熟老成，喜欢思考，如果是在其他家庭，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肯定会被捧上天的，可惜，我只是一个政治婚姻的产物，爹不疼娘不爱，又受到上辈子的怨念影响，终于我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看到詹岚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余子瀚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你们以为，那有疯子会说自己疯子，就像真正酷的人不会说自己酷一样，拜托，疯子唉，被你们猜到我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疯子，是傻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家里的气氛，受不了同学的打闹，受不了哦，真的受不了，为什么要受得了？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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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瀚咯噔一下，回过神来，然后才对詹岚说道：“呵呵，看到了吧，我呀，先天精神病加后天没有家庭温暖，才把我弄成神经兮兮的，一开始是挺绝望的，但是这样就没办法吗？办法，我多的是，但是这样有用吗？有些问题他出现了，即使解决了，依然会留下不可消除的痕迹，所以我就逃避了，或许说，我厌烦了，我厌烦那个无聊的世界，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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