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佳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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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恒穿过两条街才放缓脚步，没有胆怯也没有后悔，心里头出奇的平静：“争风吃醋！呵呵，上辈子都没干过的事情，没想到却在这个世界上演了一回。不过胡振宇刚才的神色，蒋涵韵应该不是他雇佣的。”
铁恒先前一直在暗中观察胡振宇见到自己时的神情，他一开始并没有杀意，直到后来才嫉怒交加，有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要青衫文士教训他。至于青衫文士出手狠毒，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样子，只是因为这家伙被铁恒破了一招，面子上过不去而已。此刻被铁恒毫发无伤的溜走了，他肯定极度的不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样交差。
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胡振宇，铁恒却不是很担心。胡振宇是怎样的一个人铁恒已经算是透了。此人身为刺史府的三公子，表面来高贵文雅、风流倜傥，实则心胸狭隘，自命不凡，且占有欲非常强烈。他是将仇嫒嫒当作了禁脔，容不得别人丝毫的触犯。现在他认定铁恒是与他抢女人，仇嫒嫒对铁恒的好感又表现的如此明显，他便撕下了平易近人的伪善面具，将嫉恨和阴戾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
铁恒深知这种人，心思歹毒且狂傲自负，自己即便解释了也是白搭，所以他没必要去浪费唇舌。而这种事情对方势力再强，铁恒也不会服软，他可不是那种软骨头的人，男人的尊严令他有自己坚持的骄傲。再说了，铁恒现在算是与湘王搭上了关系，加上冯士友的重视，不再是以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了，不用遇上任何事都战战兢兢，有人如果想对他不利，也得先掂量掂量呢！
“听说刺史府的几位嫡出庶出的少爷从小就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善于明争暗斗，在他们老爹面前争宠……嗯，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大公子、二公子，来牵制一下胡振宇。”
铁恒着自己的双手，想起刚才胡振宇仿佛打量奴仆的眼神，心底一股子傲气汹涌而出，继而升腾起昂扬振奋之感：“我有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修炼的各项功法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学，而且我天赋异禀，又懂得勤奋进取，刻苦修炼，每一日都在脚踏实地的进步，区区一个胡氏家族的子弟……哼！将来如何，咱们走着瞧吧！”
这一刻，铁恒眸子里神光湛然，浑身上下隐隐透射出摄人的气势，大异于往常低调收敛的他。两旁正有好些个大姑娘小媳妇被他出众的相貌和身姿吸引，目光或正大光明、或大胆热情，或含羞带怯，都汇聚在他的身上。这时候被铁恒气势所摄，她们都有些自惭形秽的不敢再，但铁恒卓尔不群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她们的脑海之中，或许此生都不会忘却。
“咦，这里是……”铁恒左右张望，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文汇大街。这条商业街内的店铺主要是经营各类文人需求的商品，小到印章大到画几书案都有售卖。今晚街道两侧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灯笼的数量不比其他地方的少，且造型以文雅素淡为主，上面的灯谜也更深奥和雅致，一些商铺赠送给猜中灯谜者的彩头也多是笔墨纸砚或是书本等文人用品，加之整条长街的建筑多是古韵风雅的样式，在灯火的辉映下，身在其中能感受到浓浓的文化气息。
“再过两刻钟便是亥时，等过了焰火，就该回去练功了。”铁恒遥望夜空中的星月，估算了一下时间，才施施然的沿街而行。
因为文汇大街的独特氛围，一般百姓很少会来这里，都是跑去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游玩。故此路上的游人大多是书生文人，此外还有不少的女子，都是一些带着婢女仆从的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这些人都有较高的文化和修养，更中意此地的环境，赏灯时也很少大声地喧哗，综合到一起，这里的节日气氛没有周边街道的热烈，但自己的特色也非常明显，最是适合发生一些郎情妾意、一见钟情之类的事儿。
“还真是良辰美景，少女怀春。瞧瞧，才子配佳人，豺狼配虎豹呐！”铁恒一路走来，眼中到的尽是一些青年男女。男的么借赏灯或猜灯谜的机会展露文采，吸引异性的注意，有如一只只开屏的雄孔雀。女的么则是打扮地花枝招展，仿佛一朵朵娇艳芬芳的花儿，招蜂引蝶，四送秋波。所以街上虽不是很热闹，却有着一股浓浓的春意和丝丝甜美，好似身边有百花齐放、鸟儿欢唱，连天空刮过的寒风，也多了几分暖意。
“嘿，这条长街说不定便是城里最大的媒婆，这一晚上少不得促成几段美好姻缘吧！啧啧，原来这里的姑娘都是这般热情的，以前怎么没有出来呢？”铁恒的一双眼睛也顾不上花灯了，四下里的清纯、秀丽、婀娜、妖娆已经把他迷花了眼。
他在大饱眼福，周围的那些少女也同样在打量他。可能是受了节日气氛和周围环境的影响，女孩子们比往常大胆主动了许多。铁恒不止一次的被人搭讪，有些是受命而来的丫鬟，这还容易打发。可有些干脆是本人亲自过来，也不摆什么小姐架子，不讲究什么淑女矜持了，甚至把情意都写在了脸上，弄得铁恒好一阵狼狈，脚下更是不敢停留，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可能就得娶妻生子，或是入赘某家某户了。即便如此，四周火辣辣的目光，还是令他大感吃不消。
“原来女人热情奔放起来，比我们男人还要可怕。也是，狂蜂浪蝶哪里比得过食人花呀！”铁恒还是第一次领教这样的粉脂阵仗，也没料到自己会这般的受欢迎，心里头免不了有些得意，但更多的则是警惕。温柔乡便是英雄冢，铁恒不想做所谓的英雄，却也不想消磨了自己的志向。
就在铁恒想着是不是去其他地方避避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轰然叫好的喝彩声。铁恒掂起脚尖朝前望去，不远处是一片小广场，正围了好大一圈子人，隐约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吟诗作对，过了片刻又是一串鼓掌叫好声，铁恒不由得来了兴趣，走过去往人群里观瞧。
“哦，原来是一帮子书生在比斗文采。”人群之中摆了一圈桌椅，十几个年轻书生和一些公子哥打扮的人坐于其中，他们三五成群，有些在猜灯谜，有些在对对子，还有些则在吟诵诗词，似乎是一场比赛，不时地有人被淘汰出局，垂头丧气的退到围观的人群之中，也不时的有新人加入，还有几个女子也参与到里面
铁恒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少女在人群里朝自己挥手，正是班里那个叫小惠的女同学。在她身边还站着另几个女生，也都是铁恒的同班同学。她们连连招手，似乎是在叫他进去。
铁恒从人缝中往里挤，受到的阻力还真大，有些个男的见他受美女召唤，自然心中羡慕嫉妒恨，故意堵着不让他过去，最后还是两个女生排开人群把铁恒接到了人群里面。不过铁恒已然犯了众怒，不少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这些男人的怨念好似箭矢一般扎满了铁恒的后背。
“还是你们美女面子大，要不我非被他们埋了不可。”铁恒一边说笑，一边向几个女生打招呼。
与铁恒混熟了，这几个女生都知道他有时候说话会很直白，还经常口花花的，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含蓄委婉，偏生她们就是喜欢听这样的说辞，一个个脸蛋红红，却也喜笑颜开，几个最放得开的还与铁恒笑骂了两句。这样的待遇，更是把后面的那些男人恨的牙痒痒。
“小惠，这么快就从老家回来啦？”铁恒笑着问。
“嗯呐，我就是为了今晚的灯会，所以提早回天丰城了。”小惠点着小脑袋说。
“咦，你也在啊！”铁恒目光一转，到几个女生旁边还站着一人，尽管衣着朴素，装扮简单，却掩不住她的青春秀美、端庄清丽。
“新年好，铁恒同学。”陆珊他走近，一双明眸斜飞他一眼，说不出的明媚动人。只是她脸上冷冰冰的，与她说话的内容截然相反，不带一丝喜气儿。
“哦，新年好。”铁恒呆了一下，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心说：“今儿真是邪行了，怎么尽是遇到熟人。”
再瞅瞅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陆珊，铁恒忍不住好奇的去问站在陆珊身后的婢女：“小芽儿，你家小姐怎么了？是谁招惹到她了，瞧瞧，脸上冷的都快能刮下霜来了。”
“噗嗤！”听他这么一说，小惠她们几个女生都笑了起来，陆珊则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见过铁公子。”小芽儿给铁恒行了一个礼。她人如其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长得却像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如同花苗似的娇小纤弱，性子也有些怯懦，才说了一句话，就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叫我什么公子。来，唤一声大哥，给你发红包哦！”铁恒此刻就像是拿着棒棒糖的怪蜀黍，眼前这个还真是标准的小萝莉。
“铁……铁大哥。”小芽儿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她跟着陆珊在学府里见过几次铁恒，知道他为人和善，丝毫没有架子，也从来不轻她们这些下人，这一声铁大哥倒也叫的诚心诚意。
“乖，拿着，大哥给你的压岁钱。”铁恒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小芽儿的手中。这样的红包铁恒身上还有不少，都是发给有节堂的仆役剩下的。这种事情冯士友从来不管，往年都是交给公孙变打理，今年却是被铁恒揽了过来，他出手也大方，每个红包里都是两枚赤金钱，倒是为他笼络了不少人心。
小芽儿拿着红包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主人的同意下人是不能收取别人礼物的，可再还回去又有些不妥，小丫头只能可怜巴巴的拿眼睛向陆珊请示。
“他既然钱多，硬要塞给你，你就拿着呗！”陆珊硬邦邦的丢过来一句。
“多谢铁大哥！”小芽儿喜滋滋的把红包收进了怀里，还轻轻拍了拍胸口的衣襟，十分在意的样子。
“喂，铁恒，你不会这么偏心吧？”旁边一个女生立刻不满的嚷道。
铁恒穿过两条街才放缓脚步，没有胆怯也没有后悔，心里头出奇的平静：“争风吃醋！呵呵，上辈子都没干过的事情，没想到却在这个世界上演了一回。不过胡振宇刚才的神色，蒋涵韵应该不是他雇佣的。”
铁恒先前一直在暗中观察胡振宇见到自己时的神情，他一开始并没有杀意，直到后来才嫉怒交加，有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要青衫文士教训他。至于青衫文士出手狠毒，一副要取他性命的样子，只是因为这家伙被铁恒破了一招，面子上过不去而已。此刻被铁恒毫发无伤的溜走了，他肯定极度的不爽，不知道回去后要怎样交差。
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胡振宇，铁恒却不是很担心。胡振宇是怎样的一个人铁恒已经算是透了。此人身为刺史府的三公子，表面来高贵文雅、风流倜傥，实则心胸狭隘，自命不凡，且占有欲非常强烈。他是将仇嫒嫒当作了禁脔，容不得别人丝毫的触犯。现在他认定铁恒是与他抢女人，仇嫒嫒对铁恒的好感又表现的如此明显，他便撕下了平易近人的伪善面具，将嫉恨和阴戾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
铁恒深知这种人，心思歹毒且狂傲自负，自己即便解释了也是白搭，所以他没必要去浪费唇舌。而这种事情对方势力再强，铁恒也不会服软，他可不是那种软骨头的人，男人的尊严令他有自己坚持的骄傲。再说了，铁恒现在算是与湘王搭上了关系，加上冯士友的重视，不再是以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了，不用遇上任何事都战战兢兢，有人如果想对他不利，也得先掂量掂量呢！
“听说刺史府的几位嫡出庶出的少爷从小就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善于明争暗斗，在他们老爹面前争宠……嗯，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大公子、二公子，来牵制一下胡振宇。”
铁恒着自己的双手，想起刚才胡振宇仿佛打量奴仆的眼神，心底一股子傲气汹涌而出，继而升腾起昂扬振奋之感：“我有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修炼的各项功法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学，而且我天赋异禀，又懂得勤奋进取，刻苦修炼，每一日都在脚踏实地的进步，区区一个胡氏家族的子弟……哼！将来如何，咱们走着瞧吧！”
这一刻，铁恒眸子里神光湛然，浑身上下隐隐透射出摄人的气势，大异于往常低调收敛的他。两旁正有好些个大姑娘小媳妇被他出众的相貌和身姿吸引，目光或正大光明、或大胆热情，或含羞带怯，都汇聚在他的身上。这时候被铁恒气势所摄，她们都有些自惭形秽的不敢再，但铁恒卓尔不群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她们的脑海之中，或许此生都不会忘却。
“咦，这里是……”铁恒左右张望，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文汇大街。这条商业街内的店铺主要是经营各类文人需求的商品，小到印章大到画几书案都有售卖。今晚街道两侧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灯笼的数量不比其他地方的少，且造型以文雅素淡为主，上面的灯谜也更深奥和雅致，一些商铺赠送给猜中灯谜者的彩头也多是笔墨纸砚或是书本等文人用品，加之整条长街的建筑多是古韵风雅的样式，在灯火的辉映下，身在其中能感受到浓浓的文化气息。
“再过两刻钟便是亥时，等过了焰火，就该回去练功了。”铁恒遥望夜空中的星月，估算了一下时间，才施施然的沿街而行。
因为文汇大街的独特氛围，一般百姓很少会来这里，都是跑去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游玩。故此路上的游人大多是书生文人，此外还有不少的女子，都是一些带着婢女仆从的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这些人都有较高的文化和修养，更中意此地的环境，赏灯时也很少大声地喧哗，综合到一起，这里的节日气氛没有周边街道的热烈，但自己的特色也非常明显，最是适合发生一些郎情妾意、一见钟情之类的事儿。
“还真是良辰美景，少女怀春。瞧瞧，才子配佳人，豺狼配虎豹呐！”铁恒一路走来，眼中到的尽是一些青年男女。男的么借赏灯或猜灯谜的机会展露文采，吸引异性的注意，有如一只只开屏的雄孔雀。女的么则是打扮地花枝招展，仿佛一朵朵娇艳芬芳的花儿，招蜂引蝶，四送秋波。所以街上虽不是很热闹，却有着一股浓浓的春意和丝丝甜美，好似身边有百花齐放、鸟儿欢唱，连天空刮过的寒风，也多了几分暖意。
“嘿，这条长街说不定便是城里最大的媒婆，这一晚上少不得促成几段美好姻缘吧！啧啧，原来这里的姑娘都是这般热情的，以前怎么没有出来呢？”铁恒的一双眼睛也顾不上花灯了，四下里的清纯、秀丽、婀娜、妖娆已经把他迷花了眼。
他在大饱眼福，周围的那些少女也同样在打量他。可能是受了节日气氛和周围环境的影响，女孩子们比往常大胆主动了许多。铁恒不止一次的被人搭讪，有些是受命而来的丫鬟，这还容易打发。可有些干脆是本人亲自过来，也不摆什么小姐架子，不讲究什么淑女矜持了，甚至把情意都写在了脸上，弄得铁恒好一阵狼狈，脚下更是不敢停留，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可能就得娶妻生子，或是入赘某家某户了。即便如此，四周火辣辣的目光，还是令他大感吃不消。
“原来女人热情奔放起来，比我们男人还要可怕。也是，狂蜂浪蝶哪里比得过食人花呀！”铁恒还是第一次领教这样的粉脂阵仗，也没料到自己会这般的受欢迎，心里头免不了有些得意，但更多的则是警惕。温柔乡便是英雄冢，铁恒不想做所谓的英雄，却也不想消磨了自己的志向。
就在铁恒想着是不是去其他地方避避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轰然叫好的喝彩声。铁恒掂起脚尖朝前望去，不远处是一片小广场，正围了好大一圈子人，隐约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吟诗作对，过了片刻又是一串鼓掌叫好声，铁恒不由得来了兴趣，走过去往人群里观瞧。
“哦，原来是一帮子书生在比斗文采。”人群之中摆了一圈桌椅，十几个年轻书生和一些公子哥打扮的人坐于其中，他们三五成群，有些在猜灯谜，有些在对对子，还有些则在吟诵诗词，似乎是一场比赛，不时地有人被淘汰出局，垂头丧气的退到围观的人群之中，也不时的有新人加入，还有几个女子也参与到里面
铁恒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少女在人群里朝自己挥手，正是班里那个叫小惠的女同学。在她身边还站着另几个女生，也都是铁恒的同班同学。她们连连招手，似乎是在叫他进去。
铁恒从人缝中往里挤，受到的阻力还真大，有些个男的见他受美女召唤，自然心中羡慕嫉妒恨，故意堵着不让他过去，最后还是两个女生排开人群把铁恒接到了人群里面。不过铁恒已然犯了众怒，不少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这些男人的怨念好似箭矢一般扎满了铁恒的后背。
“还是你们美女面子大，要不我非被他们埋了不可。”铁恒一边说笑，一边向几个女生打招呼。
与铁恒混熟了，这几个女生都知道他有时候说话会很直白，还经常口花花的，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含蓄委婉，偏生她们就是喜欢听这样的说辞，一个个脸蛋红红，却也喜笑颜开，几个最放得开的还与铁恒笑骂了两句。这样的待遇，更是把后面的那些男人恨的牙痒痒。
“小惠，这么快就从老家回来啦？”铁恒笑着问。
“嗯呐，我就是为了今晚的灯会，所以提早回天丰城了。”小惠点着小脑袋说。
“咦，你也在啊！”铁恒目光一转，到几个女生旁边还站着一人，尽管衣着朴素，装扮简单，却掩不住她的青春秀美、端庄清丽。
“新年好，铁恒同学。”陆珊他走近，一双明眸斜飞他一眼，说不出的明媚动人。只是她脸上冷冰冰的，与她说话的内容截然相反，不带一丝喜气儿。
“哦，新年好。”铁恒呆了一下，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心说：“今儿真是邪行了，怎么尽是遇到熟人。”
再瞅瞅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陆珊，铁恒忍不住好奇的去问站在陆珊身后的婢女：“小芽儿，你家小姐怎么了？是谁招惹到她了，瞧瞧，脸上冷的都快能刮下霜来了。”
“噗嗤！”听他这么一说，小惠她们几个女生都笑了起来，陆珊则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见过铁公子。”小芽儿给铁恒行了一个礼。她人如其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长得却像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如同花苗似的娇小纤弱，性子也有些怯懦，才说了一句话，就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叫我什么公子。来，唤一声大哥，给你发红包哦！”铁恒此刻就像是拿着棒棒糖的怪蜀黍，眼前这个还真是标准的小萝莉。
“铁……铁大哥。”小芽儿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她跟着陆珊在学府里见过几次铁恒，知道他为人和善，丝毫没有架子，也从来不轻她们这些下人，这一声铁大哥倒也叫的诚心诚意。
“乖，拿着，大哥给你的压岁钱。”铁恒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小芽儿的手中。这样的红包铁恒身上还有不少，都是发给有节堂的仆役剩下的。这种事情冯士友从来不管，往年都是交给公孙变打理，今年却是被铁恒揽了过来，他出手也大方，每个红包里都是两枚赤金钱，倒是为他笼络了不少人心。
小芽儿拿着红包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主人的同意下人是不能收取别人礼物的，可再还回去又有些不妥，小丫头只能可怜巴巴的拿眼睛向陆珊请示。
“他既然钱多，硬要塞给你，你就拿着呗！”陆珊硬邦邦的丢过来一句。
“多谢铁大哥！”小芽儿喜滋滋的把红包收进了怀里，还轻轻拍了拍胸口的衣襟，十分在意的样子。
“喂，铁恒，你不会这么偏心吧？”旁边一个女生立刻不满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