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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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铁恒和董亮同时开口。
“正是。”张瑞泽得意地昂起头。“这是金生水、水化金之术，柔韧时刺不穿、割不破、砸不烂。坚硬时锐利锋快，无坚不摧！”
他说着又快意的斜睨吕大谦。“四师弟，你觉得为兄的这件流银甲如何？”
吕大谦面色铁青，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面对张瑞泽的挑衅，他却无法做出反击，谁让他是失败者呢！这便是所有世界都通用的法则，胜利者才有话语权。吕大谦惟有忍气吞声，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和零件一一捡起。瞧着他俯身于地的姿势，张瑞泽感到志得意满，别提多痛快了。
“这件流银甲很不错，小二你构思的也精妙，这几种功能组合起来，效果显著且别具一格。”冯士友适时开口，也让张瑞泽收起脸上的傲色，转而藏到了心底里。而吕大谦听到师傅如此说，脸色就变的更加难，阴沉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愤愤的生着闷气。
“多谢师傅夸奖。”张瑞泽还要假模假样的谦逊一番，可冯士友接下来的质问却毫不容情。
“你做的好自然要夸奖，有了错处为师也要责问。我问你，你这件流银甲都用了哪些材料？说出来给为师和你的师兄弟们听听。”
冯士友语气不善，吕大谦顿时眼前一亮，摆出好戏的架势，盯着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张瑞泽。
张瑞泽支支吾吾的，一时进退维谷，显然这个问题击中了他的要害。
“哼，你不说那么为师便替你说了吧！你这件软甲可用了不少好东西啊，别的不说，光这水银精金、星辰沙、白夜珊瑚、黏珠，就不是寻常之物，即便是一些中高级法器，也难得用上它们。你倒好，一下子用了这么多，炼制出来的却还是初级法器。而且缺陷也不少。”
冯士友顿了顿，继续沉声道：“箭矢刀剑你这流银甲能防，那么面对大锤重斧呢？瞧你刚才被个小小傀儡一扑便吃不住力后退，那要是挨了这些钝器一击，就算是凡铁制成的，甲胄分散吸收不了冲击力，你估计也是骨断筋折的下场。还有，你这暗器的想法是不错，可能发不能收，这件造价不菲的软甲你能用几次？”
冯士友拈起地上的一颗银色圆锥体，用它点着张瑞泽的鼻子发出一连串的责问。
“徒儿……徒儿知错了。”张瑞泽脸蛋发白，缩着脑袋说。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徒儿不该奢侈无度……”
不待他说完，冯士友又喝斥起来。“混帐，为师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奢侈，而是你根本没有发挥出这些材料的真正价值，拿出去给人，不是在丢我的老脸吗？”
冯士友显然是动了真怒，手中的那颗银色圆锥体瞬间气化，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吓得张瑞泽连退了好几步，低着头瑟瑟发抖，就连铁恒和公孙变他们也一个个噤若寒蝉。
“滚去一边，好好反思一下吧！”冯士友大袖一摆，便不再去瞧张瑞泽了。
“谢师傅宽宏。”张瑞泽面无人色，可怜兮兮的坐下，缩着身子只希望冯士友不再关注他。吕大谦暗自窃喜不已，但面上不敢表露分毫，生怕冯士友的矛头转向自己。
“变儿，把你的作品拿出来。”冯士友点名的顺序再次出乎众人的意料，他竟将铁恒留到了最后。铁恒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位师傅，便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若有所思。
“请师傅赏鉴！”公孙变神色不变，取出自己的作品，一个小型的炼丹炉，双手托着送到冯士友的面前。这个丹炉除了表面镶嵌着不少灵石，与一般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你精擅炼丹术，现在炼制了这么一个炼丹炉，想必定有不凡之处，且说与为师听听吧！”冯士友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此刻已换上了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回禀师傅，弟子的这件作品与寻常的丹炉功效差别不大。”公孙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到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才继续侃侃而言。“只是增添了一项新的辅助功能，说起来这点子还多亏了小师弟当初的无心之言。”
“我？”铁恒指着自己问。
“没错，正是阿恒你。”公孙变笑了起来。“当初你来这有节堂的第一晚，便提出用灵石代替术师在炼丹过程中进行粹炼，这个大胆的设想便是给我的启发。”
“你做出来了。”铁恒震惊的站了起来。
瞧见铁恒激动地反应，公孙变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我只是作了一些简化的改进罢了。说起来，功效仅仅是减少了炼丹时灵力的消耗而已。”
“哦！”铁恒这才释然。他还没能力运用记忆法阵，对其也没有完全吃透，当初的设想到现在仍是一句空话。这个时候要是公孙变做到了，铁恒自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公孙变接着开始讲述自己作品的特色。“师傅请，弟子在炼制时特意在丹炉内嵌入了一套独立的法阵，对应丹炉表面三十六颗灵石，弟子只需耗费很少的一些灵力，便能借用这些灵石的力量对炉内的丹药进行粹炼，而且效果相当的理想。缺点则是灵石的转化率还有待改进，四成以上的灵力都是白白空耗掉的，实在有些可惜。”
刚才着董亮威势十足的演示也神情淡漠的冯士友，此刻却满脸的惊讶。拿过炼丹炉，捧在手中翻过来倒过去的端详，手掌在丹炉上摩挲着，注入一股股灵力和法术，仔细地研究起来，好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变儿，你能做到这一步，不愧是为师的首徒，没有辜负为师的多年教导，为师深感欣慰。”冯士友笑容一收，改为郑重。“这个丹炉你且收藏好了，不要轻易给人知晓。老实告诉你，你的这个构思算不得新颖，许多年前便已有人和你有了同样的想法，并炼制出相似的几类法器。不过和你遇到的难题相似，灵石利用始终效率有限，最终都变得有些得不偿失。不过你的这个丹炉比为师见过的那些优秀不少，你继续钻研，说不定在这方面能有所收获和突破，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创举。”
“弟子明白了。”得到冯士友的认可，公孙变也显得颇为兴奋。
“对了，变儿，你这个丹炉可有名字？”
“还没来得及取名，还请师傅赐下。”公孙变微笑着说。这马屁功夫，令铁恒自叹弗如。
冯士友沉吟片刻，指着公孙变笑道：“便叫公孙炉吧，有朝一日你的研究有了进展，这类丹炉必将伴着你的姓氏名扬天下。”
冯士友对公孙变的期望的确与众不同。
“恒儿，你的四位师兄都通过了考核，现在就剩下你了，可莫要让为师失望。”公孙变坐回去后，冯士友向了铁恒。
“师傅定会满意的。”铁恒语气中同样充满了自信。
“哦，来你有十足的把握啊，那把你的作品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冯士友拈须笑语。
“遵命。”铁恒说着从腰后抽出一物。
“暗器！”铁恒和董亮同时开口。
“正是。”张瑞泽得意地昂起头。“这是金生水、水化金之术，柔韧时刺不穿、割不破、砸不烂。坚硬时锐利锋快，无坚不摧！”
他说着又快意的斜睨吕大谦。“四师弟，你觉得为兄的这件流银甲如何？”
吕大谦面色铁青，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面对张瑞泽的挑衅，他却无法做出反击，谁让他是失败者呢！这便是所有世界都通用的法则，胜利者才有话语权。吕大谦惟有忍气吞声，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和零件一一捡起。瞧着他俯身于地的姿势，张瑞泽感到志得意满，别提多痛快了。
“这件流银甲很不错，小二你构思的也精妙，这几种功能组合起来，效果显著且别具一格。”冯士友适时开口，也让张瑞泽收起脸上的傲色，转而藏到了心底里。而吕大谦听到师傅如此说，脸色就变的更加难，阴沉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愤愤的生着闷气。
“多谢师傅夸奖。”张瑞泽还要假模假样的谦逊一番，可冯士友接下来的质问却毫不容情。
“你做的好自然要夸奖，有了错处为师也要责问。我问你，你这件流银甲都用了哪些材料？说出来给为师和你的师兄弟们听听。”
冯士友语气不善，吕大谦顿时眼前一亮，摆出好戏的架势，盯着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张瑞泽。
张瑞泽支支吾吾的，一时进退维谷，显然这个问题击中了他的要害。
“哼，你不说那么为师便替你说了吧！你这件软甲可用了不少好东西啊，别的不说，光这水银精金、星辰沙、白夜珊瑚、黏珠，就不是寻常之物，即便是一些中高级法器，也难得用上它们。你倒好，一下子用了这么多，炼制出来的却还是初级法器。而且缺陷也不少。”
冯士友顿了顿，继续沉声道：“箭矢刀剑你这流银甲能防，那么面对大锤重斧呢？瞧你刚才被个小小傀儡一扑便吃不住力后退，那要是挨了这些钝器一击，就算是凡铁制成的，甲胄分散吸收不了冲击力，你估计也是骨断筋折的下场。还有，你这暗器的想法是不错，可能发不能收，这件造价不菲的软甲你能用几次？”
冯士友拈起地上的一颗银色圆锥体，用它点着张瑞泽的鼻子发出一连串的责问。
“徒儿……徒儿知错了。”张瑞泽脸蛋发白，缩着脑袋说。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徒儿不该奢侈无度……”
不待他说完，冯士友又喝斥起来。“混帐，为师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奢侈，而是你根本没有发挥出这些材料的真正价值，拿出去给人，不是在丢我的老脸吗？”
冯士友显然是动了真怒，手中的那颗银色圆锥体瞬间气化，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吓得张瑞泽连退了好几步，低着头瑟瑟发抖，就连铁恒和公孙变他们也一个个噤若寒蝉。
“滚去一边，好好反思一下吧！”冯士友大袖一摆，便不再去瞧张瑞泽了。
“谢师傅宽宏。”张瑞泽面无人色，可怜兮兮的坐下，缩着身子只希望冯士友不再关注他。吕大谦暗自窃喜不已，但面上不敢表露分毫，生怕冯士友的矛头转向自己。
“变儿，把你的作品拿出来。”冯士友点名的顺序再次出乎众人的意料，他竟将铁恒留到了最后。铁恒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位师傅，便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若有所思。
“请师傅赏鉴！”公孙变神色不变，取出自己的作品，一个小型的炼丹炉，双手托着送到冯士友的面前。这个丹炉除了表面镶嵌着不少灵石，与一般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你精擅炼丹术，现在炼制了这么一个炼丹炉，想必定有不凡之处，且说与为师听听吧！”冯士友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此刻已换上了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回禀师傅，弟子的这件作品与寻常的丹炉功效差别不大。”公孙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到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才继续侃侃而言。“只是增添了一项新的辅助功能，说起来这点子还多亏了小师弟当初的无心之言。”
“我？”铁恒指着自己问。
“没错，正是阿恒你。”公孙变笑了起来。“当初你来这有节堂的第一晚，便提出用灵石代替术师在炼丹过程中进行粹炼，这个大胆的设想便是给我的启发。”
“你做出来了。”铁恒震惊的站了起来。
瞧见铁恒激动地反应，公孙变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我只是作了一些简化的改进罢了。说起来，功效仅仅是减少了炼丹时灵力的消耗而已。”
“哦！”铁恒这才释然。他还没能力运用记忆法阵，对其也没有完全吃透，当初的设想到现在仍是一句空话。这个时候要是公孙变做到了，铁恒自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公孙变接着开始讲述自己作品的特色。“师傅请，弟子在炼制时特意在丹炉内嵌入了一套独立的法阵，对应丹炉表面三十六颗灵石，弟子只需耗费很少的一些灵力，便能借用这些灵石的力量对炉内的丹药进行粹炼，而且效果相当的理想。缺点则是灵石的转化率还有待改进，四成以上的灵力都是白白空耗掉的，实在有些可惜。”
刚才着董亮威势十足的演示也神情淡漠的冯士友，此刻却满脸的惊讶。拿过炼丹炉，捧在手中翻过来倒过去的端详，手掌在丹炉上摩挲着，注入一股股灵力和法术，仔细地研究起来，好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变儿，你能做到这一步，不愧是为师的首徒，没有辜负为师的多年教导，为师深感欣慰。”冯士友笑容一收，改为郑重。“这个丹炉你且收藏好了，不要轻易给人知晓。老实告诉你，你的这个构思算不得新颖，许多年前便已有人和你有了同样的想法，并炼制出相似的几类法器。不过和你遇到的难题相似，灵石利用始终效率有限，最终都变得有些得不偿失。不过你的这个丹炉比为师见过的那些优秀不少，你继续钻研，说不定在这方面能有所收获和突破，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创举。”
“弟子明白了。”得到冯士友的认可，公孙变也显得颇为兴奋。
“对了，变儿，你这个丹炉可有名字？”
“还没来得及取名，还请师傅赐下。”公孙变微笑着说。这马屁功夫，令铁恒自叹弗如。
冯士友沉吟片刻，指着公孙变笑道：“便叫公孙炉吧，有朝一日你的研究有了进展，这类丹炉必将伴着你的姓氏名扬天下。”
冯士友对公孙变的期望的确与众不同。
“恒儿，你的四位师兄都通过了考核，现在就剩下你了，可莫要让为师失望。”公孙变坐回去后，冯士友向了铁恒。
“师傅定会满意的。”铁恒语气中同样充满了自信。
“哦，来你有十足的把握啊，那把你的作品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冯士友拈须笑语。
“遵命。”铁恒说着从腰后抽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