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滚蛋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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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版的《赫塔费当地生活》报的头版有一张意味深长的拼接照片。
左边是莫斯科多黯然离开阿方索.佩雷斯球场的背影，右边则是常胜在梅斯塔利亚新闻大厅中接受记者采访的英姿。
标题是“滚蛋与再见”。
滚蛋自然是说给莫斯科多说的，他被托管人正式解除了俱乐部总经理的职务。
并且因为内鬼事件，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已经彻底臭掉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有俱乐部敢聘请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的人做总经理了。
维森特.莫斯科多费尽心思赶走了常胜和弗洛雷斯，没想到到最后他也难逃命运的审判。
如果他想要维持生计的话，他恐怕得找个和足球无关的工作了……
但是没有人关心他的未来。
赫塔费的球迷们对于他的离去拍手称快，还有无数人在他离开阿方索.佩雷斯球场的时候，赶到球场外面来骂他，嘘他。
举着横幅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莫斯科多在这些普通球迷面前，再也没有了身为俱乐部总经理的傲然和优越感，低着头迅速钻入自己的车内，然后仓皇逃走。
身后传来了球迷们爆发出来的哄笑声。
所以“滚蛋”是送给莫斯科多的。
而“再见”则是说给常胜的。
因为莫斯科多的问题，赫塔费失去了也许是他们俱乐部历史上最成功的主教练。这是已经无法挽回的结果。
常胜已经和瓦伦西亚签署了为期三年的合同。最起码三年内，他不可能回到赫塔费。三年之后，他是否还想回到赫塔费，也很不好说——在瓦伦西亚那个大舞台感受到了缤纷多彩的花花世界之后，谁还会愿意回到赫塔费这支乡下球队来呢？而没有了常胜的赫塔费，未来会怎么样，也让人担心。
不过赫塔费的球迷们毕竟是做惯了**丝的。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常胜不会再属于赫塔费了，他们所期待的美好未来也成了泡影。但常胜曾经属于赫塔费，并在赫塔菲出道发家。那就够了。
最起码因为有他，赫塔费的球迷们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他的话，连这一个赛季的美好回忆都不会存在。
因此他们还是要感谢常胜的。
并没有多少人怨恨他的离开。毕竟责任不在他。他们相信如果不是莫斯科多的话。常胜一定是愿意留下来的……
再见送给常胜，祝他在瓦伦西亚好运。
※※※
瓦伦西亚地区的媒体都在向瓦伦西亚球迷们宣传一件事情——瓦伦西亚的新主帅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性格的主教练。
因为他竟然说瓦伦西亚能够请到他来做主帅，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要知道，瓦伦西亚可是连续两个赛季打进欧冠决赛的球队啊！就算不是豪门，也是准豪门了。能够执教准豪门，这究竟是谁的幸运呢？
媒体上已经出现了批评常胜的声音，认为他太嚣张了，缺乏对瓦伦西亚的尊重，这样的主教练，就算水平再高。瓦伦西亚也不应该要！
瓦伦西亚的球迷也表示了对常胜出任球队主教练表示了反对，甚至还有人举着抗议的标语在梅斯塔利亚球场前进行示威。
就连皮塔奇都对奥蒂的选择表示了不同意见。
“或许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海梅。”
奥蒂摇了摇头：“是否错误，要看他是不是能够带领球队取得成功，而不是看媒体的意见。”
“但是一个不会处理媒体关系的主教练。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功，我表示怀疑……他在赫塔费的时候，就以得罪记者闻名。赫塔费好歹还只是一个小球队，受到的关注度绝对没有瓦伦西亚大。他可以得罪媒体，而不承担什么压力。但是在瓦伦西亚，如果他搞不好和媒体之间的关系的话。我想巨大的压力会接踵而来，然后将他彻底压垮的……他陷入了和媒体的战争，为之焦头烂额，还有什么精力放在球队身上？”
老实说，皮塔奇的说法很有道理。
一个不善于处理媒体关系的主教练，会时时刻刻处于巨大的压力下，这种压力时间长了一定会对一个人的精神层面带来影响。
这不是一个好事情。
但奥蒂还是摇头：“我们刚刚签了他，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他，我认为最起码也要观察一个赛季，看他是否适合做瓦伦西亚的主教练。请他来执教球队本来就是一次赌博，但赌博总不能还没下场就退缩吧？”
皮塔奇见奥蒂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了。
他只是提个醒，并不能做出决定，反正自己的义务已经尽到。
到时候压力是常胜的，和常胜无关。常胜成绩不好，那就把他解职，多简单啊……
※※※
结束了在瓦伦西亚的签约之旅，常胜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发现每次放假的时候，都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让他一再推迟归家的日期。
上一次放假是因为艾薇儿，他在马德里多逗留了一个星期。
而这次因为签约，他在瓦伦西亚也多呆了一个星期。
上一次他回家之后还能玩一个星期。
而这次，他很有可能连一个星期都待不了了。
本来本赛季结束的就完，因为他要率队打国王杯，打完国王杯决赛都六月三十日了。
接着又因为签约的事情，在瓦伦西亚待到了七月九日。
今年没什么世界大赛，所以球队集合的日子在七月十六日。
在此之前。常胜还得去四处引援，时间非常紧迫。
所以他这次回中国，根本不是去探亲的，而是去处理公事的。
还记得半年多前，中国媒体炒作他是骗子的那场风波吗？
就在今年夏天，其中最重要的一场官司就要开庭了。
常胜的父母状告《体育周报》侵犯他们以及儿子的名誉权。
这桩案子同时也受到了诸多媒体的关注。
《体育周报》已经是中国国内销量最大的专业报纸了，虽然期间不断传出各种丑闻。但也没有一次闹得如此大。
常胜这次回去主要就是给自己的父母扎场子的。
他出现在那里，表现出一定的态度，然后让媒体炒作一下。一定要让《体育周报》的名誉跌至谷底。
常胜已经联系好了一家报纸，答应接受他们的专访，谈一谈他在西班牙的这段经历。说一说当初沸沸扬扬的“骗子风波”。
这家报纸就是《体育周报》的死敌《足球》报。
在中国有三家门户型的体育专业报纸，分别是《体育周报》、《足球》报和《球》报。本来这三家报纸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但是由于势均力敌，所以颇有些三国鼎立的意思。
后来《球》报逐渐衰落，偏安于东北，失去了在全国市场的竞争力。《体育周报》和《足球》报之间的竞争关系更加惨烈。
虽然他们都要面临其他的对手，比如《体育周报》在每一个大的分印点，都遭遇当地体育专业报纸的狙击，《足球》报不但要和地域性体育专业报纸抢市场，还要在自己的大本营广州。受到《羊城体育》的伏击。
但是《体育周报》和《足球》报之间，互相都把对方看成是最危险的敌人，一直都存在持续不断的相互挖角大战。
这次中国队冲击世界杯的时候，原本供职于《足球》报的女记者李想被《体育周报》以一百万挖了过去，重创《足球》报的同时也让双方接下来更深的梁子。
两家报纸的关系早就变成了“只要是一方反对的。另外一方就支持；一方赞扬的，另外一方就鞭挞”。你今天发一个谴责米卢蒂诺维奇不尊重中国国旗的独家，我明天爆一个国家队绝密名单的猛料。辟谣、反辟谣、反范辟谣；发声明，发反声明，发反反声明；夸大发行量，揭发对方虚假发行量……
简直就是狗咬狗一样的斗争。
常胜自然是不在乎这两家媒体究竟谁更有职业道德。谁的屁股更干净。
他又不是道学家，不负责别人的道德水平提高工作。
他只知道《足球》报很乐意看到《体育周报》倒霉，所以他选择了《足球》报来接受专访。《足球》报一定会出于对《体育周报》的仇恨，以及打击竞争对手的心理，卖命地替常胜宣传炒作这件事情。
这一巴掌常胜根本不用亲自去打，自然会有人帮他抽的《体育周报》半身不遂的。
实际上，常胜如果愿意的话，他回国这段时间，会被很多媒体的采访安排迅速填满的。
虽然他拒绝了中国媒体的采访，可他阻止不了中国媒体报道他。
因此他在西班牙的很多经历，还是有媒体报道的。
尤其是他带领赫塔费提前四轮联赛升级成功之后，开始有很多中国媒体关注他在西班牙的执教。
随后他带领赫塔费获得西乙联赛冠军，以及客场击败马德里竞技，让马德里竞技升级失败，还有国王杯决赛，击败强敌马洛卡，捧起国王杯冠军。
这些光辉事迹，都经过国内媒体的传播，许多中国球迷对此耳熟能详。
中国球队对于足球的热情是巨大的。
尤其是2001这个时候。
中国国国家队在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中抽到了一个好签，目前他们在十强赛中表现出色，有机会闯入世界杯决赛阶段。
这个美丽的前景让中国球迷对于足球热情高涨。
杨晨此前在法兰克福的出色表现也让他们对中国足球的留洋之旅很有信心。
球员方面有杨晨了，没想到在教练方面也有突破。一个中国教练竟然在欧洲五大联赛之一的西班牙闯出了名号！
接着很快就传出了常胜和瓦伦西亚签约的消息。
这更是一枚重磅炸弹。
瓦伦西亚最近两年的成绩非常出色，连续两个赛季闯入欧冠决赛，在中国也有了一定知名度，培养了不少瓦伦西亚的球迷。
大家都知道瓦伦西亚是西班牙甲级联赛的劲旅。
现在常胜却正式签约瓦伦西亚，成为了瓦伦西亚的主教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西班牙人也承认了常胜的能力！
所以在中国球迷当中有这样一个迫切的要求——他们希望了解更多有关常胜的消息。此前媒体上有关常胜的东西要么是臆测，要么寥寥无几，根本不劝，再不然就根本是瞎编乱造的。
其实也不怪媒体们，因为常胜压根儿就没有给中国记者的采访权，他们对常胜的过去经历自然也就不了解了。
还有些记者跑去常胜生活过得大院，旁敲侧击打听到一些内容，却也不全。而且以讹传讹，很多都自相矛盾。
就算是这样，饥不择食的记者们也不得不都曝出来。
至于常胜的父母，他们对媒体堵家门得到行为很不爽，所以根本就不想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作为普通的中国人，对于媒体本来就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们能够找媒体打官司，已经是鼓起很大勇气了。
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媒体打交道了。
当然也有人跑去找常胜的姑姑，想要获得一些有关常胜的资料。
常胜的姑姑自从常胜真的状告他们之后，就和常胜一家彻底断了往来。
现在一听说这些媒体都是打算来吹捧常胜的，那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自然不可能合作了。
媒体们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自然只能瞎编了。
虽然只能瞎编或者臆测，要不然就是一些普通的信息，谁都知道的。
但就算是这样，中国的球迷们对常胜依然很感兴趣。
留洋球员他们都听说过了，留洋教练这还是头一遭，自然更让人好奇。
有这么多人关注常胜的点点滴滴，那些媒体自然都想拿到采访常胜的权力。
只可惜他们之前和常胜的关系太糟糕。
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为他们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他们也都明白了为什么常胜当初会说他们死定了。
死定了可不是指打官司，而是他们根本拿不到常胜的最新报道……
他们眼睁睁看着目前中国足坛的一个话题人物，却利用不起来，就好像入宝山却空手而出一样。
那个急啊，就跟猫爪挠心一样！
不过当时谁知道一个在赫塔费这种无名小卒里执教的主教练，竟然会有这么耀眼的光环呢？
第二天出版的《赫塔费当地生活》报的头版有一张意味深长的拼接照片。
左边是莫斯科多黯然离开阿方索.佩雷斯球场的背影，右边则是常胜在梅斯塔利亚新闻大厅中接受记者采访的英姿。
标题是“滚蛋与再见”。
滚蛋自然是说给莫斯科多说的，他被托管人正式解除了俱乐部总经理的职务。
并且因为内鬼事件，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已经彻底臭掉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有俱乐部敢聘请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的人做总经理了。
维森特.莫斯科多费尽心思赶走了常胜和弗洛雷斯，没想到到最后他也难逃命运的审判。
如果他想要维持生计的话，他恐怕得找个和足球无关的工作了……
但是没有人关心他的未来。
赫塔费的球迷们对于他的离去拍手称快，还有无数人在他离开阿方索.佩雷斯球场的时候，赶到球场外面来骂他，嘘他。
举着横幅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莫斯科多在这些普通球迷面前，再也没有了身为俱乐部总经理的傲然和优越感，低着头迅速钻入自己的车内，然后仓皇逃走。
身后传来了球迷们爆发出来的哄笑声。
所以“滚蛋”是送给莫斯科多的。
而“再见”则是说给常胜的。
因为莫斯科多的问题，赫塔费失去了也许是他们俱乐部历史上最成功的主教练。这是已经无法挽回的结果。
常胜已经和瓦伦西亚签署了为期三年的合同。最起码三年内，他不可能回到赫塔费。三年之后，他是否还想回到赫塔费，也很不好说——在瓦伦西亚那个大舞台感受到了缤纷多彩的花花世界之后，谁还会愿意回到赫塔费这支乡下球队来呢？而没有了常胜的赫塔费，未来会怎么样，也让人担心。
不过赫塔费的球迷们毕竟是做惯了**丝的。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常胜不会再属于赫塔费了，他们所期待的美好未来也成了泡影。但常胜曾经属于赫塔费，并在赫塔菲出道发家。那就够了。
最起码因为有他，赫塔费的球迷们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他的话，连这一个赛季的美好回忆都不会存在。
因此他们还是要感谢常胜的。
并没有多少人怨恨他的离开。毕竟责任不在他。他们相信如果不是莫斯科多的话。常胜一定是愿意留下来的……
再见送给常胜，祝他在瓦伦西亚好运。
※※※
瓦伦西亚地区的媒体都在向瓦伦西亚球迷们宣传一件事情——瓦伦西亚的新主帅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性格的主教练。
因为他竟然说瓦伦西亚能够请到他来做主帅，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要知道，瓦伦西亚可是连续两个赛季打进欧冠决赛的球队啊！就算不是豪门，也是准豪门了。能够执教准豪门，这究竟是谁的幸运呢？
媒体上已经出现了批评常胜的声音，认为他太嚣张了，缺乏对瓦伦西亚的尊重，这样的主教练，就算水平再高。瓦伦西亚也不应该要！
瓦伦西亚的球迷也表示了对常胜出任球队主教练表示了反对，甚至还有人举着抗议的标语在梅斯塔利亚球场前进行示威。
就连皮塔奇都对奥蒂的选择表示了不同意见。
“或许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海梅。”
奥蒂摇了摇头：“是否错误，要看他是不是能够带领球队取得成功，而不是看媒体的意见。”
“但是一个不会处理媒体关系的主教练。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功，我表示怀疑……他在赫塔费的时候，就以得罪记者闻名。赫塔费好歹还只是一个小球队，受到的关注度绝对没有瓦伦西亚大。他可以得罪媒体，而不承担什么压力。但是在瓦伦西亚，如果他搞不好和媒体之间的关系的话。我想巨大的压力会接踵而来，然后将他彻底压垮的……他陷入了和媒体的战争，为之焦头烂额，还有什么精力放在球队身上？”
老实说，皮塔奇的说法很有道理。
一个不善于处理媒体关系的主教练，会时时刻刻处于巨大的压力下，这种压力时间长了一定会对一个人的精神层面带来影响。
这不是一个好事情。
但奥蒂还是摇头：“我们刚刚签了他，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他，我认为最起码也要观察一个赛季，看他是否适合做瓦伦西亚的主教练。请他来执教球队本来就是一次赌博，但赌博总不能还没下场就退缩吧？”
皮塔奇见奥蒂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了。
他只是提个醒，并不能做出决定，反正自己的义务已经尽到。
到时候压力是常胜的，和常胜无关。常胜成绩不好，那就把他解职，多简单啊……
※※※
结束了在瓦伦西亚的签约之旅，常胜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发现每次放假的时候，都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让他一再推迟归家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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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因为签约，他在瓦伦西亚也多呆了一个星期。
上一次他回家之后还能玩一个星期。
而这次，他很有可能连一个星期都待不了了。
本来本赛季结束的就完，因为他要率队打国王杯，打完国王杯决赛都六月三十日了。
接着又因为签约的事情，在瓦伦西亚待到了七月九日。
今年没什么世界大赛，所以球队集合的日子在七月十六日。
在此之前。常胜还得去四处引援，时间非常紧迫。
所以他这次回中国，根本不是去探亲的，而是去处理公事的。
还记得半年多前，中国媒体炒作他是骗子的那场风波吗？
就在今年夏天，其中最重要的一场官司就要开庭了。
常胜的父母状告《体育周报》侵犯他们以及儿子的名誉权。
这桩案子同时也受到了诸多媒体的关注。
《体育周报》已经是中国国内销量最大的专业报纸了，虽然期间不断传出各种丑闻。但也没有一次闹得如此大。
常胜这次回去主要就是给自己的父母扎场子的。
他出现在那里，表现出一定的态度，然后让媒体炒作一下。一定要让《体育周报》的名誉跌至谷底。
常胜已经联系好了一家报纸，答应接受他们的专访，谈一谈他在西班牙的这段经历。说一说当初沸沸扬扬的“骗子风波”。
这家报纸就是《体育周报》的死敌《足球》报。
在中国有三家门户型的体育专业报纸，分别是《体育周报》、《足球》报和《球》报。本来这三家报纸就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但是由于势均力敌，所以颇有些三国鼎立的意思。
后来《球》报逐渐衰落，偏安于东北，失去了在全国市场的竞争力。《体育周报》和《足球》报之间的竞争关系更加惨烈。
虽然他们都要面临其他的对手，比如《体育周报》在每一个大的分印点，都遭遇当地体育专业报纸的狙击，《足球》报不但要和地域性体育专业报纸抢市场，还要在自己的大本营广州。受到《羊城体育》的伏击。
但是《体育周报》和《足球》报之间，互相都把对方看成是最危险的敌人，一直都存在持续不断的相互挖角大战。
这次中国队冲击世界杯的时候，原本供职于《足球》报的女记者李想被《体育周报》以一百万挖了过去，重创《足球》报的同时也让双方接下来更深的梁子。
两家报纸的关系早就变成了“只要是一方反对的。另外一方就支持；一方赞扬的，另外一方就鞭挞”。你今天发一个谴责米卢蒂诺维奇不尊重中国国旗的独家，我明天爆一个国家队绝密名单的猛料。辟谣、反辟谣、反范辟谣；发声明，发反声明，发反反声明；夸大发行量，揭发对方虚假发行量……
简直就是狗咬狗一样的斗争。
常胜自然是不在乎这两家媒体究竟谁更有职业道德。谁的屁股更干净。
他又不是道学家，不负责别人的道德水平提高工作。
他只知道《足球》报很乐意看到《体育周报》倒霉，所以他选择了《足球》报来接受专访。《足球》报一定会出于对《体育周报》的仇恨，以及打击竞争对手的心理，卖命地替常胜宣传炒作这件事情。
这一巴掌常胜根本不用亲自去打，自然会有人帮他抽的《体育周报》半身不遂的。
实际上，常胜如果愿意的话，他回国这段时间，会被很多媒体的采访安排迅速填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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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在西班牙的很多经历，还是有媒体报道的。
尤其是他带领赫塔费提前四轮联赛升级成功之后，开始有很多中国媒体关注他在西班牙的执教。
随后他带领赫塔费获得西乙联赛冠军，以及客场击败马德里竞技，让马德里竞技升级失败，还有国王杯决赛，击败强敌马洛卡，捧起国王杯冠军。
这些光辉事迹，都经过国内媒体的传播，许多中国球迷对此耳熟能详。
中国球队对于足球的热情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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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国家队在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中抽到了一个好签，目前他们在十强赛中表现出色，有机会闯入世界杯决赛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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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此前在法兰克福的出色表现也让他们对中国足球的留洋之旅很有信心。
球员方面有杨晨了，没想到在教练方面也有突破。一个中国教练竟然在欧洲五大联赛之一的西班牙闯出了名号！
接着很快就传出了常胜和瓦伦西亚签约的消息。
这更是一枚重磅炸弹。
瓦伦西亚最近两年的成绩非常出色，连续两个赛季闯入欧冠决赛，在中国也有了一定知名度，培养了不少瓦伦西亚的球迷。
大家都知道瓦伦西亚是西班牙甲级联赛的劲旅。
现在常胜却正式签约瓦伦西亚，成为了瓦伦西亚的主教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西班牙人也承认了常胜的能力！
所以在中国球迷当中有这样一个迫切的要求——他们希望了解更多有关常胜的消息。此前媒体上有关常胜的东西要么是臆测，要么寥寥无几，根本不劝，再不然就根本是瞎编乱造的。
其实也不怪媒体们，因为常胜压根儿就没有给中国记者的采访权，他们对常胜的过去经历自然也就不了解了。
还有些记者跑去常胜生活过得大院，旁敲侧击打听到一些内容，却也不全。而且以讹传讹，很多都自相矛盾。
就算是这样，饥不择食的记者们也不得不都曝出来。
至于常胜的父母，他们对媒体堵家门得到行为很不爽，所以根本就不想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作为普通的中国人，对于媒体本来就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们能够找媒体打官司，已经是鼓起很大勇气了。
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媒体打交道了。
当然也有人跑去找常胜的姑姑，想要获得一些有关常胜的资料。
常胜的姑姑自从常胜真的状告他们之后，就和常胜一家彻底断了往来。
现在一听说这些媒体都是打算来吹捧常胜的，那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自然不可能合作了。
媒体们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自然只能瞎编了。
虽然只能瞎编或者臆测，要不然就是一些普通的信息，谁都知道的。
但就算是这样，中国的球迷们对常胜依然很感兴趣。
留洋球员他们都听说过了，留洋教练这还是头一遭，自然更让人好奇。
有这么多人关注常胜的点点滴滴，那些媒体自然都想拿到采访常胜的权力。
只可惜他们之前和常胜的关系太糟糕。
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为他们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他们也都明白了为什么常胜当初会说他们死定了。
死定了可不是指打官司，而是他们根本拿不到常胜的最新报道……
他们眼睁睁看着目前中国足坛的一个话题人物，却利用不起来，就好像入宝山却空手而出一样。
那个急啊，就跟猫爪挠心一样！
不过当时谁知道一个在赫塔费这种无名小卒里执教的主教练，竟然会有这么耀眼的光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