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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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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在不经意间。虽谈不上一见钟情,却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仿佛前世便定下了姻缘一般。而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很难,尤其是动情之后的被迫忘却。仿佛是和风拂过心湖,留下了点点涟漪,虽然很快便消失了,但那种层层晕开的水纹,总是那么美好,总是那么让人怀念。这两集,写着写着,我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十年》……

    第4-19问:你是个有戒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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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文秀也想起了早晨的事情,眨了眨一双水眸,疑惑地看了看刘飞,又转头望了望白玉娇,朱唇颤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脱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白玉娇嘴角一撇,再次白了秀秀一眼,满腹心事地缓缓言道:“相公他以前不喜蜂蜜,喝凉茶之时从不加一星半点呢。”

    “啊?!”秀秀不禁一惊,这才知道形势的严峻,剑眉一纵,低头思量了一下,问道:“可是,文大人以前的这些小事,乐乐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娇轻叹了一声,嘴角一抽,泱泱地答道:“她昨日与我闲聊之时,我无意间谈及的。”

    刘飞听到此处,站起身来,于屋中不安地踱步,眯起一双小眼睛轻瞟着众人,口中言道:“哎,这才是最为令人不安的啊!”

    白玉娇一听刘师爷都如此担心,自己不禁更加紧张了,原本美艳的脸颊之上尽是焦虑之色。她微微颔首附和道:“师爷所言极是啊,我昨日也是忽然发觉不妥,这才赶紧将那丫头轰了出去,不再与她闲聊,言多必失啊。”

    文秀一听这话,神色严峻地环视着众人言道:“啊?莫不是这丫头在有意试探于我?”

    李皓轩见白玉娇神色愈发忧虑,忙涨红着脸上前劝慰道:“呃,大人、文夫人不必担心。乐乐敬佩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对他的所有事情都颇有兴致,这也在情理之中,或许五花凉茶一事,乐乐也是无心的。”

    刘飞不屑地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摇头叹道:“哎,但愿如此吧。”

    李皓轩为了进一步缓解白玉娇的忧虑,故作轻松之态,笑道:“想来她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只怕连京城都未曾去过。应不足畏惧的。大家也不要过虑才是。”

    一听这话。文秀立刻喜笑颜开,展臂揽住了身旁的白玉娇,美眸笑如弯月,满不在乎地言道:“就是嘛。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计,是咱们多虑了。”

    刘飞见秀秀如此大意,心中不满,干咳了两声权作提醒,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咱们不得不带着一个外人同行,那么今后大家也不得不提高警惕,言行务必谨慎,多加提防。少生事端。”

    文秀一惊,水眸一闪,试探着问道:“至于如此吗?”

    刘飞重重点点头,眯起眼眸凝视着秀秀,言道“我们虽不可自乱站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丫头几句话便让秀秀露出了破绽,看来她当真不可小觑了。”

    文秀站起身来,一个箭步蹿到刘飞的身边,在他肩头重重一拍,

    大大咧咧地笑道:“知道了,我的大师爷!”

    刘飞剑眉紧皱,斜眼瞟着秀秀,面带几分不悦,一手揉着肩膀,一手点指着秀秀的鼻子,严厉地骂道:

    “尤其是你!从明日起,你的言谈举止,包括吃饭、睡觉、穿衣、待客,一言一行、每时每刻,都要格外注意,务必要做到严丝合缝!”

    秀秀一听刘飞的要求竟是如此的苛刻,不禁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忽闪着一双明眸,面略几分惧色,撅起了小嘴,委屈满怀地一抱拳,躬身答道:“是,遵命!”

    “哈哈哈……”众人都被秀秀逗得忍俊不禁,连刘飞都只好苦笑着摇头不已。

    接下来的几日里,众人都是谨小慎微,连文小宝都被白玉娇管束着,不敢让他与乐乐多聊。文秀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拘束得很,浑身不舒坦,却也无可奈何。

    乐乐也感觉出了众人的有意疏远,但虽心中气恼,但表面上却可以假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只一味地忍让着。

    为了她心中那个真正的文必正、为了眼前自己这个救命恩公、为了自己心底那个解不开的谜团,她是下定决心,无论用何种方法,定然要弄得水落石出。

    几天后,八府巡按终于结束了在宁波的督查,起身赶往绍兴府。

    启程之时,由于马车之内空间有限,文秀便让白玉娇、文小宝和乐乐一起坐到了马车里,自己则与师爷刘飞一起骑马前行。

    虽说春寒料峭,但朝阳暖暖的金色洒满大地,仍让人感到一派生机,每个人的心头不由得温暖了起来。

    文秀于马背之上放眼望去,路边田野之上已现出斑斑青色,一片嫩绿之间还点缀着红白花蕊,原来冬日的暗沉早已被春天的缤纷所取代。

    微风拂面,带着几分泥土的芬芳、带着一丝花草的清新,当真让人神清气爽。望着满眼如画的春色,听着枝头鸟儿的清脆的啼鸣,秀秀不禁沉醉其中,心情愉悦,笑容明媚,一如那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如那跳跃枝头的雏鸟。

    秀秀深吸着郊外清新的空气,悄悄转头瞟了一眼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刘飞,和煦的阳光让他原本儒雅的容貌更添了几分伟岸之气,秀秀不禁抿嘴偷笑不已。

    恰好此时,刘飞转头瞥着秀秀,正看见她窃笑的诡异神色,于是刘飞眯起小眼睛,不解地轻声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文秀忙收起笑容,深埋下头,脸颊上飘过两朵红云,柔声答道:“呃,没什么。”

    刘飞不屑地“切”了一声,转回头去,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秀秀,口中低声言道:“大人,其实马车里是可以挤得下四个人的,大人何苦偏要骑马劳顿呢?”

    文秀微微侧身,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朝着刘飞单眸一眨,调皮地扮了个鬼脸,故意挺胸昂首答道:“文巡按怜香惜玉呀。”

    刘飞一听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眉紧锁,转头望着秀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文秀白了刘飞一眼,假作神气地“驾”了一声,让自己的马匹加快了脚程,刘飞生怕秀秀有个闪失,也紧随其后。

    秀秀偷眼扫着那号称睿智的刘师爷,心中暗道:傻小子,春色怡人,人家不过是想和你并肩而行嘛,那该多浪漫啊!

    而此时,坐在马车之中的白玉娇和乐乐却是各怀心事。白玉娇怀抱着文小宝,只惦念着照顾自己的儿子,嘘寒问暖,而对坐在一旁的乐乐却总也不正眼瞧上一瞧。就算偶然抬眼瞥见了乐乐,她也是目光高傲淡漠,并无丝毫的亲和之感。

    乐乐见白玉娇对自己爱搭不理,暗自揣测,可能是自己取代了她相公的位置坐到了马车里,因此这位巡按夫人心有不悦。

    她倒是也并不计较,一路上悠闲自得地欣赏着路边美景,也不多话,只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嗖”,尖锐的一声厉响,一支冷箭从路边一棵树上飞下,直奔马车而去,快如闪电一般,那箭尖透出一股寒光,可见锐利无比。

    李皓轩机敏,立刻发现不妙,口中高喝了一声:“小心!”手中则已利落地弹出一颗石子,追着那利箭而去。

    第一支利箭被李皓轩精准的石子弹开,还没等那守在树枝上的弓箭手从后背抽出第二支利箭,皓轩另一手发出的飞镖已经击中他的胸膛。他惨叫一声,从树上跌了下来。

    此时,罗镇虎已停住了马车,刘飞和文秀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聚拢到了马车四周。刘飞惊慌地在口中喊道:“啊,快……快保护巡按大人啊!”

    而文秀听了这话,不禁心中暗笑:现在最应该保护的,只怕是你这个没半点武功的文弱书生了。秀秀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的嘲笑,漆黑的眸子仍警惕地四下里观察着情况,口中厉声喝道:“莫慌,罗大哥保护马车!”

    不一会儿,数名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钢刀从周围的灌木中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领头之人口出狂言,要秀秀他们留下钱财。众人暗道,不好,可能是遇到了强盗。

    话不投机半句多,皓轩和文秀也抽出刀剑,迅速与这伙强盗短兵相接,罗镇虎则乖乖留在马车边守护白玉娇等人。一时间,路上四周乱作一团。

    白玉娇只听着外面“叮叮当当”那钢刀相互碰撞的声音,便已经心惊肉跳。她紧紧地将文小宝揽在怀中,心中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而白玉娇身旁的乐乐却是一副颇为镇定的样子,不时挑起帘子,观看外面打斗的情形,她那轻轻挑起的眉眼间甚至还能寻到一丝的兴奋与新奇。

    秀秀与这些强盗交手之后很快发现,这些人不过都是些碌碌之辈,武功一般,她与皓轩三下五除二便可以轻松控制局面。而秀秀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坐在屋子里清查账目,已经好久未曾像今日这般痛快地活动筋骨了,于是她放开手脚,尽情施展着自己的功夫。

    秀秀的好身手都被马车里的小乐乐看在了眼中,她不禁在心中暗自赞道:哇,原来这个假巡按竟是文武双全的!小乐乐对这位假巡按的敬佩又添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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