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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集 破解“荷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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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人生之中充满着等待。短暂的等待是一种焦灼,漫长的等待是一种折磨,落空的等待则是一种哀伤。春风是冰河的等待,收获是秋天的等待,雨露是大地的等待,阳光是海洋的等待。只要你不时刻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便可拥有美好的憧憬和希望,宛如一个无暇的梦。

    第80问:本集,文秀是否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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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官家驿馆之内,文秀一身随意的男装,正昏昏沉沉地坐在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美眸之中尽是血丝,眼下一片明显的乌青。

    她此刻只觉得自己仍如腾云驾雾一般头重脚轻,脚下尽是松松软软地沙子,走上去一点根都没有。脑子里更是如同一锅杂烩,理不出半点头绪,脑仁生疼,太阳穴就仿佛马上要被撑破一般,鼓涨得难受。肠胃里说不清是什么反应,只觉得恍惚间自己已经失去了消化的各项功能,腹中空空如也。

    师爷刘飞一身栗色的长衫,淡定地坐在对面,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羹,轻抬眼眉,偷偷瞟着文秀这位“病西施”,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关切。

    “这是一大早段神医特意备下的解酒羹,你快趁热喝下。”刘飞轻声言罢,便将汤羹递到了文秀眼前。

    段逍遥昨晚为文秀诊脉便觉有异,当时已悄悄告诉了刘飞。今日刘飞天不亮就起床,特意与段逍遥一起精心熬制了这碗解酒的汤羹。

    文秀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眼皮也没抬一下,双手接过了汤羹,送到鼻子底下一闻。只有淡淡的中药清香,并无其他异味,便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服了药再去休息一会儿吧,这药不会立时见效的。”刘飞劝道。

    文秀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连眼皮都沉得抬不起来。却是少有的莺声燕语。弱弱地问道:“我不会睡过了时辰吧?上午还要去放粮的。”

    这声音温柔如水,如清泉一般流入心扉。刘飞微微一笑,答道:“时辰还早,来得及。”

    文秀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床榻前。不等刘飞离开房间,倒头便睡了。

    看着文秀这个憔悴昏沉的样子,刘飞的心疼不已,深深地责怪自己护花不利。

    文秀这一觉睡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文秀感到刚刚一切的不适都神奇般地消失了。此刻自己精神状态良好,不禁兴奋不已。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理完毕,急急地冲到门口,猛地一开屋门,却见门外一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头跌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倒在文秀的怀中。

    文秀不忍躲闪,展开双臂将此人稳稳地抱住,却又不好意思低眉注视,只得将目光转向了前方,在口中关切地问道:“阿飞,小心啊。”

    不错,此人正是刘飞,他一直守在门外,时间久了略有困倦,便倚着房门打了个盹,谁想就在他才入梦境之时,文秀突然开门,让他这个大师爷险些跌倒。

    这一跌,让刘飞从梦中惊醒,他只觉自己恍若坠入无底深渊,四周温软清香,自己仿佛置身花海温泉一般,及微微睁开睡眼,却见文秀姣好的面容就在眼前,距离之近,超出了他的预料。刘飞吓得浑身一抖,赶忙腰身用力,勉强直起身来,狼狈地挣脱出了文秀的怀抱。

    见刘飞尴尬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文秀忍不住抿嘴而笑,恰如艳红梅花怒放枝头一般。

    “呃,大人莫要急着出发,学生还有事禀报。”刘飞机械地拱手行礼,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如呆傻了一般,幸好言辞流畅,尚能表情达意。

    文秀暗自后悔,自己真是多管闲事,摔他一下又何妨呀?如今这阿飞又是一声“谢谢”都没有。于是她高傲地“哼”了一声,一仰头,一个利落的转身,回到了屋里,背着手站在窗前,大模大样地问道:“何事禀报?”

    刘飞关好屋门,这才踱步到文秀身后,就像没听见文秀的询问一般,只悄声关心道:“秀秀,现在感觉如何?”

    文秀见刘飞根本不搭理自己所摆的官威,略有失落,悄悄撅起了嘴巴,沉着脸答道:“哦,现在没事了。”

    刘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略略轻松了些,小眼睛又眯了起来,微微点点头,言道:“呵呵,不愧是神医啊,这药果然神奇。”

    文秀一听这话,拉长了脸,“嚯”地一下转过身来,摊着双手,满腹怨气地抱怨道:“哼,什么神医呀?明明说喝下他那什么羊脂解酒汤便不会醉,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害得我差一点醉倒在王府!”

    刘飞见文秀美眸之中闪出点点怒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转身回到桌前坐下,微微皱着眉头,向下撇着嘴角,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不屑地言道:“哼哼,若非你事先喝下了段神医所调配的解酒汤药,你啊……”刘飞说着,夸张地上下打量了几下文秀,“啧啧”了两声才继续说道:“怕是再睡上三天三夜也休想清醒过来!”

    文秀收起怨气,略作思索,几步凑到刘飞身旁,侧目弯腰,美眸闪动,竖起一根长长的手指轻轻抵住精致的下巴,试探着问道:“怎么,他们给我下药了?”

    刘飞赶忙低眉颔首,文秀如此可爱的神态,他向来不敢太过留恋,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当场失态。

    文秀得到了刘飞的肯定,便直起身来,自言自语地推测起来:“哦,原来如此,那肯定就是‘荷花酿’出了问题,我记得是喝下那酒之后才突然感觉不对的……”

    刘飞见文秀在醉酒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忙大声咳嗽了两下,打断文秀,狭双目言道:“呃,大人啊,这件事嘛,事已至此,深究无益啦。”

    文秀一听这话,气得双颊绯红,再次撅起了朱唇,竖剑眉、立眼眸,刚要争辩上几句,刘飞却又抢在前面,急急地言道:“大人,洛阳知县张协来了,已经候了您好一会儿了。”

    “啊?”文秀迅速收起了所有的小脾气,整理情绪,换上一脸的严肃,蹙眉问道:“他来何事?”

    刘飞苦笑一声,答道:“探望你这个八府巡按伤势如何呀。”

    “哦,那赶紧请进来。”文秀吩咐道,她心想着几句话打发了张协便可,还是赶紧去请潞安王一起开仓放粮要紧。

    不一会儿,李皓轩带着张协来到了文秀的房间。

    张协双眼红肿,脸色憔悴,一进屋便抱拳拱手,一脸痛苦地言道:“哎呀,巡按大人,下官听说您昨晚遭遇黑衣人行刺,身受重伤,下官是担心不已啊,文大人,如今您伤势如何?可有请大夫来医治?”

    文秀稳坐桌前,淡然一笑,言道:“呵呵,多谢张大人的关心,本官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严重。”

    张协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文秀,颔首言道:“嗯嗯,看文大人今日气色不错,想来也应该无妨啊!如此下官就放心了。”

    文秀站起身来,边整理官袍,边问道:“张协,本官这就要赶往潞安王府,同王爷一起开仓放粮,你也一同前往如何呀?”

    文秀暗想,既然张协本质不坏,那想来也应该是赞同放粮的。所以她有意邀请张协同去,思忖着必要的时候这个张协没准能帮上自己的忙呢,自己这个阵营里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事。

    刘飞一听这话却是心中不快,秀秀这又是在自作主张啊。刘飞悄悄白了一眼文秀,便将目光转向了窗外,不再理会他们。

    张协低着头,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翘,挂上了一个不屑地笑容,心中暗道:嘿嘿,放粮?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我张协才不蹚这浑水呢,更别说陪着你去出丑了。

    他站起身来,抱拳拱手,遗憾地言道:“呃,文大人啊,下官还要调查昨晚行刺一事,暂时无暇陪着文大人放粮,还请文大人见谅。”

    文秀见状,心中暗骂张协不知轻重、不给面子,但也不好强求,急急地向张协告辞,说是要即刻放粮去了。

    张协倒是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拦住了文秀,言道:“呃,文大人啊,且容下官再问一句:关于昨晚行刺之人,大人可有什么线索呀?潞安王逼着下官尽早破案呢。”

    “呃……”文秀一时语塞,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应对,只得转头眼巴巴地望着刘飞。

    而刘飞此刻再次将目光转移,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文秀气急败坏地悄悄拉了拉刘飞的衣袖,狠狠瞪了他一眼,刘飞这才收回目光,紧皱着眉头,依旧不理睬文秀,只对张协言道:“哦,张大人啊,我们文大人也尚无线索,只是昨晚观察那刺客身材不高,行动敏捷,擅使飞刀暗器。”

    张协睁大了眼睛,认真地边听边点着头,一一记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谢过了巡按大人和刘师爷,先行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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