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事故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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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试验这种舵，必须在船体吃水少的情况下进行，船是空载的吧？”看到钱维月点头，雷斯特继续说道：“船体吃水浅，桅杆又多又高，帆的总体面积更大，受力也更多。船头外伸，遇到海浪可以压过去，但海浪也对船有个托举的作用。船体长宽比例失衡，横摇的幅度过大。当你的船正好被较大的海浪托举的时候，一阵猛烈的侧风吹来，正好碰上同方向的横摇，共同作用，所以侧翻发生了。”
钱维月惊得张大了嘴，雷斯特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次钱维月终于没叫出来，懊恼的双手紧着抱头，蹲在地上，“我怎么没想到呢？每样我都考虑了，偏偏没有把这些往一起想，我思考不周，不单差点害了船员的xing命，还把我的船葬送了，没了船，我拿什么去还欠款？”
“钱兄冷静些，我猜测的可对？”
“都对，我想到的你都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你也想到了。可惜，悔之晚矣，我为什么没早点想到这些问题呢？”
“钱兄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雷斯特提醒到。
钱维月跳了起来，抓住雷斯特的手，急切的说：“小兄弟的条件可都能作数？“
见钱维月这样问，旁边绿萝不高兴了：“我家少爷说话何时不作数了？”
“那小兄弟，啊不，少爷准备怎么安排我呢？”钱维月入乡随俗，也和绿萝一起称呼雷斯特少爷。
“合阳城在哪里？是港口城市吗？”雷斯特考虑了一下问道。
“是，就在东面不远，我早上试航的时候是往西航行的。
雷斯特对绿萝说：“告诉牛大，今天就泊在合阳港。”又对钱维月道：“我要去办件事，你和我一起走，船上我们可谈论一下关于造船的话题。等会到了合阳，我派人去帮你还债，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我一并帮你办了。”
钱维月想了想，“我已经没家了，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是借的。我还有一些书籍、笔记和海船的模型，我想带着。”
“没问题，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取。”
“外面那些船员都是雇来的，从造船到航行帮了我很多。我对不起他们，至今还欠他们的薪水，幸好今天没有伤亡，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该发多少薪水你算下，我让人拿钱给你。有家室，不愿意跟你走的，发遣散费。愿意跟着你的，工资加倍。”雷斯特果断坚决的模样又让钱维月吃惊了：这个孩子主意都是自己拿，不需要和别人商量。
看钱维月的样子，雷斯特以为他又什么想法，劝道：“从今以后，你就不用为经费发愁了，按照你的想法尽情的去研究，去试验，享受发明创新的乐趣。等到你老了，你可以站在码头的最高处，告诉所有人，码头里的船都是我设计的，都使用了我的发明。”雷斯特给钱维月画了一块大饼。
听到这里，钱维月再也坐不住了：“少爷，我先去安排水手。”说着就往外走。雷斯特跟着出来，把刚才说的事和牛大交代了，让牛大带人去协助钱维月。
半下午的时候，船靠上了合阳港，这是设施一个齐全的中型港口。牛大带着一些护卫陪着钱维月上岸，钱维月的水手也都跟着去了。想到此地里边境也只有三四百公里了，和霍特商量了下，决定直接去龟岛，不再往东了，便又让牛二带人去购买补给。
晚间，牛大和钱维月回到船上。雷斯特望向钱维月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我的东西也都搬上船了。船员有家室子女的都不愿意外出，有一个老木匠，孤身一人，带着个徒弟，师徒二人听说工钱加倍，愿意跟着，也已经上船。”钱维月详尽的向雷斯特解说了上岸的事情。
“只有两人？不用担心，需要什么人员我以后会帮你安排的，只要船设计的好，自己建个造船厂都不是问题。”雷斯特又吩咐牛大：“胖子空下来的舱室安排给钱兄，那木匠师徒和船员安排到一处，好好照顾。”
一夜无话。
次ri，起航向南。离开海岸就是整ri航行，没有港口可以停靠了。雷斯特找来牛大：“船上航行是谁在负责？”
牛大回答说：“自从会长下船后，一直都是小人在负责航行，小人在船上多年，远洋中方向的掌握，航线的规划，距离的测算都没问题。为会长送信，龟岛也去过很多次了。只要不跨越飘渺之海，都不会有困难的，请少爷放心。
雷斯特知道飘渺之海是横亘在中原大陆和南洋之间的危险海域。“你估计几天能到龟岛？”
“今天是12月3ri，应该在能在6ri或7ri到达。”
问完，雷斯特让牛大回去，自己走到钱维月的舱室，看见钱维月正在画着什么。“钱兄在忙些什么呢？”
看到雷斯特，钱维月忙站起来见礼。
“自己人常见面，不用这么多礼，礼多反而生分了。”看到钱维月正在修改船图，雷斯特指着船上的舵说道：“你这个舵设计的很有创意。出海时部分舵叶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应，减少横漂，遇浅水可以把舵上升，避免触碰到水底而受到损害。”
钱维月看着图苦恼道：“可是我的船还是倾覆了。”
“失败不要紧，能从中学到经验，以后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这个船不适合做远洋船，但适合近海和内河航行，可以在平缓的海岸和河滩停靠，或直接用船头冲滩，而不需要码头。要调整的是船的长宽比例和船帆的配置。”雷斯特悄悄给这种船型起了名字——登陆艇。
听到雷斯特的话，钱维月心头一动，仔细想想，果然是这样，不是自己的发明不好，而是用错了地方，以后设计，要先确定船只的用途才行。适用的船，才是最好的船。想到这里，钱维月重拾信心。
雷斯特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和船只设计、制造相关的知识，在两人的交流中含蓄的提及。钱维月越听越感到雷斯特深不可测，更慎重的思考雷斯特的建议。正是这样，让钱维月在以后的设计制造中少走了不少弯路，毕竟雷斯特来自后世的知识都是前人多年的经验。
“你要试验这种舵，必须在船体吃水少的情况下进行，船是空载的吧？”看到钱维月点头，雷斯特继续说道：“船体吃水浅，桅杆又多又高，帆的总体面积更大，受力也更多。船头外伸，遇到海浪可以压过去，但海浪也对船有个托举的作用。船体长宽比例失衡，横摇的幅度过大。当你的船正好被较大的海浪托举的时候，一阵猛烈的侧风吹来，正好碰上同方向的横摇，共同作用，所以侧翻发生了。”
钱维月惊得张大了嘴，雷斯特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次钱维月终于没叫出来，懊恼的双手紧着抱头，蹲在地上，“我怎么没想到呢？每样我都考虑了，偏偏没有把这些往一起想，我思考不周，不单差点害了船员的xing命，还把我的船葬送了，没了船，我拿什么去还欠款？”
“钱兄冷静些，我猜测的可对？”
“都对，我想到的你都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你也想到了。可惜，悔之晚矣，我为什么没早点想到这些问题呢？”
“钱兄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雷斯特提醒到。
钱维月跳了起来，抓住雷斯特的手，急切的说：“小兄弟的条件可都能作数？“
见钱维月这样问，旁边绿萝不高兴了：“我家少爷说话何时不作数了？”
“那小兄弟，啊不，少爷准备怎么安排我呢？”钱维月入乡随俗，也和绿萝一起称呼雷斯特少爷。
“合阳城在哪里？是港口城市吗？”雷斯特考虑了一下问道。
“是，就在东面不远，我早上试航的时候是往西航行的。
雷斯特对绿萝说：“告诉牛大，今天就泊在合阳港。”又对钱维月道：“我要去办件事，你和我一起走，船上我们可谈论一下关于造船的话题。等会到了合阳，我派人去帮你还债，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我一并帮你办了。”
钱维月想了想，“我已经没家了，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是借的。我还有一些书籍、笔记和海船的模型，我想带着。”
“没问题，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取。”
“外面那些船员都是雇来的，从造船到航行帮了我很多。我对不起他们，至今还欠他们的薪水，幸好今天没有伤亡，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该发多少薪水你算下，我让人拿钱给你。有家室，不愿意跟你走的，发遣散费。愿意跟着你的，工资加倍。”雷斯特果断坚决的模样又让钱维月吃惊了：这个孩子主意都是自己拿，不需要和别人商量。
看钱维月的样子，雷斯特以为他又什么想法，劝道：“从今以后，你就不用为经费发愁了，按照你的想法尽情的去研究，去试验，享受发明创新的乐趣。等到你老了，你可以站在码头的最高处，告诉所有人，码头里的船都是我设计的，都使用了我的发明。”雷斯特给钱维月画了一块大饼。
听到这里，钱维月再也坐不住了：“少爷，我先去安排水手。”说着就往外走。雷斯特跟着出来，把刚才说的事和牛大交代了，让牛大带人去协助钱维月。
半下午的时候，船靠上了合阳港，这是设施一个齐全的中型港口。牛大带着一些护卫陪着钱维月上岸，钱维月的水手也都跟着去了。想到此地里边境也只有三四百公里了，和霍特商量了下，决定直接去龟岛，不再往东了，便又让牛二带人去购买补给。
晚间，牛大和钱维月回到船上。雷斯特望向钱维月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我的东西也都搬上船了。船员有家室子女的都不愿意外出，有一个老木匠，孤身一人，带着个徒弟，师徒二人听说工钱加倍，愿意跟着，也已经上船。”钱维月详尽的向雷斯特解说了上岸的事情。
“只有两人？不用担心，需要什么人员我以后会帮你安排的，只要船设计的好，自己建个造船厂都不是问题。”雷斯特又吩咐牛大：“胖子空下来的舱室安排给钱兄，那木匠师徒和船员安排到一处，好好照顾。”
一夜无话。
次ri，起航向南。离开海岸就是整ri航行，没有港口可以停靠了。雷斯特找来牛大：“船上航行是谁在负责？”
牛大回答说：“自从会长下船后，一直都是小人在负责航行，小人在船上多年，远洋中方向的掌握，航线的规划，距离的测算都没问题。为会长送信，龟岛也去过很多次了。只要不跨越飘渺之海，都不会有困难的，请少爷放心。
雷斯特知道飘渺之海是横亘在中原大陆和南洋之间的危险海域。“你估计几天能到龟岛？”
“今天是12月3ri，应该在能在6ri或7ri到达。”
问完，雷斯特让牛大回去，自己走到钱维月的舱室，看见钱维月正在画着什么。“钱兄在忙些什么呢？”
看到雷斯特，钱维月忙站起来见礼。
“自己人常见面，不用这么多礼，礼多反而生分了。”看到钱维月正在修改船图，雷斯特指着船上的舵说道：“你这个舵设计的很有创意。出海时部分舵叶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应，减少横漂，遇浅水可以把舵上升，避免触碰到水底而受到损害。”
钱维月看着图苦恼道：“可是我的船还是倾覆了。”
“失败不要紧，能从中学到经验，以后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这个船不适合做远洋船，但适合近海和内河航行，可以在平缓的海岸和河滩停靠，或直接用船头冲滩，而不需要码头。要调整的是船的长宽比例和船帆的配置。”雷斯特悄悄给这种船型起了名字——登陆艇。
听到雷斯特的话，钱维月心头一动，仔细想想，果然是这样，不是自己的发明不好，而是用错了地方，以后设计，要先确定船只的用途才行。适用的船，才是最好的船。想到这里，钱维月重拾信心。
雷斯特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和船只设计、制造相关的知识，在两人的交流中含蓄的提及。钱维月越听越感到雷斯特深不可测，更慎重的思考雷斯特的建议。正是这样，让钱维月在以后的设计制造中少走了不少弯路，毕竟雷斯特来自后世的知识都是前人多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