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就说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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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笑话说，某人要去某单位办点事情，刚到迎面就被保安拦了下来，问了三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这虽然只是个开玩笑的说法，但是同样的问题摆在卡莉尔.安德里斯面前，却让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在进门之前她就已经仔细想过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可以回答的答案，多多少少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等到自己老爸真的问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又回答不出来了。
而且本身“自己老爸”这个概念，就比较模糊……
说到底是这个身体的生父，但是这个身体到底是不是就代表着卡莉尔，或许是娜塔丽亚，或者是苏玉。
到底哪个是自己。
按照当前卡莉尔自己的记忆来考虑，自己到底还是苏玉，无论是娜塔丽亚.维塔还是卡莉尔.安德里斯都只是自己一时的马甲而已，虽然这个一时很可能就是永远。
但是自己依旧永远是苏玉，这些都无法改变她对自己的认知。
可是这些显然都无法告诉他们，而且说出来也不会相信，就算自己真的搬出知识量来强行说服他们，也只会换来最大量的麻烦而已，对卡莉尔现在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这显然不会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她面对着莫尔顿.安德里斯——大概是自己目前的老爸的疑问，细不可闻的叹了声气说：“卡莉尔.安德里斯”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表示自己就是自己，你们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卡莉尔的回答显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除了红莲那个家伙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以外，所有人都用一种等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回答完全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唉……
“我就是卡莉尔.安德里斯，不要再用玩这种小小的手段来试探我了，这么多年下来。身为老爸老妈还会不了解女儿么？用不着把对待外人的那一套手段拿出来，既然到这了这里，就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明白好了。”
卡莉尔、娜塔丽亚、苏玉——她最终决定把卡莉尔这个身份继续饰演下去，这样能才能把她的麻烦减小到最低。而让众人信服的办法？也很简单，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一点就好了，反正这些真的发生着，只不过掌握着身体的人不一样而已。
反正原本的那个卡莉尔.安德里斯已经死了……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我们也无法容忍这种问题被长久的忽略下去，不是吗”说话的是卡莉尔的老妈，一直没出声的伽希亚。
“当然。我明白的，妈妈”卡莉尔从位子上站起来继续说：“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到底是什么理由最终促使你们向我当面问出这个问题来的呢？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现在才想起来的，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只可能是一早就怀疑着，但是种种原因让所有人把疑问藏在了心里而已。
莫尔顿随即停止了手指的敲击，他微微向上看去，仔细观察着卡莉尔的双眼回答：“没错……这点上。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主动去怀疑自己的女儿，当然，假定她的的确确是我们女儿。这个问题上……我可以容忍你身上的种种疑点，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我都可以接受，这些……与之相比，都无伤大雅，但是，的确是，在昨晚之后，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莫尔顿轻声说着。从刚才一见面时那种满脸笑意的状态，转到现在理智面对自己的样子，一点缓冲都没有。
“原本我以为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将会一直这样隐藏下去，但是昨晚的一些小事提醒了我，我不能这么做，这是我在推卸责任”莫尔顿认真的说道。每一个音节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比平时要微微重了一分：“那就是凯齐亚.博纳当时说过的一句话，还记得么，在当时他曾对着你说，你才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么？”
凯齐亚在一开始……或者说在老国王去世之前都显得足够清醒，而且毫不吝啬的说了好几句对卡莉尔的称赞，也许这些对凯齐亚自己来说，都只是无心之失而已。
“没错，他提醒了我，你已经成为了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这可不是你平时能担当得起的评价，他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却对你评价甚高——已经超过了一般情况的水平，对于这样的你，我依旧选择盲目信任，已经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不负责任。”莫尔顿认认真真的说道，因为大家挑明了立场，身份正不明确的卡莉尔，暂且不必对她用对待女儿的态度。
“说吧，我需要一些解释，当然，我永远信任你是我可爱的女儿，只是我需要一些理由，来让我说服自己……和所有人。”
这是莫尔顿和伽希亚一致的态度，连安格斯也是如此，虽然对于安格斯来说，只要卡莉尔还是现在这个卡莉尔，是不是莫尔顿的女儿其实都不是特别重要。
对于红莲来说，卡莉尔到底是谁根本就无关痛痒，只要知道她是长老之一，并且跟着她混能有有趣的日子，还能混到可口的饭菜就足够了。
清祀虽然没在场，但是他认定的，更只不过是一道契约而已，卡莉尔到底是谁，根本毫无意义……
“好吧，我会说明白的”卡莉尔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这仅仅是对与不能糊弄过去而觉得可惜而已：“我的确是卡莉尔.安德里斯，和以前你们认识的那个卡莉尔，是同一个人，没有任何异议，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些不一样了而已。”
“愿闻其详。”莫尔顿双手十指交叉着，随意的放在自己肚子上，后背靠着椅子，显得非常自然。
“我继承了一部分记忆”卡莉尔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的从脖子上摸到细绳，把狐尾挂饰从衣服里拉了出来，从脖子上结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伽希亚顺着话题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卡莉尔的饰品，而且是很久以前伽希亚在卡莉尔小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卡莉尔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从没发现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显然卡莉尔既然这么说，表明着挂饰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神秘，一个普普通通的挂件，显然不会是问题的答案。
“一个强大的魔法道具，曾经的炼金术贤者，娜塔丽亚.维塔的配饰，她在二十余岁时曾经帮助历史上那个兽人帝国夺回了国土，而这正是之后送给娜塔丽亚的谢礼……”卡莉尔说着，她抓着狐尾的绳子，将魔力轻轻关注进去，那一小撮狐狸毛慢慢飘了起来，散发出美丽的黄色光晕，如同呼吸一般，有节奏的忽隐忽现着。
“但是这个东西在娜塔丽亚去世后，不知为什么流落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能转到老妈手里，再由老妈送给了我，最终到我的手中，不过这些不是问题的重点。”卡莉尔说着，说到这里停下来，想着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把接下来的事情说的更加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一点。
“当然，既然是贵重的谢礼，并且送给的是炼金贤者娜塔丽亚.维塔，这当然不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而已，也许在此之前从没人发现它的秘密，才有机会流落到现在”她停顿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它现在是属于我的，魔力和鲜血成为了启动它的钥匙，并且我的魔力成为了唯一的钥匙，就像是打开了一座金矿一般。”
“金矿？”莫尔顿迅速问了一下问题的重点。
“对，那是属于娜塔丽亚.维塔的技术——她的一部分记忆”卡莉尔说道，她说出这一句话之前，早已经在脑海里将这句话演练了无数多遍，极致的将谎言的破绽降低到最小。
“这是在我离家出走之前的一天晚上，意外发现的，在那之后，我就获得了娜塔丽亚.维塔的大部分技术，当然只是技术而已，炼金材料和魔力上的差距仍旧无法掩盖，但这足以让我获得强大的力量，不是么？”
卡莉尔.安德里斯问道，她故意回避了一些特殊的问题，暂时将众人的思绪带动着，跟随着她的陈述。
“嗯……”莫尔顿闭上了双眼，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一样：“所以你当时突然离开的理由也是因为这些属于娜塔丽亚.维塔的记忆？”
“准确的说，是因为那些记忆，让我有了能联系一些帮手的条件”卡莉尔纠正到，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红莲。
她翘着椅子脚，前后摇晃着身体，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卡莉尔的表演，她是这些人里面知道的最多的一个家伙，也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一个人，刺客联盟的长老们，虽然没得到卡莉尔的直接确认，但也早就认定了卡莉尔.安德里斯实际上也就是娜塔丽亚.维塔。
就凭银白之影伊格纳.梅捷留下的线索。
“为什么不事先与我们说明？……好吧”莫尔顿条件反射的问道，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草率。
“与其向你们解释一个难以说明的问题，不如先去把正事做好，将力量真正握在手里再来解释它们，不是更好么？老爸”卡莉尔轻轻一笑，故作轻松的说。
曾经有个笑话说，某人要去某单位办点事情，刚到迎面就被保安拦了下来，问了三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这虽然只是个开玩笑的说法，但是同样的问题摆在卡莉尔.安德里斯面前，却让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在进门之前她就已经仔细想过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可以回答的答案，多多少少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等到自己老爸真的问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又回答不出来了。
而且本身“自己老爸”这个概念，就比较模糊……
说到底是这个身体的生父，但是这个身体到底是不是就代表着卡莉尔，或许是娜塔丽亚，或者是苏玉。
到底哪个是自己。
按照当前卡莉尔自己的记忆来考虑，自己到底还是苏玉，无论是娜塔丽亚.维塔还是卡莉尔.安德里斯都只是自己一时的马甲而已，虽然这个一时很可能就是永远。
但是自己依旧永远是苏玉，这些都无法改变她对自己的认知。
可是这些显然都无法告诉他们，而且说出来也不会相信，就算自己真的搬出知识量来强行说服他们，也只会换来最大量的麻烦而已，对卡莉尔现在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这显然不会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她面对着莫尔顿.安德里斯——大概是自己目前的老爸的疑问，细不可闻的叹了声气说：“卡莉尔.安德里斯”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表示自己就是自己，你们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卡莉尔的回答显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除了红莲那个家伙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以外，所有人都用一种等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回答完全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唉……
“我就是卡莉尔.安德里斯，不要再用玩这种小小的手段来试探我了，这么多年下来。身为老爸老妈还会不了解女儿么？用不着把对待外人的那一套手段拿出来，既然到这了这里，就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明白好了。”
卡莉尔、娜塔丽亚、苏玉——她最终决定把卡莉尔这个身份继续饰演下去，这样能才能把她的麻烦减小到最低。而让众人信服的办法？也很简单，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一点就好了，反正这些真的发生着，只不过掌握着身体的人不一样而已。
反正原本的那个卡莉尔.安德里斯已经死了……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我们也无法容忍这种问题被长久的忽略下去，不是吗”说话的是卡莉尔的老妈，一直没出声的伽希亚。
“当然。我明白的，妈妈”卡莉尔从位子上站起来继续说：“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到底是什么理由最终促使你们向我当面问出这个问题来的呢？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现在才想起来的，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只可能是一早就怀疑着，但是种种原因让所有人把疑问藏在了心里而已。
莫尔顿随即停止了手指的敲击，他微微向上看去，仔细观察着卡莉尔的双眼回答：“没错……这点上。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主动去怀疑自己的女儿，当然，假定她的的确确是我们女儿。这个问题上……我可以容忍你身上的种种疑点，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我都可以接受，这些……与之相比，都无伤大雅，但是，的确是，在昨晚之后，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莫尔顿轻声说着。从刚才一见面时那种满脸笑意的状态，转到现在理智面对自己的样子，一点缓冲都没有。
“原本我以为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将会一直这样隐藏下去，但是昨晚的一些小事提醒了我，我不能这么做，这是我在推卸责任”莫尔顿认真的说道。每一个音节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比平时要微微重了一分：“那就是凯齐亚.博纳当时说过的一句话，还记得么，在当时他曾对着你说，你才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么？”
凯齐亚在一开始……或者说在老国王去世之前都显得足够清醒，而且毫不吝啬的说了好几句对卡莉尔的称赞，也许这些对凯齐亚自己来说，都只是无心之失而已。
“没错，他提醒了我，你已经成为了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这可不是你平时能担当得起的评价，他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却对你评价甚高——已经超过了一般情况的水平，对于这样的你，我依旧选择盲目信任，已经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不负责任。”莫尔顿认认真真的说道，因为大家挑明了立场，身份正不明确的卡莉尔，暂且不必对她用对待女儿的态度。
“说吧，我需要一些解释，当然，我永远信任你是我可爱的女儿，只是我需要一些理由，来让我说服自己……和所有人。”
这是莫尔顿和伽希亚一致的态度，连安格斯也是如此，虽然对于安格斯来说，只要卡莉尔还是现在这个卡莉尔，是不是莫尔顿的女儿其实都不是特别重要。
对于红莲来说，卡莉尔到底是谁根本就无关痛痒，只要知道她是长老之一，并且跟着她混能有有趣的日子，还能混到可口的饭菜就足够了。
清祀虽然没在场，但是他认定的，更只不过是一道契约而已，卡莉尔到底是谁，根本毫无意义……
“好吧，我会说明白的”卡莉尔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这仅仅是对与不能糊弄过去而觉得可惜而已：“我的确是卡莉尔.安德里斯，和以前你们认识的那个卡莉尔，是同一个人，没有任何异议，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些不一样了而已。”
“愿闻其详。”莫尔顿双手十指交叉着，随意的放在自己肚子上，后背靠着椅子，显得非常自然。
“我继承了一部分记忆”卡莉尔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的从脖子上摸到细绳，把狐尾挂饰从衣服里拉了出来，从脖子上结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伽希亚顺着话题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卡莉尔的饰品，而且是很久以前伽希亚在卡莉尔小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卡莉尔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从没发现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显然卡莉尔既然这么说，表明着挂饰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神秘，一个普普通通的挂件，显然不会是问题的答案。
“一个强大的魔法道具，曾经的炼金术贤者，娜塔丽亚.维塔的配饰，她在二十余岁时曾经帮助历史上那个兽人帝国夺回了国土，而这正是之后送给娜塔丽亚的谢礼……”卡莉尔说着，她抓着狐尾的绳子，将魔力轻轻关注进去，那一小撮狐狸毛慢慢飘了起来，散发出美丽的黄色光晕，如同呼吸一般，有节奏的忽隐忽现着。
“但是这个东西在娜塔丽亚去世后，不知为什么流落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能转到老妈手里，再由老妈送给了我，最终到我的手中，不过这些不是问题的重点。”卡莉尔说着，说到这里停下来，想着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把接下来的事情说的更加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一点。
“当然，既然是贵重的谢礼，并且送给的是炼金贤者娜塔丽亚.维塔，这当然不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而已，也许在此之前从没人发现它的秘密，才有机会流落到现在”她停顿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它现在是属于我的，魔力和鲜血成为了启动它的钥匙，并且我的魔力成为了唯一的钥匙，就像是打开了一座金矿一般。”
“金矿？”莫尔顿迅速问了一下问题的重点。
“对，那是属于娜塔丽亚.维塔的技术——她的一部分记忆”卡莉尔说道，她说出这一句话之前，早已经在脑海里将这句话演练了无数多遍，极致的将谎言的破绽降低到最小。
“这是在我离家出走之前的一天晚上，意外发现的，在那之后，我就获得了娜塔丽亚.维塔的大部分技术，当然只是技术而已，炼金材料和魔力上的差距仍旧无法掩盖，但这足以让我获得强大的力量，不是么？”
卡莉尔.安德里斯问道，她故意回避了一些特殊的问题，暂时将众人的思绪带动着，跟随着她的陈述。
“嗯……”莫尔顿闭上了双眼，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一样：“所以你当时突然离开的理由也是因为这些属于娜塔丽亚.维塔的记忆？”
“准确的说，是因为那些记忆，让我有了能联系一些帮手的条件”卡莉尔纠正到，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红莲。
她翘着椅子脚，前后摇晃着身体，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卡莉尔的表演，她是这些人里面知道的最多的一个家伙，也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一个人，刺客联盟的长老们，虽然没得到卡莉尔的直接确认，但也早就认定了卡莉尔.安德里斯实际上也就是娜塔丽亚.维塔。
就凭银白之影伊格纳.梅捷留下的线索。
“为什么不事先与我们说明？……好吧”莫尔顿条件反射的问道，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草率。
“与其向你们解释一个难以说明的问题，不如先去把正事做好，将力量真正握在手里再来解释它们，不是更好么？老爸”卡莉尔轻轻一笑，故作轻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