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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即将登场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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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摇动了暂时停泊在某处的酒吧“克里特”门前的风铃。清脆的铃音惊动了店里的银发青年,他停下擦拭酒杯的动作向门外一望,慢慢皱起了眉头。

    “再过不久,就要变天了……”

    明明外面阳光灿烂,没有一丝一毫阴雨的征兆,飞马珀伽索斯的化身——东宫天子依然一脸凝重地自语着。

    骑士们在返回途中比出来时还要安静,攻击无效带来的强烈挫败感,和毫发未损的黑色结界一起重重压在众人头上。御座主仆走在前面,魅堂正苦苦思索着那个无人解答的问题,突然有个柔软的东西触到了他的脸——是随从少女举着手帕的手。

    “魅堂大人,您出了好多汗……太累了吗?”

    旌姬在作战中的消耗也不少,但她已经无意识地把主人摆在了优先自己的位置上。“我……没事,倒是刚才抱歉吓到你了。”魅堂苦笑着接过手帕,“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做出这种失态的事,待会儿可不好向陛下交代。”

    不会有人怪罪您的。还没等旌姬这么,武道馆已在眼前,而宇文兄弟正和月寒一起在门外等候他们。“各位辛苦了。”大团长以沉重却温和的口吻迎接,“不要那么消沉,你们刚才有多努力,我和苍王看得一清二楚。把你们召回来,只是不想让你们继续消耗无谓的力量而已。”

    少年少女们互相看看,表情多少放松了些。“连我们的攻击都不奏效,明问题不在你们而在结界的性质。这一点刚才已经分析过了。”苍王的语调意外地平静,“龙月寒,你来明。”

    银发青年应了一声,面向众人的时候,渀佛又变回了当年的第五任御座。“这结界就像黑洞一样,可以无限吸收外来的攻击;但幸运的是,它似乎不能借助吸来的力量成长。经过陛下、大团长和我的讨论,只能暂不考虑直接攻击,从别的渠道设法解除。”月寒直视着后辈们的眼睛,“我知道你们会有疑问:把它继续留在学校上空的话,不会造成普通师生的恐慌吗?”

    骑士们纷纷点头,然后等待答案。这时苍后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只是看起来很无奈。

    “确实会,但前提是‘看得见它在’。这结界是依靠我的‘显现之术’才现形的,没有法术支持的话,平时就没有人能看到。”

    完他高举双手一拍,顿时潮水般的蓝光漫过天空,“荆棘桂冠”重新出现的同时,黑色结界也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了踪影。

    “现在我遮断了它的现形,也希望你们先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虽然这只是一时之计,但我以宇文家的名誉保证,一定会尽快找出破解之法!”

    全场听不到反对的声音,因为谁也没有更好的提议。看着骑士们默不作声的模样,月寒不免感到心疼。“各位,和平时一样学习和保护学校就好了,还有就是注意身体……”他试探着问苍王,“陛下,今天是否到此为止?”

    “……啊,你们可以解散了。”

    所有骑士都在专注倾听大团长讲话时,只有旌姬一直注意着“国王”。那双眼睛罕有地半闭着,渀佛除了结界,又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心。直到宇文兄弟的背影一起消失在西楼里,她还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不动。

    “究竟怎么才能做到,源头不在此,结界却能张开在这里呢?”

    “牙之御座”的喃喃把旌姬带回了现实。“这个我听过,所有的结界都有‘始点’和发源处对吧。”她接上魅堂的话,“除非钢铁神宫能把源头和结界割裂开来、各自运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潜入敌营去搜……”

    旌姬的话没能完,因为魅堂猛然变了脸色,双手啪地扣住她的肩膀。“魅堂大人?!”随从少女结实地吓了一跳。“别去。”金眼少年从喉间挤出低沉的声音,“这种事只是还好,千万别一个人去实践……好吗,旌姬?”

    “……我是您的随从,不可能背着您单独行动,请安心。”

    虽然只用了这句话来回应他,但这并不是旌姬此时最想的。

    下午的海牙学院,因停课和骑士们的散去变得格外寂静。宇文兄弟还留在理事长室,理由正如旌姬所想,是一件“更重要的事”。

    “苍王,你确定御座的那一击里包含了‘那个’的力量?他能力那么强,如果一时超常发挥,也能产生这种效果的吧?”

    蓝发青年语气很不安。而苍王手扶窗框,故意似的把表情隐藏在窗帘后。“当然,‘它’是我的东西,我不可能判断错误。况且之前我也过,上官魅堂作为第九任‘牙之御座’,一定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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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想……御座可能会为了继续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而‘自我解放’?!”

    苍后惊讶地站了起来,“国王”却一脸更糟的事还在后面的样子。“这个我们无法也不能阻止,只是对其他骑士交代起来比较麻烦;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他的眉头拧紧了,“既然御座在这里,‘那家伙’应该没有理由不出现在他身边的。”

    “……‘那家伙’?”

    苍王突然一挥手,面前的窗帘哗地合上了,室内同时变得一片昏暗。他接着摆出右掌前推的礀势,几秒钟后,墙上像渗水一样慢慢出现了一幅二米见方、每一笔都清晰可见的发光图画。蓝发青年定睛一看,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北欧神话的世界系统图么?”

    “对,这正是贯通幽冥九界的世界之树‘尤加特拉修’(yggdrasil)。”苍王的目光投向画面顶端,“它不仅支撑着神代的北欧世界,也为众多生灵提供了栖身之所。树冠上的那位,你看到了吧。”

    “反差真大,我都无法想象了。”苍后苦笑着摇摇头,“来到人间后他可真低调了不少。”

    黑发男子无所谓地点点头,又示意他去看最下端——在一眼泛着不祥光芒的、沸腾的泉水周围,有六条头朝树根的黑色巨蛇,它们散发出来的凶恶气息渀佛穿透了墙面,令观者不寒而栗。“这些家伙是世界树的极大威胁,污秽的黑暗眷属……”苍王低语着,“可是,危险程度远远不及它们侍奉的那个生物啊……”

    不用特地明苍后也知道,因为“那个生物”就位于六条黑蛇围成的半圆圈中央。

    庞大健壮的身躯上,覆盖着无数黑曜石般光泽的鳞片;一对利剑般的长角之间,一把银色长鬃倾泻而下;巨大的肉翅合拢在背,布满尖刺的长尾盘绕树根;血红色双眼睥睨着目及的一切,渀佛连神祇也不被这个无双的造物放在眼里。

    黑色的怪物盘踞在泉水边上,充满威严地接受着巨蛇们的恭顺膜拜。明明居于“世界”最底层,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存在感,令人无法不好奇它的身份。

    “如果你指的是‘它’,我想我也认识……”

    它堪称北欧神话中的世界之敌,“撕裂尸体者”、“恐怖的咬噬者”、“盛怒的盘踞者”……这些骇人的称号,全部属于它。

    宇文兄弟似乎都心知肚明,却不约而同地没有出那个名字。在北欧世界那场毁天灭地的最后战役中,无数神明和神话兽被血与火吞噬,只有世界树得以屹立不倒。这头怪物则从成山的尸堆中飞出,双翼挂满骨骸,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地的彼方。

    它是死了?隐秘地活在另一个时空?还是辗转来到了现世?

    谁也不知道。

    虽然上司吩咐了“暂时放下”,参与对结界作战的骑士中仍有人在继续思考对策,“训诫骑士”就是其中之一。

    走出校园很久了,玉书还一直推着自行车慢慢行进。走过第二个路口的转角时,他忽然把车子推上路沿,贴街心公园的外墙走了一会儿,才看着前方叹出一口气:

    “别跟了,以你的厚脸皮程度,有什么话不能出来。”

    “……这话真过分,我还以为经过上次的夜袭档案室事件,你能对我稍微好一点呢。”

    伴随着每次见面必出现的对口相声式应答,黑色长发的西宫干部不知从哪里闪到了玉书身边。“这次又是什么事?”玉书懒得再吐槽他,“坏消息的话麻烦你先憋着,海牙学院今天已经够倒霉了。”

    狄亚刚摆出的灿烂笑脸立刻敛了回去:“怎么了吗?”

    “又想装糊涂!你们组织做的事你会不知道?!”眼镜少年一时热血冲脑,正想直接质问他结界的事,可一对上狄亚的目光,这种冲动又被压了回去——里面的感情十分澄澈,怎么看也不是人在谎时会有的眼神。

    他真的不晓得?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连自家干部也要瞒着?

    “我只能,十大干部从来都无法从两位宫主那里听到一切的。”“赫菲斯托斯”露出苦笑,“自从……嗯,那个‘神器’发动以来,非羽大人的言行就越来越神秘了,我们也只有半懂不懂地执行命令。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的是真话。”

    玉书的脚步停住了。狄亚陪他沉默了半晌,才听见他低声问道:“那……‘神器’的所在地呢?知道它在你们‘宫’的哪里么?”

    “……玉书,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像是被上司批评了一般,长发青年向年龄和体格都小于自己的对象低头道歉。“喂,至于吗!”玉书赶紧摇摇他的肩膀,“道歉做什么,我又没怪你……”

    “因为我没做到你期待的事,让你失望了嘛。”

    玉书顿时像被噎住似的红了脸,推起车子快步便走。“不过,你要是顺路的话……一起走也行。”他赌气般的小声嘟哝随风飘来。

    狄亚的回应是一脸难以言喻的欣喜,下一秒便紧紧跟上去了。

    香港九龙,天星码头附近庄尼路大酒店。

    自助餐厅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位长发眼镜女子,身穿浅色西装配铅笔裙,知性的相貌和气质让人联想到教师。她对迷人的海景视而不见,只是静静注视着掌心里的菱形徽章。

    盘绕紫荆花的龙——以“团结与力量”为理念的“九龙骑士团”的标志。女子正在思索着什么,忽听得身后门被推开,立刻转过身去深鞠了一躬:

    “让大团长在百忙之中前来,属下真是过意不去。”

    “恰好今天比较闲,再我本来就有话想吩咐你。”月盈淡淡一笑,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作为‘茵陈侍者’的援军和交涉的主力,你这次任务会很辛苦呢——‘祭坛侍者’谢文瑄。”

    “属下已有觉悟,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帝龙之玺’带回来。大团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月盈轻吁一口气,望向远方的海面。“面对大陆的同行,没被逼到最后一步就不要考虑动武,‘七印侍者’中最有分寸的你是明白的;在与海牙交涉的过程中,注意活用你的能力,基本就是这些。”她再次直视文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

    “最后,即使碰上了‘那个’,也千万不要暴走啊。”

    对这句话答“是”花去了眼镜女子相当长的时间。这时下午三点的钟声响起,文瑄便向上司鞠躬告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回到家里时间还早,父母也都没有下班,旌姬满屋子转悠一阵,决定休息一会再温习功课。“呼啊啊~”她以标准的“大”字礀势仰倒在床上,脑子里又回放起中午的若干画面来。

    这种事只是还好,千万别一个人去实践,好吗……

    “从来没看到过魅堂大人这种样子,奇怪,我看上去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嘛……”

    火焰少女正嘀咕着,她摘下来放在枕边的项坠就闪了一闪,传出一个带笑的青年声音:

    “我可不认为是他想多了。旌姬小姐性格认真,过的事随即就去做了什么的绝对是可能的。”

    “喂,布雷顿你也笑话我!”旌姬马上佯装生气地嘟起嘴,抱臂翻了几个身,表情又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被他拉手、搭肩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却能格外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进攻结界时的焦急,以为自己想独身潜入敌营时的惊惧,不似以前的欲语还休,而是明确地想让自己知道。

    “魅堂……大人……”

    这句过后久久不见动静。布雷顿试着叫了她几声,也没有回应。

    旌姬又做梦了,一个和从“克里特”回来的那晚很相似的梦。

    比起那次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情况,这次能看到一点了,但细节还是看不真切。自己好像正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上,双手中握着和上次一样的某些东西,然后——

    “xxxxx,这里就有劳了,你带着大家先回去吧。”

    这里也一样,唯独自己亲口叫出的人名,她完全听不见。对面隐约站着一个留着短发、看不出性别和衣着的高挑身影,大概就是自己话的对象了。

    “……姐姐大人,您又要去‘那里’吗?”

    身影吐出了略带不满的话音。尽管有些偏男生气,但细听上去应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嗯。但我不会去太久的,很快就回……xxxxx,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

    那人犹豫一下,慢慢地摇了摇头。“并非有什么不妥……可是,那家伙到底哪里好了?!”她语气激动起来,“姐姐大人一直以真心相待,那家伙却总是一副傲慢的态度,不知道能得到姐姐大人的垂青是一种怎样的光荣吗……!”“xxxxx!”旌姬“自己”打断了少女的话,“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时间不早了,你们再不回去,‘那个人’会生气的。”

    对方似乎被她的话打击到了,原地垂头不语。“自己”见状,便放缓了口气安慰她。“抱歉,我无意责怪你,xxxxx。”旌姬感到“自己”笑了,“谢谢你那么担心我,我很高兴。”

    “姐姐大人,我……”

    耳边炸开一声轰响,旌姬的梦境又这样突然中断了。

    “想温习功课却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盖点东西,感冒了怎么办!”

    被下班回来的母亲象征性地批评一顿后,火焰少女也只得洗了洗脸,打着呵欠坐到桌边去看书。然而,两次梦境的内容叠加在一起,让她生出了一大堆疑惑。

    两次梦中出现的少女明显不是同一人,却都称自己为“姐姐大人”,难道那个“自己”有很多妹妹?那会是个什么人啊?

    “可是……两次对话不是让妹妹哭了就是难过了,这姐姐当得还真有点不称职,嗯。”

    旌姬一边玩着笔一边自言自语。

    如果还能有下一次,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因为作者是个苦逼上班族,只有双休日有集中时间写文,所以基本是一周一更,望各位读者包涵【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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