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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一节、部下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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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五百五十一节、部下代战

    林正阳听慕容滨滨说话,不禁又气又急,斥道:“陈敬龙黄口小儿,焉能是老夫对手?眼胜负将分,慕容将军却来阻断较量,分明是回护陈敬龙,避其惨败!你如此行事,使较量有失公平,大违江湖规矩;在场众豪杰,须饶你不过!”

    慕容滨滨神色坦然,朗声笑道:“若我家主将当真要落败时,我来阻断较量,予以回护,确实于理不合,有违江湖规矩;可我来阻断较量时,我家主将正大占上风,未呈败势;我如此行事,分明是不忍你多年盛名毁于一旦,欲替你留些颜面,须与回护自家人无干,却如何谈得上大违江湖规矩?”

    林正阳急道:“胡说八道!陈敬龙眼要败,何曾大占上风……”

    慕容滨滨抢道:“方才你二人硬碰一记,结果如何,在场众人都得明明白白:我家主将气定神闲、安然伫立,你却连退数步,险险摔倒。如此情形,高下之别一目了然,我家主将还不算大占上风么?”

    方才硬碰那一记,林正阳抵不得大力冲击,确实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但随其退步,冲力已得消减化解,未曾伤及筋骨脏腑,对身体并无太大影响。反观陈敬龙,窘迫之际再遭大力猛冲,已无退步化力之能,生扛硬挺之下,被冲力直贯入胸、震及脏腑,受了内伤,筋骨酸软,暂失战力。两相比较,实是林正阳大占优势,陈敬龙不妙至极。

    在场者,都是武力不弱的江湖中人,尽皆通晓搏击打斗之道,无一外行;见陈敬龙与敌硬碰之后便凝立不动,自都明其原故、料其情状,知他败局已定,再难坚持。

    可话说回来,陈敬龙不肯显露弱态,强行把逆冲欲喷的鲜血咽下,未曾吐出半点;旁人纵心里有数,但无凭无据,却也无法咬定他吃了大亏、必败无疑。而单从外表来,确是林正阳更显狼狈,似落下风;慕容滨滨这一番话,虽明明是强辞夺理、胡搅蛮缠,但既然有理可夺,旁人却也无奈其何、反驳不得。

    况且,现在陈敬龙更得人心,大半儿豪杰暗中都偏向着他,不愿他败于林正阳之手;剩下小半儿豪杰,虽无偏向之心,但好武之人,难得见一次高手较量,巴不得多一会儿,亦不愿太早分出胜负、结束较量。更重要的:美女总是能轻易搏人好感、得人爱怜,此为人性之必然,亘古不变。慕容滨滨正值妙龄、美艳如花,众豪杰见她与林正阳争执,不知不觉间便都想偏向她几分,却有谁肯去责难她了?

    于是乎,慕容滨滨一通强辞夺理的话说完,场内并没有一个反驳斥责之声,反倒有些年轻好事的,纷纷扬声支持:“慕容将军说的不错啊;陈少侠未呈败势,慕容将军来阻断较量,便不算回护自己人,便也无违江湖规矩!”

    “较量只不过中断一下,一会儿尽可以继续么,有什么要紧?”

    “慕容将军说的其实有理:若连本领稍差的也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与本领更高之人较量?依我来,林教主等打败了慕容将军,再去寻陈少侠较量,也还不迟!”

    ……

    林正阳耳听众人呼嚷,全无中肯之语,尽显偏向之意,不由怒火中烧、七窍生烟;又见陈敬龙越走越远,已快到达洪家台,将之击杀的良机就要错过,不由更急的发慌;怒急交攻之下,心乱失智,见慕容滨滨拦着不肯让路,杀意陡起,大叫:“你要较量,林某便如你所愿!”话未完时,已往前一撞,挺短剑刺向慕容滨滨咽喉。

    慕容滨滨早有防范,见他一动,忙闪身避开;随即抽剑在手,朗声笑道:“你当众接受挑战,便不能反悔!来来来,你我先打上一场;若我当真打你不过时,再请我家主将来与你分个高低!”

    方才林正阳与陈敬龙一番激斗,虽占尽上风,但亦是全力施为,精力、体力损耗均极迅速;虽相斗时间不长,却已是大汗淋漓,颇觉疲累。

    此时听慕容滨滨所说话语,林正阳霍然醒悟,暗中只是大叫:“啊哟,上她当了!火凤凰名头不小,想必有些本事;只怕三招两式之间,我未必便能将之击败!若与她缠斗时久,我体力有减无增,陈敬龙却可以趁此工夫安稳休息,恢复力气。此消彼长,对我不利;等打败这慕容滨滨,陈敬龙再来接着较量,我未必稳能获胜;倘有失手,可大事不妙矣!”欲待不与慕容相斗,但刚刚怒急之下,应战之语已出,甚至已主动出手挑开战幕,实再容不得反悔退缩。——左右为难之下,怔怔望着慕容滨滨,彷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

    且说陈敬龙,慢慢走回洪家台。刚登到台上,立被众人围住,推去椅中坐了。商容儿、吴旬、武全等人,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按摩胸口、手臂,纷纷询问他伤势如何。姬神医更不由分说,早把他手腕擒住,诊起脉来。

    陈敬龙走这片刻,胸口疼痛已减,手足力气渐复,右臂痛麻感也渐渐消去;见众人焦虑担忧,忙安慰道:“我不要紧,稍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姬神医诊过脉后,放下他手腕,亦道:“不要紧!内腑虽受震荡而稍有移位,但并无大损,只须安稳静坐片刻,待内腑自动归回原位,便无大碍!”

    众人听他这一说,方齐齐松了口气,放下心去。

    秋长天气急败坏道:“龙儿,你明明不是林正阳对手,为何要逞强应战?明知打不过,偏要去打,那不是争脸,分明是要丢脸了!再说,你若稍有差池,却让我将来归于地下时,如何向龙总舵主夫妇交待?”

    陈敬龙茫然叹道:“我若明知不是对手,又怎可能自取其辱?……两天前,他确实不比我强,绝无虚假,可不知为何,现在他却竟如此厉害……这……这……真是奇哉怪也!……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洪断山叹道:“林正阳以前是强是弱,无需深究!既已应战,便绝无退缩之理,一会儿敬龙免不得还要与他较量一场,彻底分个胜负;眼下最要紧的,是寻思该如何应战,琢磨个取胜之法出来!”

    众人听他一说,均觉有理,齐齐点头;唯陈敬龙抑郁叹道:“林正阳斗气之雄浑厚重,不在欧阳庄主之下;更要命的,是他那枯木斗气,可把我所发力道反转,回冲我自身;我发力攻敌,便是打我自己,这种架,却如何打法?依我,取胜是没希望的,唯有性命相搏,争取与他同归于尽……”

    一听他说出这话,秋长天、商容儿齐齐变色,异口同声叫道:“不行!”洪断山忙道:“敬龙莫要失了信心!依我,林正阳的斗气,大有古怪,未必如你感觉那般神奇!”

    陈敬龙精神一振,兴奋问道:“莫非洪大侠已察觉他斗气有何弱点?”

    洪断山沉吟应道:“弱点倒谈不上,但确实发觉有些不合情理之处……”

    他刚说到这里,却听场中林正阳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担心慕容滨滨安危,暂顾不得深究斗气问题,齐齐转头往场中去。

    ……

    慕容滨滨见林正阳默立片刻,忽地忧色尽去、放声大笑,不由错愕;寻思一下,皱眉喝道:“姓林的,你究竟敢不敢与我较量?已然应战,却不来动手,只顾傻笑,这算什么?”

    林正阳慢慢收止笑声,施施然将双短剑收回鞘中,负手叹道:“陈敬龙麾下有高手,我神木教可也并非无人!慕容将军说,打得过你,方能与陈敬龙较量,似乎有理;但按此道理行事,则你也要打败比我稍弱之人,才配与我较量!”言毕,冲神木教台微一招手,唤道:“玄儿,过来!”

    林玄听父亲呼唤,忙跃下台,奔入场中,到林正阳身边站定。

    林正阳扫视群豪,得意笑道:“陈家军主将,由麾下将领代为出战,我神木教主,便以神木教枯木使应战。如此行事,天公地道、合情合理,诸位没有异议吧?”

    由部下代为出战,本是陈敬龙一方先做出来的;众豪杰既不反对慕容滨滨代战,此时便也无法反对林玄代战;况且,林玄比慕容滨滨大不了几岁,身份、年龄,皆堪匹敌,全谈不起以强欺弱、以大欺小,便是想寻个由头阻其出战,却也寻不出来。因此上,林正阳询问过后,众豪杰尽皆默然,并无一人提出异议。

    林正阳见众人不语,越发得意,大笑道:“陈敬龙,你好好歇着,养足精神,免得一会儿再与林某交手时,不堪一击,让林某失望!哈哈,林某可也要去歇一歇了!”说着,转身迈步,施施然踱向神木教台,对慕容滨滨再不理会。

    慕容滨滨见林正阳远去、林玄拦在身前,无可奈何,只得抱剑拱手,叹道:“林公子,请!”

    林玄抽出双短剑,微一抱拳,道声:“请!”语声未绝,身已前纵,左剑起处,直刺慕容滨滨右肩。

    慕容滨滨并不招架闪避,长剑疾起,刺往林玄小腹。林玄见她一个娇美女子,竟也如陈敬龙一般悍勇狠厉、一出手便用上拼命的打法,不禁大吃一惊,匆忙收剑止步,垂右剑去格挡长剑——短剑上,笼着枯黄光晕,正是用出了枯木斗气。

    眼见两剑就要相交,慕容滨滨手臂微抖,一声清叱,长剑剑身腾地变为赤红;正是用出了火系斗气。

    “夺”一声闷响,两剑一撞立分。慕容滨滨身形猛地一晃,林玄却是“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上涨的通红。慕容滨滨以命搏命抢得先手,岂肯放弃?身形刚稳,已猛蹿向前,挺剑刺往林玄心口。

    林玄退势刚尽,立足未定,猛见长剑又来,不禁失色;百忙中,疾挥左剑,竭力挡去;剑身翠绿,用的是荣木斗气。

    “夺”一声脆响。慕容滨滨身形又是一晃,而林玄立足未稳之际,再受猛震,越发站不稳当,又是连退两步。

    慕容滨滨得势不让人,身形刚稳,又再前跃追击;一柄长剑,上下翻飞,如狂风暴雨般向林玄攻去……

    洪家台上的九人,见慕容滨滨斗气不弱于对方,又已占尽上风,绝无落败之理,齐齐放下心去。

    洪断山眼望打斗二人,冷笑道:“果然如此!哼,什么‘枯木斗气,攻者自伤’,原来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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