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我不想再当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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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森的话,让宁浅予呆滞在原地。
她没有说话,心里隐隐升起一个预感,这预感让她不安,手拽的更加用力,右手上拽着的手帕,都被捏变了形。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司徒森顿了顿,也轻轻发力回握过去,道:“梦里的你,和现在的你,也不一样。”
宁浅予抿了抿嘴,抬起头,眼神却是落在一旁盛开的花上面,她努力镇定,声音也带着轻颤:“有什么不同?”
“梦里的你,眼神炙热,一腔浇不灭的真心,为那个人能闯刀山火海,什么都愿意去做,连自我都能迷失,甚至……”司徒森再度停顿了片刻,声音里的颤动,越发的明显:“甚至能为那人,牺牲自己……”
宁浅予的思绪,随着他的话,回到了前世。
可不是为了司徒逸,什么都愿意去做?
许是在繁花县,还有刚回宁府,遭受了太多不应该是她承受的事情,亦或者是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司徒逸帮着解围的那一眼,宁浅予就认定,面上瞧着温润若三月暖阳的他。
自此,她倾尽全力,不想做他的牵绊,努力的去做最好的贤内助。
为了司徒逸,绑上宁蓝二家,搅和在夺嫡之争中,虽然宁府帮助司徒逸,不一定是为她,可蓝府忠勇侯父子,却是扎扎实实看在她的面上,最后才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为了司徒逸那病恹恹的母妃,没日没夜的苦学医术,愣是从连黄芩黄芪都分不清的人,用短短一年时间,学成了神医。
为了帮他赢得民心,自掏腰包,倾尽家产去办学堂,去义诊,去布施……
他遇刺,她帮着挡剑,一剑正中心口,要不是她命大,只怕那一剑就要了命去。
他要去前线,她就跟着去,为了给他治病,差点连命都丢在前线。
后来,他班师回朝,却将她留在前线,惹得一身流言,他竟然没有半点信任,将她囚禁,趁机收回凤印。
她是一国之后,为了保持贤良淑德,为了不让他操心后宫之事,她处处忍让那些妃子,白白在前朝博得贤后的美名,在后宫,她却是什么也不剩,不仅是两个孩子没了,连自身都惨死……
还有宁府和忠勇侯府,都为了她的识人不清丧命……
越是回想着那些事情,宁浅予就越是觉得讽刺。
她的眸子渐冷,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司徒森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暗暗发惊的同时,脑子却嗡嗡作响,片刻后,他心里被什么猛然敲了一记般,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徒森停下脚步,手轻轻攀上宁浅予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不再是清冷,而是一片黯然:“小鱼儿,在那场梦里,我比那人认识你,还要早,那时候的我,想要等,等我彻底强大起来,强大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再守护你,可是我没能等到那一天。”
“我眼睁睁看着你爱上别人,看着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全部,想要提醒,都没有身份,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默默的帮你除清障碍……”
“我是你和那人的看客,可今生,我不想再当一个过客……”
宁浅予眼中,蒙着一层雾气。
雾气渐渐散去,茫然,不解,狐疑,震惊,不可思议,还有……一缕心痛,缓缓浮上心头。
花海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各色各样的都有,她却是无心再看,缓缓的侧头,看向司徒森,低低笑了一声,笑容复杂:“王爷,一切,都只不过是梦而已,你是高高在上的七贤王,怎么,会无端的看上我?”
“小鱼儿。”司徒森叫了一声,眉峰紧蹙,后边话,却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无从开口。
宁浅予都能感觉到握着她手的温热大掌,掌心已经濡出一层冷汗。
很是事情,都是要说清楚的时候,今日索性说了算了,以免将来生出误会。
他喉头上下滚动,良久,才将心一横,豁出去似的,声音低了下来:“小鱼儿,我……我骗了你。”
宁浅予眼睛一眨,有些回不过神。
这不是好好说着梦境,怎么又是骗了她?
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司徒森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小鱼儿,我……我就是那竹公子……”
宁浅予脸色舒缓了些,并没有司徒森预想中的生气或是暴怒。
她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王爷,我早就知道,竹公子就是七贤王。”
这回,惊讶的是司徒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尤其是在静心苑那一战,你因为我受伤,疗伤之时,就曾怀疑,只不过我尊重你的话,没碰那面具。”宁浅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司徒森:“最后让我确定的,是你和大姑娘,小丫鬟在碧荷苑大战受伤后,那一次,你伤的很重,面具不拿下来,根本没法子治疗……”
说到这,宁浅予嘴角微翘,掐上一朵开的正好的醉蝶花:“更准确的说,没揭面具之前,我就已经确定了你是竹公子,面具能骗的去人,变声的药也行,眼神,却是怎么也变不了的。”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声音轻轻的,将后面那句带过去:“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司徒森低了低头,整理下衣襟上的一个微小的皱褶,有一种被揭穿后的不自在。
她早就知道了,那前些时日,他给她送完鱼,又扮作竹公子去送狗……
哦,她是故意的!
司徒森这下,才完全反应过来。
难怪她给他使绊子,哄骗他吃杨梅,还有那树下的香炉,她是在恼他隐瞒。
难怪她说竹公子对王府轻车熟路,难怪她说要将大脑袋鱼养肥了吃肉!
司徒森嘴角漫着无奈的笑意,扬手,却是帮宁浅予,将被风吹得稍许凌乱的头发绕到耳后:“小鱼儿……”
他的手,碰到她的耳尖,宁浅予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看了眼脚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再抬头,眼神清明,却将话题饶了回去:“王爷的梦里,我是什么样的结局?”
司徒森的话,让宁浅予呆滞在原地。
她没有说话,心里隐隐升起一个预感,这预感让她不安,手拽的更加用力,右手上拽着的手帕,都被捏变了形。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司徒森顿了顿,也轻轻发力回握过去,道:“梦里的你,和现在的你,也不一样。”
宁浅予抿了抿嘴,抬起头,眼神却是落在一旁盛开的花上面,她努力镇定,声音也带着轻颤:“有什么不同?”
“梦里的你,眼神炙热,一腔浇不灭的真心,为那个人能闯刀山火海,什么都愿意去做,连自我都能迷失,甚至……”司徒森再度停顿了片刻,声音里的颤动,越发的明显:“甚至能为那人,牺牲自己……”
宁浅予的思绪,随着他的话,回到了前世。
可不是为了司徒逸,什么都愿意去做?
许是在繁花县,还有刚回宁府,遭受了太多不应该是她承受的事情,亦或者是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司徒逸帮着解围的那一眼,宁浅予就认定,面上瞧着温润若三月暖阳的他。
自此,她倾尽全力,不想做他的牵绊,努力的去做最好的贤内助。
为了司徒逸,绑上宁蓝二家,搅和在夺嫡之争中,虽然宁府帮助司徒逸,不一定是为她,可蓝府忠勇侯父子,却是扎扎实实看在她的面上,最后才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为了司徒逸那病恹恹的母妃,没日没夜的苦学医术,愣是从连黄芩黄芪都分不清的人,用短短一年时间,学成了神医。
为了帮他赢得民心,自掏腰包,倾尽家产去办学堂,去义诊,去布施……
他遇刺,她帮着挡剑,一剑正中心口,要不是她命大,只怕那一剑就要了命去。
他要去前线,她就跟着去,为了给他治病,差点连命都丢在前线。
后来,他班师回朝,却将她留在前线,惹得一身流言,他竟然没有半点信任,将她囚禁,趁机收回凤印。
她是一国之后,为了保持贤良淑德,为了不让他操心后宫之事,她处处忍让那些妃子,白白在前朝博得贤后的美名,在后宫,她却是什么也不剩,不仅是两个孩子没了,连自身都惨死……
还有宁府和忠勇侯府,都为了她的识人不清丧命……
越是回想着那些事情,宁浅予就越是觉得讽刺。
她的眸子渐冷,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司徒森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暗暗发惊的同时,脑子却嗡嗡作响,片刻后,他心里被什么猛然敲了一记般,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徒森停下脚步,手轻轻攀上宁浅予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不再是清冷,而是一片黯然:“小鱼儿,在那场梦里,我比那人认识你,还要早,那时候的我,想要等,等我彻底强大起来,强大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再守护你,可是我没能等到那一天。”
“我眼睁睁看着你爱上别人,看着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全部,想要提醒,都没有身份,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默默的帮你除清障碍……”
“我是你和那人的看客,可今生,我不想再当一个过客……”
宁浅予眼中,蒙着一层雾气。
雾气渐渐散去,茫然,不解,狐疑,震惊,不可思议,还有……一缕心痛,缓缓浮上心头。
花海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各色各样的都有,她却是无心再看,缓缓的侧头,看向司徒森,低低笑了一声,笑容复杂:“王爷,一切,都只不过是梦而已,你是高高在上的七贤王,怎么,会无端的看上我?”
“小鱼儿。”司徒森叫了一声,眉峰紧蹙,后边话,却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无从开口。
宁浅予都能感觉到握着她手的温热大掌,掌心已经濡出一层冷汗。
很是事情,都是要说清楚的时候,今日索性说了算了,以免将来生出误会。
他喉头上下滚动,良久,才将心一横,豁出去似的,声音低了下来:“小鱼儿,我……我骗了你。”
宁浅予眼睛一眨,有些回不过神。
这不是好好说着梦境,怎么又是骗了她?
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司徒森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小鱼儿,我……我就是那竹公子……”
宁浅予脸色舒缓了些,并没有司徒森预想中的生气或是暴怒。
她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王爷,我早就知道,竹公子就是七贤王。”
这回,惊讶的是司徒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尤其是在静心苑那一战,你因为我受伤,疗伤之时,就曾怀疑,只不过我尊重你的话,没碰那面具。”宁浅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司徒森:“最后让我确定的,是你和大姑娘,小丫鬟在碧荷苑大战受伤后,那一次,你伤的很重,面具不拿下来,根本没法子治疗……”
说到这,宁浅予嘴角微翘,掐上一朵开的正好的醉蝶花:“更准确的说,没揭面具之前,我就已经确定了你是竹公子,面具能骗的去人,变声的药也行,眼神,却是怎么也变不了的。”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声音轻轻的,将后面那句带过去:“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司徒森低了低头,整理下衣襟上的一个微小的皱褶,有一种被揭穿后的不自在。
她早就知道了,那前些时日,他给她送完鱼,又扮作竹公子去送狗……
哦,她是故意的!
司徒森这下,才完全反应过来。
难怪她给他使绊子,哄骗他吃杨梅,还有那树下的香炉,她是在恼他隐瞒。
难怪她说竹公子对王府轻车熟路,难怪她说要将大脑袋鱼养肥了吃肉!
司徒森嘴角漫着无奈的笑意,扬手,却是帮宁浅予,将被风吹得稍许凌乱的头发绕到耳后:“小鱼儿……”
他的手,碰到她的耳尖,宁浅予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看了眼脚尖,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再抬头,眼神清明,却将话题饶了回去:“王爷的梦里,我是什么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