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一百零三章 双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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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曾经有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过一个贵族家的小少爷,他的家里装饰华丽,珠光宝气,大费人力物力,让人眼花缭乱,让鸣人一度欣羡不已。而如今,鸣人所看到的这个房子,却甚过了他之前所见的那些。
宁次居然就这样直接地在日向家为他找了间房,这让鸣人大为吃惊。他听完宁次所说后,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样好么?我住在日向家?而且听说日向家家规很严格的,我住进来会不会不好?而且……”
宁次听见笑着摇头道:“鸣人,不用担心那些。在这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的。他们不会阻拦你,也不敢那么做。如果听见有人说你不好,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鸣人听见,紧忙摆摆手:“也不是啦。只是,宁次,我真的不好意思打搅。而且……”
看着外面站着的一排共七人的仆人和侍女,鸣人咽了咽口水
“他们难道都要留在这里……?”
宁次回头看了看,点头:“是,他们是我安排来照料你起居生活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叫他们来做。有负责打扫的,清洁的,饮食的,传信的,更衣的……”
话到这里,鸣人慌忙道:“更衣?不,不用了吧?我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宁次,其实,我不能住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宁次听见,好奇地看向鸣人,却见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其实是这样,你也知道的,我,我和鼬那个家伙,就是,就是那个,所以我打算和鼬一起住的。本来我是打算让鼬和我一起在我的单人公寓这里住的,但是现在拆了也就不太好办了。只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让鼬被撇下。所以我打算在外面重新租一个地方。”
话落,宁次明白了鸣人的想法,心里渐渐不是滋味起来。
又是宇智波鼬。
鸣人始终牵挂着他。
他是不知道鸣人到底和这个宇智波鼬到底有什么故事。可是他和那个鼬呆在一起也没有多久,为什么他却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欢他呢?就算自己过去三年不机灵,不讨鸣人的欢心,但是怎么说也比这个宇智波鼬与他相处的时间要长许多,他们间的情谊难道抵不过他和他那么短时间的相处么?而且,虽然宁次在铁之国见识到了宇智波鼬对鸣人的关怀和照顾,可是在宁次看来,这也搞不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像宇智波鼬这样杀人无数的,连自己的族人、父母都不放过的人,哪一天他要是狂性大起,旧病再犯,连鸣人都下毒手又如何说?
想到这里,宁次越发觉得不甘,前前后后思忖过后,他沉吟几秒看着鸣人道:“鸣人。”
“恩?”
“既然你如此想,我也不好勉强你。只是,现今木叶村在做规划整改,很多房屋都要拆迁,禁止外租。而且房价也上涨地很厉害,你如果要租恐怕要花很多钱。如果你真这么想和鼬一起住……”
说到这里,宁次微微翘起嘴角,扶着鸣人的肩膀认真地道:“我可以让鼬也一起住在这里。”
鸣人听见,睁大眼睛:“哈??你说真的?让鼬也住在这里?这怎么可以?鼬现在不好在别人面前表明身份,这里又是日向家,暗部的人先不说,来来往往的都是认识他的高层,万一别人认出他来怎么办?而且,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迟早是要离开的,总不能一直叨唠你下去啊……其实,就算房价贵一点也没有关系,鼬他那里有积蓄,而我自己也有存款,就算不多,住几年还是够的。这几年我可以一直接任务,这样钱就不是问题了。”
“不,鸣人。就是为了不让鼬的身份暴露,所以才让他在我这里住。”
扶住要站起身的鸣人,宁次紧忙盯着他温和地劝道:“如今你也听说了,五大国之间不太和睦,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村子里的戒备加强了非常多。已经实行了实名制的管理。这和过去的户户登记不一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暗部的人秘密进行人口登记。防不胜防的。木叶唯一能避免检查的只有日向家。所以,如果你真想让鼬留在木叶,就让他住在这里。”
听到这里,鸣人目瞪口呆地道:“真没想到木叶现在居然戒备严守到这个地步了……”
想到这里,他泄气地道:“这可怎么办。不仅鼬,佐助也要回来,还有佐助的三个朋友……不能都住在日向家吧……”
宁次听完,呵呵笑道:“这倒没什么。这里空的房间很多,就算再住更多的人都没有问题的。主要是不要让大家泄露了身份要紧。这里的暗部只听我一个人的,他们就算知道了,没我的同意,也不敢随便上报什么。”
鸣人听完,面上喜悦起来,他一把抓住宁次的手看着他,道:“宁次,你好厉害啊,你小子混得真不错,嘿嘿。而且你人真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话落,他一把抱住宁次,激动无比,而宁次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的。你让他们来就可以了。”
说完,他的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他嘴角微微挑起,没有感情地淡然浅笑道:“只要他们能来的话。”
***
洗完澡,鸣人换上浴衣,神清气爽地坐在过道上。他看着秀丽的庭院,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紫红色、绀蓝色交杂地抹了半边天,清亮的星子也撒了满天,十分耀眼,仔细一看,天边还垂着一条银河,看在眼里十分神妙。风稍微有点冷,但是浴衣很舒适保暖,因而鸣人丝毫不在意,反而大大地伸着手伸懒腰。庭院里的光线相当柔和,早上看见的那六盏石柱灯起了效果,淡淡的橙黄色相互呼应,照亮了鹅卵石的小路,有特别的静谧感。门外传来了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有规律的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再紧张也能放松下来,鸣人伸着懒腰,觉得轻松和享受的心情在此漾开,无限扩散而去。
晚饭吃了一些东西,其实鸣人也不晓得那些到底是点什么,只是觉得特别好吃而已,黄黄绿绿红红紫紫的摆了一桌。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房间里,还被一堆人围观着吃饭,于是让其他人退下不说,还忙着让服侍他饮食的那侍女姐姐叫宁次过来和他一起吃。
说来那个侍女姐姐的名字叫梅香,只比鸣人大三岁而已,手脚灵敏,温柔亲切,好像还是这些人中的领头。梅香做事很稳重,但是同时也很雅致,尤其是在摆盘子的时候,鸣人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着梅香姿态好看的手,道:“姐姐,你的手好漂亮。”而梅香总是笑谢鸣人的夸赞。她做事很得体,而且也很讲规范,按照宁次的要求照顾得鸣人很妥当。因为深深知道家里的规矩,所以当鸣人要她叫自己家的主人过来陪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面上稍稍一白,随即就压低了声音笑道:“漩涡先生。宁次大人现在在自己的房间用餐,是不能有任何人打扰的。把宁次大人叫来恐怕不太妥当。”
“诶,他在吃饭,这不是正好么?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掉的,让他来和我一起吃嘛。对了,他是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啊?如果是的话我去找他好了。”
“诶,漩涡先生!”
话落,梅香紧忙几步跪退到门口,挡住鸣人笑劝道:“漩涡先生,宁次大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去的,这样很不合规矩。您要是觉得自己吃太寂寞,我可以让人来给您表演节目什么的。”
鸣人听完紧忙不好意思地道:“那不要了,不用了。我只是看这里这么好吃的我自己吃不完怕浪费让宁次一起来而已。如果他来不了那就算了。”话落,为了不想让梅香为难,鸣人于是又走回座位坐了下来。随后,他拿起筷子,看着空空的屋子,又看着那些站在自己屋外的人影,尽管觉得有点寂寞,还是一块一块地夹起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起来。
说来这些料理真是做得太棒了。原先上的一道小菜,只有不过四厘米见方那么多,旁边还放了一小碟浅浅的不晓得做什么用的清水。对于那菜,鸣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山药泥,豆腐干还有一点虾仁制作的凉菜。可是等尝到嘴里,那极度鲜美的味道传来,他心里开始觉得这些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些廉价的物品,而等梅香解释后,鸣人更加明白过来。那个他以为是豆腐干的东西其实是上好的松茸,他以为是山药泥的东西其实是新鲜的海胆卵,旁边放着的那一小木碟子和清水一样的东西,是当季最好的梅子酒。根据梅香所说,这些东西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鸣人平时的饭钱的十倍有余。鸣人听完,战战兢兢地吃完,又咽了咽口水,再品尝其他的菜。鳗鱼寿司、芦笋牛肉卷,虾肉料理、鱼子饼、鲷鱼、金黄的新鲜鲟鱼籽、鲍鱼汤,以及新鲜的放在冰上的金枪鱼、鲍鱼以及大对虾的刺身,这些东西都美味非常,鸣人吃得完全折服了。
凉菜过后又是一道甲鱼汤,浓郁的香味让鸣人食指大动。而梅香也说了,这汤是因为宁次知道鸣人身体虚弱,为了给鸣人滋补身体而专门吩咐厨房给鸣人做的。其实经过前面那么几道菜,鸣人已经基本饱了,但是这甲鱼汤做得色泽橙黄,味道鲜美,又是宁次的好意,鸣人忍不住也都喝完了。
这以后,又上了龙虾浓汤,鲜烤牛肉等。鸣人却已经饱了□□成,只是取了分别吃了些就是。等主要的菜上完,又是甜点又是水果,鸣人被这些吃食弄得几近神魂颠倒。
“宁次,会不会太客气了。我才来就这样款待我。其实一般的菜就好的。”
“这些都是应该的,宁次大人说,漩涡先生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要什么吃什么都和宁次大人说。要是这些仆人侍女伺候不周到了就和梅香说,梅香会替漩涡先生再挑好的。”
“不会的不会的。梅香姐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告诉宁次不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啊。我觉得很过意不去的。
“呵呵,只要漩涡先生想要的就尽管吩咐。这些都是宁次大人对漩涡先生的心意。”
鸣人听着梅香这些话,想着宁次对自己的款待,不禁感动起来。说来宁次真的对他很好。这家伙果然够哥们,当上宗主,过了好日子也不忘记自己。
只是当鸣人把这个想法告诉梅香的时候,她却只是失声轻笑,捂着嘴摇了半天头。
晚上的时候,宁次来看鸣人了。鸣人说起晚饭想要叫宁次一起吃的事情后,宁次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被这么问,梅香马上跪答道:“因为不符合礼仪。”
宁次听完,沉吟几秒后道:“这里就算了,不要和鸣人讲究太多礼仪的问题。下次鸣人想叫我,直接来告诉我就好。”
梅香听完,虽然知晓要劝阻,但是因为也明白宁次的脾性,她不敢顶撞,只是俯首道:“是,宁次大人。”
鸣人见宁次为了自己前来,改了许多原本应该遵守的规范,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拉了拉宁次的袖子,低声道:“宁次,不要怪他们。如果真有要我做的尽管说,没有事情的。而且其实我真的用不了这么多人的啊。我喜欢自己做事情的。”
宁次只是摇摇头,扶上鸣人的手道:“你如今身体不太好,少劳累点的好。他们都是应该做这些的人,你如果不需要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又要派到谁的屋子下去做事,一样的。”
而话落,感觉鸣人的手上温度有些高,宁次紧忙去摸鸣人的额头,发觉他又开始发热。于是眼里神色一紧,道:“去叫石田医生来。”
鸣人听完,连忙笑着解释道:“没事情的宁次,这样是很正常的。”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几天药就又好了。当初齐藤婆婆也说了没事情的。”
“齐藤婆婆?不管是谁说的,总是谨慎点好。”
说完,宁次又要安排人给鸣人铺床,这次鸣人真不干了。
“宁次,铺床这样的小事情我自己能干的啊,你别让他们总是帮我这个帮我那个的。”
话落,鸣人紧忙跑到柜子前,打开门后自己开始往外搬。那几个仆人看见,上来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紧张地看着宁次,宁次见鸣人执意自己弄床,也就挥手让他们门外守着。
只是看了半晌,见鸣人行走都有点晃晃的,他又担心起来
“鸣人,我帮你……”
宁次话落,上前要帮手,后面一干仆人侍女看见自己家大人要亲自动手这还得了,紧忙齐刷刷地站起来要上前来帮忙,而鸣人瞧见那些人又上来,也紧忙对宁次道:“不用不用,被子我自己铺最舒服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而且不要叫大家都这么紧张啊,宁次。”
宁次听见,回头看见,让下人都退下,自己也只好站到离鸣人远远的地方,小心地看着他。
鸣人铺得很快,将单子丢地上后就跪上前弄起了铺子的边角。宁次见鸣人虽然发了烧,但是果真还是习惯自己打理,也就放心,坐在一旁看。
坐在席子上,宁次看着鸣人跪在铺子上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只是他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鸣人的身上,不禁想起了一些东西。仔细看来,鸣人离开的期间又长了些,身体和手脚长了,相貌也俊了许多,多少让宁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此时的鸣人刚洗过澡,穿着很合体的浅色和式睡衣,他浅黄色的头发吹过后干爽又清净,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跪在白色的软被上,从睡衣里露出的胳膊和小腿很秀气,让人看着不禁喜欢。宁次这么看着他,突然移不开视线了,见他抱着被褥铺来铺去,宁次对着鸣人俊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越发觉得哪里古怪起来。
鸣人行动很大,总是不经意会拉起衣服,甚至为了方便做事,他干脆卷起袖子,将本来就很短的裤腿也卷到大腿的位置。宁次看见,下意识地撇头躲开,却在躲开后诧异自己躲什么。
是的,有什么可躲。都是男人,就算他赤身裸体在这里,他也没有必要躲。只是。
宁次偷偷侧目去看,看着鸣人那露出的胳膊和腿根,再看着他越发清秀的身影,心里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他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应该想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宁次心中跳得快了起来,他惊然站起,转过头去怔怔地呼吸,而鸣人看见宁次的异样,侧过头要问什么,可还不及问就听见了敲门声。
“是谁?”
宁次掩饰着慌乱,整理了声音问,而对方紧忙应答。原来是宁次派来给鸣人看病的医生。
听见是医生,宁次示意鸣人睡好,然后才让人打开门。这名医生开门,看见宁次也在,唬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小心翼翼地跪拜后,又轻手轻脚地一路弯腰走了进来。鸣人坐在被窝里,按照要求伸出手,放在一个小软垫上,那医生于是仔细地开始替他诊疗起来。
这个医生看着年岁有些大,资历很老。等后来梅香说了,鸣人才知道这个是日向宗主专用的老医生之一。那医生面上皱纹很少,发色也依旧黑得不似一般同辈的人,他仔细替鸣人听过后,问了些问题。大约就是问鸣人,什么时候得病,曾经吃过什么药之类的。鸣人一一回答。至于关于齐藤夫人的事情,鸣人很守信地一字没说,只说遇见了好的医生给过些好药。那老医生听完后点点头,也道:“是个好医生。如果有幸,老夫想见一见。这种顽疾也能治疗的医生,此世间太难得。想来该是来自大陆外的其他国家了。”
这以后这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退到了门后,而宁次见状,一边让仆人照料鸣人休息,一边走出门去。那医生于是弯腰拱手道:“这病如今要说也说不明白了。只是他的身体内虚厉害,必然是因为早期得病的时候没有得到好好的调养所致的。现在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只是应该注意饮食调养,不要操劳和动怒才好。大体不会伤及性命,完全好比较难,只是不要严重就好。”
宁次听完,哪里就如此罢休。连这个给三代日向宗主当过医生的名医都这么说,鸣人的身体健康岂非不是成了问题?
“难道让他一直发烧下去?而且,他还容易咳嗽,气喘,有时候呼吸会困难,这些都没有治疗的办法?”
“……这些都只是并发而出的症状。说到底,就是需要调养,没有其他办法。如若病发,按照先前那医师给的药方喝了调理就好。老夫也是无能为力。……这个病症,到今年冬天是不相干的。尤其是到冬春之际,如若他身体好转起来,那便是好了,犯病时日会越来越少。但是如果不好好照顾,过了今年冬天,到明年春天依旧如此或者更糟糕。那就比较危险了。”
听到这里,宁次警觉起来。
“你是说他的病情有可能会变坏?”
“只是如此说而已。想在日向家,宁次大人又关心备至,应该不会有问题。以后要少吃冷制食物,食物以营养而滋补的为主,但是又不可滋补太过。忌食辛辣等刺激类食物。”
听到这里,宁次沉吟了几秒,也不再多问。他随即派人领医师下去,又多给了些谢金。
推开门,见鸣人坐在那里等自己,宁次嘴角一翘,道:“医生说你的病快要好了。只是要多休息而已。发烧大约是在铁之国受凉了。已经煮药下去,喝完后就好好地休息,明天烧就能退了。”
鸣人听见,哈哈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没有问题的。宁次,我好得很呢。齐藤婆婆说了,这病情没大问题,她说我是铁打的,还让鼬别把我看得太紧。哈哈”
听到这里,宁次点点头,替他拉好被子,又说了两句话,也不再多说,随即出了门。门才拉上,他站在门外,而梅香在他的身后轻声笑道
“漩涡先生今天和我说,宁次大人是他的好兄弟,就算当了宗主,也不会忘记他。他很开心。宁次大人没有和漩涡先生说过自己的想法呢。”
话落,少年松开手,转身走开。他直直看着前方,道
“这些不用你多管。明天他醒的时候告诉我。”
梅香听见,知道自家大人不想谈论这些,于是点头道
“好的,宁次大人。”
只是她看着宁次的背影,忍不住笑叹一口。
梅香其实是原来照料宁次起居的。这个女子很特别,性情温柔和顺,又玲珑聪明,知晓的也比一般人多,尤其是她跟从宁次的时候就很快地记住了宁次的各种生活习惯,喜怒爱好,甚至能准确地猜出宁次的需求,照顾得相当细致和妥当。所以宁次如此放心地派她来这里照顾鸣人。梅香本来也不晓得这里要住的是怎样厉害的人物,只是看见宁次这样认真地对待,知晓此人在他心中位置不凡。宁次对于自己的私事从来不会多说半点,也只有梅香偶尔有机会能知道一点。所以梅香不经意间就知道了自家大人心中的这个人。漩涡鸣人。
只是漩涡鸣人似乎和自家大人并非是两情相悦的情况,这也让梅香比较意外。
她以为没有人会看不上自家大人,因为这么做很不值得夸赞。她明白她们家大人虽然严厉了些,但其实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想到这里,她也不好多说,送着宁次过了庭院就要拜别,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忙道
“对了,宁次大人,结界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听见这话,白眼少年停下脚步,转身
“哦?完成了?”
“是的,今天刚完成的。正好赶上了呢。”
话到这里,宁次慢慢转回头,和悦地道
“那就好。”
梅香听到这里,又道
“还有一件事。宁次大人,您真要按照今天早晨告诉漩涡先生的那样,让其他人一起住进来么?如果要的话,梅香去准备客房。”
话落,宁次看了梅香一眼,随后一边慢步前行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梅香,从那个男人把鸣人交到我手里那天开始,他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鸣人曾经有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过一个贵族家的小少爷,他的家里装饰华丽,珠光宝气,大费人力物力,让人眼花缭乱,让鸣人一度欣羡不已。而如今,鸣人所看到的这个房子,却甚过了他之前所见的那些。
宁次居然就这样直接地在日向家为他找了间房,这让鸣人大为吃惊。他听完宁次所说后,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样好么?我住在日向家?而且听说日向家家规很严格的,我住进来会不会不好?而且……”
宁次听见笑着摇头道:“鸣人,不用担心那些。在这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的。他们不会阻拦你,也不敢那么做。如果听见有人说你不好,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鸣人听见,紧忙摆摆手:“也不是啦。只是,宁次,我真的不好意思打搅。而且……”
看着外面站着的一排共七人的仆人和侍女,鸣人咽了咽口水
“他们难道都要留在这里……?”
宁次回头看了看,点头:“是,他们是我安排来照料你起居生活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叫他们来做。有负责打扫的,清洁的,饮食的,传信的,更衣的……”
话到这里,鸣人慌忙道:“更衣?不,不用了吧?我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宁次,其实,我不能住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宁次听见,好奇地看向鸣人,却见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其实是这样,你也知道的,我,我和鼬那个家伙,就是,就是那个,所以我打算和鼬一起住的。本来我是打算让鼬和我一起在我的单人公寓这里住的,但是现在拆了也就不太好办了。只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让鼬被撇下。所以我打算在外面重新租一个地方。”
话落,宁次明白了鸣人的想法,心里渐渐不是滋味起来。
又是宇智波鼬。
鸣人始终牵挂着他。
他是不知道鸣人到底和这个宇智波鼬到底有什么故事。可是他和那个鼬呆在一起也没有多久,为什么他却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欢他呢?就算自己过去三年不机灵,不讨鸣人的欢心,但是怎么说也比这个宇智波鼬与他相处的时间要长许多,他们间的情谊难道抵不过他和他那么短时间的相处么?而且,虽然宁次在铁之国见识到了宇智波鼬对鸣人的关怀和照顾,可是在宁次看来,这也搞不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像宇智波鼬这样杀人无数的,连自己的族人、父母都不放过的人,哪一天他要是狂性大起,旧病再犯,连鸣人都下毒手又如何说?
想到这里,宁次越发觉得不甘,前前后后思忖过后,他沉吟几秒看着鸣人道:“鸣人。”
“恩?”
“既然你如此想,我也不好勉强你。只是,现今木叶村在做规划整改,很多房屋都要拆迁,禁止外租。而且房价也上涨地很厉害,你如果要租恐怕要花很多钱。如果你真这么想和鼬一起住……”
说到这里,宁次微微翘起嘴角,扶着鸣人的肩膀认真地道:“我可以让鼬也一起住在这里。”
鸣人听见,睁大眼睛:“哈??你说真的?让鼬也住在这里?这怎么可以?鼬现在不好在别人面前表明身份,这里又是日向家,暗部的人先不说,来来往往的都是认识他的高层,万一别人认出他来怎么办?而且,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迟早是要离开的,总不能一直叨唠你下去啊……其实,就算房价贵一点也没有关系,鼬他那里有积蓄,而我自己也有存款,就算不多,住几年还是够的。这几年我可以一直接任务,这样钱就不是问题了。”
“不,鸣人。就是为了不让鼬的身份暴露,所以才让他在我这里住。”
扶住要站起身的鸣人,宁次紧忙盯着他温和地劝道:“如今你也听说了,五大国之间不太和睦,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村子里的戒备加强了非常多。已经实行了实名制的管理。这和过去的户户登记不一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暗部的人秘密进行人口登记。防不胜防的。木叶唯一能避免检查的只有日向家。所以,如果你真想让鼬留在木叶,就让他住在这里。”
听到这里,鸣人目瞪口呆地道:“真没想到木叶现在居然戒备严守到这个地步了……”
想到这里,他泄气地道:“这可怎么办。不仅鼬,佐助也要回来,还有佐助的三个朋友……不能都住在日向家吧……”
宁次听完,呵呵笑道:“这倒没什么。这里空的房间很多,就算再住更多的人都没有问题的。主要是不要让大家泄露了身份要紧。这里的暗部只听我一个人的,他们就算知道了,没我的同意,也不敢随便上报什么。”
鸣人听完,面上喜悦起来,他一把抓住宁次的手看着他,道:“宁次,你好厉害啊,你小子混得真不错,嘿嘿。而且你人真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话落,他一把抱住宁次,激动无比,而宁次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的。你让他们来就可以了。”
说完,他的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他嘴角微微挑起,没有感情地淡然浅笑道:“只要他们能来的话。”
***
洗完澡,鸣人换上浴衣,神清气爽地坐在过道上。他看着秀丽的庭院,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紫红色、绀蓝色交杂地抹了半边天,清亮的星子也撒了满天,十分耀眼,仔细一看,天边还垂着一条银河,看在眼里十分神妙。风稍微有点冷,但是浴衣很舒适保暖,因而鸣人丝毫不在意,反而大大地伸着手伸懒腰。庭院里的光线相当柔和,早上看见的那六盏石柱灯起了效果,淡淡的橙黄色相互呼应,照亮了鹅卵石的小路,有特别的静谧感。门外传来了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有规律的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再紧张也能放松下来,鸣人伸着懒腰,觉得轻松和享受的心情在此漾开,无限扩散而去。
晚饭吃了一些东西,其实鸣人也不晓得那些到底是点什么,只是觉得特别好吃而已,黄黄绿绿红红紫紫的摆了一桌。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房间里,还被一堆人围观着吃饭,于是让其他人退下不说,还忙着让服侍他饮食的那侍女姐姐叫宁次过来和他一起吃。
说来那个侍女姐姐的名字叫梅香,只比鸣人大三岁而已,手脚灵敏,温柔亲切,好像还是这些人中的领头。梅香做事很稳重,但是同时也很雅致,尤其是在摆盘子的时候,鸣人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着梅香姿态好看的手,道:“姐姐,你的手好漂亮。”而梅香总是笑谢鸣人的夸赞。她做事很得体,而且也很讲规范,按照宁次的要求照顾得鸣人很妥当。因为深深知道家里的规矩,所以当鸣人要她叫自己家的主人过来陪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面上稍稍一白,随即就压低了声音笑道:“漩涡先生。宁次大人现在在自己的房间用餐,是不能有任何人打扰的。把宁次大人叫来恐怕不太妥当。”
“诶,他在吃饭,这不是正好么?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掉的,让他来和我一起吃嘛。对了,他是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啊?如果是的话我去找他好了。”
“诶,漩涡先生!”
话落,梅香紧忙几步跪退到门口,挡住鸣人笑劝道:“漩涡先生,宁次大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去的,这样很不合规矩。您要是觉得自己吃太寂寞,我可以让人来给您表演节目什么的。”
鸣人听完紧忙不好意思地道:“那不要了,不用了。我只是看这里这么好吃的我自己吃不完怕浪费让宁次一起来而已。如果他来不了那就算了。”话落,为了不想让梅香为难,鸣人于是又走回座位坐了下来。随后,他拿起筷子,看着空空的屋子,又看着那些站在自己屋外的人影,尽管觉得有点寂寞,还是一块一块地夹起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起来。
说来这些料理真是做得太棒了。原先上的一道小菜,只有不过四厘米见方那么多,旁边还放了一小碟浅浅的不晓得做什么用的清水。对于那菜,鸣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山药泥,豆腐干还有一点虾仁制作的凉菜。可是等尝到嘴里,那极度鲜美的味道传来,他心里开始觉得这些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些廉价的物品,而等梅香解释后,鸣人更加明白过来。那个他以为是豆腐干的东西其实是上好的松茸,他以为是山药泥的东西其实是新鲜的海胆卵,旁边放着的那一小木碟子和清水一样的东西,是当季最好的梅子酒。根据梅香所说,这些东西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鸣人平时的饭钱的十倍有余。鸣人听完,战战兢兢地吃完,又咽了咽口水,再品尝其他的菜。鳗鱼寿司、芦笋牛肉卷,虾肉料理、鱼子饼、鲷鱼、金黄的新鲜鲟鱼籽、鲍鱼汤,以及新鲜的放在冰上的金枪鱼、鲍鱼以及大对虾的刺身,这些东西都美味非常,鸣人吃得完全折服了。
凉菜过后又是一道甲鱼汤,浓郁的香味让鸣人食指大动。而梅香也说了,这汤是因为宁次知道鸣人身体虚弱,为了给鸣人滋补身体而专门吩咐厨房给鸣人做的。其实经过前面那么几道菜,鸣人已经基本饱了,但是这甲鱼汤做得色泽橙黄,味道鲜美,又是宁次的好意,鸣人忍不住也都喝完了。
这以后,又上了龙虾浓汤,鲜烤牛肉等。鸣人却已经饱了□□成,只是取了分别吃了些就是。等主要的菜上完,又是甜点又是水果,鸣人被这些吃食弄得几近神魂颠倒。
“宁次,会不会太客气了。我才来就这样款待我。其实一般的菜就好的。”
“这些都是应该的,宁次大人说,漩涡先生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要什么吃什么都和宁次大人说。要是这些仆人侍女伺候不周到了就和梅香说,梅香会替漩涡先生再挑好的。”
“不会的不会的。梅香姐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告诉宁次不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啊。我觉得很过意不去的。
“呵呵,只要漩涡先生想要的就尽管吩咐。这些都是宁次大人对漩涡先生的心意。”
鸣人听着梅香这些话,想着宁次对自己的款待,不禁感动起来。说来宁次真的对他很好。这家伙果然够哥们,当上宗主,过了好日子也不忘记自己。
只是当鸣人把这个想法告诉梅香的时候,她却只是失声轻笑,捂着嘴摇了半天头。
晚上的时候,宁次来看鸣人了。鸣人说起晚饭想要叫宁次一起吃的事情后,宁次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被这么问,梅香马上跪答道:“因为不符合礼仪。”
宁次听完,沉吟几秒后道:“这里就算了,不要和鸣人讲究太多礼仪的问题。下次鸣人想叫我,直接来告诉我就好。”
梅香听完,虽然知晓要劝阻,但是因为也明白宁次的脾性,她不敢顶撞,只是俯首道:“是,宁次大人。”
鸣人见宁次为了自己前来,改了许多原本应该遵守的规范,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拉了拉宁次的袖子,低声道:“宁次,不要怪他们。如果真有要我做的尽管说,没有事情的。而且其实我真的用不了这么多人的啊。我喜欢自己做事情的。”
宁次只是摇摇头,扶上鸣人的手道:“你如今身体不太好,少劳累点的好。他们都是应该做这些的人,你如果不需要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又要派到谁的屋子下去做事,一样的。”
而话落,感觉鸣人的手上温度有些高,宁次紧忙去摸鸣人的额头,发觉他又开始发热。于是眼里神色一紧,道:“去叫石田医生来。”
鸣人听完,连忙笑着解释道:“没事情的宁次,这样是很正常的。”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几天药就又好了。当初齐藤婆婆也说了没事情的。”
“齐藤婆婆?不管是谁说的,总是谨慎点好。”
说完,宁次又要安排人给鸣人铺床,这次鸣人真不干了。
“宁次,铺床这样的小事情我自己能干的啊,你别让他们总是帮我这个帮我那个的。”
话落,鸣人紧忙跑到柜子前,打开门后自己开始往外搬。那几个仆人看见,上来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紧张地看着宁次,宁次见鸣人执意自己弄床,也就挥手让他们门外守着。
只是看了半晌,见鸣人行走都有点晃晃的,他又担心起来
“鸣人,我帮你……”
宁次话落,上前要帮手,后面一干仆人侍女看见自己家大人要亲自动手这还得了,紧忙齐刷刷地站起来要上前来帮忙,而鸣人瞧见那些人又上来,也紧忙对宁次道:“不用不用,被子我自己铺最舒服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而且不要叫大家都这么紧张啊,宁次。”
宁次听见,回头看见,让下人都退下,自己也只好站到离鸣人远远的地方,小心地看着他。
鸣人铺得很快,将单子丢地上后就跪上前弄起了铺子的边角。宁次见鸣人虽然发了烧,但是果真还是习惯自己打理,也就放心,坐在一旁看。
坐在席子上,宁次看着鸣人跪在铺子上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只是他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鸣人的身上,不禁想起了一些东西。仔细看来,鸣人离开的期间又长了些,身体和手脚长了,相貌也俊了许多,多少让宁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此时的鸣人刚洗过澡,穿着很合体的浅色和式睡衣,他浅黄色的头发吹过后干爽又清净,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跪在白色的软被上,从睡衣里露出的胳膊和小腿很秀气,让人看着不禁喜欢。宁次这么看着他,突然移不开视线了,见他抱着被褥铺来铺去,宁次对着鸣人俊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越发觉得哪里古怪起来。
鸣人行动很大,总是不经意会拉起衣服,甚至为了方便做事,他干脆卷起袖子,将本来就很短的裤腿也卷到大腿的位置。宁次看见,下意识地撇头躲开,却在躲开后诧异自己躲什么。
是的,有什么可躲。都是男人,就算他赤身裸体在这里,他也没有必要躲。只是。
宁次偷偷侧目去看,看着鸣人那露出的胳膊和腿根,再看着他越发清秀的身影,心里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他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应该想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宁次心中跳得快了起来,他惊然站起,转过头去怔怔地呼吸,而鸣人看见宁次的异样,侧过头要问什么,可还不及问就听见了敲门声。
“是谁?”
宁次掩饰着慌乱,整理了声音问,而对方紧忙应答。原来是宁次派来给鸣人看病的医生。
听见是医生,宁次示意鸣人睡好,然后才让人打开门。这名医生开门,看见宁次也在,唬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小心翼翼地跪拜后,又轻手轻脚地一路弯腰走了进来。鸣人坐在被窝里,按照要求伸出手,放在一个小软垫上,那医生于是仔细地开始替他诊疗起来。
这个医生看着年岁有些大,资历很老。等后来梅香说了,鸣人才知道这个是日向宗主专用的老医生之一。那医生面上皱纹很少,发色也依旧黑得不似一般同辈的人,他仔细替鸣人听过后,问了些问题。大约就是问鸣人,什么时候得病,曾经吃过什么药之类的。鸣人一一回答。至于关于齐藤夫人的事情,鸣人很守信地一字没说,只说遇见了好的医生给过些好药。那老医生听完后点点头,也道:“是个好医生。如果有幸,老夫想见一见。这种顽疾也能治疗的医生,此世间太难得。想来该是来自大陆外的其他国家了。”
这以后这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退到了门后,而宁次见状,一边让仆人照料鸣人休息,一边走出门去。那医生于是弯腰拱手道:“这病如今要说也说不明白了。只是他的身体内虚厉害,必然是因为早期得病的时候没有得到好好的调养所致的。现在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只是应该注意饮食调养,不要操劳和动怒才好。大体不会伤及性命,完全好比较难,只是不要严重就好。”
宁次听完,哪里就如此罢休。连这个给三代日向宗主当过医生的名医都这么说,鸣人的身体健康岂非不是成了问题?
“难道让他一直发烧下去?而且,他还容易咳嗽,气喘,有时候呼吸会困难,这些都没有治疗的办法?”
“……这些都只是并发而出的症状。说到底,就是需要调养,没有其他办法。如若病发,按照先前那医师给的药方喝了调理就好。老夫也是无能为力。……这个病症,到今年冬天是不相干的。尤其是到冬春之际,如若他身体好转起来,那便是好了,犯病时日会越来越少。但是如果不好好照顾,过了今年冬天,到明年春天依旧如此或者更糟糕。那就比较危险了。”
听到这里,宁次警觉起来。
“你是说他的病情有可能会变坏?”
“只是如此说而已。想在日向家,宁次大人又关心备至,应该不会有问题。以后要少吃冷制食物,食物以营养而滋补的为主,但是又不可滋补太过。忌食辛辣等刺激类食物。”
听到这里,宁次沉吟了几秒,也不再多问。他随即派人领医师下去,又多给了些谢金。
推开门,见鸣人坐在那里等自己,宁次嘴角一翘,道:“医生说你的病快要好了。只是要多休息而已。发烧大约是在铁之国受凉了。已经煮药下去,喝完后就好好地休息,明天烧就能退了。”
鸣人听见,哈哈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没有问题的。宁次,我好得很呢。齐藤婆婆说了,这病情没大问题,她说我是铁打的,还让鼬别把我看得太紧。哈哈”
听到这里,宁次点点头,替他拉好被子,又说了两句话,也不再多说,随即出了门。门才拉上,他站在门外,而梅香在他的身后轻声笑道
“漩涡先生今天和我说,宁次大人是他的好兄弟,就算当了宗主,也不会忘记他。他很开心。宁次大人没有和漩涡先生说过自己的想法呢。”
话落,少年松开手,转身走开。他直直看着前方,道
“这些不用你多管。明天他醒的时候告诉我。”
梅香听见,知道自家大人不想谈论这些,于是点头道
“好的,宁次大人。”
只是她看着宁次的背影,忍不住笑叹一口。
梅香其实是原来照料宁次起居的。这个女子很特别,性情温柔和顺,又玲珑聪明,知晓的也比一般人多,尤其是她跟从宁次的时候就很快地记住了宁次的各种生活习惯,喜怒爱好,甚至能准确地猜出宁次的需求,照顾得相当细致和妥当。所以宁次如此放心地派她来这里照顾鸣人。梅香本来也不晓得这里要住的是怎样厉害的人物,只是看见宁次这样认真地对待,知晓此人在他心中位置不凡。宁次对于自己的私事从来不会多说半点,也只有梅香偶尔有机会能知道一点。所以梅香不经意间就知道了自家大人心中的这个人。漩涡鸣人。
只是漩涡鸣人似乎和自家大人并非是两情相悦的情况,这也让梅香比较意外。
她以为没有人会看不上自家大人,因为这么做很不值得夸赞。她明白她们家大人虽然严厉了些,但其实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想到这里,她也不好多说,送着宁次过了庭院就要拜别,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忙道
“对了,宁次大人,结界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听见这话,白眼少年停下脚步,转身
“哦?完成了?”
“是的,今天刚完成的。正好赶上了呢。”
话到这里,宁次慢慢转回头,和悦地道
“那就好。”
梅香听到这里,又道
“还有一件事。宁次大人,您真要按照今天早晨告诉漩涡先生的那样,让其他人一起住进来么?如果要的话,梅香去准备客房。”
话落,宁次看了梅香一眼,随后一边慢步前行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梅香,从那个男人把鸣人交到我手里那天开始,他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