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t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错过了早餐一定不是我的错而是衣服的错,这锅我不背。

    还剩了已经凉掉的浓汤和糕点,我熟练地用微波炉把汤加热顺便又煎了两个鸡蛋。

    得到了一期一振感激的眼神。

    审神者看到又要开始怀疑自己锻出来的是假三日月,他总不相信我是万能的,真伤感。

    其实我也只会煮鸡蛋煎鸡蛋炒鸡蛋,其他的菜是不会的。

    清扫战场过后,我练度就到了顶,往后的出阵机会也少了许多,跟山姥切国一样,现在可以专注养老了。

    一期吃完晚饭就去了粟田口的部屋,今天除了秋田和五虎退外,其他的短刀们并没有日课安排,想必现在都十分清闲。

    当年大阪城的火吞噬了不少藤四郎的短刀们,如今却能在这里重逢,一期一振应当是十分高兴的。不远处的粟田口部屋里传来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在赏景吗,三日月殿?”

    路过的蜂须贺虎彻想来也没事,干脆直接坐到了我旁边:“夏季实在是太过炎热了。”

    “适合避暑的天气啊。”

    酸梅汤的味道不错,所幸还有空杯,就给他又倒了一杯递过去。仰头看了看,却被日光灼得睁不开眼:“嗯……甚好,甚好。”

    存于此世,甚好;得以重逢,自然也是甚好。

    虎彻家倒是只有蜂须贺一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兄弟重聚。三条派只有我、今剑和石切丸,如今也算不得齐聚。

    估摸是缘分未到吧。

    酸梅汤虽解暑,却不能多喝。刀剑付丧神跟人一样也是会生病的,肠胃太凉,会疼到睡不着觉。

    毕竟年纪大了,要注意养生。

    干脆摸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主上非要我进他的阴阳寮,致力于每天互赠碎片。前一阵子天天出去打架,游戏也才10级,审神者自己建的寮,成员大部分都是本丸的刀们,副寮长是和泉守兼定。

    本丸爱抖露连玩游戏都要走在时尚最前沿,佩服佩服。

    蜂须贺对金色有着迷之执着,守护结界的队伍一水儿觉醒铁鼠披着未觉醒的皮,亮得很。

    刚打了把御魂三层,手机屏幕就被狐之助的爪子按住,虽然狐之助是量产但我总感觉它好像胖了一圈。

    “怎么了?”对于顺毛这种事情,我也十分擅长。

    “明天就是审神者的述职日,时之政府发下了通知,请审神者大人做好准备。”

    听说往常述职日并没有什么通知,反正都是固定

    的日子,这次又另行通知,恐怕与最近攻势正猛的溯行军有关系。

    真是麻烦。

    “我知道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去通报一声,给时之政府工作就是麻烦,公务员也不好当,想想审神者桌子上那堆成山的文件就能窥探一二了。

    悠闲的日常到此为止,午睡片刻,下午还需要做近侍的工作。

    炊当番交给了陆奥守吉行和堀川国广,虽然两把刀的旧主乃是敌对,但堀川性格很好,如果换了和泉守,保不齐又要打起来。x当番是粟田口的胁差兄弟,并没有让他们去喂马,马粪会被玩坏的。

    部屋里的日光充足,索性拉了布帘挡住。昏暗的环境更适合睡眠,如果下午没事的话我能睡到第二天,只可惜还挂着近侍的名号,倚老卖老消极怠工是要被扣工资的,再说了,婶儿不带我打御魂我也会很难过。

    手机是好东西,闹钟也是好东西。

    午后可闻鸟鸣,室内虽隐隐约约听不清楚,却也可以当做入眠的伴音了,我向来浅眠,这次大抵是近些日子的疲乏全部涌上来的缘故,很快便陷入沉眠之中。

    我应当是在做梦的。

    我变成了孩童模样,宽松的狩衣穿在身上,走路也磕磕绊绊,刀匠在一旁笑呵呵看着,也不说话。待我走到他面前时,递过身旁备好的和果子,把我当做小孩子哄。

    人都说付丧神是器物搁置太久而产生的精怪,我却觉得,刀剑付丧神不如称为'灵'更合适些。刀匠的心血赋予刀剑生命,它们显现,成长,如同人类。

    我算是与众不同的那种。因原本就是人类的缘故,性子也与寻常孩童大相径庭,平日里向来沉默安静,三条宗近也不怀疑,他以为我刚刚现世较为懵懂,故而耐心十足地教导我人情世故,读书写字。

    灵力逐渐溢散,寻常付丧神早已沉睡,我还仍旧存在,我一天天长大,如同真正的人类一样。随后便被送予源氏,就此与三条宗近分离。

    分开前日,他与我对坐饮茶。那位刀匠向来不是什么风雅之士,却把我教得如同贵族一般,只是我向来性子散漫,礼仪也只是徒具其型而已,优雅是有,认真感倒是欠奉。

    “你是我最高的成就。”他如此对我说道:“穷尽一生,我不会打造出比你更好的刀剑了。”

    所以三日月,不要折断。

    不要消失。

    不要被丢弃。

    “……太寂寞的话,可不要哭鼻子啊。”

    我嗤笑,对他的嘱咐并不放在心上。那时的我因重获新生而感激上苍,因有三条宗近的陪伴也未显寂寥,对于未来,甚至没有想得太多。

    那之后,直至他离世,我也再没见过这位令人敬佩的刀匠。

    彼时我见到了鹤丸,与石切打过照面,跟小狐聊过天,还见过高大的岩融和仍旧是大太刀的今剑。与他们分别后确实稍显寂寞,没人能够看到我,我也只能独自呆在静室中,确实太过无趣了。

    后来我才知道,三条宗近是对的。

    没人再能看得到我,没有同属刀剑的付丧神能与我相伴,寂寞如附骨之疽一般,让我深受其扰,也越发沉郁。

    直至被送到足利义辉手中,我才逐渐好转,却也仍阴沉到让故友们担忧。童子切当年与我关系不错,他说我明明没见过血,却像是杀戮之刃一般,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可怕。

    我闻言也只是弯起双眸,装作没听懂他在抱怨什么。

    梦里的一切都让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然而梦境终究是梦境,在足利将军手持三日月的本体,将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刺穿敌人心脏的时候,我从梦中惊醒。

    极静。

    看了看时间,两点钟,正好可以进行下午的工作。审神者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估计这会儿不是在追番就是打游戏。

    我起身,稍稍清洗一番赶跑了刚刚清醒带来的疲惫感。

    将布帘拉开,偌大的和室被阳光渲染成明亮的颜色,我转身阖上拉门,将日光关在了屋内。

    其实在梦境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童子切安纲在对我微笑。

    啊,梦到了故人,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