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海中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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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有栖川富雄是个笨蛋，他只是运气好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里而已。
毕竟，一个连自己老婆整天在外面厮混都不知道的男人，在其他方面又能好到哪去？
然而，作为女儿的有栖川春雪，却不这么认为。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伟大的人，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父亲。
他会带着自己去逛庙会，会抱着她做鲤鱼旗，会牵着她去看家里的舰娘，会交给她自己知道的所有的知识。
在有栖川富雄看来，自己的女儿并不只是女儿那么简单而已。
那更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是家族的延续。
毕竟有栖川家，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他必须为自己这个从古时候就在东岛延续血脉的家族做一些什么。
哪怕是背上一些不好的骂名。
然而，对于自己父亲的这些心思和想法，小有栖川是全然不知道的。
她就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欢笑着，享受着被自己父亲构建起来的，美丽的童年。
直到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在上层中，关于有栖川富雄去世这件事，在东岛内部其实有很多种说法。比较广为人知的说法是，当时不甘居于有栖川家的九条母亲，私下里勾搭上了九条家族的长男。
由于九条母亲出色的美貌，以及常年锻炼出来的精湛手法，刚刚成年的九条家大公子立马就沦陷了，于是两人很快就厮混在了一起。
只是，作为堂堂九条家未来的掌门人，自然是不可能娶九条母亲这么一个女人的。这一点，九条母亲自己也很清楚，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堂堂正正地走进九条家的大门。
她一早就计划好了。
然后，在那一天，九条大少爷就只能咬着牙，把有栖川富雄毒死，然后给九条母亲换了个身份和名字，迎娶了这个肚子里已经怀有身孕的女人。
虽然碍于面子，九条家做了不少遮掩，但是作为圈内人，其他几大家族对于这些事，心里都是门清，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继续过着，过着，反正又没人的利益受到侵犯。
除了有栖川。
除了那个名叫有栖川春雪的女孩。
没人知道这个小女孩在自己父亲毒发身亡的那一晚经历了什么。
即使有栖川富雄的惨叫隔着几个院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那一晚在有栖川家的，就只有有栖川春雪一个人而已。
那一晚过后，曾经那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有栖川春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沉默寡言，有时甚至显得有些阴沉的天才少女。
毕竟，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长大，是无论如何活不成另一个齐开的样子的。
他们两个就仿佛镜子的两面。
隔着半个太平洋，同样是失去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同样要生活在一个自己极其痛恨的环境中。
只是有栖川没法像齐开一样洒脱。
齐开是自己港区的大公子，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就算他不待见齐文远，港区里也有大把大把的人真心把他往死里宠。
而有栖川呢？她只是有栖川家的末裔，是继承这个姓氏的最后的一个人。
她身上还有责任，还有那一晚他父亲交给自己的担子，她必须，承担这一切，直到最后......
在有栖川富雄死去九个月后，九条赖人出生了。
作为赌徒，九条母亲赢了。
母凭子贵。有了九条赖人，九条母亲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毕竟，没有人想去打将来九条家掌门人母亲的主意。
也不会有人调查她的过往，调查她那精彩的生活。
这简直是一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麻雀飞枝头，乌鸦变凤凰。
为此，九条母亲得意极了。
在地下，有栖川富雄也得意极了。
毕竟只要九条母亲最后的计划成功，那么就没有人会去关心九条赖人九个月出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弄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出生的。
一切的真相都会被掩埋。
只要九条家确认这孩子确实是九条家的骨血。
有栖川富雄一直被人称作是傻子，但是只有相信这句话的人才是真的傻子。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老实，可这恰恰正是他想要的。
有栖川即使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在九条母亲自以为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让她怀上了有栖川家的骨血，又是如何让孩子躲过了九条家的重重检验，顺利出生。
她只知道，当她按照父亲那晚的嘱托，在自己有能力之后，带着弟弟和父亲的头发，来到北美进行亲自鉴定后，心中的那份复杂。
九条赖人，准确的说，其实应该叫有栖川赖人才对。
看来这出偷天换日，自己的父亲其实也没有信心，所以才让有栖川将来自己再来看看。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有栖川富雄的计划成功了。
有栖川家的血脉成功的在九条家的养分上重新绽放。
接下来，就只要有等有栖川赖人成年，然后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一切，就都结束了。
为了面对有栖川家族复兴的那一天，有栖川自己必须要积攒力量，积攒能够面对九条家反扑的力量。
于是，她看中了齐开。
齐家长孙，天赋过人，关键是确实能引起有栖川的兴趣。
原本，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吃过憋的天才少女，是打算凭借自己的本事，扶持弟弟上位的。但是当齐开把她打成猪头的那一刻起，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像自己父亲对待自己母亲那样，即使齐开到死的时候，自己都要玩弄他，掌控他，戏耍他。
谁让这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打成猪头了呢？
只是后来的事情也都知道了，貌似被掌控的人，是有栖川自己。
但是，这并不影响有栖川的计划。
只要她和齐开结婚，就算不靠齐家的力量，凭借他们这两个混世魔王自己，有栖川也是有信心让自己弟弟能够顺利的恢复姓氏，并接管所有九条家族的力量。
更何况自己还得到了齐开爷爷，以及齐开父亲的认可。
虽然齐开自己并不怎么乐意，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他齐开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只要他留在北海，没有逃回夏威夷，那最终胜利的就只能是有栖川她自己而已。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这更美的事情了。
除非......
除非齐家打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打算借助东岛皇族的力量。
除非他们一直谋划的就是趁这个机会，吞并东岛皇族。
然后现在，东岛派来和齐家合作的九条母亲被杀了，而且还是被明面上，齐家“文”字辈唯一的成员，齐文硕亲手杀了的。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别说东岛皇族了，就连她这个身处北海的齐家未来儿媳妇，都连个风声也没有收到。
如果不是齐开这次为了逃走，闹得动静太大，恐怕连自己弟弟，这个有栖川家未来唯一的希望也可能会葬送在这里。
即使有栖川不敢相信，但是就现如今她掌握的所有信息来看，没有一个不再指向这唯一的答案。
如果，她只是齐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那事情就简单了，她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如果，她只是唯一掌握有栖川家振兴希望的人，那事情也简单了，放齐开走就好。
可是，她既是齐家的儿媳，又姓有栖川。
如果东岛皇族没了，又哪来有栖川家族？
如果没了有栖川家，那自己父亲那样忍受屈辱，背负骂名，亲手计划了一切，在那一晚哀嚎着死去又为了什么？
可如果自己放走了齐开，以齐开现如今的实力，自己将来还会有机会抓到他吗？
如果自己抓不到他，那他还会娶自己吗？自己还会成为那个日思夜想也要成为的“齐太太”吗？
想着这些，有栖川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分裂。
而她自己，也要被这个世界所撕裂了。
一旁的九条看着有栖川痛苦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姐姐是因为听到母亲遇害的消息，而痛苦。于是这个少年便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轻轻安慰地抚摸了一下有栖川的头。
“没事的，姐。”九条努力装作成熟稳重的样子，但其实他自己眼睛里的眼泪也还没结冰呢：“你别怕，有我在。”
说着，九条还很信誓旦旦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就回家！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全部告诉给其他家族的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那个齐文硕报仇！”
一旁，听是齐文硕，约克城的脸色稍稍好看了那么一丝丝。
“对了，那个齐文远也不能放过！”九条想了想，补充道：“还有那个齐开！总之他们姓齐的一个都别想跑，咱们回去就把他们全家杀光光！”
在九条头顶，舰载机轰鸣着，引擎发出了渗人心魄的噪音。
另一边，俾斯麦眼中的黄金瞳仿佛都要流淌出来了，在昏暗的雪天中，竟然隐隐闪烁着黄金的光芒。
仿佛是感受到了周围这诡异的氛围，九条才想起来小船的另一边，好像还有两个齐家的舰娘。
于是哆嗦一打，脖子一缩，赶紧就往自己姐姐的怀里凑了凑。似乎是觉得不安全，又往约克城那边凑了凑，全然不知约克城此刻脸上的表情也精彩极了。
“你先让我静一静。”有栖川皱着眉，轻轻推开自己的弟弟，表情似乎还有些恍惚。
是要选择家族，责任，和承担。
还是选择爱情，家庭，和幸福。
在命运的洪流面前，有栖川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
这位今年只有23岁的女孩，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然而，世界却并没有给这个女孩过多的仁慈和宽容。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抉择之际，天空中约克城的飞机陆陆续续被击落。
远方的大雪纷飞之中，也显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正骑在马飞身上，用力挥舞拳头的齐开。
所有人都说有栖川富雄是个笨蛋，他只是运气好生在了一个好的家庭里而已。
毕竟，一个连自己老婆整天在外面厮混都不知道的男人，在其他方面又能好到哪去？
然而，作为女儿的有栖川春雪，却不这么认为。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伟大的人，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父亲。
他会带着自己去逛庙会，会抱着她做鲤鱼旗，会牵着她去看家里的舰娘，会交给她自己知道的所有的知识。
在有栖川富雄看来，自己的女儿并不只是女儿那么简单而已。
那更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是家族的延续。
毕竟有栖川家，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他必须为自己这个从古时候就在东岛延续血脉的家族做一些什么。
哪怕是背上一些不好的骂名。
然而，对于自己父亲的这些心思和想法，小有栖川是全然不知道的。
她就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欢笑着，享受着被自己父亲构建起来的，美丽的童年。
直到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在上层中，关于有栖川富雄去世这件事，在东岛内部其实有很多种说法。比较广为人知的说法是，当时不甘居于有栖川家的九条母亲，私下里勾搭上了九条家族的长男。
由于九条母亲出色的美貌，以及常年锻炼出来的精湛手法，刚刚成年的九条家大公子立马就沦陷了，于是两人很快就厮混在了一起。
只是，作为堂堂九条家未来的掌门人，自然是不可能娶九条母亲这么一个女人的。这一点，九条母亲自己也很清楚，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堂堂正正地走进九条家的大门。
她一早就计划好了。
然后，在那一天，九条大少爷就只能咬着牙，把有栖川富雄毒死，然后给九条母亲换了个身份和名字，迎娶了这个肚子里已经怀有身孕的女人。
虽然碍于面子，九条家做了不少遮掩，但是作为圈内人，其他几大家族对于这些事，心里都是门清，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继续过着，过着，反正又没人的利益受到侵犯。
除了有栖川。
除了那个名叫有栖川春雪的女孩。
没人知道这个小女孩在自己父亲毒发身亡的那一晚经历了什么。
即使有栖川富雄的惨叫隔着几个院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那一晚在有栖川家的，就只有有栖川春雪一个人而已。
那一晚过后，曾经那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有栖川春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沉默寡言，有时甚至显得有些阴沉的天才少女。
毕竟，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中长大，是无论如何活不成另一个齐开的样子的。
他们两个就仿佛镜子的两面。
隔着半个太平洋，同样是失去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同样要生活在一个自己极其痛恨的环境中。
只是有栖川没法像齐开一样洒脱。
齐开是自己港区的大公子，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就算他不待见齐文远，港区里也有大把大把的人真心把他往死里宠。
而有栖川呢？她只是有栖川家的末裔，是继承这个姓氏的最后的一个人。
她身上还有责任，还有那一晚他父亲交给自己的担子，她必须，承担这一切，直到最后......
在有栖川富雄死去九个月后，九条赖人出生了。
作为赌徒，九条母亲赢了。
母凭子贵。有了九条赖人，九条母亲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毕竟，没有人想去打将来九条家掌门人母亲的主意。
也不会有人调查她的过往，调查她那精彩的生活。
这简直是一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麻雀飞枝头，乌鸦变凤凰。
为此，九条母亲得意极了。
在地下，有栖川富雄也得意极了。
毕竟只要九条母亲最后的计划成功，那么就没有人会去关心九条赖人九个月出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弄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出生的。
一切的真相都会被掩埋。
只要九条家确认这孩子确实是九条家的骨血。
有栖川富雄一直被人称作是傻子，但是只有相信这句话的人才是真的傻子。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老实，可这恰恰正是他想要的。
有栖川即使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在九条母亲自以为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让她怀上了有栖川家的骨血，又是如何让孩子躲过了九条家的重重检验，顺利出生。
她只知道，当她按照父亲那晚的嘱托，在自己有能力之后，带着弟弟和父亲的头发，来到北美进行亲自鉴定后，心中的那份复杂。
九条赖人，准确的说，其实应该叫有栖川赖人才对。
看来这出偷天换日，自己的父亲其实也没有信心，所以才让有栖川将来自己再来看看。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有栖川富雄的计划成功了。
有栖川家的血脉成功的在九条家的养分上重新绽放。
接下来，就只要有等有栖川赖人成年，然后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一切，就都结束了。
为了面对有栖川家族复兴的那一天，有栖川自己必须要积攒力量，积攒能够面对九条家反扑的力量。
于是，她看中了齐开。
齐家长孙，天赋过人，关键是确实能引起有栖川的兴趣。
原本，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吃过憋的天才少女，是打算凭借自己的本事，扶持弟弟上位的。但是当齐开把她打成猪头的那一刻起，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像自己父亲对待自己母亲那样，即使齐开到死的时候，自己都要玩弄他，掌控他，戏耍他。
谁让这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打成猪头了呢？
只是后来的事情也都知道了，貌似被掌控的人，是有栖川自己。
但是，这并不影响有栖川的计划。
只要她和齐开结婚，就算不靠齐家的力量，凭借他们这两个混世魔王自己，有栖川也是有信心让自己弟弟能够顺利的恢复姓氏，并接管所有九条家族的力量。
更何况自己还得到了齐开爷爷，以及齐开父亲的认可。
虽然齐开自己并不怎么乐意，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他齐开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只要他留在北海，没有逃回夏威夷，那最终胜利的就只能是有栖川她自己而已。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这更美的事情了。
除非......
除非齐家打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打算借助东岛皇族的力量。
除非他们一直谋划的就是趁这个机会，吞并东岛皇族。
然后现在，东岛派来和齐家合作的九条母亲被杀了，而且还是被明面上，齐家“文”字辈唯一的成员，齐文硕亲手杀了的。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别说东岛皇族了，就连她这个身处北海的齐家未来儿媳妇，都连个风声也没有收到。
如果不是齐开这次为了逃走，闹得动静太大，恐怕连自己弟弟，这个有栖川家未来唯一的希望也可能会葬送在这里。
即使有栖川不敢相信，但是就现如今她掌握的所有信息来看，没有一个不再指向这唯一的答案。
如果，她只是齐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那事情就简单了，她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如果，她只是唯一掌握有栖川家振兴希望的人，那事情也简单了，放齐开走就好。
可是，她既是齐家的儿媳，又姓有栖川。
如果东岛皇族没了，又哪来有栖川家族？
如果没了有栖川家，那自己父亲那样忍受屈辱，背负骂名，亲手计划了一切，在那一晚哀嚎着死去又为了什么？
可如果自己放走了齐开，以齐开现如今的实力，自己将来还会有机会抓到他吗？
如果自己抓不到他，那他还会娶自己吗？自己还会成为那个日思夜想也要成为的“齐太太”吗？
想着这些，有栖川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分裂。
而她自己，也要被这个世界所撕裂了。
一旁的九条看着有栖川痛苦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姐姐是因为听到母亲遇害的消息，而痛苦。于是这个少年便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轻轻安慰地抚摸了一下有栖川的头。
“没事的，姐。”九条努力装作成熟稳重的样子，但其实他自己眼睛里的眼泪也还没结冰呢：“你别怕，有我在。”
说着，九条还很信誓旦旦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就回家！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全部告诉给其他家族的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那个齐文硕报仇！”
一旁，听是齐文硕，约克城的脸色稍稍好看了那么一丝丝。
“对了，那个齐文远也不能放过！”九条想了想，补充道：“还有那个齐开！总之他们姓齐的一个都别想跑，咱们回去就把他们全家杀光光！”
在九条头顶，舰载机轰鸣着，引擎发出了渗人心魄的噪音。
另一边，俾斯麦眼中的黄金瞳仿佛都要流淌出来了，在昏暗的雪天中，竟然隐隐闪烁着黄金的光芒。
仿佛是感受到了周围这诡异的氛围，九条才想起来小船的另一边，好像还有两个齐家的舰娘。
于是哆嗦一打，脖子一缩，赶紧就往自己姐姐的怀里凑了凑。似乎是觉得不安全，又往约克城那边凑了凑，全然不知约克城此刻脸上的表情也精彩极了。
“你先让我静一静。”有栖川皱着眉，轻轻推开自己的弟弟，表情似乎还有些恍惚。
是要选择家族，责任，和承担。
还是选择爱情，家庭，和幸福。
在命运的洪流面前，有栖川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
这位今年只有23岁的女孩，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然而，世界却并没有给这个女孩过多的仁慈和宽容。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抉择之际，天空中约克城的飞机陆陆续续被击落。
远方的大雪纷飞之中，也显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正骑在马飞身上，用力挥舞拳头的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