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画的画好不好?我怎么一点自由都没有啊?”我拿着橡皮不知该怎么办。
“你呆着!”曲少寒不理我,自己开始调色。
“我不喜欢这幅画!”我近乎哀求。
“试着面对好吗?”曲少寒拍着我的头。让我觉得自己特没志气!我难过个毛啊!我不难过!一点也不!
画最后出来了,黛青色的山,暗黄色的墙壁,褐色的屋顶,梨花开满了前庭,后院是碧青的竹子,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一齐看着前方的夕阳。
“你要的就是这样的是吗?”曲少寒转过头问。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那些,想着跟苏亦阳描述的一切!一下子变得那么真实,一下子又变得那么虚无。
“你的画画水平很不错!画东西的意境也好!画国画是选得不错!”曲少寒没有回答我的画,自顾自地说着。
“你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曲少寒黯然地望着我。“苏亦阳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谁说的!是我喜欢白色,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人!”我争辩道。
“蓝冰!”
“嗯?”
“如果!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你还会喜欢别人吗?”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得话,那也许就是另一种方式了,也许世界都不是这样的世界了,因为没有如果,才会让每个人去想如果,因为没有如果,才会让每个人都正常地活下去尽管充满了不满和失落。
“你还是会喜欢上他对吗?”曲少寒眼睛里闪着疼痛。让我不安。
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可是!曲少寒!世界上没有如果啊?”看着他黯淡的眼神,为什么不选择让他快乐一点呢?
“当然!如果有如果得话,我选择不遇到苏亦阳,一辈子都没见过他!”是的!假如我知道我跟苏亦阳是这样的结局的话,我一定选择不遇到他的。“我宁愿选择一辈子都只见过你!”
“是吗?”曲少寒有些惊讶。
“你怀疑就当没听到啊!”我下了这么大的勇气,曲少寒我不想让你不快乐的!我想你快乐!不管你以前遇到了什么,我希望你以后会快乐!假如我可以给你快乐,我愿意尽我的所能的!
“蓝冰!要你说一个‘爱’字总是那么难吗?”曲少寒笑。
我没有说话,我的爱吗?我怎么说出口,这样的话,我没有勇气对两个人说啊!对一个人说我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这么累呢?曲少寒我们做朋友不好吗?我们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吗?
“好啊!那!我爱这幅画!真的很喜欢!”我故意转移话题。
“你以为你很聪明?”曲少寒看着我笑,发现他现在真的很喜欢笑了,至少是比以前要笑得多!真好!曲少寒这样真好!
“你这样说好像你很聪明似的!你以为你很聪明啊?”我瞪他。
“你觉得呢?”
“没我聪明!”我嘻嘻地笑。喜欢这样的日子,让我忘了好多的不快乐,忘记了我该忘记的!
“谬论!”曲少寒看着我。“我不知道女生还可以那么弱智!往别人身上贴纸条的!”
“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有那么小气的男生,竟然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就记恨我一个学期!”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弱智的大学生!”
“曲少寒!说话要好听点!我会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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