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韦青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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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封一出声，那女子的琴音便停了下来，虽微露羞色，但也并未回避，而是仔细听完了凌封所吟诵的词。
女子听完似有所感，柔声道：“公子所吟非诗非赋，却也文采斐然，意境凄美，令人心中感慨。”
凌封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作揖道：“在下听姑娘琴音，竟然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进来，忍不住吟诵几句，唐突之失，还望姑娘勿怪。”
女子徐徐道：“我并未介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听姑娘琴音中似有忧伤离愁，可是要离开南越了？”
“是的，虽是异国他乡，真到离别时，也免不了感伤一番，倒让公子见笑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乃人之常情也。”凌封安慰道：“纵是沙场粗汉，也会因离别而感伤，因思乡而惆怅，何况女子乎？”
女子微微蹙眉，似有所思，便是这微小的表情变化，看上去也是如此动人。
“离别之时，能听到公子这首……”女子说到此处竟不知如何称呼凌封所吟之词。
“是词，姑娘。”凌封补充道。
“词？”女子听到这个词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微笑道：“不想离别之时，竟能听到如此凄美之词，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在姑娘即将离开南越之际，能遇见姑娘，听到如此难忘的琴音，亦是在下的荣幸。”
凌封再揖礼道：“在下凌封，冒昧请姑娘留下芳名，以作怀念。”
女子似有羞色，微微含笑：“我叫颜如玉。”
“颜如玉……”凌封缓缓念出对方名字，赞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姑娘好名字。”
颜如玉听到这句诗有些动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诗句，公子颇有才学，想来也是好读书之人吧？”
这时内宅中又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见凌封正与颜如玉交谈，但又不认识凌封，便警惕的上下打量起凌封来。
“母亲。”颜如玉起身对那妇人见礼道。
凌封微微有些尴尬，作揖道：“晚辈见过颜夫人。”
“公子是何人，怎会在此？”颜母问道。
“他是前边不远处凌氏陶瓷店凌掌柜的公子，叫凌封。”这时颜父突然走了进来介绍道：“他也是豫章郡人，只是与我们并不是同县。”
听颜父这么介绍一番，颜母这才放下戒心，道：“原来是同乡，凌公子倒是气宇不凡。”
“夫人谬赞了，在下与颜伯多次照面，竟还不知道原来我们是同乡，真是有缘。”
凌封礼貌地道，心中听说颜如玉与自己是同郡人，脸上竟有些莫名而又抑制不住的喜悦显露出来。
“凌公子，”
颜父神态慈和，对凌封下了逐客令：“我等一家即将启程离开，不便再留凌公子了。”
“哦对对对，实在抱歉，耽误颜伯了，”
凌封这才反应过来：“颜伯，颜夫人，如玉姑娘，在下祝你们一路顺利。”
……
凌封在圣武街上走着，虽然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繁华如初，虽然只是一些汉商的店铺关了门，变成了越人的铺子。
但是茶楼酒舍中的人们已经开始谈论时下汉越两国之间的关系，谈论此次汉朝使团来到南越的真实意图。
凌封看到一些激进的南越人开始反对汉商，反对汉人，他们冲进汉商的铺子中，用一些捕风捉影的借口诬陷汉商是奸商，煽动越人对汉人的仇恨。
也许这些激进的南越人是被人指使，要不为什么平日里大家都和睦相处互利共赢，偏偏这么巧在汉朝使团进入南越后，便开始有人频繁对汉商进行丑化和打压？
凌封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正在变得异常起来，紧张的气氛已经在渐渐蔓延开来，甚至隐隐可以嗅到血腥的气味。
赵王和王太后针对除掉吕嘉的“鸿门宴”还未开始，双方也还未彻底闹僵。
吕嘉也并没有令人散布王太后和安国少季私通的流言，并未开始站在南越的国家大义上声讨赵王和王太后的种种不是，为其反叛寻找合适的理由和民意支持。
双方都还在暗中较劲，试探对方的虚实和底线，所以双方都还表现得相对克制。
但是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动，双方都在暗中准备和对抗，时局的发展一旦到达临界点，接下来便是天翻地覆。
“恩公！是你吗恩公？”
沉侵在思虑中的凌封突然被一个妇人的声音所打断，他转身向那妇人看去，俨然便是前几日请自己帮她寻找女儿的梅南枝，那个蛙田里的苦命妇人。
“是你啊大婶，你叫我凌封吧！你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叫，我听着怪别扭的。”
凌封叮嘱完又问道：“对了大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打听到你女儿消息啦？”
“是的恩公，哦不，凌公子，”
梅南枝激动地道：“我已经打听到了，我女儿就在定芳阁！”
……
凌封刚迈进定芳阁，两名浓妆艳抹的烟花女子便立即迎了上来，浓浓的脂粉味呛得凌封差点咳嗽起来。
一名女子抢先道：“哎哟，公子长得好俊啊，红叶我好久没看到这么俊俏的公子了，快快进来吧！”
“公子，我叫小白鸽，今年才十五岁，你那么年轻英俊，还是让小白鸽来陪你吧！”另一名女子争着道：“我说红叶姐啊，公子那么年经，你都是半老徐娘了，就别跟我争了吧？”
“你……小白鸽，你得了吧，每次看见道年轻英俊的公子来你都这样说，害不害臊啊你？”叫红叶的女子不高兴道。
“你……”小白鸽气得直噘嘴。
凌封是来找人的，看这两人争来争去，心里也有些烦了，便直接了当的说道：“两位姑娘皆是貌美如花，就不必争了，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韦青儿的姑娘吗？叫她来见我。”
“韦青儿？没听说过，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知道凌封不是找自己之后，两名女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顿时变得爱答不理的。
凌封想，要在这两人身上打听到韦青儿的下落怕是不太可能，顿了顿便道：“呃呃，那我就找你们老鸨算了。”
“找我们鸨母？”
那两名女子突然就有些惊呆了似的，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凌封。
凌封看两人这表情，知道定是被这二人往邪处想了，也懒得解释，还没待二人开口，一锭金子便摆在了那两名女子眼前：“谁带我去找你们老鸨，这锭金子就归她。”
叫红叶的女闾抢先一把将金子攥在手里，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笑得合不拢嘴：“行行行，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小白鸽没有抢到金子，倒是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凌封跟着那女子走进老鸨房间，女子阴阳怪气地对房间中一个中年妇人笑道：“鸨母，这位公子说是专程来找你的。”
说完便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哟，这位公子，怎么到我房间里来啦，我这里可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啊？就没一个让公子满意的？”
老鸨刻意想要把自己粗糙的嗓音说得温柔些，可凌封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找的就是你！”凌封淡淡地道。
“找我？这位公子，你……”
“我找你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谁啊？”
听凌封说明来意，老鸨说话的口气和声音立刻恢复了原样，粗声粗气，可凌封听起来反倒觉得要舒坦得多。
“韦青儿！她现在可在你们定芳阁啊？”
凌封一出声，那女子的琴音便停了下来，虽微露羞色，但也并未回避，而是仔细听完了凌封所吟诵的词。
女子听完似有所感，柔声道：“公子所吟非诗非赋，却也文采斐然，意境凄美，令人心中感慨。”
凌封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作揖道：“在下听姑娘琴音，竟然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进来，忍不住吟诵几句，唐突之失，还望姑娘勿怪。”
女子徐徐道：“我并未介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听姑娘琴音中似有忧伤离愁，可是要离开南越了？”
“是的，虽是异国他乡，真到离别时，也免不了感伤一番，倒让公子见笑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乃人之常情也。”凌封安慰道：“纵是沙场粗汉，也会因离别而感伤，因思乡而惆怅，何况女子乎？”
女子微微蹙眉，似有所思，便是这微小的表情变化，看上去也是如此动人。
“离别之时，能听到公子这首……”女子说到此处竟不知如何称呼凌封所吟之词。
“是词，姑娘。”凌封补充道。
“词？”女子听到这个词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微笑道：“不想离别之时，竟能听到如此凄美之词，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在姑娘即将离开南越之际，能遇见姑娘，听到如此难忘的琴音，亦是在下的荣幸。”
凌封再揖礼道：“在下凌封，冒昧请姑娘留下芳名，以作怀念。”
女子似有羞色，微微含笑：“我叫颜如玉。”
“颜如玉……”凌封缓缓念出对方名字，赞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姑娘好名字。”
颜如玉听到这句诗有些动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诗句，公子颇有才学，想来也是好读书之人吧？”
这时内宅中又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见凌封正与颜如玉交谈，但又不认识凌封，便警惕的上下打量起凌封来。
“母亲。”颜如玉起身对那妇人见礼道。
凌封微微有些尴尬，作揖道：“晚辈见过颜夫人。”
“公子是何人，怎会在此？”颜母问道。
“他是前边不远处凌氏陶瓷店凌掌柜的公子，叫凌封。”这时颜父突然走了进来介绍道：“他也是豫章郡人，只是与我们并不是同县。”
听颜父这么介绍一番，颜母这才放下戒心，道：“原来是同乡，凌公子倒是气宇不凡。”
“夫人谬赞了，在下与颜伯多次照面，竟还不知道原来我们是同乡，真是有缘。”
凌封礼貌地道，心中听说颜如玉与自己是同郡人，脸上竟有些莫名而又抑制不住的喜悦显露出来。
“凌公子，”
颜父神态慈和，对凌封下了逐客令：“我等一家即将启程离开，不便再留凌公子了。”
“哦对对对，实在抱歉，耽误颜伯了，”
凌封这才反应过来：“颜伯，颜夫人，如玉姑娘，在下祝你们一路顺利。”
……
凌封在圣武街上走着，虽然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繁华如初，虽然只是一些汉商的店铺关了门，变成了越人的铺子。
但是茶楼酒舍中的人们已经开始谈论时下汉越两国之间的关系，谈论此次汉朝使团来到南越的真实意图。
凌封看到一些激进的南越人开始反对汉商，反对汉人，他们冲进汉商的铺子中，用一些捕风捉影的借口诬陷汉商是奸商，煽动越人对汉人的仇恨。
也许这些激进的南越人是被人指使，要不为什么平日里大家都和睦相处互利共赢，偏偏这么巧在汉朝使团进入南越后，便开始有人频繁对汉商进行丑化和打压？
凌封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正在变得异常起来，紧张的气氛已经在渐渐蔓延开来，甚至隐隐可以嗅到血腥的气味。
赵王和王太后针对除掉吕嘉的“鸿门宴”还未开始，双方也还未彻底闹僵。
吕嘉也并没有令人散布王太后和安国少季私通的流言，并未开始站在南越的国家大义上声讨赵王和王太后的种种不是，为其反叛寻找合适的理由和民意支持。
双方都还在暗中较劲，试探对方的虚实和底线，所以双方都还表现得相对克制。
但是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动，双方都在暗中准备和对抗，时局的发展一旦到达临界点，接下来便是天翻地覆。
“恩公！是你吗恩公？”
沉侵在思虑中的凌封突然被一个妇人的声音所打断，他转身向那妇人看去，俨然便是前几日请自己帮她寻找女儿的梅南枝，那个蛙田里的苦命妇人。
“是你啊大婶，你叫我凌封吧！你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叫，我听着怪别扭的。”
凌封叮嘱完又问道：“对了大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打听到你女儿消息啦？”
“是的恩公，哦不，凌公子，”
梅南枝激动地道：“我已经打听到了，我女儿就在定芳阁！”
……
凌封刚迈进定芳阁，两名浓妆艳抹的烟花女子便立即迎了上来，浓浓的脂粉味呛得凌封差点咳嗽起来。
一名女子抢先道：“哎哟，公子长得好俊啊，红叶我好久没看到这么俊俏的公子了，快快进来吧！”
“公子，我叫小白鸽，今年才十五岁，你那么年轻英俊，还是让小白鸽来陪你吧！”另一名女子争着道：“我说红叶姐啊，公子那么年经，你都是半老徐娘了，就别跟我争了吧？”
“你……小白鸽，你得了吧，每次看见道年轻英俊的公子来你都这样说，害不害臊啊你？”叫红叶的女子不高兴道。
“你……”小白鸽气得直噘嘴。
凌封是来找人的，看这两人争来争去，心里也有些烦了，便直接了当的说道：“两位姑娘皆是貌美如花，就不必争了，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韦青儿的姑娘吗？叫她来见我。”
“韦青儿？没听说过，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知道凌封不是找自己之后，两名女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顿时变得爱答不理的。
凌封想，要在这两人身上打听到韦青儿的下落怕是不太可能，顿了顿便道：“呃呃，那我就找你们老鸨算了。”
“找我们鸨母？”
那两名女子突然就有些惊呆了似的，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凌封。
凌封看两人这表情，知道定是被这二人往邪处想了，也懒得解释，还没待二人开口，一锭金子便摆在了那两名女子眼前：“谁带我去找你们老鸨，这锭金子就归她。”
叫红叶的女闾抢先一把将金子攥在手里，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笑得合不拢嘴：“行行行，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小白鸽没有抢到金子，倒是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凌封跟着那女子走进老鸨房间，女子阴阳怪气地对房间中一个中年妇人笑道：“鸨母，这位公子说是专程来找你的。”
说完便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哟，这位公子，怎么到我房间里来啦，我这里可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啊？就没一个让公子满意的？”
老鸨刻意想要把自己粗糙的嗓音说得温柔些，可凌封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找的就是你！”凌封淡淡地道。
“找我？这位公子，你……”
“我找你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谁啊？”
听凌封说明来意，老鸨说话的口气和声音立刻恢复了原样，粗声粗气，可凌封听起来反倒觉得要舒坦得多。
“韦青儿！她现在可在你们定芳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