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郡主拽上天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衷情蛊(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衷情蛊(二)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弃宇宙渡劫之王第九特区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t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韶音草?!”

    景文帝与瑛亲王闻言,脸色齐齐一变。

    韶音草,性寒,味甘,喜阴,其叶细如牛毛,根茎处通红似血,一年开一次花,花朵呈伞状,粉白,花蕊红艳似火。其长在西域的迷雾沼泽中,乃制作留香之毒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

    但当年西域城主唯一的儿子死后,西域城主便命人不得再制留香,且顺带着将所有的韶音草给毁了。可现在要救黎婉,韶音草是关键......

    一时间,庆阳殿内,气氛冷冽,降至冰点,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皇上,穆公子求见皇上,说他手里有一味药或许能够救治郡主。”

    就在屋内一片诡异之时,王福略微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福话落,景文帝与瑛亲王对视一眼,而后冷哼一声大步朝庆阳殿外走去。

    景文帝一走,寝殿内就只剩下瑛亲王与轩宁几人。

    瑛亲王绷着脸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黎婉,忽然一转身朝外走去。

    “王叔,你去哪儿?”

    见瑛亲王脸上神色不大对劲儿,轩宁连忙将瑛亲王喊住,她生怕瑛亲王真的做出不管不顾的事情,万一真的将穆晟狂揍一顿,可又有什么用?无疑只是给旁人添笑柄罢了。

    瑛亲王脚步一顿,背对着轩宁沉着声音道:“前些日子不是有人制了留香之毒吗?既如此,那他必定知道韶音草长在什么地方,本王这就启程,即便拼了本王这条命,我也断不愿意让我的宝贝女儿就此丧命,她还这么小...”

    说罢,瑛亲王又转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黎婉,那一眼,仿佛是想将黎婉刻在心上。

    看着瑛亲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王神医暗自抽了抽嘴角,“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性急?老夫这话不还没说完嘛。宫中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西域城主当时的确让人将韶音草毁了。但总有人有私心不是?而且这韶音草又不是真的只长在西域,别的地方自然也有,只是罕见一些罢了。哪儿能真的就此绝迹了?”

    瑛亲王猛地转身,“王神医此话当真?!”

    说话的同时,瑛亲王已经大刀阔斧的朝王神医走过来。

    见瑛亲王这阵势,王神医身子一抖,略微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望着瑛亲王道:“行了行了,你站那儿别动,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一下。”

    瑛亲王猛地站住,不再往前走。

    王神医见此才轻轻叹口气,幽幽道:“距离胜京城百十里外有处山名为雾遮,其山如其名,常年四季云雾缭绕,林间瘴气弥漫,毒虫遍布,稍有不慎,便会命殒西天。老夫曾去过一次,便是那一次,老夫这条命险些就丢在里面,即使老夫医术超绝。“

    说到这里,王神医摸了摸胡须,复又叹口气继续道:“便是在那雾遮山头深处背阴面,长着五株韶音草。那韶音草生存条件极为苛刻,三年方才可重新长出新叶。老夫当初为了制药救人,摘了两株,那还是两年前了。按理说现在雾遮密林中还剩下三株韶音草,也不知这两年内可有旁人去了雾遮山。”

    王神医话落,瑛亲王红着眼圈又看一眼黎婉,而后才看着王神医道:“既如此,本王这便去雾遮山取那韶音草,在本王回来之前,小女......小女的性命就交到王神医手上了。”

    说完话,他朝着王神医深深鞠了一躬。

    瑛亲王是谁?后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后黎最年轻尊贵的亲王爷,最骁勇善战的战神。可他现在却朝着这个耄耋之年的老头儿鞠躬。

    不过,即使如此,却并无人觉得奇怪。黎婉自打生下来后,便身子虚弱,甫一出生就被带去了无名谷,这一去便是八年。她本应该是娇贵的郡主,可却生生被放养在外,从来没真切的享受过哪怕一丝来自父亲与母亲的关爱。

    所以,瑛亲王与瑛亲王妃打心底是愧对黎婉的。当然,对黎婉,他们更多地是爱,是为人父为人母的那份发自内心的爱。

    鞠躬算什么?如果真的能将黎婉救过来,即使是让瑛亲王下跪,他也绝不犹豫!

    说话的时候,曾叱咤疆场的战神王爷,竟也一度哽咽。

    “行了行了行了,老夫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性子急躁,你还非不承认。老夫话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

    瑛亲王一怔,轩宁有些无奈的看一眼王神医,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现在是有求于人家,若是将这个老头子惹急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撂挑子不管了?且他为神医,自知阿婉现在是何状况,他既然都不急,那说明事情有转机。

    这么想着,轩宁站起来走到瑛亲王身边拉拉他的衣袖,眨巴眨巴眼睛道:“王叔,既然王神医话还未说完,您就也先别着急,耐心的听神医将话说完可好?”

    瑛亲王闻言点点头,皱着眉头看着王神医,算是应了。

    “这才好嘛。”

    王神医走到庆阳殿内的一张圆桌前坐下,拿起茶壶打算倒杯茶来喝,却见茶壶是空的。见此,他眉头微皱,一嘴雪白的胡子微微翘起,不过不等他说话,先前在门外的绿衣宫女立即从王神医手中拿过茶壶去添水。

    见此,王神医砸吧了下嘴,“嗯,这就对了嘛。”话落,他偏过头,见轩宁与王神医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他,见此,王神医干咳一声,避开两人的视线,目光看向别处嘟囔道:“其实你们用不着这么着急,早就有人去雾遮山取药了,就在昨日郡主昏迷之时。”

    “你说什么?!”

    王神医说话声音虽然极低,但是瑛亲王毕竟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所以将王神医的话听了个真切。

    “这么大声做什么?!”王神医掏掏耳朵,白了瑛亲王一眼道:“老夫方才说早就有傻小子去雾遮山取韶音草了,估摸着能赶在最后一天回来。”

    这话说完,绿衣宫女正好拿了茶壶进来,她走到王神医身边拿过茶盏为他斟了一盏茶。

    王神医端着茶微微抿一口,不等瑛亲王说话,就继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性子毛毛躁躁也就算了,这耳朵竟然还没我这一把老骨头好使,唉~”

    王神医长长的叹口气。

    瑛亲王并未去问王神医口中那个傻小子到底是谁,只是却忽然扭头往外看了一眼。恰恰这一眼望过去的时候,门外正巧响起圭墨的声音,他央着院里的一个小宫女道:“小姑娘,你进去替我看看安宁郡主如今状况可好?”

    院外的小宫女果断拒绝道:“不行,未经公主准许,奴婢是进不去公主寝殿的,还望公子别再难为奴婢了。”

    “唉~若是郡主有个什么万一,那我这做属下的可怎么跟主子交代?”

    门外,圭墨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又长长叹口气。

    瑛亲王收回视线,紧紧地抿了抿唇。他记得昨日就是这个少年拿了清露丹送来,说是自家主子送的。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主子是那个一身玄衣,沉默少言的少年,是那个八岁丧父丧母,孤身一人在战场上杀出一方天地的少年,是那个少年封侯,却终年驻守漠北的少年。

    只是......

    他竟能替那个丫头做到这一步......

    雾遮山他之前就听说过,活人进去十有八九出不来,况且就连王神医方才也说自己也险些出不来,更何况是那个征战沙场的少年?他那一身武艺在面对毒虫瘴气时,毫无用处,可他还是去了......

    瑛亲王内心有些触动,这个少年啊......

    与此同时,雾遮山脚下,一个玄衣少年立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间,目光沉静的盯着眼前云雾缭绕的林子。

    瞧了一会儿,玄衣少年抿抿唇,在身边的白马脑袋上轻轻抚了抚,低声道:“月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可好?”

    月白打了个响鼻,脑袋在玄衣少年掌心蹭了蹭。

    仲凉低头看一眼月白,仿佛透过月白看到了那个红衣似火,张扬绝艳的少女。目光恍惚了一瞬,他缓缓松开手里的缰绳,抬步往密林深处走去。

    密林间一片雾气朦胧,不时还有一阵阵沙沙的声响,就像是小虫子爬过落叶的声响。此时阳光正好,可那金色的暖阳却依旧照不进雾遮山,仿若雾遮山上层有一层隐形的罩子将所有的阳光皆拦在了密林外。

    密林间落叶一片,潮湿不已,仲凉刚入密林,便觉得身上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绷着脸观察了一下林间的地势,仲凉选中南面的一处灌木丛走过去。他手上持了一把软剑,边走边将挡在身前的障碍物清除掉。

    刚刚走了几步,仲凉脚步却忽然一停,他缓缓转身往一个方向看去,这一眼望去,就见一丛灌木丛后,一只雪白无暇的耳朵露在外面。

    见此,仲凉抿了抿唇,轻轻道:“月白,你跟进来做什么?”

    果然,随着仲凉话落,月白一颗硕大的马脑袋露了出来。

    月白本是仲凉送给黎婉的马,琼华宴那日,黎婉与轩宁等人赛马,便将马骑去了宫门口,可黎婉进了宫便晕倒了。正巧那日仲凉是乘马车进宫的,所以为了不耽误为黎婉取药,仲凉直接骑了月白,一路不停歇往雾遮山前来。

    经过一日一夜,一人一马早已疲惫不堪,仲凉眼里有一些淡淡的红血丝,而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一身毛色狼狈不堪,再不复纯白。

    可饶是如此,它却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仲凉身后。

    瞧了一会儿,玄衣少年抿抿唇,在身边的白马脑袋上轻轻抚了抚,低声道:“月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可好?”

    月白打了个响鼻,脑袋在玄衣少年掌心蹭了蹭。

    仲凉低头看一眼月白,仿佛透过月白看到了那个红衣似火,张扬绝艳的少女。目光恍惚了一瞬,他缓缓松开手里的缰绳,抬步往密林深处走去。

    密林间一片雾气朦胧,不时还有一阵阵沙沙的声响,就像是小虫子爬过落叶的声响。此时阳光正好,可那金色的暖阳却依旧照不进雾遮山,仿若雾遮山上层有一层隐形的罩子将所有的阳光皆拦在了密林外。

    密林间落叶一片,潮湿不已,仲凉刚入密林,便觉得身上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绷着脸观察了一下林间的地势,仲凉选中南面的一处灌木丛走过去。他手上持了一把软剑,边走边将挡在身前的障碍物清除掉。

    刚刚走了几步,仲凉脚步却忽然一停,他缓缓转身往一个方向看去,这一眼望去,就见一丛灌木丛后,一只雪白无暇的耳朵露在外面。

    见此,仲凉抿了抿唇,轻轻道:“月白,你跟进来做什么?”

    果然,随着仲凉话落,月白一颗硕大的马脑袋露了出来。

    月白本是仲凉送给黎婉的马,琼华宴那日,黎婉与轩宁等人赛马,便将马骑去了宫门口,可黎婉进了宫便晕倒了。正巧那日仲凉是乘马车进宫的,所以为了不耽误为黎婉取药,仲凉直接骑了月白,一路不停歇往雾遮山前来。

    经过一日一夜,一人一马早已疲惫不堪,仲凉眼里有一些淡淡的红血丝,而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一身毛色狼狈不堪,再不复纯白。

    可饶是如此,它却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仲凉身后。

    月白本是仲凉送给黎婉的马,琼华宴那日,黎婉与轩宁等人赛马,便将马骑去了宫门口,可黎婉进了宫便晕倒了。正巧那日仲凉是乘马车进宫的,所以为了不耽误为黎婉取药,仲凉直接骑了月白,一路不停歇往雾遮山前来。

    经过一日一夜,一人一马早已疲惫不堪,仲凉眼里有一些淡淡的红血丝,而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一身毛色狼狈不堪,再不复纯白。

    可饶是如此,它却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仲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