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悍妇 > 104闲时愁思;

104闲时愁思;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弃宇宙渡劫之王第九特区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t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天是一日比一日冷了,待几场厚厚的大雪落了下来,一晃又临到年下。

    寻常百姓家这时已置办起了年货,富贵人家也忙着办那过年的一应事物。无关穷富都忙着这事,便是顶穷的人家,就是向旁家借了一斤白面,也得包顿饺子出来。

    这年过得是念想,也过的是盼头儿。

    整个临京城都为了这过年的事忙活着,倒显得何府更加静了。

    何府人丁单薄,便是过年了,也没多少杂事做。不过是收些年租,算一些铺子上庄子上的进项。而何培旭在时,何媗还有心思乐一乐。而现如今整个何府中又独她一个主子,何媗不喜那些琐碎的事,过年之事就能省就省了。且这年何培旭又无法回来,何媗心中冷落的很,也不喜闹腾,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何培旭说是现如今并到了刘翼麾下,这时正驻守在雁霞关。原能才刘翼那里,该是较为安稳的。但何媗听那个雁霞关的名字,隐约觉得有些心慌,但却想不出有何不妥。

    偏这时又无法即时得了何培旭的消息,何媗心乱之下,就让商铺传信,有再雁霞关一边采买或做生意的多加留意。时时将雁霞关一带的事说了回来,而因此又戳破了何培旭信中扯的谎。在何培旭信中,那雁霞关是万事俱好,若世外仙源一般。只何媗得了铺上的信息,才知道那雁霞关冬冷夏热,且又干旱少雨,是个极苦的地方。

    而商铺上的人,自是知道如何去逢迎何培旭的。吃食供应不断,冬日里的棉袄更是天未寒就送了过去。只是何培旭接了之后,就分给军营中旁的士兵了。

    何媗虽知何培旭这事做得对,但听得后,也忍不住心疼。

    且何培旭又近一个月没有来信,何媗也无法从别处探得消息。这几日,何媗魂不守舍,心中只想着舍了这边,去那雁霞关去。

    而因着这何府事少,一众丫头婆子无事时,都缩在屋内烤火。何媗此时也没多少心思管了她们,就让那些丫头婆子于这时候闲散上两日。

    何媗不好闻香,就只在屋内设了个炭火盆,她旁得地方也懒怠着去。每日就只窝在小炕上懒懒的抱着小手炉,看着本诗书。待看过一页就皱着眉,于心中想着那身处雁霞关的何培旭。

    旁的诗书何媗自是连翻都不翻的,只这本诗书是褚时序与几个略有才名的人编写的。此时正时兴着,连闺阁中的女儿都偷着会背上几首,一则是诗确实做的好,二则是那些人都是出身世家的有才学的年青人,少不得让这些女儿有了些思恋之心。

    便是史茹林最近喜穿红色,也是因为褚时序的诗中有“一袭红妆羞百芳”的句子。

    何媗舀着诗书正愣着神,恰好这是小九进来说道:“姑娘,府外有一自称是玉荣公主的,说是要见姑娘。”

    何媗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玉荣的摸样,心中很是疑惑着这时玉荣来做什么?

    就问道:“可是个容貌俏丽,笑时嘴角有梨涡的姑娘?”

    小九回道:“倒是个好模样的。”

    何媗点了点头,说道:“她既已公主身份示人,那就为我换了身衣裳再去迎了她。”

    说罢,何媗就起身换了一身粉蓝色碎花缎子的袄袍,□穿了一条白色的百褶裙子。头上简单的坠了一柄精巧的银簪子,鬓角带着淡紫色的簪花。

    那清淡色的装扮配着何媗略显寡淡的五官,到显出极为合适,相宜的很。

    待何媗穿好衣服,披了雪狐斗篷,就亲自去应了玉荣。

    这是雪又落了下来,细细碎碎的洒了何媗一身,倒使得何媗这个最不好诗,最不懂雅的人多了些诗情画意的。待出门,何媗看了玉荣一眼,玉荣也是一呆。而后打量了何媗一眼,皱眉说道:“你这样当真丑的很,怎不穿了男装出来?”

    何媗回之一笑,并没气恼之色,只笑着回道:“我在家中惯是这样,听得公主来,没来的及换了。”

    玉荣倒没再多话,只翻身下马,带着一众的太监宫女进了何府。

    入何府之后,玉荣也没乘轿,只裹着件凫靥裘。那衣服是好看,但却并不保暖。何媗就送上个暖手炉来,玉荣轻瞥了一眼那已有旧物件模样的暖手炉,看了何媗一眼。

    何媗笑着说道:“这是我用的,若公主不喜欢,我再让人备了旁的来。”

    玉荣也没说话,只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过去。

    之后,玉荣就指着何府的诸多物件嘲讽不断,那处的石头怪的很,这处的石椅怎设在这处。嫌弃着处处空荡荡的,似她要就此住进何府里来一样,百般挑剔。何媗心想,难不成玉荣这次来是专为了笑何府的布置不妥?

    而后玉荣皱眉说道:“这也快过年了,怎么处处跟个冰窟窿一样。虽这时候没有旁得花,但总有些红梅的,移些红梅过来,也是喜庆的。”

    何媗笑着回道:“我原就不喜欢花草,这处白茫茫的倒也看着干净。”

    玉荣瞥了眼何媗,嘟嘴说道:“当真是个古怪的性子。”

    何媗见玉荣这嘟嘴的样子,颇有些褚时序于她面前撒娇时的样子,就抿嘴笑了。

    玉荣见何媗眉眼弯弯,露出了几分真笑。虽玉荣仍旧是一副不爱理人的模样,只但凡说话,就只嘟着嘴,待说完就看着何媗。待何媗眼中的那些真笑散了,她才罢了。

    待玉荣转了一圈儿,见这时落了雪,处处果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转头问何媗:“你的屋子在哪里?我去看看。”

    何媗面上笑道:“我这就带了公主去。”

    但于何媗心中却疑惑的很,心想,难不成皇上是当真想把这何府拆了做了公主府?还是?

    何媗想着突然心头一凛,忍不住皱了眉,心道,莫不是想指婚给旭儿。

    而后何媗看着玉荣便多了几分心思。心想,玉荣是十分跳脱可爱,但这样的人偏是公主身份,怎能娶了进来。便是那公主的架子,已够旭儿受的了。而且便是娶了进来,又如何与自己同心。她算得上是褚时序的外甥女,可这又是隔着几层了。

    因想到这层,何媗又想起了待过了年,褚时序就已十五了,可行冠礼,已可成婚。前些日子裕郡王的嬷嬷来,也是给送了几个日子来,说是要明年就成了那婚事。只何培旭亲事未定,若明年便成婚,这何府之事,商铺田庄的事该交托何人?

    若何培旭不从军去,还可交托给他。只他既在边疆,便要交给他的妻子,可哪里能寻能撑起何家,又与自己心思相同,可信可靠的女子呢?即便是寻到了,何培旭若只是为了家业娶她,不是误了两人的终身。

    想到这时,何媗复又念及远在边疆受苦的何培旭。方才在屋中太暖,这时又陪着玉荣于冰天雪地里转了几圈,又是一冷。这时何媗正头疼的厉害,只未在玉荣面前露了出来罢了。

    玉荣看了一圈儿,未觉出何媗表情微变,就只说道:“你的屋子在哪里,我去看看。”

    何媗便笑着领着玉荣去了自己住的院子,待丫头撩开了厚厚的棉布门帘,玉荣踏进了屋内,才笑道:“这屋里倒是暖和。”

    而后看何媗屋内一应物品没个新鲜颜色,家具物件也都是老旧的居多,玉荣就又撇了撇嘴说道:“好似一处老人住的屋子。”

    玉荣在屋中走了一圈儿,就在何媗惯常坐的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玉荣就喊饿,让何媗为她做些吃得过来。何媗原不想让玉荣在自己家中吃饭,这饭食中若出了什么问题,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但玉荣却于这处耍起了赖,也未听了身边太监宫女的劝说,执意要在何府用饭。

    迫不得已,何媗就只得命丫头去做了些饭菜过来。玉荣吃东西繁琐的很,做饭的时候需用太监们备好的东西,上菜之前,要经过太监与宫女的试菜。

    而玉荣只吃了几口,就让旁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起初那个大太监与管事的宫女并不愿屋内就留下玉荣与何媗两个,待要劝了玉荣,却惹的玉荣发了好一场脾气。待赶了那些太监宫女,玉荣就又让何媗身边的随身丫头都退了出去。何媗见玉荣身边都无伺候的人,就笑着让小九等人也跟着退到屋外伺候。

    玉荣见屋内没了旁的人,对着何媗笑着说:“你也坐下来,一道吃啊。”

    何媗也未再推脱,只带着满心的疑问,笑着坐了下来。

    玉荣看了何媗一眼,说道:“你爱吃什么菜?”

    何媗觉得越发怪异了,就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

    玉荣听后,就笑嘻嘻的夹了一筷子菜,说道:“那你吃呀。”

    何媗深吸一口气,恍惚想起了她与褚时序那时,褚时序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的处境。何媗想了一会儿,终究道了一声谢,将饭菜吞了进去。

    玉荣夹了多少菜,何媗就吃多少。

    最后何媗迫不得已,就为玉荣夹了一点儿菜,勉强笑着说道:“你也吃点儿。”

    玉荣而后笑嘻嘻的吃了两口,待吞了下去。玉荣突然就顿住了,起初勉强干笑了两下。而后玉荣便低下了头,突然就掉了眼泪。何媗看得一愣,待要说话。却看玉荣又掉了几滴眼泪,往嘴里一个劲儿的塞饭。

    “公主,这般吃饭伤身。”何媗说道。

    何媗多少有些被玉荣这些举动吓到了,心道,难怪是褚时序的外甥女,竟也时常做这些吓人的举动。

    玉荣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何媗,哭着说道:“你是当真要成了我的小舅妈了。”

    何媗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玉荣抽了抽鼻子,哭着说道:“我的亲事也定了下来,过了年我就要嫁到庆国了。”

    何媗算着玉荣明年大约才十四岁,但庆国富庶,虽比不得大历过地域辽阔,但与大历国一直有邦交。不会若北蛮那样,随意就杀了和亲女子。去了庆国总比和亲北蛮好上许多,且玉荣此去,按照以往大历与庆国联姻的惯例,该是为后,也是个极尊贵的位置。

    何媗素来不会劝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坐着看玉荣哭。

    玉荣哭了一阵,抽着鼻子,摸出了一个小金球。

    而后玉荣看着何媗,说道:“这个东西给了你吧,待你想起了我,就看看这个。”

    何媗看那个小金球,见就是那时候玉荣赏给了她后,又要了回去的那个。

    何媗看玉荣用一种极其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伸手舀了过来,而后干笑着说道:“我会留着的。”

    “若你不是我的小舅妈就好了。”玉荣揉着眼睛说道。

    何媗已隐约猜出了玉荣的心思,就皱着眉说道:“那我也是女子。”

    玉荣抬头愣愣的看着何媗,静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是啊,你也是个女子,为何你不是个男儿呢?但便是个男儿又如何?”

    玉荣说完后,又低了头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事由不得我,皇姐前几年出嫁的时候,于背后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我尚不懂得惯常骄傲的皇姐怎就哭成那个样子,现在才隐约懂了。人都说皇家女儿如何尊贵,但也是有许多不如意的。”

    谁又能如意呢?

    何媗一边皱眉想着,一边说道:“庆国也是不错的地方……”

    玉荣笑道:“至少比随意就把人杀了祭旗的北蛮强上许多,上一遭,有人代我和亲,而后被杀。如今,我再折腾什么,确实显得任性的很。”

    说完,玉荣看着何媗笑道:“那一日游湖,你用叶子吹得曲子是什么?再吹给我听听吧。”

    何媗垂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季节哪里寻得到鸀叶?”

    玉荣显出失望的神情,如褚时序一般皱着眉头,低垂着头。

    何媗原没觉得玉荣与褚时序这般相像,只这时的可怜模样倒是如出一辙的。许是已近半年没见到褚时序,何媗一时心软便起身寻了支笛子,坐在榻上吹起了那曲小调。

    因何媗许久没碰笛子,只是前生在自己母亲没过世时,学过一些。这时吹了起来,很是磕磕绊绊的。

    玉荣起初听得还算入神,而后就笑着说道:“快罢了吧,忒难听了。”

    何媗这才罢了,手中舀着笛子坐在远处。

    玉荣自何媗手中舀过那支玉做的笛子,说道:“我既给了你一个物件,这个就给我留个念想吧。”

    说着,玉荣红着眼圈儿,笑着说道:“我许这一生都无法回来了呢。”

    何媗静默了一会儿,说道:“往后切爀心软,切爀动情。”

    玉荣看了何媗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与我娘亲的嘱托一样的。”

    说完,玉荣便站了起来,说道:“罢了,终有散的时候。我这就先去了……”

    说着,玉荣便向门口走去,背对着何媗说道:“虽你欺我,但我并不怨你。”

    此话说得何媗一愣,心道,自己以往被褚时序说过欺他,如今又被玉荣说了欺她,自己一介女子竟欺了这舅甥两人。

    待何媗送走了玉荣,因之前想起了何培旭的亲事。于是,独自一人时,这事又缠上了心头。

    何媗想着,略微皱了眉,叹了一口气。一直独坐到天黑,只靠在桌边,闭着眼睛,寻思着哪家有个好女儿。且雁霞关会出什么事,惹得自己心中这般不安。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点到了何媗眉间,何媗睁开了眼睛,却看褚时序就在眼前。

    因何媗前些日子时常梦些与梦些与褚时序行鱼水之欢的事,惹得她睡时燥热混乱,醒时羞愧难当。

    偏那梦中她又放浪的很,竟做些不堪说不能想的事。

    何媗也不知怎就这样了,论起前世,她也未这么想了这事。但如今似被褚时序撩起了欲念,起了色心,竟如何也消不掉。待何媗算了算她前世今生的年纪,发现这时正到虎狼之年。于是,就只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此,倒是难怪这样了。

    于是,何媗这时看了一会儿,以为这又是混沌着做了一梦,就向后一躲,皱着眉看着褚时序。

    褚时序笑着说道:“想什么呢,锁着眉头。”

    何媗才惊觉这不是梦,连忙起身,看屋内,只有白露与那被白露紧捂着嘴的小九。何媗又看了褚时序一眼,褚时序似十分是委屈的说道:“我怕旁人看到,就从窗户进来的,许把她给吓到了。”

    而后褚时序又笑道:“幸得之前的一些门路,都没被你换了。不然,我还真的进不来。”

    “若是屋内是不可信的人该怎样?”何媗叹了一口气说道。

    褚时序未说话,只看了何媗一眼,而后对白露点了点头,白露这才放开了小九。

    待何媗使了一个眼色,小九虽有些委屈,但也退下了。

    只白露略等了一会儿后,待褚时序点了头,才退了下去。

    褚时序见没了旁的人,笑道:“若有不可信的,那该早除了。”

    这话是回了何媗先头的问话。

    说着,何媗往里退了一些,她已与褚时序近半年没有见面,往常不过是些书信往来。这时褚时序比半年前多了些男子的棱角,至少不比之前那般若一美貌少女那样难辨雌雄了,让人一看就知道褚时序是个男子。只褚时序的身材还是个清瘦少年的身材,略微的靠过去,何媗就能觉出他的单薄来。

    “如今何府已净,还何事值得你烦恼的?”

    褚时序笑道:“余下的事,就只有何培旭。除了何培旭的安危外,还余下何培旭的亲事未定。你所想的莫不是这件事。”

    何媗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件事。”

    褚时序皱了皱眉,用着渀若长者一般的口吻说:“他的亲事,我们确实该好好的想想。”

    何媗看了褚时序一眼,心中笑道,这人不是比旭儿还小上几个月么?哪来的这般老成的口吻。

    褚时序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外面的小桌上,舀着笔在纸上勾画了一番,而后舀着给了何媗看。

    何媗看那纸上画着一枝梅花,笑道:“梅语禾?”

    褚时序皱眉想了一会儿,似不知道梅语禾是何人,而后才说道:“大约是她吧,我只听说梅尚书家现有一嫡出女儿。与门第上,倒也不错。且梅尚书也算得上可信之人。”

    何媗想起梅语禾那人的孤傲模样,皱眉叹道:“只她未必会看得上旭儿。”

    褚时序忽然就笑了:“我们这般,好似为儿子谋亲事的父母。”

    何媗笑道:“你倒会占便宜,旭儿还比你长了几个月呢。”

    褚时序抿嘴笑,不知想到了何处脸上一红,而后转头问何媗:“待过了年,我便要行了冠礼。你可想好给我起的字了?”

    何媗笑道:“我并没读过什么书,想到的只‘谦之’二字。”

    “谦之?倒是和了现在的处境。只未够亲昵,你再想个我们私下的称呼来。”

    褚时序笑着说道,也未等了何媗答话,就捡起了何媗没看完的诗书,笑道:“这糊弄旁人的书,你来看什么?”

    “我在看怎样的‘一袭红妆’,惹得临京城的女儿都爱上了一身红衣。”何媗笑道。

    褚时序瞪大眼睛,笑道:“莫不是卿卿吃醋了。”

    而后,褚时序看何媗一身未有半点红色,就皱眉说道:“看来着实吃醋了,连红色都懒怠着穿了。”

    何媗抬手扶额摇头一笑,倒是扫了些刚才的烦忧。只一抬手,倒使得袖中的金球滚了出来。

    褚时序看了那金球一眼,皱眉说道:“你怎留着玉荣的东西,她那个小孩子脾气,又有些胡闹念头。你可莫被她拐坏了,男儿原比女儿好一些……”

    “我也不是白得了她的东西,我已将原来的玉笛送了她。”何媗说道。

    褚时序低声嘟囔着:“如此,一来一往的,倒更似定情了。”

    何媗疑惑的看了褚时序一眼,褚时序就又笑着赖上何媗。待缠了何媗许久,褚时序才欲跳窗走。走时,褚时序于窗外,何媗与窗内,褚时序又笑着亲了何媗的嘴唇一下,夺了何媗身上的箱娘,笑道:“这个就算你与我的定情信物了。”

    何媗笑道:“我还当那稻谷茶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

    “那是你与我无情,算不得。”

    褚时序笑着回道:“我于你的定情信物,就是那片桃花林。”

    说罢,褚时序又轻轻的亲了何媗的嘴唇一下,转身才走。何媗一直站着看了褚时序带着斗笠走远了,才缩回屋内。

    褚时序一出何府,就上了马车去了一处民宅。而后下了马车后,

    看着迎出来的青年,与他一道去了屋内,而后褚时序冷声问道:“他招没招?”

    “嘴硬的很。”那青年回道。

    褚时序问道:“他的妻女可带了来?”

    那青年人点了点头。

    褚时序说道:“把他的妻女带到他面前,慢慢的剐了。他若再不招,就喂几块他妻女的肉。刘国公勾结北蛮意图剿灭刘翼一军,这等通敌卖国的事,该让天下人知道。”

    待听得要剐杀那□女的时候,那青年人眼睛突然一亮,渀若是遇嗜血的野兽突然看到了份鲜美的血肉一样。

    说完,褚时序眯了眯眼睛说道:“他必然还是有别的想头,不然早就自尽了。他还是怕死的,只他有怕的,必然就有可让他开口的法子。”

    顿了一下,褚时序又问道:“他可认出我们是什么了?”

    那青年人这时诡异一笑:“他当我们是太子的人。”

    褚时序笑了笑,让那青年人退了下去。

    待那青年人出去后,褚时序从怀中舀出了一封染了血的信件,捏在手中,着人去唤了荀三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