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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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然看了女儿一眼,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埋头吃饭。</p>
饭局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p>
就连一贯活跃的林曲曲都不敢吭声了,只闷着脑袋,不停地吃饭。</p>
林识见老婆脸色不好,忙往她的碗里夹了些菜,“多吃点。”</p>
“我哪吃得下……”</p>
李嫣然把碗里的菜,又重新夹回了林识的碗里。</p>
最后,一声长叹,搁下了碗,“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p>
李嫣然已经无心吃饭。</p>
“妈——”</p>
慕子杉也跟着放下了碗筷。</p>
她起身,要追上去,却被林识摁住了肩膀,“你别去了,你要过去,又少不了要挨一顿骂,还是我去吧!我说话,你妈也愿意听。”</p>
“好,谢谢爸。”</p>
林识放下碗筷,进房间去哄自己老婆了。</p>
“姐,姐夫真的在允东?”</p>
“……嗯。”</p>
慕子杉点头。</p>
她早已无心吃饭了。</p>
只有慕白白,还在那一个人闷头扒着饭。</p>
他吃得津津有味,显然,大人的情绪根本影响不到他,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为什么事情而伤愁。</p>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儿,把嘴里的那口饭咽下去之后,回头看了看外婆卧室的方向,见外婆没有出来,他才悄悄探头,偷偷地问了一句:“曲曲阿姨,姐夫是什么东西啊?”</p>
“……”</p>
慕子杉看了儿子一眼,“刚刚外婆不是训过你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许过问。”</p>
“……哦。”</p>
慕白白闷头应了一声,瘪瘪小嘴,继续吃饭。</p>
林曲曲拍了拍慕子杉的肩膀,安慰她,“你别太担心了,现在那边还没有传来任何的死亡报告呢,再说了,真有什么事,家属肯定会第一个得到通知的,你这边既然还没有消息,肯定就没事的,放心,放心。”</p>
家属?</p>
她算哪门子的家属呢?</p>
只求他真的安好吧!</p>
****</p>
晚上,慕子杉睡不着。</p>
一直拿着手机在玩着,翻完了这个软件,又看那个软件。</p>
最后,实在是没什么东西看了,又开始找出个无聊的游戏,玩了起来。</p>
玩了不知多久,一看时间,也才不过十点多。</p>
说真的,没有顾云彦消息的这两天,实在太煎熬了。</p>
慕子杉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摆谱,应当准时准点回人家信息的。</p>
慕子杉正想着,忽而,手机“叮铃叮铃——”响了起来。</p>
她还吓了一跳。</p>
还好,今天白白跟她外婆去睡了。</p>
慕子杉看着手机上那组完全陌生的电话,有些愣。</p>
这是一组外地的电话,而且还是座机。</p>
依照她的认知,这些电话通常都是诈骗电话。</p>
可不知怎的,看着这些跳跃的数字,慕子杉心却也跟着铃声一起跳了起来。</p>
她只愣了一秒。</p>
第二秒,她就迫不及待,甚至带着些激动的心情,就把电话给接了起来。</p>
“喂,你好。”</p>
她率先出声。</p>
“喂……”</p>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沙哑,且又透着几分疲惫的声音。</p>
慕子杉心尖儿猛地一颤。</p>
这声音……</p>
“是我。”</p>
慕子杉“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哪?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p>
她问完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已经哽咽,眼泪更是不听使唤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p>
太好了!</p>
他还安全!</p>
他还好!</p>
“我现在很好,你不要太担心。”</p>
慕子杉抹了把泪,嘴硬道:“我才不担心呢!我干嘛要担心你?”</p>
顾云彦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我都听到抽泣声了,没哭吧?别哭。”</p>
“我没哭。”</p>
慕子杉不承认。</p>
可眼泪却跟泻闸的洪水似的,不停地往外涌。</p>
“你那是不是已经断网了?情况严重吗?”</p>
“对,所有的信号全都切断了,昨天我想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来着,可没来得及,对不起。”</p>
“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p>
慕子杉心里酸酸的,可空空落落的心,却终于,因为他这通电话,而彻底安了下来。</p>
总算,他总算有消息了。</p>
他总算是安好的。</p>
“既然没有信号,那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啊?”</p>
“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的。”</p>
“那之后我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系你吗?”</p>
“联系不上,这离我那还远着呢!”</p>
“多远?都这么晚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什么时候回?还是说你还得在那待着?”</p>
慕子杉越听越着急。</p>
最后,她到底没忍住,呜咽着同顾云彦道:“顾云彦,你早点回吧!”</p>
电话里,慕子杉听到了他一声低喘声,然后,沉默了。</p>
他没说话。</p>
慕子杉脸蛋红红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p>
那语气,像是女朋友撒娇似的,什么鬼?</p>
“对不起。”</p>
顾云彦在电话里道歉。</p>
“嗯?”</p>
“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好。”</p>
“……”</p>
慕子杉又难受得有些鼻酸起来。</p>
“子杉,我可能……还得在这边待半个月的样子……”</p>
“为什么?”</p>
慕子杉蹙眉。</p>
顾云彦叹了口气,“这边伤情严重,医疗又落后,我们本来就是过来做医疗援助的,现在这边正需要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p>
不知怎的,听着顾云彦这番话,慕子杉忽然有些感动。</p>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p>
而她现在,虽然不是医生,但好歹也是护理的学生,入校的时候也是发过誓的。</p>
她抹了把泪,“……我明白,我理解,我懂。”</p>
“好好在家,等我回来。”</p>
顾云彦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明显愉悦以及轻松了许多。</p>
“回来后,我想喝你煲的汤。”</p>
“……你还没回来呢,就要求上了。”</p>
顾云彦轻笑一声,“那等我回来,我给你下厨。”</p>
慕子杉耸了耸鼻尖儿。</p>
想说拒绝的话,可不知怎的,话到了喉咙眼里,最后,却成了一个字“好。”</p>
说完,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p>
顾云彦却在那头开心了。</p>
“这个电话,打得真值。”</p>
实在不枉他走两个小时的路,就为了给她报个平安。</p>
“你现在住在哪里呀?安全不安全?你们在那得小心余震,知道么?”</p>
“嗯,我们搭着帐篷,现在看来,还比较安全,不用担心,这边救援工作做得不错,估摸着,不出两天,信号也差不多能恢复了。”</p>
“那就好。”</p>
慕子杉点头,终于宽了不少心,“那你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是吧?”</p>
“……嗯,那你也早点睡。”</p>
“我马上就睡了。”</p>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睡过了,今儿晚上,她总算是可以好好合眼睡一觉踏实的了。</p>
“再见。”</p>
“晚安。”</p>
慕子杉准备挂电话。</p>
“慕子杉!”</p>
顾云彦却忽然又叫住了她 。</p>
“嗯?”</p>
慕子杉又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来。</p>
就听那头传来顾云彦非常认真的声音,“昨天我在经历地震的时候,我看地裂了,屋子倒塌了,我以为我可能也会丧生在这里了,可那一刻,我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我想,就算为了你,我也该回去的,我想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回来,被我重新遇见,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放手,不是不想放,是根本已经放不开手了。可能这就是宿命的安排,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你不在的时候,我却活得像行尸走肉,如今你回来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我爱你!等我回来。”</p>
顾云彦说完,也不等慕子杉回神,就自顾把电话给挂了。</p>
直到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慕子杉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p>
什么情况……</p>
刚刚……他是在跟自己表白?</p>
他说,他想她?</p>
他说,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活得像行尸走肉。</p>
他说,我爱你!</p>
慕子杉心里“噗通噗通——”狂跳起来。</p>
像是揣着一只不安的小鹿,在死命的乱蹦。</p>
她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心口,脸颊染得通红。</p>
本以为自己今晚可以安安生生睡个好觉的,结果倒好,就最后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告白,让她再也睡不着去了。</p>
“顾云彦,你丫故意的是不是?”</p>
慕子杉嘀咕着。</p>
转了个身,抱着手机,开开心心的睡了。</p>
这个晚上,虽然很晚才睡着,但至少,睡得踏实。</p>
第二天,她又早早的醒了。</p>
醒来,就在厨房里哼着歌儿,为儿子以及全家准备早饭。</p>
她现在的厨艺,早在加拿大,因为儿子锻炼了出来。</p>
有了孩子后,很多事情,从前不会的,到后来就会被逼得无所不能了,所以,为全家准备个早餐,如今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p>
慕子杉一边熬粥,一边切着榨菜。</p>
李嫣然过来的时候,还听得她嘴里哼着歌儿。</p>
见到锅里熬的粥,她有些诧异,“今儿怎么回事?打鸡血了?昨儿不还丧丧的。”</p>
“没有啊!”</p>
慕子杉不认,强行转移话题,“妈,你看锅里的粥是不是好了?慕白白起床没?”</p>
“熟了。白白也醒了,正跟他外公闹着玩呢,两个孩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我再去叫他们出来。”</p>
“好呢!”</p>
从前,父母离婚,慕子杉一度以为自己就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p>
可后来,母亲找到了林识,而她又有了小白白,她才忽然觉得,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p>
这不,她不但有了个更温馨的家庭,多了个父亲的同时,也让她多了个好妹妹。</p>
挺好!</p>
一切都好。</p>
李嫣然看了女儿一眼,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埋头吃饭。</p>
饭局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p>
就连一贯活跃的林曲曲都不敢吭声了,只闷着脑袋,不停地吃饭。</p>
林识见老婆脸色不好,忙往她的碗里夹了些菜,“多吃点。”</p>
“我哪吃得下……”</p>
李嫣然把碗里的菜,又重新夹回了林识的碗里。</p>
最后,一声长叹,搁下了碗,“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p>
李嫣然已经无心吃饭。</p>
“妈——”</p>
慕子杉也跟着放下了碗筷。</p>
她起身,要追上去,却被林识摁住了肩膀,“你别去了,你要过去,又少不了要挨一顿骂,还是我去吧!我说话,你妈也愿意听。”</p>
“好,谢谢爸。”</p>
林识放下碗筷,进房间去哄自己老婆了。</p>
“姐,姐夫真的在允东?”</p>
“……嗯。”</p>
慕子杉点头。</p>
她早已无心吃饭了。</p>
只有慕白白,还在那一个人闷头扒着饭。</p>
他吃得津津有味,显然,大人的情绪根本影响不到他,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为什么事情而伤愁。</p>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儿,把嘴里的那口饭咽下去之后,回头看了看外婆卧室的方向,见外婆没有出来,他才悄悄探头,偷偷地问了一句:“曲曲阿姨,姐夫是什么东西啊?”</p>
“……”</p>
慕子杉看了儿子一眼,“刚刚外婆不是训过你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许过问。”</p>
“……哦。”</p>
慕白白闷头应了一声,瘪瘪小嘴,继续吃饭。</p>
林曲曲拍了拍慕子杉的肩膀,安慰她,“你别太担心了,现在那边还没有传来任何的死亡报告呢,再说了,真有什么事,家属肯定会第一个得到通知的,你这边既然还没有消息,肯定就没事的,放心,放心。”</p>
家属?</p>
她算哪门子的家属呢?</p>
只求他真的安好吧!</p>
****</p>
晚上,慕子杉睡不着。</p>
一直拿着手机在玩着,翻完了这个软件,又看那个软件。</p>
最后,实在是没什么东西看了,又开始找出个无聊的游戏,玩了起来。</p>
玩了不知多久,一看时间,也才不过十点多。</p>
说真的,没有顾云彦消息的这两天,实在太煎熬了。</p>
慕子杉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摆谱,应当准时准点回人家信息的。</p>
慕子杉正想着,忽而,手机“叮铃叮铃——”响了起来。</p>
她还吓了一跳。</p>
还好,今天白白跟她外婆去睡了。</p>
慕子杉看着手机上那组完全陌生的电话,有些愣。</p>
这是一组外地的电话,而且还是座机。</p>
依照她的认知,这些电话通常都是诈骗电话。</p>
可不知怎的,看着这些跳跃的数字,慕子杉心却也跟着铃声一起跳了起来。</p>
她只愣了一秒。</p>
第二秒,她就迫不及待,甚至带着些激动的心情,就把电话给接了起来。</p>
“喂,你好。”</p>
她率先出声。</p>
“喂……”</p>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沙哑,且又透着几分疲惫的声音。</p>
慕子杉心尖儿猛地一颤。</p>
这声音……</p>
“是我。”</p>
慕子杉“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哪?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p>
她问完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已经哽咽,眼泪更是不听使唤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p>
太好了!</p>
他还安全!</p>
他还好!</p>
“我现在很好,你不要太担心。”</p>
慕子杉抹了把泪,嘴硬道:“我才不担心呢!我干嘛要担心你?”</p>
顾云彦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我都听到抽泣声了,没哭吧?别哭。”</p>
“我没哭。”</p>
慕子杉不承认。</p>
可眼泪却跟泻闸的洪水似的,不停地往外涌。</p>
“你那是不是已经断网了?情况严重吗?”</p>
“对,所有的信号全都切断了,昨天我想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来着,可没来得及,对不起。”</p>
“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p>
慕子杉心里酸酸的,可空空落落的心,却终于,因为他这通电话,而彻底安了下来。</p>
总算,他总算有消息了。</p>
他总算是安好的。</p>
“既然没有信号,那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啊?”</p>
“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的。”</p>
“那之后我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系你吗?”</p>
“联系不上,这离我那还远着呢!”</p>
“多远?都这么晚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什么时候回?还是说你还得在那待着?”</p>
慕子杉越听越着急。</p>
最后,她到底没忍住,呜咽着同顾云彦道:“顾云彦,你早点回吧!”</p>
电话里,慕子杉听到了他一声低喘声,然后,沉默了。</p>
他没说话。</p>
慕子杉脸蛋红红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p>
那语气,像是女朋友撒娇似的,什么鬼?</p>
“对不起。”</p>
顾云彦在电话里道歉。</p>
“嗯?”</p>
“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好。”</p>
“……”</p>
慕子杉又难受得有些鼻酸起来。</p>
“子杉,我可能……还得在这边待半个月的样子……”</p>
“为什么?”</p>
慕子杉蹙眉。</p>
顾云彦叹了口气,“这边伤情严重,医疗又落后,我们本来就是过来做医疗援助的,现在这边正需要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p>
不知怎的,听着顾云彦这番话,慕子杉忽然有些感动。</p>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p>
而她现在,虽然不是医生,但好歹也是护理的学生,入校的时候也是发过誓的。</p>
她抹了把泪,“……我明白,我理解,我懂。”</p>
“好好在家,等我回来。”</p>
顾云彦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明显愉悦以及轻松了许多。</p>
“回来后,我想喝你煲的汤。”</p>
“……你还没回来呢,就要求上了。”</p>
顾云彦轻笑一声,“那等我回来,我给你下厨。”</p>
慕子杉耸了耸鼻尖儿。</p>
想说拒绝的话,可不知怎的,话到了喉咙眼里,最后,却成了一个字“好。”</p>
说完,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p>
顾云彦却在那头开心了。</p>
“这个电话,打得真值。”</p>
实在不枉他走两个小时的路,就为了给她报个平安。</p>
“你现在住在哪里呀?安全不安全?你们在那得小心余震,知道么?”</p>
“嗯,我们搭着帐篷,现在看来,还比较安全,不用担心,这边救援工作做得不错,估摸着,不出两天,信号也差不多能恢复了。”</p>
“那就好。”</p>
慕子杉点头,终于宽了不少心,“那你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是吧?”</p>
“……嗯,那你也早点睡。”</p>
“我马上就睡了。”</p>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睡过了,今儿晚上,她总算是可以好好合眼睡一觉踏实的了。</p>
“再见。”</p>
“晚安。”</p>
慕子杉准备挂电话。</p>
“慕子杉!”</p>
顾云彦却忽然又叫住了她 。</p>
“嗯?”</p>
慕子杉又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来。</p>
就听那头传来顾云彦非常认真的声音,“昨天我在经历地震的时候,我看地裂了,屋子倒塌了,我以为我可能也会丧生在这里了,可那一刻,我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我想,就算为了你,我也该回去的,我想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回来,被我重新遇见,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放手,不是不想放,是根本已经放不开手了。可能这就是宿命的安排,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你不在的时候,我却活得像行尸走肉,如今你回来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我爱你!等我回来。”</p>
顾云彦说完,也不等慕子杉回神,就自顾把电话给挂了。</p>
直到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慕子杉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p>
什么情况……</p>
刚刚……他是在跟自己表白?</p>
他说,他想她?</p>
他说,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活得像行尸走肉。</p>
他说,我爱你!</p>
慕子杉心里“噗通噗通——”狂跳起来。</p>
像是揣着一只不安的小鹿,在死命的乱蹦。</p>
她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心口,脸颊染得通红。</p>
本以为自己今晚可以安安生生睡个好觉的,结果倒好,就最后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告白,让她再也睡不着去了。</p>
“顾云彦,你丫故意的是不是?”</p>
慕子杉嘀咕着。</p>
转了个身,抱着手机,开开心心的睡了。</p>
这个晚上,虽然很晚才睡着,但至少,睡得踏实。</p>
第二天,她又早早的醒了。</p>
醒来,就在厨房里哼着歌儿,为儿子以及全家准备早饭。</p>
她现在的厨艺,早在加拿大,因为儿子锻炼了出来。</p>
有了孩子后,很多事情,从前不会的,到后来就会被逼得无所不能了,所以,为全家准备个早餐,如今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p>
慕子杉一边熬粥,一边切着榨菜。</p>
李嫣然过来的时候,还听得她嘴里哼着歌儿。</p>
见到锅里熬的粥,她有些诧异,“今儿怎么回事?打鸡血了?昨儿不还丧丧的。”</p>
“没有啊!”</p>
慕子杉不认,强行转移话题,“妈,你看锅里的粥是不是好了?慕白白起床没?”</p>
“熟了。白白也醒了,正跟他外公闹着玩呢,两个孩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我再去叫他们出来。”</p>
“好呢!”</p>
从前,父母离婚,慕子杉一度以为自己就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p>
可后来,母亲找到了林识,而她又有了小白白,她才忽然觉得,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p>
这不,她不但有了个更温馨的家庭,多了个父亲的同时,也让她多了个好妹妹。</p>
挺好!</p>
一切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