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鹣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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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意思是潭州水寇一事与他们有关？”苏之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问道。
楚辞缓缓点点头，说与他们半点关系也无是难以让人信服的，皇位党派之争，自是会到处牵连，他也不打算瞒着，有些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于是低声开口道：
“官府纵容，官官相护，所以这潭州水口才会有所仰仗、肆虐横生，潭州知府李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力在，背后的野心也在，潭州水寇一事闹得民不聊生，可他还安稳坐在知府位置上，你觉得这是为何？”
这其中关节都不用细想都能明白，苏之蔻早已猜到，可听他口中说出来时面色还是凝重下来，就听他声音带着冷意继续补充：
“潭州人杰地灵，这杰就杰在，人人都是人精，他无非是仗着没有人查到证据，毕竟总会有人将他的后顾之忧断的一干二净，若是大张旗鼓的查定会打草惊蛇，可背地里行事总是需要些时间，所以这段日子陪夫人的时间变少了，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正事说的好好的，苏之蔻正听得认真，就听到他最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闹了个红脸，可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回答：“我怎会见怪，夫君为国事操劳，这是我们永朝的福气才是。”
说到最后，苏之蔻莫名变了脸色，怕他看出来将脑袋在他怀里埋得更深，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永朝能有镇国公和楚辞确实是永朝的福气，可是永朝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想到这里苏之蔻心中的郁气更重，直到楚辞放开她去洗澡，她都还是难以想开想明白，紧紧盯着楚辞离开的背影，眼里皆是不甘。
楚辞前脚刚踏进浴桶，后脚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联想到她上次来偷看自己洗澡的事迹，微微挑起眉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这位小夫人还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他倒要看看他今日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有了前车之鉴，苏之蔻猜到楚辞已经发现是她，倒也一点都不觉得扭捏，紧紧握着手里的小凳子轻手轻脚绕过屏风，便将小凳子稳稳放在屏风一旁，然后施施然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神灼灼望着浴桶里的人。
楚辞：？
苏之蔻虽眼神有些灼热，可眼底却是一派清明，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察觉楚辞眼神里的疑惑，还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与夫君已许久未见了，倒是让我想念得紧，所以我就来看看夫君，就看看而已，什么也不做…”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苏之蔻也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脸颊染上红晕，可整个人丝毫不动，还是定定坐着，眼神牢牢锁着他。
楚辞闻言扬起眉，心中也跟着一动，又来了，又是这样含着怜惜与疼爱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太明白。
浴桶里的水温传到他的身上，又或许是因着别的原因，他开始觉得燥热，雾气缭绕下，她的面容也看得不真切，可眼神里的情绪却是令人轻易察觉。
楚辞轻咳一声，伴随着水花“呼啦”的一声响，淡定从容的站起身踏出浴桶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拉过去。
一夜好梦，苏之蔻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潭州白府，还有楚辞也来了。
转头看向床榻身侧，却只见一片空落落，虽早就习以为常，她还是没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起身时察觉身上有些不对，昨晚混乱旖旎的那些画面如潮一般涌上来，苏苏之蔻面如火烧。
全身酸痛也就罢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在一片白皙中十分显眼，简直是欲哭无泪。
梳妆完毕后，同外祖父说了一声要出门采买购置后就带着水梅水兰出门，刚走到府门外，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周湛。
“夫人。”周湛声音沉稳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
苏之蔻点点头应下，表情却是有些不自然，就听他继续问道：“不知夫人可有书雁的消息？”
周湛说完就有些懊恼，将军也一直提醒他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免得惹人起疑，可这事关书雁他又怎么能不着急？
更何况现在书院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家国面前，他的心中也始终横着一根刺，叫他茶饭不思，心神不宁。
见苏之蔻面容带着愧疚，似是为难得的不知要如何回答，心中的石头又高悬几分，面上一片苦涩，可还是出声道：“夫人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问问罢了，将军今日已问过白老爷，我已经知道还未有书雁的下落，不过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书雁的。”
周湛说完就急匆匆告退，苏之蔻盯着他的背影却是久久没有回神，她为难的不是如何找到书雁，而是不知要如何同他说起这件事。
而且她似乎慢了一步…想到周湛口中提到的楚辞已经问过，心里一紧，这样一来，书雁的出现恐怕还得再斟酌上几日。
还有这三皇子的婚事，既不会在娶书雁，那为何还迟迟未定下？倒让她这心里不舒服的紧，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
周湛急急忙忙出了府，却是不知要去往何处，将军知他自从来到潭州后就更加心神不宁，命令他休息几日，他原是想借着这几日去查有关书雁的线索，可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不知从何下手。
凡事都会打草惊蛇，潭州水寇自打那日想要刺杀将军后，就一直藏得极深，他到底要从何找起？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就听到街边商铺的小贩在吆喝的声音，见他是一个人，还上前问道：“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可是潭州的人？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有，不如来老婆子这买两只鹣鲽玉簪送给姑娘，姑娘定会十分欣喜。”
周湛听她这么说，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花朝节的那个夜晚，鹣鲽情深，鱼和鸟本就理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簪子我要了。”一道娇俏的女声横空出现，话语里皆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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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意思是潭州水寇一事与他们有关？”苏之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问道。
楚辞缓缓点点头，说与他们半点关系也无是难以让人信服的，皇位党派之争，自是会到处牵连，他也不打算瞒着，有些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于是低声开口道：
“官府纵容，官官相护，所以这潭州水口才会有所仰仗、肆虐横生，潭州知府李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力在，背后的野心也在，潭州水寇一事闹得民不聊生，可他还安稳坐在知府位置上，你觉得这是为何？”
这其中关节都不用细想都能明白，苏之蔻早已猜到，可听他口中说出来时面色还是凝重下来，就听他声音带着冷意继续补充：
“潭州人杰地灵，这杰就杰在，人人都是人精，他无非是仗着没有人查到证据，毕竟总会有人将他的后顾之忧断的一干二净，若是大张旗鼓的查定会打草惊蛇，可背地里行事总是需要些时间，所以这段日子陪夫人的时间变少了，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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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苏之蔻莫名变了脸色，怕他看出来将脑袋在他怀里埋得更深，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永朝能有镇国公和楚辞确实是永朝的福气，可是永朝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想到这里苏之蔻心中的郁气更重，直到楚辞放开她去洗澡，她都还是难以想开想明白，紧紧盯着楚辞离开的背影，眼里皆是不甘。
楚辞前脚刚踏进浴桶，后脚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联想到她上次来偷看自己洗澡的事迹，微微挑起眉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这位小夫人还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他倒要看看他今日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有了前车之鉴，苏之蔻猜到楚辞已经发现是她，倒也一点都不觉得扭捏，紧紧握着手里的小凳子轻手轻脚绕过屏风，便将小凳子稳稳放在屏风一旁，然后施施然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神灼灼望着浴桶里的人。
楚辞：？
苏之蔻虽眼神有些灼热，可眼底却是一派清明，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察觉楚辞眼神里的疑惑，还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与夫君已许久未见了，倒是让我想念得紧，所以我就来看看夫君，就看看而已，什么也不做…”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苏之蔻也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脸颊染上红晕，可整个人丝毫不动，还是定定坐着，眼神牢牢锁着他。
楚辞闻言扬起眉，心中也跟着一动，又来了，又是这样含着怜惜与疼爱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太明白。
浴桶里的水温传到他的身上，又或许是因着别的原因，他开始觉得燥热，雾气缭绕下，她的面容也看得不真切，可眼神里的情绪却是令人轻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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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苏之蔻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潭州白府，还有楚辞也来了。
转头看向床榻身侧，却只见一片空落落，虽早就习以为常，她还是没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起身时察觉身上有些不对，昨晚混乱旖旎的那些画面如潮一般涌上来，苏苏之蔻面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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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周湛声音沉稳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
苏之蔻点点头应下，表情却是有些不自然，就听他继续问道：“不知夫人可有书雁的消息？”
周湛说完就有些懊恼，将军也一直提醒他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免得惹人起疑，可这事关书雁他又怎么能不着急？
更何况现在书院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家国面前，他的心中也始终横着一根刺，叫他茶饭不思，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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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似乎慢了一步…想到周湛口中提到的楚辞已经问过，心里一紧，这样一来，书雁的出现恐怕还得再斟酌上几日。
还有这三皇子的婚事，既不会在娶书雁，那为何还迟迟未定下？倒让她这心里不舒服的紧，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
周湛急急忙忙出了府，却是不知要去往何处，将军知他自从来到潭州后就更加心神不宁，命令他休息几日，他原是想借着这几日去查有关书雁的线索，可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不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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