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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六朵金花—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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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贵人所在的宫殿已经离着前朝很远了, 她能怀上孩子, 纯属运气,每个月景元帝召嫔妃侍寝的次数并不多,三十天, 能有十天,就算他勤奋了。

    此时殿中热闹纷呈, 王贵人这胎生产得很顺利,也就一个多时辰就生下来了, 让柳贵妃这等生过孩子的嫔妃们瞠目结舌, 当初柳贵妃生大皇子时,可是花了一天一夜,艰难地把孩子生了下来。

    王贵人并未昏迷, 她被宫人收拾妥当之后, 已经回到自己寝殿休息了,孩子被太后派来的嬷嬷抱着, 让诸位嫔妃看一看。

    无子的嫔妃们羡慕又渴望地望着襁褓里的婴儿, 尤其是高位嫔妃,她们很想把孩子抱回宫自己养,奈何这事不是她们可以做主的,一切自有陛下做决定。

    王贵人也在担忧,孩子她能自己抚养吗?

    其实王贵人很年轻, 才过二十岁,五年前她十五岁之际,还是乾清宫宫女, 有一晚陛下吃多了燥热之物,就点了她侍寝,随后第二天她就册封为贵人,搬离了乾清宫,住进了后宫,成为后宫嫔妃一员。

    “陛下驾到!”

    传唱太监的嗓音响起,顿时惊呆了一众嫔妃,嫔妃们赶紧变幻自己的表情,在陛下面前,她们一向仪态良好,绝对不会给陛下留下糟糕的印象。

    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是外人,自然不好进殿,只停驻在院子里,景元帝自然陪同。

    “参见陛下,给陛下请安!”或娇柔或爽朗或柔媚的女声一同响起,景元帝略微皱了皱眉,摆手道:“平身。”

    他扫视了一眼,便把视线落在抱着孩子的嬷嬷身上,他高声道:“把孩子抱过来。”

    嬷嬷应声上前,穿过一众嫔妃的肉墙,来到皇帝面前,她弯腰行礼,把孩子往前递。

    景元帝看着睡梦中都在蠕动嘴巴的儿子,新生儿他见过不少,倒是没觉得这皱巴巴的孩子多丑,反倒是蔓蔓大惊:“父皇,九弟脸上这鸡皮疙瘩是什么?”

    景元帝没好气地瞪了闺女一眼,差点脱口而出:你生下来也这样,幸好脑袋转得快,他并没有见过女儿生下来是什么样子,只好说道:“孩子生下来都这样。”

    蔓蔓吐舌,嫔妃中何氏无奈一笑,这闺女还是有些大大咧咧。

    “阿弥陀佛。”道林大师双手合十,实时提醒他的存在,他看着婴儿,说道:“好一副剑眉星目的相貌,公主放心,九皇子长大以后,定然是器宇轩昂的美男子。”

    蔓蔓心中暗道,大和尚你真行,就从这副皱巴巴的小老头样子看出他以后定然是个美男子?

    这回蔓蔓不搭话了,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互视一眼,眼中有着浓浓的郁卒,为何这天道规则越来越晦涩了呢?

    道林大师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挺自豪的,但自从三年前天机变了之后,他就似乎就观测不到天下大事了。

    如,景元帝寿命几何?他观测不出来了;下一任皇帝出自何人?九位皇子都观测完了,他依旧没有看出他们谁能接替景元帝的位置,真是糟心哦!

    还有面前这个小丫头,她寿命几何?一生有几个子女?他统统也看不出来。

    景元帝扬眉:“哈哈,多谢大师的美言。”反正是自己的儿子,长得好看自然比长得丑让人舒心咯,且近来他觉得精力充沛,想来应该还能再活二十年,那时候小九也长大了,说不得他保养得好,还能活更长时间。

    “好了,抱回去吧!”至于孩子是不是留给其母王贵人抚养,景元帝并未当即下令,他随即和两位大师离开了。

    蔓蔓没有跟着一起走,她再一次看了小老头一样的九弟之后,这才与何氏一块离开,不过她没有去永福宫,她还要去慈宁宫陪太后吃午饭呢。

    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离开皇宫,他们也是从西华门离开的,站在宫门前望了望后面的巍峨的皇宫,常人看不到,他们却能看到盘旋在皇宫上空不一样的气息,这些气息最后在皇宫的高空组成一尾昂首的金龙。

    “师兄,真是邪门,几年前我们看到的金龙已经垂垂老矣,按照那时候金龙的表现,陛下应当只有十年的寿命,今日这金龙意气风发,比陛下之前最鼎盛时期时都要威武得多。”

    法显大师苦恼地道,当然他们不是咒皇帝早死,而是找不到这变化的原因,让两人愁眉苦脸了三年了。

    道林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无须在意了。陛下是一个难得的清明的皇帝,他能活得长久一些未尝不是好事。”

    他不掺和皇家事,想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也是想为佛门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皇帝是这个天下权利最大的人,他若是小心眼记恨当初不为他作为的和尚,那岂不是全天下的和尚都要倒霉?当然一般情况下,这样迁怒和尚的皇帝,多半做不了太久的皇帝,且说不得这个王朝就已经是最后一代了。

    离开皇宫,两位大师随意往一条街走去,没想立即出城,打算在城里各处走一走,化缘或者帮一帮有难的有缘人。

    他们没往闹市街去,行走的就是偏僻的街道或者小巷子。

    这是一户人家的后门,宅子看起来不算大,也就三进的样子,但格局虽然是三进,其实空间狭小,与其他人家二进的宅院差不多。

    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停住脚,看着扒着后门不放的年轻妇人,她怀里揽着一个五岁的女童。

    “婆婆,求你不要赶我和暖暖走,这是我的家啊!”妇人痛哭涕零,自从嫁入张家之后,她就对婆婆孝顺有加,对小叔子照顾有加,张家的家业完全是她夫君以血汗换来的,却不想在夫君出了意外,尸骨无存,不到一年,婆婆和小叔子就霸占了家业,要赶她们母女离开。

    五岁的女童浑身紧绷,还有些茫然地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大门,片刻后她抱住母亲的大腿,惶恐地道:“娘。”

    似乎一夜之间,她的天地就巨变,她是张家的嫡长女,却在父亲出事之后,奶奶和叔叔对待她和母亲就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原来他们以前对她好,不过是因为父亲会挣钱,父亲不在了,他们就露出了那副恶心的面孔。

    妇人还在哭哭啼啼,她手上就只有一个简易的包袱,只有两套换洗衣服,什么都没有,这让她和女儿怎么生存下去?

    道林大师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祸兮福所倚,今日的遭遇未尝不是为了他日的幸福做铺垫?”

    法显大师捋着胡须颔首道:“女施主,如果你们无所去,不妨去前面的千绣楼,凭女施主的女红技艺,不愁养不活你们母女二人。”

    这妇人的相公并没有死,只是遭遇了一点劫难,但他很快就会回来,遇难成祥,摆脱了吸血的亲人,他们夫妻才能过上好日子,且他们的子女才不会落到另一种下场。

    妇人一呆,赶紧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再转过身来朝两位大师拜了拜:“多谢两位大师。”她身上可谓一文钱都没有,婆婆和小叔真狠心。

    但女子为母则强,她还需要照顾女儿,妇人又朝两位大师道了谢,这才牵着女儿一步一步离开了原本属于她和相公的家。

    又走了一条街,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化缘得来几个馒头和素菜包子,做馒头和包子的小贩长着一张圆脸,看起来非常和气。

    “多谢施主。”两人道了谢之后,便双目紧闭念了一段祝福的经文,两位大师都是修行有得的高僧,他们的祝福自然不会没有效果,睁开眼之后,两位大师含笑道:“祝愿施主健康平安。”

    小贩大笑:“哈哈,呈大师吉言。”

    午膳解决了,两位大师便继续在街头巷尾转悠,遇上有缘人都会出言帮上一帮,还遇上了一群婆婆妈妈,围绕着两位大师,让其给她们儿子或者女儿算命,当然两位大师也不会拒绝。

    等离开这个好热闹的小巷子之后,转过拐弯便看到前方走过来一行人,为首是一男一女,女的挺着大肚子健步如飞,她后面的男子一脸提心吊胆。

    “媳妇儿,我错了,等回去,你想怎么罚都行,你别走这么快,这肚子里可是咱们的宝贝啊!”陈深胆战心惊,他张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罗初然,还紧盯地面,生怕路面不平,怀孕的妻子摔倒了。

    现在京城各街道都已经铺上了水泥路,四通八达,平时还有专人养护道路,所以罗初然行走在着路上完全不担心踩到水坑,如果不是路两边低矮的古代建筑物,她还以为她回到了现代呢。

    “呵呵,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罗初然咬牙切齿地道,然后在心里把婆婆的娘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自从她怀孕之后,婆婆生怕她儿子身体被憋坏了,竟然会让娘家侄子带她儿子去青楼嫖/娼,要不是这是古代,她早就踹了陈深,让他们母子相亲相爱去。

    后面跟着的一众护卫和丫鬟见怪不怪了,反正京城谁人都知道陈深是个妻管严,不只是陈深,似乎罗家女所嫁的男人都是妻管严。

    道林大师和法显大师站住脚,他们的目光落在罗初然脸上,片刻后两人眼中是难掩的惊讶。

    起初,他们观测到的这位妇人的面相是她是凤命,但转瞬间她的命格便变了,变得捉摸不定,有些飘忽,但绝对不会再还复原来的命格。

    再看她的相公,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的命数就较为清晰,原本是碌碌无为,且最后惹上官司,做监牢发配边疆的命格,现在命格却变了,虽说他不会有位极人臣的那一日,哪怕一辈子做不到一二品大官,他也算能做一位好官。

    当然他能到这份上,与他妻子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们夫妻姻缘出现变故,他以后也不会有最开始那般的命格,但注定了他不会再有更好的前程,依附在兄长之下,成为大千世界碌碌无为的普通男人一员。

    两位大师站在路边,罗初然和陈深自然看到了,两人和身后的一众下人都微微朝两位大师拜了拜,不过没有停留,一直往前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一国之母的命格都能发生变化,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后,两人知道了罗初然的身份,法显大师一拍脑袋,说道:“原来是她啊!”罗初然小的时候他自然见过,似乎十二岁之后,他便没有见过了,那时候他也隐约察觉到她以后必然是贵人,但当时她年纪尚小,命格还不稳定,所以隐隐约约间,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道林大师抚了抚胡须,说道:“看来问题就出在宣平侯府的几位小姐身上。”

    于是两位大师决定在京城多留一些时日,他们再观察一下宣平侯府这几位出嫁的姑奶奶。

    景元帝接到玄衣卫的汇报,两位大师离宫之后并未离开京城,而是在京城各处化缘做好事来着。

    “这两个老家伙要做什么?”景元帝好奇不已,让玄衣卫关注着两个大和尚的动向,只是两位大师的行踪很正常,就是游走在街头巷尾,化个缘,或者为需要帮助的人排忧解难而已。

    当然很正常了,两位大师毕竟有修为在身,要寻找罗初然等人的行踪比常人便捷许多。

    只是多日下来,让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都有些尴尬了,罗初然挺正常的,但罗家其他三女可就有些道德上的瑕疵了,尤其是罗初岚,她不只是心灵上背叛自己的丈夫,身体那也是彻彻底底地背叛了她的丈夫啊。

    “师兄,这位明郡王妃,三年前我们为她解签,那时候确实解出她是贵人之命,她嫁与大皇子,做了皇子妃,倒也合乎她的面相。”

    “是啊,只是她这命数似乎也是剧烈转变了的。”

    两位大师观测了罗初云好几日,宫斗系统虽然发现了,但它没有提醒罗初云,一来它是知道这些古代的和尚其实有几分真本事,二来它是知道就算他们有几分真本事,也完全看不透它的宿主的情况,不会影响到宿主的未来。

    罗初云正在巡视店铺,她没带自己的两个孩子,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明郡王府就有下人来通报,说鲁氏平安诞下一女。

    “知道了。”罗初云嘴角勾了勾,加上她所生的嫡长女,大皇子已经有五个女儿了,不过她考虑到王府的开销问题,决定控制一下后院那些妾侍怀孕的数量。

    大皇子听到手下的汇报之后,神色有几分不好,他现在只有嫡长子一个儿子,全部是女儿,他的儿女缘分就这么奇葩吗?

    罗初云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进了对面的茶楼,不一会几个其他铺子的管事来汇报事务,她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就看到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进了茶楼。

    街头的道林大师和法显大师没再多待,转入下一条巷道,继续化缘或为有缘人排忧解难。

    离邪从下来,直接从大门离开了,现在他的生意不错,不管是笔墨纸砚、书籍的销售情况,还是来抄书、温习功课的学子都比以前多。

    看到一晃而过的两位穿着袈/裟的熟悉背影,他挑了挑眉,思考了不到一秒钟,便过了街头,钻入了那条巷道。

    他挺奇怪的,九皇子出生那日,瑶瑶从宫里回来就告诉了他,她在宫里看到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两人了,且道林大师说很快就要出门远游,既然他还在京城,还远游什么?

    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正探讨罗家四姐妹,不,还有变成公主的某人和表小姐孟林书。

    离邪就听了这么半段,就知道两位大师是何心思,不就是大盛朝的国祚改变了吗?他们完全看不透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了吗?

    罗家几姐妹惹事的本事不小,要不是离邪暗暗顺着脉络疏导,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五姐妹真能让大盛朝改天换日。

    还有景元帝,一般皇帝发现不受自己控制的臣民,这臣民要么被皇帝囚禁一生,要么被皇帝直接暗害了,哪还轮得到罗家姐妹蹦q?

    当然那几个兴风作浪的系统,要不是离邪影响,它们还真能做出不少冤孽来。

    离邪加重脚步,高声道:“两位大师且慢。”他叫住这两人也不是打算做什么,就是想请两位到公主府做客罢了。

    回头看到四驸马,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有几分惊讶,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他?难道是修行退步了吗?

    带着浓浓的疑惑,且两位大师和瑶瑶又是熟人,两位大师便和离邪一块回公主府了。

    这半个月,离邪和蔓蔓住在公主府,公主府完全是他们两人做主的地方,颇为自在。

    晚上用一桌美味的素食招待了两位大师,两位大师也在公主府留宿一晚,第二天不论蔓蔓怎么挽留,两位大师都不准备留下来。

    至于这两位大师为何还在京中停留,蔓蔓根本没多问,就觉得人生变幻无常,还不能让人家临时改变行程吗?

    天幕漆黑,只有远处一座竹楼冒着一缕烛火。

    “师兄,这罗四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和二皇子、三皇子都有来往,三年前我们为她解签,她也是有一分贵命,这难不成就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

    道林大师摇头道:“这我却不知道了。”

    这段时间赵琦不在京城,罗初岚顺势就回了娘家,然后就趁着在娘家的便利在夜晚和情人幽会。

    “等等,瑞王府也是皇亲,作为瑞王儿媳妇,也算是贵人?”

    这几年天机都快把两人搞晕了,法显大师和道林大师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竹楼,缓缓走入夜色深处。

    第二天,离邪就收到下属的汇报,两位大师出京回潭拓寺了,但就在他们回潭拓寺的下午,寺中来了一位道士。

    “天一道长?”离邪扬了扬眉,据他所知天一道长的道法也比较精深,他和道林大师基本上一个等级,他也是因为天机晦涩来到京城的吗?

    离邪收到消息了,皇宫景元帝也知道了,他就是觉得这道门和佛门有些奇怪了,抛开这三年来,以往他要见一次这些大能,那都有些难度,不是他当场碰上,无论他怎么派人寻找他们,只怕都只能与他们错过的。

    很快,离邪和景元帝就顾不上这些搞玄学的道士和和尚了,因为东南沿海城市传来讯报,才成立不久的海军在海上与常年霸占众多海岛的海盗们交上手了,海军毕竟刚成立,对海战不是很熟悉,现在伤亡挺大的。

    一时间京城都议论纷纷,自从各种报纸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之后,大家发现关注其他地方的消息更便捷了许多。

    “朝廷就该这样强硬,那些海盗啊,真是可恶。”

    “以往朝廷对这些海盗视而不见,现在陛下重视海域,那么海域就不再是海盗能猖獗的地方了,这是我们大盛朝的海军的地盘。”

    “哎,这伤亡太大了。可怜这些士兵的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人世间一大痛事。”

    ......

    街头巷尾的老少爷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紧随其后就是关注皇帝的命令,但接下来一个月时间,没见朝廷日报上对皇帝采取何种措施做出个说明来。

    又是半个月过去,一桩轰动的消息传来,原来皇帝早调派了军队去支援,只是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登上朝廷日报,这不大获全胜之后,朝廷日报才刊登了这则事件,不过事关军事机密,朝廷日报只简短说了一下经过,没有刊登军队的编种。

    又是一日后,大朝会上,皇帝重重嘉赏了大皇子,原因是大皇子捐赠了不少粮饷给军队,而且这些粮饷是原封不动地送到了军中,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克扣。

    大皇子还有些懵,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不能让人看出来,面带微笑地接受了这份奖赏。

    景元帝在大殿上首看得清楚明白,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儿子也废了啊,连自己女人背着他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选了他做继承人,以后这老赵家的江山岂不是换作一个女人坐了么?

    大皇子回到府里之后,还云里雾里,直到罗初云忐忑地向他坦白,他一脸懵地望着妻子。

    罗初云低着头说道:“王爷,此事是妾身做得不好,没与你商量,其实妾身也是前日才知道的,因为路途遥远,传递讯息不变,妾身给沛城那边的下属便宜行事的权利,所以在知道军中缺少粮饷,下属便直接捐赠了一批军粮,妾身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但不曾想父皇会在大朝会上直接奖赏于你。”

    大皇子一把抱住妻子,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哈哈,云儿何错之有?真是本王的贤内助,本王间接立了功,云儿可是大大的功臣。”

    此番,世人都知道他做的好事了,知道他心系百姓,以后定然也会是个好皇帝。且还获得了军中士兵的好感,他能以此拉拢更多军中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