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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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带着小言回到原来的房间，看情况，警方应该是已经知道他们在这儿了，现在估计有一队警察正往楼上赶呢。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在这的，是人脸识别系统？还是有人认出了自己？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要开始准备逃跑的事宜了。
乐天看了一眼还开着的主脑子机，对小言耳语一阵，小言点点头，重新取下自己的终端与主机连接，双手开始飞快的在面板上操作起来。
乐天则看着地上一群晕倒的人，若有所思。
…………
当门打开时，乐天早已准备多时。
他左手绕过肩膀托着人质的下巴，右手捏着一根电子笔，笔尖微微陷进人质的脖子里。
小言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一队联邦干警冲了进来，见到此种情形，纷纷把枪指向挟持着人质的乐天。
乐天几乎把整个身子缩在人质背后，只有两双手露了出来，嗓音略微沙哑的开口：“让我出去。”
此情此景，根本不用太多的说明，是个人都知道不满足乐天的要求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人质是天辉公司的普通员工，为了方便行动，乐天早已把他弄醒，只是现在他的嘴巴被乐天捂着，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惊恐的心情。
警员们现在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他们手上的磁震荡枪是高科技的结晶，拥有自动锁定功能，功率调到最大后甚至能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杀死目标，使目标有十分之九的概率在死之前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哪怕只是把电子笔往前平移几分。
但那十分之一的概率又是他们不敢赌的，如今联邦的流血案件很少，如果在这次典型行动中人质死了或伤了，对于他们都是一个污点，可能这辈子升迁就无望了。
但就这样任由罪犯为所欲为他们又是不愿意的。
“这样吧。”乐天推动着人质往前走了几步，“你们只要让我进电梯就好了，进电梯之前我就把人质还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几个干警不言不语，手中的枪口依然指向乐天。
“如果你们同意呢，就往后退几步，我可不敢把背面暴露给你们。”乐天说着，特意用电子笔捅了捅人质的脖子，痛得人质“啊！”一声低叫。
几个干警面面相觑，在做了几个手势之后，终于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乐天一路走，他们一路退，两边一齐来到电梯旁。
乐天提出这个要求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提出直接离开的要求对面的警员肯定不会同意，他也怕他们一冲动开枪，到时自己后面的计划就都用不上了，只能先提个比较简单的要求稳住他们。
乐天和小言挟持着人质进了电梯，但电梯门怎么也关不上，乐天抬头，才发现是一个警员左手按着电梯按钮，右手拿枪指着他。
警员眼神看向乐天手中的人质，拿枪左右晃了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把人质交出来我们是不会让你下去的。
“你把手松开我就放了他。”乐天看着警员的眼睛，沉声说道，“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两个人对峙几秒，最后警员耸了耸肩，松开了按着按钮的手。
乐天果然守信，在警员把手松开的时候，猛地把人质朝电梯外推去，同时大喊：“我会去一楼！”
两个警员扑上来接住人质，还有一个警员对准电梯门还未完全关上之前的缝隙射击。
“咣当！”一声，电梯门已然关上。
乐天颓然地靠在电梯墙壁上，他的左腿被磁震荡枪击中，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已经骨折了，还是粉碎性的。
之后的逃亡之路困难重重。
…………
天辉公司的一楼大厅里，一个中年警官坐在地上，手边一只黑匣子放出迷蒙的光，在空中形成一个个3D虚拟图像，环绕了警官的周身。粗略看过去，竟有上百幅之多，大致都是走廊、办公室一类的图像。
中年警官抚摸着手边的黑匣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这宝贝看上去不显眼，但却已经和整幢大楼的监控系统接驳，凭着这个，他可以完全掌握犯人的动向。
比如他现在就知道犯人压根没来一层，而是去了六层。
“一队二队注意，犯人去了六层，迅速前往六层！”
“三队守住六层到五层的楼梯。”
“四队守住七层的楼梯，随时注意电梯的动向。”
…………
他喜欢这种用对讲机远距离指挥，这会让他有掌控全局的感觉。
“现在，就等着抓到这两只小老鼠了。”中年警官脸上露出一个略有些狰狞的笑容，这幢大楼的人差不多都被疏散了，没有人质，这两个犯人也不过是两只小老鼠而已，只能在猫的爪牙下栗栗颤抖。
“嗯？”等着欣赏好戏的中年警官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两人中的那个男的在出电梯前还一副腿脚不灵便的样子，出电梯之后竟然就完全好了，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不过也就稍微奇怪而已，反正他们就要被抓住了，等抓住以后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队注意，在前面的岔路右转，你们很快能碰见目标。”中年警官沉稳的说，但内心却忍不住激昂得要飞起来，双手十指深深陷入肉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犯人被抓的一幕，那种绝望、不甘的眼神是他的最爱。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画面上的两个犯人，从一个图像跳到另一个图像，在一条走廊里，没有任何岔道，他们马上要和一队碰面。
“咦？”中年警官惊讶的看到一队和那两个犯人就像互相没看到对方似的，在一条走廊里擦肩而过。
“一队，怎么回事，目标刚才就从你们身边冲过去了。”中年警官在对讲机里严厉的问道。
一队队长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惊讶：“没有啊，根本没看见目标。”
“别说废话了，快点回头，现在追还来得及。”
“我真的没看见目标嘛。”一队队长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委屈。
中年警官又看到一队二队几次与那两个犯人“擦肩而过”，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们双方就好像身处两个时空，哪怕当面也看不到对方似的。
怎么回事？
一个监控的角度偶然照到犯人的脸，中年警官发现这两人竟然都是面无表情，感觉不像活人一样。
“不好！”中年警官突然明白过来，那两个犯人应该是用主脑系统做了个假的监控图像，如今的CG技术足以以假乱真。
所以那个男犯人的伤才会那么快好！所以六层的警员当面也看见不了他们！
他们根本一直就在追逐两个假的CG人物！！
“一队和二队注意，犯人很有可能已经从六层逃走了，着重搜索一下通风口和垃圾通道。”在对讲机里吼道。
稍微失意了一会，他又很快振作起来。
没事，不就被两个小老鼠耍了一通么。
他们手上还有比狗鼻子还灵敏的气味追踪仪，这两只小老鼠逃不掉的。
…………
漆黑狭窄的通道中，乐天奋力地向前爬。
他一路走来可谓颇为凄惨，先是钻进了垃圾通道，掉在一堆垃圾上，然后又找下水道钻了进来，顶着恶臭的味道一路向前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爬在他前面的是小言，乐天抬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自己倒是不要紧，不过小言完全跟这件事无关，也卷了进来就很对不起了。
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但他的内心其实是颇为抱歉的。
突然，爬在他前面的小言不动了。
“怎么了？”乐天问道。
小言往旁边侧了一点身子，示意他自己看。
乐天努力抬头向前张望，只见一个洞口出现在前方，显然已经到了下水道的尽头，而在底下，则是一条幽深的地下暗河，水声隆隆作响。
“跳下去？”乐天把目光望向小言。
乐天带着小言回到原来的房间，看情况，警方应该是已经知道他们在这儿了，现在估计有一队警察正往楼上赶呢。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在这的，是人脸识别系统？还是有人认出了自己？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要开始准备逃跑的事宜了。
乐天看了一眼还开着的主脑子机，对小言耳语一阵，小言点点头，重新取下自己的终端与主机连接，双手开始飞快的在面板上操作起来。
乐天则看着地上一群晕倒的人，若有所思。
…………
当门打开时，乐天早已准备多时。
他左手绕过肩膀托着人质的下巴，右手捏着一根电子笔，笔尖微微陷进人质的脖子里。
小言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一队联邦干警冲了进来，见到此种情形，纷纷把枪指向挟持着人质的乐天。
乐天几乎把整个身子缩在人质背后，只有两双手露了出来，嗓音略微沙哑的开口：“让我出去。”
此情此景，根本不用太多的说明，是个人都知道不满足乐天的要求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人质是天辉公司的普通员工，为了方便行动，乐天早已把他弄醒，只是现在他的嘴巴被乐天捂着，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惊恐的心情。
警员们现在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他们手上的磁震荡枪是高科技的结晶，拥有自动锁定功能，功率调到最大后甚至能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杀死目标，使目标有十分之九的概率在死之前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哪怕只是把电子笔往前平移几分。
但那十分之一的概率又是他们不敢赌的，如今联邦的流血案件很少，如果在这次典型行动中人质死了或伤了，对于他们都是一个污点，可能这辈子升迁就无望了。
但就这样任由罪犯为所欲为他们又是不愿意的。
“这样吧。”乐天推动着人质往前走了几步，“你们只要让我进电梯就好了，进电梯之前我就把人质还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几个干警不言不语，手中的枪口依然指向乐天。
“如果你们同意呢，就往后退几步，我可不敢把背面暴露给你们。”乐天说着，特意用电子笔捅了捅人质的脖子，痛得人质“啊！”一声低叫。
几个干警面面相觑，在做了几个手势之后，终于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乐天一路走，他们一路退，两边一齐来到电梯旁。
乐天提出这个要求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提出直接离开的要求对面的警员肯定不会同意，他也怕他们一冲动开枪，到时自己后面的计划就都用不上了，只能先提个比较简单的要求稳住他们。
乐天和小言挟持着人质进了电梯，但电梯门怎么也关不上，乐天抬头，才发现是一个警员左手按着电梯按钮，右手拿枪指着他。
警员眼神看向乐天手中的人质，拿枪左右晃了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把人质交出来我们是不会让你下去的。
“你把手松开我就放了他。”乐天看着警员的眼睛，沉声说道，“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两个人对峙几秒，最后警员耸了耸肩，松开了按着按钮的手。
乐天果然守信，在警员把手松开的时候，猛地把人质朝电梯外推去，同时大喊：“我会去一楼！”
两个警员扑上来接住人质，还有一个警员对准电梯门还未完全关上之前的缝隙射击。
“咣当！”一声，电梯门已然关上。
乐天颓然地靠在电梯墙壁上，他的左腿被磁震荡枪击中，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已经骨折了，还是粉碎性的。
之后的逃亡之路困难重重。
…………
天辉公司的一楼大厅里，一个中年警官坐在地上，手边一只黑匣子放出迷蒙的光，在空中形成一个个3D虚拟图像，环绕了警官的周身。粗略看过去，竟有上百幅之多，大致都是走廊、办公室一类的图像。
中年警官抚摸着手边的黑匣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这宝贝看上去不显眼，但却已经和整幢大楼的监控系统接驳，凭着这个，他可以完全掌握犯人的动向。
比如他现在就知道犯人压根没来一层，而是去了六层。
“一队二队注意，犯人去了六层，迅速前往六层！”
“三队守住六层到五层的楼梯。”
“四队守住七层的楼梯，随时注意电梯的动向。”
…………
他喜欢这种用对讲机远距离指挥，这会让他有掌控全局的感觉。
“现在，就等着抓到这两只小老鼠了。”中年警官脸上露出一个略有些狰狞的笑容，这幢大楼的人差不多都被疏散了，没有人质，这两个犯人也不过是两只小老鼠而已，只能在猫的爪牙下栗栗颤抖。
“嗯？”等着欣赏好戏的中年警官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两人中的那个男的在出电梯前还一副腿脚不灵便的样子，出电梯之后竟然就完全好了，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
不过也就稍微奇怪而已，反正他们就要被抓住了，等抓住以后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队注意，在前面的岔路右转，你们很快能碰见目标。”中年警官沉稳的说，但内心却忍不住激昂得要飞起来，双手十指深深陷入肉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犯人被抓的一幕，那种绝望、不甘的眼神是他的最爱。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画面上的两个犯人，从一个图像跳到另一个图像，在一条走廊里，没有任何岔道，他们马上要和一队碰面。
“咦？”中年警官惊讶的看到一队和那两个犯人就像互相没看到对方似的，在一条走廊里擦肩而过。
“一队，怎么回事，目标刚才就从你们身边冲过去了。”中年警官在对讲机里严厉的问道。
一队队长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惊讶：“没有啊，根本没看见目标。”
“别说废话了，快点回头，现在追还来得及。”
“我真的没看见目标嘛。”一队队长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委屈。
中年警官又看到一队二队几次与那两个犯人“擦肩而过”，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们双方就好像身处两个时空，哪怕当面也看不到对方似的。
怎么回事？
一个监控的角度偶然照到犯人的脸，中年警官发现这两人竟然都是面无表情，感觉不像活人一样。
“不好！”中年警官突然明白过来，那两个犯人应该是用主脑系统做了个假的监控图像，如今的CG技术足以以假乱真。
所以那个男犯人的伤才会那么快好！所以六层的警员当面也看见不了他们！
他们根本一直就在追逐两个假的CG人物！！
“一队和二队注意，犯人很有可能已经从六层逃走了，着重搜索一下通风口和垃圾通道。”在对讲机里吼道。
稍微失意了一会，他又很快振作起来。
没事，不就被两个小老鼠耍了一通么。
他们手上还有比狗鼻子还灵敏的气味追踪仪，这两只小老鼠逃不掉的。
…………
漆黑狭窄的通道中，乐天奋力地向前爬。
他一路走来可谓颇为凄惨，先是钻进了垃圾通道，掉在一堆垃圾上，然后又找下水道钻了进来，顶着恶臭的味道一路向前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爬在他前面的是小言，乐天抬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自己倒是不要紧，不过小言完全跟这件事无关，也卷了进来就很对不起了。
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但他的内心其实是颇为抱歉的。
突然，爬在他前面的小言不动了。
“怎么了？”乐天问道。
小言往旁边侧了一点身子，示意他自己看。
乐天努力抬头向前张望，只见一个洞口出现在前方，显然已经到了下水道的尽头，而在底下，则是一条幽深的地下暗河，水声隆隆作响。
“跳下去？”乐天把目光望向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