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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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乐天坐在椅子上，只有两只眼睛熠熠生辉。
鼻梁上架着小言留给他的终端，似乎正在查询着什么。
“呼~~”乐天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这几天他又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神经病院的院长曾经上网查询过自己的资料，那时候自己显然没有变成通缉犯，而短短两天功夫自己就被通缉了，极有可能是某个组织或某个人知道自己苏醒的消息，然后就下了命令。
刚才上网去看，发现自己在网上的状态已经被更新为通缉中，详细的资料也有，父母双亡，被孤儿院领养，心理变态……却都跟陈天的记忆毫无关系。
联邦真是黑暗啊，乐天感叹道，为了抓人都能捏造出一份资料来，比曾经的大天朝都黑暗得多。
闭上眼睛想假寐会，乐天突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嗯？”乐天挑了挑眉毛，这是地下近百米，连蟑螂老鼠都不多见，怎么会有声响？
响动不只一声，片刻后又响了起来，窸窸窣窣的。
乐天无声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上一边的光导棒。
这种光导棒内部的能源大约能坚持半天，所以乐天也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用一下。
光导棒透过底部的旋钮来调节亮度，还可以把散发出的光芒切换为扩散式和集中式。
扩散式类似电灯，集中式就像手电筒。
乐天没有把光导棒冒冒然打开，而是缓慢走到门口，先打开一条门缝，然后眼睛贴了上去。
他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一步一步向前走。
按说地下是没有光的，周围陷入绝对黑暗，乐天怎么着也不该看到任何东西，但因为那人头上戴了类似矿工帽的帽子，正中央一盏小灯，乐天才能从周围反射的光线看清这人的大致轮廓。
这人是谁，流浪汉吗？乐天在心里思忖。
不会，小言之前提过，联邦的社会福利很好，流浪汉基本都绝迹了。
那他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黑影渐渐远离，眼看就要出了乐天的视线，乐天很想装没看到，但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还是把门虚掩，偷偷的跟在了这个黑影身后。
大约走了五分钟，黑影就停了下来，一点亮光出现在乐天的视野中。
这亮光是由挂在屋檐下的一盏小灯发出的，周围围了五六个人，席地而坐。个个都衣衫褴褛，不过兴致倒是不错，激烈的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指手画脚，唾沫横飞。
看到新来的人，那些人都表示极大的欢迎，还有一个人把位置让开了。
正当乐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想继续观察时，那群人中的一个突然开声道：“六儿，你还带了其他的朋友来吗？”
那个新来的拖着口袋的人一愣：“没有啊。”
“那那边为什么还有一个人藏着，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听到这句话，原本围在火堆旁的众人一下都站起来了，警惕的看着那人手指的方向，还有人把手伸进胸口。
乐天一看藏不住，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那群人看见只有乐天孤身一人，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的样子，警惕的神色一收，一个距离乐天最近的大汉问：“新人？”
乐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先点了点头。
大汉神色放松，朝周围人打骂几拳：“没事了，还掏枪！？把家伙都收起来！”
乐天站在远处，没有得到允许不要随意靠近，这个基本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大汉在远处朝乐天招了招手，乐天摸摸身上唯一能用来当武器的光导棒，心下警惕，表面上却夷然不惧的靠了过去。
“犯了什么事了？”大汉等乐天一靠近就是这么一句。
诶，他知道我被联邦通缉了？乐天心中吃惊，面上神色也微异：“你怎么知道我……”
“会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犯了事的。”大汉粗暴的打断了乐天的话。
乐天扫了大汉身边的人一圈，发现他们身上的气质果然都有些不正经，一些还纹着纹身。
他心中大致有了推论，不过表面上还一副呆呆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呦，来了个雏儿。”大汉向他身后的人道，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通过大汉的讲述乐天才知道这里并不像小言所说的没有人来，而是早成了土匪窝了，一些罪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躲进废弃的老街区。
不过这里也并不能久留，联邦知道这个情况，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悄无声息的进来围剿一次，被抓到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大汉他们会在这里，是因为联邦刚刚在前几天围剿过，暂时不用担心有危险。
“幸好你碰到的是我们，像傻强那帮人都是最擅长坑害新人了。”大汉不留痕迹地向乐天卖了个好。
老街区很大，罪犯分散在其中其实并不密集，但人是群聚性动物，自然会衍生出无数个小团体，哪怕这些团体第二天就可能被警方剿灭。
大汉这几人就属于这种情况。
大汉的罪说起来并不重，一般性抢劫而已，被抓到了至多判五年，只是他怎么都不肯去。
“让我去监狱里做人形肉猪，还不如在这里渴死饿死。”大汉骂骂咧咧的说，“起码这里我又能跑又能跳，能像个人！”
其余人差不多也这个情况，一些是小偷，一些是经济型诈骗，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进大汉这个团队，他们自有自己的圈子。
在老街区的日子其实不比监狱好，甚至可以说差很多，有门道的可以从外面弄些吃的，没有门道的只能冷饥挨饿，房间没有自动控温系统，冷得直打哆嗦，但这里却有所有监狱都不曾拥有的一样东西……自由！！
聊天过程中，乐天发现除了参与进去的几人外，还有一人至始至终不曾发言，只是拢着袖子坐在一边，抬头似乎在瞭望远方，然而远方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那么，我先走了。”乐天站起身来道，和众人的一席聊天让他了解了不少情况，帮助很大。
“兄弟这就走了？”大汉爽朗笑道，说话颇有古之豪侠风范，只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以后有困难兄弟可以找我试试，多个人多条路嘛。”
“嗯，会的。”乐天点头道，刚才言谈间大汉对他释放了不少善意，估计是想把他收为小弟。
这年头，想收个小弟也不容易。
转身背对灯光，乐天伸手进怀中开始掏光导棒，无意中却把小言的终端给带出来了。
“啪嗒”一声，在周围寂静的黑暗中十分突兀。
乐天弯腰想把地上的终端捡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有一个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先他一步把终端捞到手。
乐天发现这人就是那从来不在聊天中说话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乱糟糟的，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白发，黑发白发混杂在一起，再加上皱巴巴的外套，下颔稀疏的胡茬，一眼就给人颓废的感觉。
此时这家伙把小言的终端抓在手里，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似乎遇见了什么稀世的宝物一样。
他迫不及待地把小言的终端戴在了自己脸上，因为他的脸有些大，两边镜架向外凸了出来，显得有些别扭。
但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微微颤抖的手指在身前点了几下后，就转头眼神狂热的看向乐天：“密码！”
乐天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如果不是顾及到一边的大汉他们，他早就从这家伙的手里把小言的终端夺过来了。
大汉也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声色俱厉的对那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说：“老方，快把小兄弟的东西还回去！”
那人却像没听到大汉所说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乐天：“密码！”
大汉冲上前来，一把将眼镜从那家伙脸上摘下来，递给乐天：“别理他，实在是这里闷的慌，娱乐活动太少，他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乐天知道他们在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就把终端扔掉了，否则很容易被追踪，只是那家伙抢终端真的是因为没有娱乐，憋得蛋疼？
乐天看了一眼因为终端被抢，而缩在一边的“老方”，指着他向大汉询问：“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大汉挠了挠头：“貌似是个黑客吧，犯的罪也是入侵联邦主脑什么的，我们这就他的通缉等级最高，有A级。”
说到这，大汉又凑近乐天耳边偷偷道：“不过也是最不经打的，整天像个雕塑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
乐天想了想，又看了“老方”一眼，走上前去，拿终端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方一看到终端，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了，手飞速的向前抓去。
乐天右手持着终端一躲，让他抓了个空。
他这时才正视乐天面容，语气近乎哀求：“给我。”
乐天把终端放在双手间把玩，问道：“你以前是个黑客？”
他点了点头。
乐天又拿终端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要这个？”
他又点了点头。
“拿去吧。”乐天突然把终端一抛。
“老方”手忙脚乱的接过终端，戴在了脸上，又用那种哀求的眼光望向乐天。
乐天叹了口气，直接把密码说了出来：“密码是5438.”
老方飞快的输入，等真正进入系统后，就看见他飞快的操作，原本的苦瓜脸消失不见，两条眉毛扬得几乎要飞起来，神采飞扬。
真真是人在做喜欢的事的时候会发出光芒来。
乐天琢磨着他应该是得了终端依赖症，就和以前的手机依赖症一样，估计这段没有终端，连不上网络的日子让他分外难熬。
乐天走到了眼神狂热的凝视胸前三十公分处，双手飞快动作的老方身旁，暂时阻止了他的重返网络之旅：
“你能不能教我黑客的技术？”
黑暗中，乐天坐在椅子上，只有两只眼睛熠熠生辉。
鼻梁上架着小言留给他的终端，似乎正在查询着什么。
“呼~~”乐天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这几天他又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神经病院的院长曾经上网查询过自己的资料，那时候自己显然没有变成通缉犯，而短短两天功夫自己就被通缉了，极有可能是某个组织或某个人知道自己苏醒的消息，然后就下了命令。
刚才上网去看，发现自己在网上的状态已经被更新为通缉中，详细的资料也有，父母双亡，被孤儿院领养，心理变态……却都跟陈天的记忆毫无关系。
联邦真是黑暗啊，乐天感叹道，为了抓人都能捏造出一份资料来，比曾经的大天朝都黑暗得多。
闭上眼睛想假寐会，乐天突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嗯？”乐天挑了挑眉毛，这是地下近百米，连蟑螂老鼠都不多见，怎么会有声响？
响动不只一声，片刻后又响了起来，窸窸窣窣的。
乐天无声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上一边的光导棒。
这种光导棒内部的能源大约能坚持半天，所以乐天也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用一下。
光导棒透过底部的旋钮来调节亮度，还可以把散发出的光芒切换为扩散式和集中式。
扩散式类似电灯，集中式就像手电筒。
乐天没有把光导棒冒冒然打开，而是缓慢走到门口，先打开一条门缝，然后眼睛贴了上去。
他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一步一步向前走。
按说地下是没有光的，周围陷入绝对黑暗，乐天怎么着也不该看到任何东西，但因为那人头上戴了类似矿工帽的帽子，正中央一盏小灯，乐天才能从周围反射的光线看清这人的大致轮廓。
这人是谁，流浪汉吗？乐天在心里思忖。
不会，小言之前提过，联邦的社会福利很好，流浪汉基本都绝迹了。
那他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黑影渐渐远离，眼看就要出了乐天的视线，乐天很想装没看到，但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还是把门虚掩，偷偷的跟在了这个黑影身后。
大约走了五分钟，黑影就停了下来，一点亮光出现在乐天的视野中。
这亮光是由挂在屋檐下的一盏小灯发出的，周围围了五六个人，席地而坐。个个都衣衫褴褛，不过兴致倒是不错，激烈的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指手画脚，唾沫横飞。
看到新来的人，那些人都表示极大的欢迎，还有一个人把位置让开了。
正当乐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想继续观察时，那群人中的一个突然开声道：“六儿，你还带了其他的朋友来吗？”
那个新来的拖着口袋的人一愣：“没有啊。”
“那那边为什么还有一个人藏着，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听到这句话，原本围在火堆旁的众人一下都站起来了，警惕的看着那人手指的方向，还有人把手伸进胸口。
乐天一看藏不住，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那群人看见只有乐天孤身一人，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的样子，警惕的神色一收，一个距离乐天最近的大汉问：“新人？”
乐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先点了点头。
大汉神色放松，朝周围人打骂几拳：“没事了，还掏枪！？把家伙都收起来！”
乐天站在远处，没有得到允许不要随意靠近，这个基本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大汉在远处朝乐天招了招手，乐天摸摸身上唯一能用来当武器的光导棒，心下警惕，表面上却夷然不惧的靠了过去。
“犯了什么事了？”大汉等乐天一靠近就是这么一句。
诶，他知道我被联邦通缉了？乐天心中吃惊，面上神色也微异：“你怎么知道我……”
“会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犯了事的。”大汉粗暴的打断了乐天的话。
乐天扫了大汉身边的人一圈，发现他们身上的气质果然都有些不正经，一些还纹着纹身。
他心中大致有了推论，不过表面上还一副呆呆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呦，来了个雏儿。”大汉向他身后的人道，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通过大汉的讲述乐天才知道这里并不像小言所说的没有人来，而是早成了土匪窝了，一些罪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躲进废弃的老街区。
不过这里也并不能久留，联邦知道这个情况，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悄无声息的进来围剿一次，被抓到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大汉他们会在这里，是因为联邦刚刚在前几天围剿过，暂时不用担心有危险。
“幸好你碰到的是我们，像傻强那帮人都是最擅长坑害新人了。”大汉不留痕迹地向乐天卖了个好。
老街区很大，罪犯分散在其中其实并不密集，但人是群聚性动物，自然会衍生出无数个小团体，哪怕这些团体第二天就可能被警方剿灭。
大汉这几人就属于这种情况。
大汉的罪说起来并不重，一般性抢劫而已，被抓到了至多判五年，只是他怎么都不肯去。
“让我去监狱里做人形肉猪，还不如在这里渴死饿死。”大汉骂骂咧咧的说，“起码这里我又能跑又能跳，能像个人！”
其余人差不多也这个情况，一些是小偷，一些是经济型诈骗，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进大汉这个团队，他们自有自己的圈子。
在老街区的日子其实不比监狱好，甚至可以说差很多，有门道的可以从外面弄些吃的，没有门道的只能冷饥挨饿，房间没有自动控温系统，冷得直打哆嗦，但这里却有所有监狱都不曾拥有的一样东西……自由！！
聊天过程中，乐天发现除了参与进去的几人外，还有一人至始至终不曾发言，只是拢着袖子坐在一边，抬头似乎在瞭望远方，然而远方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那么，我先走了。”乐天站起身来道，和众人的一席聊天让他了解了不少情况，帮助很大。
“兄弟这就走了？”大汉爽朗笑道，说话颇有古之豪侠风范，只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以后有困难兄弟可以找我试试，多个人多条路嘛。”
“嗯，会的。”乐天点头道，刚才言谈间大汉对他释放了不少善意，估计是想把他收为小弟。
这年头，想收个小弟也不容易。
转身背对灯光，乐天伸手进怀中开始掏光导棒，无意中却把小言的终端给带出来了。
“啪嗒”一声，在周围寂静的黑暗中十分突兀。
乐天弯腰想把地上的终端捡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有一个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先他一步把终端捞到手。
乐天发现这人就是那从来不在聊天中说话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乱糟糟的，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白发，黑发白发混杂在一起，再加上皱巴巴的外套，下颔稀疏的胡茬，一眼就给人颓废的感觉。
此时这家伙把小言的终端抓在手里，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似乎遇见了什么稀世的宝物一样。
他迫不及待地把小言的终端戴在了自己脸上，因为他的脸有些大，两边镜架向外凸了出来，显得有些别扭。
但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微微颤抖的手指在身前点了几下后，就转头眼神狂热的看向乐天：“密码！”
乐天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如果不是顾及到一边的大汉他们，他早就从这家伙的手里把小言的终端夺过来了。
大汉也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声色俱厉的对那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说：“老方，快把小兄弟的东西还回去！”
那人却像没听到大汉所说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乐天：“密码！”
大汉冲上前来，一把将眼镜从那家伙脸上摘下来，递给乐天：“别理他，实在是这里闷的慌，娱乐活动太少，他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乐天知道他们在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就把终端扔掉了，否则很容易被追踪，只是那家伙抢终端真的是因为没有娱乐，憋得蛋疼？
乐天看了一眼因为终端被抢，而缩在一边的“老方”，指着他向大汉询问：“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大汉挠了挠头：“貌似是个黑客吧，犯的罪也是入侵联邦主脑什么的，我们这就他的通缉等级最高，有A级。”
说到这，大汉又凑近乐天耳边偷偷道：“不过也是最不经打的，整天像个雕塑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
乐天想了想，又看了“老方”一眼，走上前去，拿终端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方一看到终端，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了，手飞速的向前抓去。
乐天右手持着终端一躲，让他抓了个空。
他这时才正视乐天面容，语气近乎哀求：“给我。”
乐天把终端放在双手间把玩，问道：“你以前是个黑客？”
他点了点头。
乐天又拿终端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要这个？”
他又点了点头。
“拿去吧。”乐天突然把终端一抛。
“老方”手忙脚乱的接过终端，戴在了脸上，又用那种哀求的眼光望向乐天。
乐天叹了口气，直接把密码说了出来：“密码是5438.”
老方飞快的输入，等真正进入系统后，就看见他飞快的操作，原本的苦瓜脸消失不见，两条眉毛扬得几乎要飞起来，神采飞扬。
真真是人在做喜欢的事的时候会发出光芒来。
乐天琢磨着他应该是得了终端依赖症，就和以前的手机依赖症一样，估计这段没有终端，连不上网络的日子让他分外难熬。
乐天走到了眼神狂热的凝视胸前三十公分处，双手飞快动作的老方身旁，暂时阻止了他的重返网络之旅：
“你能不能教我黑客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