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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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帅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他得罪了陆挽, 对方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为什么要连着他父母一起针对。
这太过分了！
“爸,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于帅的父母听完儿子的叙述, 都非常的震惊。
夫妻俩暑假看过那档明星上学的综艺, 毕竟是在自己儿子学校拍的，他们很感兴趣。
节目里就有陆挽出镜, 很不错的姑娘，个子高、长得精神、学习好、话少有主见。
不仅这样，他们最近在追《数理竞赛》。
陆挽在里面表现也不错, 夫妻俩偶尔也会讨论儿子的这个优秀同学。
只是每次和于帅问起陆挽，对方都不愿意多讲，说节目效果和真实生活这么能混为一谈。
所有，陆挽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吗？
因为同学间的矛盾，这么大费周章
“你有没有弄错啊，我看她不像你说得那样。”于父说。
于帅声音低沉：“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还得罪了谁，而且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于母：“我也觉得，就算你和她不和，那也至于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帅垂下头：“难道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不过你们放心吧，明天我会和她道歉，求她能高抬贵手。”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了门。
于家的夫妻俩对视一眼, 都没有说话。
他们不懂，怎么事情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还是等一天再看。
——
天气变得凉快，学校兴起了一阵踢毽子的热潮。
半月后的秋季运动会，就有踢毽子的比赛。
这是最简单的项目了。
午休，教学楼前的空地有几拨踢毽子。
四班踢得是中毽，对线三四米，两人一组比赛，偶尔也有其他班的同学加入。
哈利技术优越，陆挽也还可以，反应快腿也长。
他们两个人一组非常有默契，胜率很高。
好几拨来打擂台的都输了，围观的人也就渐渐多了。
中场休息，哈利叉腰叹了口气。
这项运动还挺发热，不过旁边的陆呼吸频率都没太大起伏，体能非常优秀。
如果是男人，那肯定是猛1。
别说，这些家伙说是看踢毽子，怕是大半都来看陆总的大长腿吧。
这视线够直接，特别是几个女生仗着都是女孩子，看得眼睛放光。
妈惹，也太不矜持了，臭不要脸！
赵一航旁观了几分钟，中场休息间隙马上冲了上去、
“陆挽同学，我有话和你说。”
听见背后的声音，陆挽转过头看到人，有些揶揄的问：“你要说什么？”
这位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吗？
赵一航：“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音乐社？。”
他在国庆假期仔仔细细想过了，为了让自家房子不再坍塌后，不如把陆挽拉入音乐社！
都是自己人，这样输也是赢！
完美！
陆挽轻笑道：“怕是不合适吧，我都高三了，再说我也没有才艺啊。”
赵一航：“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申请我就同意。”
周围同学一阵嘘声，音乐社不是一直很高冷吗？真没想到啊，想得挺美的！
“我们话剧社主动申请把陆总加进来，同意一下呗？毕竟有过合作基础。”
“篮球场了解下？你来了就是新的社长！说什么是什么？”
“这不道德啊，当着我的面挖人。”唐堂站出来大声说。
作为滑板社的社长，他不能同意！
陆挽耸了耸肩，转头看向赵一航。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赵一航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绝妙点子，能遭遇了滑铁卢？
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回过神后，灰溜溜的走了。
踢毽子比赛继续，铁打的“哈陆”战队，流水一样的对手。
哈利脸色渐渐潮红，又一轮结束，他摆了摆手说：“今天不来了，被吸干了。”
他体力快消耗完了，再玩几轮，只能让陆总抱自己回教室了。
“可以，那就散了吧。”
陆挽把毽子抛了起来，自己开始踢着玩了起来。
她想试试能一口气踢多少个。
周围的同学自觉的帮忙数了起来。
“101、102……”
毽子失控往前右边飞去，陆挽也懒得去追了，就到这里吧。
反正今天的运动量够了。
众人视线随着抛弧线追过去，毽子没落地，被路过的同学给接住了。
李澈拿着毽子走了过来，伸手递给人。
两个人对视，陆挽耸了耸肩：“谢啦。”
“不用。”李澈说完，往着教学楼走去。
陆挽转身看着对方的背影，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哇，这帅哥以前没见过。”
“四班新来的慈善生。”
“慈善生也考核颜值吗？之前那个林念念虽然有点迷，但是长得真不错，这次更帅。”
周围的同学，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陆挽把毽子物归原主，见到她收场，好几个人凑了上来。
“陆总我给你买了水。”
“果汁！”
“这是运动饮料，能补充电解质。”
哈利上前一步：“都给我收回去！我们陆总喝水有讲究的，她只喝法国一个进口的牌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再争。
“这样的啊。”
“果然是陆总，水都喝得和别人不一样！”
“要赚很多钱，才能养得起，我要加油。”
哈利转头对陆挽眨了下眼睛，搂着陆挽的胳膊：“走啦，咱们回教室喝水。”
陆挽：“……”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喝水能有什么讲究啊？其实……不是生水就成。
哈利：“啊，我替你挡走了，如果你要谢我，请以身相许。”
“不会谢你的。”
哈利嗔怪：“你~讨~厌~”
陆挽一脸无动于衷：“是的，我很讨厌。”
“但是我就喜欢你这样讨厌。”哈利又说。
陆挽加快脚速：“救命。”
两个人边说话边上楼，很快走到了教室。
这会儿离着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在座位上了。
于帅斟酌了一个上午，终于鼓起勇气去找陆挽。
他是为了父母才低头，满心都是这个世界的不公。
自然很不服气。
前面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哈利抬起头，提醒道：“这位同学，你挡着我阳光了，我会长不高的。”
于帅无动于衷，眼睛盯着陆挽。
陆挽头也不抬的说：“你有话就说吧，快上课了，你还有十五分钟。”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于帅问。
哈利翻了个白眼：“好了，我不想听，下一个。”
“我才转学就有八卦，陆挽你不厚道啊，是不是欺负了我同桌？”赵晋明察觉到气氛不对，本来趴着的，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找陆挽麻烦的人，那就是他朋友了。
赵晋明拍了拍于帅的肩膀：“你尽管大胆的说，这世界还有公道的，我绝对挺你。”
于帅转过头，虽然他很意外整日不务正业新生会这么说……不过有人支持，他也多了勇气。
哈利：“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站队，打脸会疼的。”
赵晋城皱眉：“小娘炮给我闭嘴。”
哈利在心里，狠狠的给人记了几笔，来日方长，这才转头向陆挽求助。
陆挽抬起头：“你来干什么，是希望我把你扔厕所去喝水？我不会的，学校不允许打架。”
“你……”赵晋明还是有些忌惮陆挽，转头看向于帅，“同桌，你快说啊。”
于帅回过神，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挽，你要‘市三好学生’的名额，我给你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逼我父母，让他们公司开不下去？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太过分了。我现在给你道歉，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聚精会神听八卦的同学都震惊了。
陆挽让陆家长辈对付……于帅的父母，这不可能啊！
但是看着于帅的表情，又不像是说谎。
赵晋明拔高声音，表情夸张的说：“天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陆挽你当自己是横行霸道的黑|社会啊！你太过分了！”
“闭嘴，傻逼。”陆挽骂了句。
赵晋明合上了嘴巴，虽然被骂了，不过也不影响他看热闹。
想不到他同桌看起来老实，原来是个搞大事的。
陆挽觉得非常荒诞，转头看向于帅。
“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但是我很讨厌被人污蔑，首先，这个学期班上的三好学生不是我，是朱莉。第二，我家人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也不知道你家做什么的。我的长辈都非常忙，不会为这件事分神，也不容你污蔑。这是姜博洋父母做的。”
三好学生，顾名思义就是学习好、身体好、品德好，前面两项陆挽自然没问题，但是最后一项……
她在校外打过架，班主任考虑到这点，换了人选。
于帅：“这不可能！”
陆挽：“如果不是你偷偷把林念念带到学校，姜博洋也不会和安保处发生矛盾被劝退，你难辞其责。”
她没兴趣替人查清楚真相，不过绝对不会帮姜博洋背锅。
原著里，几年后林念念和姜博洋闹矛盾，林念念去求备胎于帅收留自己，于帅答应了。
这导致姜博洋直接把气撒在了于帅身上。逼得于家公司破产，于父脑溢血进了医院。
善良的林念念这才为了朋友，低头去求了姜博洋，两个人重修就好。
旁边的一众同学都震惊了，原来是姜博洋的妈妈做的吗……
一言难尽。
如果是陆家长辈要为难于帅，其实还说得过去，但是姜博洋他那不是自找的吗？
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再说于帅什么都没搞清楚，居然跑来质问陆挽。
陆总真是无妄之灾。
于帅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纠结了这么久，竟然和陆挽没有关系吗？
那他来问人做什么？
于帅转头要走，被哈利叫住了。
“你这样口红白牙的污蔑，难道就不要说一句对不起吗？”
于帅：“……对不起。”
哈利看向旁边的赵晋明：“你呢？不用说句对不起吗？”
赵晋明眼见势头不对，干笑了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转头往外走，让他和陆挽道歉，绝对不可能。
上课铃响了，本来嘈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下午放学，陆挽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陆津野。
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姜家真是……太神奇了。
于帅认为是陆家下的手，恐怕他父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可不替人背锅。
陆津野听完后，笑着说没事情，这事情他会处理好的，话题一转又问：“宝贝，好久没看到你了，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教你怎么用木仓。”
陆挽犹豫了下：“这不好吧，你都不怕被抓起来吗？还是不要了吧。”
电话那边的陆津野哈哈大笑。
“你放心，这绝对是合法的，我投资了一家射击俱乐部，所有程序都是合乎规定的，有各种手木仓和步木仓可以选，教练也都是退伍军人。”
不过陆挽要学，当然是他亲自来教。
陆挽想了下，合法的那当然行了，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她还蛮有兴趣的。
“对了，你可以问问你哥哥来不来，男孩子应该喜欢，把陆不渝一起带上。”陆津野想了下又说。
虽然这个侄子更喜欢唱歌跳舞。
陆挽：“好吧。”
陆津野挂了电话，马上让阿彪去处理这件事。
只是一天时间，圈子里都知道姜夫人因为儿子被退学，所以迁怒尚德的一位学生。
甚至逼得对方父母公司破产。
一圈人全震惊姜夫人的小题大做，实在是没必要。
这种传出去自然名声不好听，不过姜家打听了下，消息是陆津野让人放出去的，也只能忍了。
毕竟他们当初去做，有意让陆挽背锅。
自然知道不是好事。
姜夫人没有再去逼于家的小公司，那边也终于可以松口气。
虽然于家的公司损失，但至少有了回旋余地，也有了希望。
于帅没有脸在尚德中学读下去，三天后申请了转学。
他的成绩放在整个市来看，都算得上优秀，转去了一所口碑非常不错的公立高中，依然会受到学校和老师的重视。
哈利知道后，耸了耸肩说：“这样也好。”
其实年少的挫折，未必是坏事。
于帅虽然家境不是很优越，但也被父母捧在手心，从小顺风顺水，所以才会被林念念蛊惑，去不顾一切。
于帅经过了这次大起大伏，父母的眼泪和无措让他明白了很多事。
他最艰难的这段时间，林念念一句问候也没有，甚至消息都不回。
难道一周都没有看手机吗？他不相信。
他把林念念看得很重要，如果对方这样的处境，他绝不会不管。
可到了这步，他才明白对方从来没把自己当朋友。
于帅彻底死心了，把电话簿里置顶的林念念，拉入了黑名单。
于帅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他得罪了陆挽, 对方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为什么要连着他父母一起针对。
这太过分了！
“爸,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于帅的父母听完儿子的叙述, 都非常的震惊。
夫妻俩暑假看过那档明星上学的综艺, 毕竟是在自己儿子学校拍的，他们很感兴趣。
节目里就有陆挽出镜, 很不错的姑娘，个子高、长得精神、学习好、话少有主见。
不仅这样，他们最近在追《数理竞赛》。
陆挽在里面表现也不错, 夫妻俩偶尔也会讨论儿子的这个优秀同学。
只是每次和于帅问起陆挽，对方都不愿意多讲，说节目效果和真实生活这么能混为一谈。
所有，陆挽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吗？
因为同学间的矛盾，这么大费周章
“你有没有弄错啊，我看她不像你说得那样。”于父说。
于帅声音低沉：“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还得罪了谁，而且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于母：“我也觉得，就算你和她不和，那也至于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帅垂下头：“难道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不过你们放心吧，明天我会和她道歉，求她能高抬贵手。”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了门。
于家的夫妻俩对视一眼, 都没有说话。
他们不懂，怎么事情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还是等一天再看。
——
天气变得凉快，学校兴起了一阵踢毽子的热潮。
半月后的秋季运动会，就有踢毽子的比赛。
这是最简单的项目了。
午休，教学楼前的空地有几拨踢毽子。
四班踢得是中毽，对线三四米，两人一组比赛，偶尔也有其他班的同学加入。
哈利技术优越，陆挽也还可以，反应快腿也长。
他们两个人一组非常有默契，胜率很高。
好几拨来打擂台的都输了，围观的人也就渐渐多了。
中场休息，哈利叉腰叹了口气。
这项运动还挺发热，不过旁边的陆呼吸频率都没太大起伏，体能非常优秀。
如果是男人，那肯定是猛1。
别说，这些家伙说是看踢毽子，怕是大半都来看陆总的大长腿吧。
这视线够直接，特别是几个女生仗着都是女孩子，看得眼睛放光。
妈惹，也太不矜持了，臭不要脸！
赵一航旁观了几分钟，中场休息间隙马上冲了上去、
“陆挽同学，我有话和你说。”
听见背后的声音，陆挽转过头看到人，有些揶揄的问：“你要说什么？”
这位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吗？
赵一航：“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音乐社？。”
他在国庆假期仔仔细细想过了，为了让自家房子不再坍塌后，不如把陆挽拉入音乐社！
都是自己人，这样输也是赢！
完美！
陆挽轻笑道：“怕是不合适吧，我都高三了，再说我也没有才艺啊。”
赵一航：“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申请我就同意。”
周围同学一阵嘘声，音乐社不是一直很高冷吗？真没想到啊，想得挺美的！
“我们话剧社主动申请把陆总加进来，同意一下呗？毕竟有过合作基础。”
“篮球场了解下？你来了就是新的社长！说什么是什么？”
“这不道德啊，当着我的面挖人。”唐堂站出来大声说。
作为滑板社的社长，他不能同意！
陆挽耸了耸肩，转头看向赵一航。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赵一航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绝妙点子，能遭遇了滑铁卢？
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回过神后，灰溜溜的走了。
踢毽子比赛继续，铁打的“哈陆”战队，流水一样的对手。
哈利脸色渐渐潮红，又一轮结束，他摆了摆手说：“今天不来了，被吸干了。”
他体力快消耗完了，再玩几轮，只能让陆总抱自己回教室了。
“可以，那就散了吧。”
陆挽把毽子抛了起来，自己开始踢着玩了起来。
她想试试能一口气踢多少个。
周围的同学自觉的帮忙数了起来。
“101、102……”
毽子失控往前右边飞去，陆挽也懒得去追了，就到这里吧。
反正今天的运动量够了。
众人视线随着抛弧线追过去，毽子没落地，被路过的同学给接住了。
李澈拿着毽子走了过来，伸手递给人。
两个人对视，陆挽耸了耸肩：“谢啦。”
“不用。”李澈说完，往着教学楼走去。
陆挽转身看着对方的背影，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哇，这帅哥以前没见过。”
“四班新来的慈善生。”
“慈善生也考核颜值吗？之前那个林念念虽然有点迷，但是长得真不错，这次更帅。”
周围的同学，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陆挽把毽子物归原主，见到她收场，好几个人凑了上来。
“陆总我给你买了水。”
“果汁！”
“这是运动饮料，能补充电解质。”
哈利上前一步：“都给我收回去！我们陆总喝水有讲究的，她只喝法国一个进口的牌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再争。
“这样的啊。”
“果然是陆总，水都喝得和别人不一样！”
“要赚很多钱，才能养得起，我要加油。”
哈利转头对陆挽眨了下眼睛，搂着陆挽的胳膊：“走啦，咱们回教室喝水。”
陆挽：“……”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喝水能有什么讲究啊？其实……不是生水就成。
哈利：“啊，我替你挡走了，如果你要谢我，请以身相许。”
“不会谢你的。”
哈利嗔怪：“你~讨~厌~”
陆挽一脸无动于衷：“是的，我很讨厌。”
“但是我就喜欢你这样讨厌。”哈利又说。
陆挽加快脚速：“救命。”
两个人边说话边上楼，很快走到了教室。
这会儿离着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在座位上了。
于帅斟酌了一个上午，终于鼓起勇气去找陆挽。
他是为了父母才低头，满心都是这个世界的不公。
自然很不服气。
前面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哈利抬起头，提醒道：“这位同学，你挡着我阳光了，我会长不高的。”
于帅无动于衷，眼睛盯着陆挽。
陆挽头也不抬的说：“你有话就说吧，快上课了，你还有十五分钟。”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于帅问。
哈利翻了个白眼：“好了，我不想听，下一个。”
“我才转学就有八卦，陆挽你不厚道啊，是不是欺负了我同桌？”赵晋明察觉到气氛不对，本来趴着的，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找陆挽麻烦的人，那就是他朋友了。
赵晋明拍了拍于帅的肩膀：“你尽管大胆的说，这世界还有公道的，我绝对挺你。”
于帅转过头，虽然他很意外整日不务正业新生会这么说……不过有人支持，他也多了勇气。
哈利：“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站队，打脸会疼的。”
赵晋城皱眉：“小娘炮给我闭嘴。”
哈利在心里，狠狠的给人记了几笔，来日方长，这才转头向陆挽求助。
陆挽抬起头：“你来干什么，是希望我把你扔厕所去喝水？我不会的，学校不允许打架。”
“你……”赵晋明还是有些忌惮陆挽，转头看向于帅，“同桌，你快说啊。”
于帅回过神，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挽，你要‘市三好学生’的名额，我给你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逼我父母，让他们公司开不下去？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太过分了。我现在给你道歉，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聚精会神听八卦的同学都震惊了。
陆挽让陆家长辈对付……于帅的父母，这不可能啊！
但是看着于帅的表情，又不像是说谎。
赵晋明拔高声音，表情夸张的说：“天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陆挽你当自己是横行霸道的黑|社会啊！你太过分了！”
“闭嘴，傻逼。”陆挽骂了句。
赵晋明合上了嘴巴，虽然被骂了，不过也不影响他看热闹。
想不到他同桌看起来老实，原来是个搞大事的。
陆挽觉得非常荒诞，转头看向于帅。
“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但是我很讨厌被人污蔑，首先，这个学期班上的三好学生不是我，是朱莉。第二，我家人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也不知道你家做什么的。我的长辈都非常忙，不会为这件事分神，也不容你污蔑。这是姜博洋父母做的。”
三好学生，顾名思义就是学习好、身体好、品德好，前面两项陆挽自然没问题，但是最后一项……
她在校外打过架，班主任考虑到这点，换了人选。
于帅：“这不可能！”
陆挽：“如果不是你偷偷把林念念带到学校，姜博洋也不会和安保处发生矛盾被劝退，你难辞其责。”
她没兴趣替人查清楚真相，不过绝对不会帮姜博洋背锅。
原著里，几年后林念念和姜博洋闹矛盾，林念念去求备胎于帅收留自己，于帅答应了。
这导致姜博洋直接把气撒在了于帅身上。逼得于家公司破产，于父脑溢血进了医院。
善良的林念念这才为了朋友，低头去求了姜博洋，两个人重修就好。
旁边的一众同学都震惊了，原来是姜博洋的妈妈做的吗……
一言难尽。
如果是陆家长辈要为难于帅，其实还说得过去，但是姜博洋他那不是自找的吗？
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再说于帅什么都没搞清楚，居然跑来质问陆挽。
陆总真是无妄之灾。
于帅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纠结了这么久，竟然和陆挽没有关系吗？
那他来问人做什么？
于帅转头要走，被哈利叫住了。
“你这样口红白牙的污蔑，难道就不要说一句对不起吗？”
于帅：“……对不起。”
哈利看向旁边的赵晋明：“你呢？不用说句对不起吗？”
赵晋明眼见势头不对，干笑了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转头往外走，让他和陆挽道歉，绝对不可能。
上课铃响了，本来嘈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下午放学，陆挽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陆津野。
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姜家真是……太神奇了。
于帅认为是陆家下的手，恐怕他父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可不替人背锅。
陆津野听完后，笑着说没事情，这事情他会处理好的，话题一转又问：“宝贝，好久没看到你了，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教你怎么用木仓。”
陆挽犹豫了下：“这不好吧，你都不怕被抓起来吗？还是不要了吧。”
电话那边的陆津野哈哈大笑。
“你放心，这绝对是合法的，我投资了一家射击俱乐部，所有程序都是合乎规定的，有各种手木仓和步木仓可以选，教练也都是退伍军人。”
不过陆挽要学，当然是他亲自来教。
陆挽想了下，合法的那当然行了，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她还蛮有兴趣的。
“对了，你可以问问你哥哥来不来，男孩子应该喜欢，把陆不渝一起带上。”陆津野想了下又说。
虽然这个侄子更喜欢唱歌跳舞。
陆挽：“好吧。”
陆津野挂了电话，马上让阿彪去处理这件事。
只是一天时间，圈子里都知道姜夫人因为儿子被退学，所以迁怒尚德的一位学生。
甚至逼得对方父母公司破产。
一圈人全震惊姜夫人的小题大做，实在是没必要。
这种传出去自然名声不好听，不过姜家打听了下，消息是陆津野让人放出去的，也只能忍了。
毕竟他们当初去做，有意让陆挽背锅。
自然知道不是好事。
姜夫人没有再去逼于家的小公司，那边也终于可以松口气。
虽然于家的公司损失，但至少有了回旋余地，也有了希望。
于帅没有脸在尚德中学读下去，三天后申请了转学。
他的成绩放在整个市来看，都算得上优秀，转去了一所口碑非常不错的公立高中，依然会受到学校和老师的重视。
哈利知道后，耸了耸肩说：“这样也好。”
其实年少的挫折，未必是坏事。
于帅虽然家境不是很优越，但也被父母捧在手心，从小顺风顺水，所以才会被林念念蛊惑，去不顾一切。
于帅经过了这次大起大伏，父母的眼泪和无措让他明白了很多事。
他最艰难的这段时间，林念念一句问候也没有，甚至消息都不回。
难道一周都没有看手机吗？他不相信。
他把林念念看得很重要，如果对方这样的处境，他绝不会不管。
可到了这步，他才明白对方从来没把自己当朋友。
于帅彻底死心了，把电话簿里置顶的林念念，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