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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拒绝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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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一直觉得柯南很适合给小孩子做启蒙,增长智慧,反正玛琪听了柯南的故事以后聪明多了,而库洛洛听得也很认真,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咳~,有点迷人……,只是一点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库洛洛就被我赶出去寻找食物,直到下午才回来,居然还真被他抢回来两个面包,果然九街出来的就是不简单。

    有了库洛洛的努力,我和玛琪的食物一直没缺过,虽然不多,但好歹也够我们两个活命了,西索还是一样经常往我这溜,每次来都想和库洛洛打架,可惜库洛洛根本不鸟他,我只一句“他的伤还没好!”就绝了他的念想。

    每次西索受打击的时候,玛琪总会很有同伴爱的去咬……,不是,“亲”两口。

    这样的生活虽然和以前没多大改变,却也带着点点温馨,至少,库洛洛终于会对我们笑了,不是那种讥笑、嘲笑、冷笑,而是真正的微笑,他还会很认真自觉地读书给我听,会教玛琪写字,在我讲柯南故事的时候他也会开动脑筋思考凶手是谁,……,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聪明,居然很快就能明白其中的逻辑,这点西索倒是一点都不输他。

    苦难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库洛洛没提回九街的事情,我也就没问,玛琪很喜欢他,至少“亲”的待遇不是西索能比的,不过,看着库洛洛脸上的口水印,我倒觉得还是西索脸上的牙印比较有美感(==!)。

    “你在傻笑什么?!”

    库洛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我,我挑挑眉,呲牙一笑,牵起玛琪就走,“没什么,只是觉得玛琪对你很有同伴爱。”

    “同伴?!你觉得我们是同伴?!”他声音稚嫩,却让我听出了少有的冷意。

    我们刚刚才抢了几个乌合之众,虽然我身体年龄比他大,灵魂年龄更是不知道长了多少倍,但不得不承认,男人先天就比女人强,虽然他还不算男人,而我也还没到女人的地步。

    回头,迎视着没有跟上脚步的他,黑眸中的冷酷刺痛了我的眼睛,“你说呢?!”

    “流星街没有同伴。”真实的陈述句,他说得毫无迟疑。

    微微一怔,我重新走回到他面前,“没错,流星街里一切以力量说话,这种情况下的确不会产生同伴,但凡事总有例外,”看着他毫不动摇的深沉眼眸,我决定换个话题,“你觉得西索、玛琪和我属于什么关系?!”

    他微微一怔,熟悉的讽刺窜上眼底,我有些疑惑,而他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暴走,“收藏,他们只是你的收藏品,依附你而活。”

    压住额头暴跳的青筋,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淡定,咱要淡定,表和几岁的小屁孩计较,咱是有成年思想的四有新人,咱要淡……

    “我淡你个死人头,”狂吼一声,我以掀桌的气势,一拳狠狠吻上他的脸颊,看着他重重飞摔在地上的身体,还不解气,粗鲁的拽着他的破烂衣襟,逼视着那双黑如墨的眼眸,“不要随便用那种变态的思想来考虑问题,混蛋。”

    他平静的注视着我,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变态?会吗?这种事情在流星街根本就不奇怪,多得是喜欢收藏孩童的人。”

    “你……,”我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拆了,“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那么你呢?你也算我的收藏品?我告诉你,库洛洛,别人怎样我不管,但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陌生人和同伴,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陌生人也许能成为朋友,但一旦产生冲突,陌生人也好、朋友也好,就只能是敌人……,同伴却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面对怎样的情况,同伴都是能够让人毫不犹豫交出后背的存在,虽然西索有点笨,有点傻,但他现在却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毫不犹豫交出后背的人,如果连这种感觉都不明白,那我要说,库洛洛,你在流星街白混了。”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团队的力量却是无限的,这是我那二十几年人生中学会的最大真理,在那个社会,无论是企业还是政府,时时刻刻都在强调着团队力量,无论做到与否,至少理论是真实的。

    “唯一一个?”他似笑非笑的瞟一眼身边的玛琪,“那她呢?”

    我一愣,轻轻揉着小丫头蓝紫色的嫩发,“她还太小,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会用尽一切方法保护她……,别笑,也许你觉得在流星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很不幸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人,虽然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亲妹妹一样……,从小在流星街长大的你是不会明白那种血亲的羁绊和重要的……,如果有一天,玛琪也能成为和我并肩作战的人,那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把后背交给她。”

    “因为你确定他们不会背叛?!”他似乎有些了然。

    “不,”我认真的看着他,“我不确定,只是如果是他们,我愿意交出自己的命而已。”

    那一瞬间我看见那双黑瞳的紧缩和一刹而过的锋芒,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这么说,能让你交命的人,不包括我!”

    挑挑眉,我笑得有点讽刺,“是。”

    “为什么?因为我会背叛?!你很自信。”

    这次,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拉着玛琪后退几步,微微歪了歪脑袋,“不是我自信,你并没有把我当成同伴,所以,你的背叛一开始就存在。”

    他似乎有点惊讶,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你看出来了?!”

    “呵~,没有,我的确想要把你当做同伴,可是你刚刚却否认了,你以为我只是把你们当成收藏品,对不对?!”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没有否认。

    流星街的人就是这一点好,不屑于说谎,因为不值得。

    “所以咯,”我笑得纯真无害,“你拒绝了我,我又怎么会把命交给你!”

    “……!”

    “哎呀呀,看来还是只有西索一个人能够让我交出自己的命呐~,”耸耸肩,我拉起玛琪,挥了挥手,“sa~,那么就这样吧,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就不继续勉强你当收藏品了,拜拜~!”

    库洛洛直直的盯着我,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收回”,只是看着我的一切动作。

    一转身,还来不及为失去一个同伴伤心,我嘴角就直接抽了,就在将近十步远的地方,西索愣愣的站在那里,撩人的凤眼中有激动、有欣喜、还有朦胧的水汽,他喃喃不宁,“流火……,流火……,我好感动,流火~!”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飞身扑来。

    侧头,我纠结加郁悴的轻唾一声,回头,飞起一脚,就将他狠狠的踹了出去,“你个白痴,离我远点,不要传染了玛琪。”

    “唔~,流火~!”西索抚着身上的脚印,委屈的看着我。

    眼角一抽,我一手牵着玛琪,一手拽着他的衣领子,拖起就走,没有再看库洛洛一眼。

    拒绝,只有一次!

    “你真的不要他了?”回去的路上,西索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我。

    “他拒绝了我,我又怎么可能再回头。”不在意的耸耸肩,但心里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我以为库洛洛能够像西索、玛琪一样成为同伴,那样,至少,我们活下去的几率会更大,可惜……。

    “可是……。”

    “闭嘴,有心情担心他,你还不如把自己练的更厉害,难道真的想我把命给你!!”我不耐烦的打断他,越说越郁闷。

    “唔~,哦。”

    “玛琪也要变得很厉害。”拽着我的小手突然紧了紧,玛琪抬头望着我,眼神坚定透亮,“玛琪不厉害,就要抓那些厉害的人帮忙姐姐。”

    “玛琪乖。”戳戳她嫩嫩的脸颊,我忍不住亲了一口,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可爱。

    笑声中,西索突然停下脚步,我也发现前方潜伏的杀气。

    微微皱了皱眉,这里已经到我居住的暗巷深处,怎么会有埋伏,难道又是一个像库洛洛那样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人?如果是,那不得不说这个人很有天分,毕竟这里如迷宫一样,要进来真不容易;如果不是,那么……。

    “西索,你别动,看好玛琪。”将小丫头扔给他,我握紧匕首,一步一步往巷子尽头走去,可是,直到回到我们居住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一个人。

    轻轻眯上眼睛,我望着堆满破娃娃和破书的墙角,小心上前。

    指尖刚碰上那堆杂物,忽然,眼前寒光一闪,我本能的挥手挡住,下一刻寒气已然袭面,微微侧身,奋力抓住那握着凶器的手腕,手腕的纤细程度让我微微一愣,简直就是皮包骨,咯得我手指疼。

    不及细想,来人的第三波攻击已到,我急忙应击。

    金属撞击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小小的巷中,几个回合下来,我心中有些讶异,来流星街这么久,虽然自己说不上是绝对的高手,抢夺的时候也受过不少伤,但仗着人小心大,速度却是数一数二的,这个人……很有趣。

    小小的分心,手背突然一痛,我一惊,反身一脚踹上他的小腹,急速后退,直到贴上墙面才停止,望着自己手背上那长长的血口子,我挑挑眉,轻轻舔了舔,抬头,望着那个摔倒在地的身影,我再度愣住。

    那是一个小孩,非常小,看起来不比玛琪大多少,但他那双灼人的金色眼眸告诉我,这,也是个流星街的原住民,而且娇小并不是因为年龄,只是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