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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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这么说本田死掉了啊，真遗憾。”
声音中听不出一点惋惜的感觉, 少年随手抓起一边瘫倒在地上的女孩，笑嘻嘻的看着她挣扎着想要躲开自己的控制, 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少女的手臂折断。
“啊——放我回家，放回我家！”女孩子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手，反而让鹿野更加愉悦了。
“真是美妙的声音呢……真想听小凉子发出同样的声音啊~~真美，真美！”毫不在意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鹿野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说着在他人听来犹如魔鬼般的话语, 他笑眯眯地拉过了女孩, “真可爱呢……和小凉子一样，是我喜欢的类型。乖乖听话啊，这样我可以让你多活一阵子呢，小猫咪。”
浑身颤抖, 女孩子不敢再做任何反抗。她能够意识到面前的少年是她不能违背的存在, 对方所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感到绝望，只能在心中祈求上帝的救赎。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上帝这种东西呢，有的只有眼前这样的恶魔而已。
将女孩像废弃的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一边，鹿野的笑声戛然而止：“真是好伤心呢……小凉子的冷漠，是我的礼物太差劲了吗？赤王那个家伙也真是，为什么要妨碍我呢？明明是这么有趣的一个玩具啊……啊！不如让我们玩一个更加有趣的游戏吧！”
被丢弃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里，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水。而王的臣下则在王的权威下低下了头, 恭敬地听着他们的王的圣旨。
“来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让小凉子，还有赤组的那些人都参与进来……唔，既然是游戏总归要有奖品吧？对了！就用那个吧！一定会很好玩吧~~~”
少年扭曲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他一脚踹开自己的王座，然后又走到了墙角，拎起了几乎要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孩：“小猫咪，来稍微帮点忙吧~~~”
***
凉子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难得做了梦，但是却不是什么好梦。梦里有一个看不见长相的少年在放声大笑，笑声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想要攻击对方，但是在梦中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从头到尾听着那个少年神经质的笑声。
从噩梦中惊醒，凉子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自从潘多拉事件解决以来她几乎没能睡过一个好觉，醒过来之后还得担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结果直到自己睡着，也没能够想明白尊究竟为什么会生气。
强烈抑制住自己想要叹气的欲望，凉子狠命的摇头，像是要把脑海内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都甩出去一般。
叹气的话会把幸福余额叹掉，这是不知从哪里的书上看来的一句话。虽然对于“幸福余额”这种东西没有多少信任感，但是凉子坚定不移的相信叹气是一种表达软弱的方式，所以不能叹气。
伸个懒腰，做了一次深呼吸，做好了等一下面对赤王的准备，凉子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楼下只有很少人聚在一起，但是这些人中包括了八田、十束、草s、安娜以及尊。整个赤组存在感最高的几位通通到齐，凉子的脚步一下子变得迟疑了起来。
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凉子的直觉不幸再次应验，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草s就招呼了她过来：“凉子桑，这里又有给你的东西。”
用了又字再加上那个表情，凉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上一次看到的所谓“礼物”，还没吃早饭的凉子就感到一阵恶心。强忍住再次吐出来的欲望，凉子走过去，刻意避开了尊的方向，接过了草s递给她的小盒子。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打开盒子，让凉子惊讶的是这一次里面并没有装什么猎奇的东西，只是放了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但是当她看完信和照片之后，立刻推翻了刚才“没有装猎奇东西”的想法。
信上只有一句话：小凉子和homra的大家，来玩英雄游戏吧~找到有奖哦~
照片则是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带着痛苦而绝望的眼神的女孩子。
太过分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只是变态那么简单了。
如果现在黑王站在她眼前的话，凉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揍上去吧。她身上的能量极其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完全爆发出来一样。被这样的凉子吓到，连八田都不敢出声叫她。
“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浑身都在发抖，尽力使语气保持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尊看向了凉子，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娜：“你能够看到的吧。那个家伙——黑王，他现在在哪里？”
她被气坏了。
被凉子吓到，安娜下意识的后退然后躲到了尊的身后。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再强大的异能者心智也并未能够完全成熟，此时更是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在心里警告自己冷静再冷静，看到安娜的表现就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凉子勉强收敛起自己不经意间放出的威压。再次抓紧了右腕上的手链，现在每到她紧张或是愤怒到极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手链。凉子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杀手锏了。
这算不算是历史的必然呢？无论在就位之前绿王和黑王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交集，在就位后必然会碰撞在一起，然后由正义感极强的绿王开始讨伐黑王。
天野凉子也不例外。
“那家伙的话白天是不会出来活动的。”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尊。他似乎是在向凉子妥协似的，难得亲自开口向她解释了一回：“喜欢黑暗喜欢到了极点，永远都只在半夜才回出来活动。那家伙的下属也都差不多。昨天来袭击你的那个恐怕只是个新手吧，还没有完全习惯那个地方的作息。”
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看着少女专注而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神，尊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焦躁感再次提了起来，“白天的话找不到他，他说的游戏估计也要到晚上才会开始吧。”
太过分了。这样随意拿他人的性命来作为游戏的筹码，随随便便将无关的普通人拖入异能者的世界。这种做法比任何一个杀人放过的犯罪者都要过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异能者都不能将普通人牵扯进这个世界是在异能者的世界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作为王却带头违反规矩，简直不可饶恕。
但是己方在明对方在暗，如果对方不主动出现，凉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想要发泄，但是踢向吧台的脚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有些尴尬的朝已经要扑过来阻拦她的草s笑了笑，凉子十分认真的向尊道谢：“真的，非常感谢。”
九十度鞠躬外加最正式的敬语，除了第一天见面之外凉子从来没有在赤王面前将姿态放得这么低，更何况是在她是绿王的身份暴露之后。理论上应当和尊平起平坐的少女此时摆出了这样一个的低姿态，让所有人都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凉子就已经重新抬起头来，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朝门外走去。
“啊，这，凉子桑，你去哪？”瞥了尊一眼发现对方完全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草s不得不肩负起询问凉子去向的重任。
停在了门口，凉子会回头来，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草s：“既然这样，我打算在白天再锻炼一下自己的能量控制。”
她是认真的。
劝说的话语已经到了喉咙口，但还是被草s咽了下去。他无法在面对着凉子这么认真的眼神的情况下说出什么劝她放弃的话，那样会让他感到是对这个少女的侮辱。
凉子说的话还有很多疑点，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绿王的身份。她说她【是】而不是【将成为】绿王，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王权者的威压感，也从来没有人见到过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更何况，一个王又怎么能接受另一个王的力量成为对方的氏族呢？如果凉子只是被石板选中了还未正式继位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眼睁睁地看着凉子离开，再看看一边好友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草s不由头痛的扶额——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他可不管了！
尊一直盯着凉子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走上了楼梯。
丢给身后的人一句：“晚上之前自由活动。”，尊清楚他需要好好压制一下自己的暴躁感，否则他一定会在吧内失控。
不能伤害周围的人，不能伤害那群将他看作挚友或奉为神的人。尽管尊清楚自己从来不是那些人想象中的强大无所不能，但是他却不忍去破坏他们的希望。
想到从凉子手中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尊的眼神变得狠戾了起来。
……英雄游戏么。
对于那个目前忽然间正义感爆棚自寻死路的少女来说，恐怕是再适合不过的葬身之地了吧。
“诶, 这么说本田死掉了啊，真遗憾。”
声音中听不出一点惋惜的感觉, 少年随手抓起一边瘫倒在地上的女孩，笑嘻嘻的看着她挣扎着想要躲开自己的控制, 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少女的手臂折断。
“啊——放我回家，放回我家！”女孩子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手，反而让鹿野更加愉悦了。
“真是美妙的声音呢……真想听小凉子发出同样的声音啊~~真美，真美！”毫不在意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鹿野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说着在他人听来犹如魔鬼般的话语, 他笑眯眯地拉过了女孩, “真可爱呢……和小凉子一样，是我喜欢的类型。乖乖听话啊，这样我可以让你多活一阵子呢，小猫咪。”
浑身颤抖, 女孩子不敢再做任何反抗。她能够意识到面前的少年是她不能违背的存在, 对方所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感到绝望，只能在心中祈求上帝的救赎。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上帝这种东西呢，有的只有眼前这样的恶魔而已。
将女孩像废弃的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一边，鹿野的笑声戛然而止：“真是好伤心呢……小凉子的冷漠，是我的礼物太差劲了吗？赤王那个家伙也真是，为什么要妨碍我呢？明明是这么有趣的一个玩具啊……啊！不如让我们玩一个更加有趣的游戏吧！”
被丢弃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里，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泪水。而王的臣下则在王的权威下低下了头, 恭敬地听着他们的王的圣旨。
“来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让小凉子，还有赤组的那些人都参与进来……唔，既然是游戏总归要有奖品吧？对了！就用那个吧！一定会很好玩吧~~~”
少年扭曲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他一脚踹开自己的王座，然后又走到了墙角，拎起了几乎要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孩：“小猫咪，来稍微帮点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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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难得做了梦，但是却不是什么好梦。梦里有一个看不见长相的少年在放声大笑，笑声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想要攻击对方，但是在梦中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从头到尾听着那个少年神经质的笑声。
从噩梦中惊醒，凉子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自从潘多拉事件解决以来她几乎没能睡过一个好觉，醒过来之后还得担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结果直到自己睡着，也没能够想明白尊究竟为什么会生气。
强烈抑制住自己想要叹气的欲望，凉子狠命的摇头，像是要把脑海内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都甩出去一般。
叹气的话会把幸福余额叹掉，这是不知从哪里的书上看来的一句话。虽然对于“幸福余额”这种东西没有多少信任感，但是凉子坚定不移的相信叹气是一种表达软弱的方式，所以不能叹气。
伸个懒腰，做了一次深呼吸，做好了等一下面对赤王的准备，凉子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楼下只有很少人聚在一起，但是这些人中包括了八田、十束、草s、安娜以及尊。整个赤组存在感最高的几位通通到齐，凉子的脚步一下子变得迟疑了起来。
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凉子的直觉不幸再次应验，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草s就招呼了她过来：“凉子桑，这里又有给你的东西。”
用了又字再加上那个表情，凉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上一次看到的所谓“礼物”，还没吃早饭的凉子就感到一阵恶心。强忍住再次吐出来的欲望，凉子走过去，刻意避开了尊的方向，接过了草s递给她的小盒子。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打开盒子，让凉子惊讶的是这一次里面并没有装什么猎奇的东西，只是放了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但是当她看完信和照片之后，立刻推翻了刚才“没有装猎奇东西”的想法。
信上只有一句话：小凉子和homra的大家，来玩英雄游戏吧~找到有奖哦~
照片则是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带着痛苦而绝望的眼神的女孩子。
太过分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只是变态那么简单了。
如果现在黑王站在她眼前的话，凉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揍上去吧。她身上的能量极其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完全爆发出来一样。被这样的凉子吓到，连八田都不敢出声叫她。
“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浑身都在发抖，尽力使语气保持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尊看向了凉子，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娜：“你能够看到的吧。那个家伙——黑王，他现在在哪里？”
她被气坏了。
被凉子吓到，安娜下意识的后退然后躲到了尊的身后。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再强大的异能者心智也并未能够完全成熟，此时更是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在心里警告自己冷静再冷静，看到安娜的表现就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凉子勉强收敛起自己不经意间放出的威压。再次抓紧了右腕上的手链，现在每到她紧张或是愤怒到极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手链。凉子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杀手锏了。
这算不算是历史的必然呢？无论在就位之前绿王和黑王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交集，在就位后必然会碰撞在一起，然后由正义感极强的绿王开始讨伐黑王。
天野凉子也不例外。
“那家伙的话白天是不会出来活动的。”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尊。他似乎是在向凉子妥协似的，难得亲自开口向她解释了一回：“喜欢黑暗喜欢到了极点，永远都只在半夜才回出来活动。那家伙的下属也都差不多。昨天来袭击你的那个恐怕只是个新手吧，还没有完全习惯那个地方的作息。”
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看着少女专注而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神，尊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焦躁感再次提了起来，“白天的话找不到他，他说的游戏估计也要到晚上才会开始吧。”
太过分了。这样随意拿他人的性命来作为游戏的筹码，随随便便将无关的普通人拖入异能者的世界。这种做法比任何一个杀人放过的犯罪者都要过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异能者都不能将普通人牵扯进这个世界是在异能者的世界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作为王却带头违反规矩，简直不可饶恕。
但是己方在明对方在暗，如果对方不主动出现，凉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想要发泄，但是踢向吧台的脚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有些尴尬的朝已经要扑过来阻拦她的草s笑了笑，凉子十分认真的向尊道谢：“真的，非常感谢。”
九十度鞠躬外加最正式的敬语，除了第一天见面之外凉子从来没有在赤王面前将姿态放得这么低，更何况是在她是绿王的身份暴露之后。理论上应当和尊平起平坐的少女此时摆出了这样一个的低姿态，让所有人都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凉子就已经重新抬起头来，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朝门外走去。
“啊，这，凉子桑，你去哪？”瞥了尊一眼发现对方完全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草s不得不肩负起询问凉子去向的重任。
停在了门口，凉子会回头来，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草s：“既然这样，我打算在白天再锻炼一下自己的能量控制。”
她是认真的。
劝说的话语已经到了喉咙口，但还是被草s咽了下去。他无法在面对着凉子这么认真的眼神的情况下说出什么劝她放弃的话，那样会让他感到是对这个少女的侮辱。
凉子说的话还有很多疑点，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绿王的身份。她说她【是】而不是【将成为】绿王，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王权者的威压感，也从来没有人见到过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更何况，一个王又怎么能接受另一个王的力量成为对方的氏族呢？如果凉子只是被石板选中了还未正式继位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眼睁睁地看着凉子离开，再看看一边好友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草s不由头痛的扶额——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他可不管了！
尊一直盯着凉子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走上了楼梯。
丢给身后的人一句：“晚上之前自由活动。”，尊清楚他需要好好压制一下自己的暴躁感，否则他一定会在吧内失控。
不能伤害周围的人，不能伤害那群将他看作挚友或奉为神的人。尽管尊清楚自己从来不是那些人想象中的强大无所不能，但是他却不忍去破坏他们的希望。
想到从凉子手中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尊的眼神变得狠戾了起来。
……英雄游戏么。
对于那个目前忽然间正义感爆棚自寻死路的少女来说，恐怕是再适合不过的葬身之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