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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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绿之王还是作为天野凉子本身，她都讨厌透了scepter 4这个组织。
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她却无法讨厌起宗像礼司这个人本身。太过自制自律以全人类为中心的家伙在凉子看来是个二逼，但是却绝不是可以随便耻笑的对象。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像这样的人数绝对用手指都能数出来。
综上所述，天野凉子完全不希望会在哪一天像现在这样和scepter 4的室长、青之王宗像走在一起。
……综的到底是哪里的上啊？！
但是既然已经结伴而行了，凉子决定发挥自己的优势，在一切能打击对方的情况下打击过去，让自己好好出一口从前开始就憋着的、对scepter 4的恶气。
手上拎着装饰用的小袋子，保持着完美大和抚子式笑容的凉子尽其所能的用嘴炮攻击：“不过说起来，scepter 4还真是闲呢，全体跑出来参加祭典吗？我们交的税金都不会被你们用在这种地方吧。”
目不斜视的超前方走着，在凉子的强行要求之下摘下了面具的宗像礼司面不改色回应：“人需要劳逸结合。何况你们homra这种完全靠地下收入来维持着的组织真的有交税金这种东西吗？在担心税金的去路之前先想想自己免费使用了多少不该使用的东西吧税金小偷。”
“我可是一等一的好公民，全身上下除了这件衣服以外没有一样用的是homra的钱。倒是您来参加祭典也还要穿制服难道是因为税金都用完了买不起私服了？”
“你全身上下除了这件衣服以外还有别的东西么？我们scepter 4的制服便于活动没有任何缺点，你难道对我们的制服有什么不满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得不可开交，表面上却都维持着一脸严肃的样子甚至没有去看对方。尊有些头疼的将手抵上脑袋：“你们两个是小孩子吗……”然后看了凉子一眼，重新改口，“宗像，你别和小女孩计较。”
……次奥为什么要看我！
被定义为小女孩的凉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无比不爽。她毫不犹豫的将矛头对准了无辜之极的尊，敬语模式on，嘴炮技能再次启动：“总比连一个小女孩都说不过的宗像先生好吧。您说呢，连插.入话题都做不到的尊先生。”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没有再试图反驳。尊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点了支烟，决定无视掉这两个人接下去的幼稚谈话。
幸而被他这么一打岔，凉子也没有继续吐槽宗像的欲望了。她四处张望着，看到了在不远处摆着的□□摊，于是毫不犹豫的抛下身后的两个人奔向了摊位。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特别喜欢这种打□□游戏，即使怎么也打不中，光是举起□□然后射击这几个动作就可以让她莫名的开心起来。
向老板要了一盘子子弹，凉子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了好久，终于将目标定在了一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身上。
对周围的小奖品不感兴趣，虽然打枪技术差的要死却还是只想要那最大的奖品。凉子努力瞄准右下方的铁盒，一枪接一枪的打着却还是次次落空。
直到盘里只剩下最后两颗子弹，对玩偶的渴望超过了一切，在心里衡量了一番之后凉子并不太艰难的做出了让绫子帮她打下这个玩偶的决定。
正打算将因为对祭典没有任何兴趣而在睡觉的绫子叫醒，一边就传来了宗像的声音：“真是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要瞄准了再打吗？”
……次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瞄准的啊！
默默看着宗像随手拿过自己手中的枪，凉子只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口中喷不出来。眼见对方直接爽快的蹲下身来瞄准扣下扳机，金属的盒子应声倒地，她更加感到憋屈。咬牙切齿的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身后的尊，凉子的眼中满满是“你看我都被外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作为上司的你好意思不来帮忙吗”。
被她谴责的眼神盯到有些发毛，尊不由感到有些头痛。他无奈的走了过来，从宗像手中拿过了□□，看向凉子：“要哪个？”
目光再次在奖品中转了一圈，看到老板似乎在一边抹汗，凉子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一直放在角落里的一只小巧的兔子配饰。
看着已经被凉子抱在怀中的巨大型兔子玩偶，再看看那只做得无比可爱的卖萌型小兔子，尊的眼神微妙的漂移了一下：“完全不适合你。”
“你说什么？！”虽然早就被绫子吐槽过好几遍，但是凉子还是忍不住隐隐有暴走的趋势。尽管只有十四岁但是她一向表现成熟得像个大人，对首饰呀化妆品呀什么的也并不感冒，只是对兔子有着无比特殊的执念。只要看到是和兔子有关的东西都想要拿到手，尤其是物品制作精美可爱的时候，就算身上没有钱，她也会想方设法（哪怕去抢银行也要）弄到钱把它买下来。
默默的移回视线，没有做出解释，尊将□□对准了配饰边上的盒子。并不像宗像那样摆出完美的射击的姿势，他只是随意的瞄准了一下，然后扣下扳机。
“啪嗒。”
橡皮塞命中盒子的声音响起，盒子在摆动了一下之后向下坠去。
“恭喜了。”老板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串挂件递给凉子，“小姑娘很喜欢兔子呢，拿好了哟。很适合你啊。”
得到夸奖的凉子少见的露出了和平常女孩子没有区别的笑容，她高兴地接过配饰，对老板笑了笑：“谢谢。”，然后掏出自己的终端将配饰挂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尊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一边的宗像轻笑一声：“呵，你的部下可真是有趣呢。”
看着凉子又要了盘子弹打着玩，没有再打算去帮忙的尊回头看了他一眼：“部下？……那家伙不一样吧。你也应该看出来了。”
天野凉子和homra的其他人不一样……她本身拥有的异能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强大的有点过分了。即使自从加入了homra后她再也没用使用过那种力量，但尊却能够感到自己分在少女身上的赤炎正在一点一点被她的能量蚕食。
一个普通的异能者绝对不可能拥有能够吸收王的火焰的力量。
天野凉子本身似乎也并没有察觉这件事，尊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而是在平时和她接触的时候重新不动声色的再次分出自己的能量给她，否则这么一个月过去，他原本分给凉子的能量恐怕都已经被吸收光了。
“啊。”看着眼前玩得开心的少女，宗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地说，“那个女孩子是个少见的异能者呢，能力虽然在王权者之下，但恐怕要比alpha组还要高上一些……这种危险能力者原本应当由scepter 4来管理，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存在……现在她既然是你的人，我们也不好对她出手。周防，看着那个女孩子一点，我觉得比起你的力量暴走，那个女孩子的崩溃会更早一些。”
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但是身为王的两人却都能够感受到天野凉子身上能量的不稳定。本来，一个普通的异能者在接受王的力量时哪怕能量暴走也最多只是排斥反应，一旦停下力量的输入就不会再有事。但是那一天凉子却在完全接受了尊的力量之后才开始发生暴走——这一点也说明，她的能量处在极其危险的状态。
绿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仍然完好无损，但是天野凉子的力量却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哪一天，那个少女真的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尊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会杀了她——异能者在能量暴走之后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善终，杀死她反而是减轻她的痛苦。
“尊先生。”
耳边传来了凉子的叫声，他睁开眼睛，少女用一双清澈的浅蓝色眸子看着他，“我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回金鱼摊去找安娜他们吧。”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已经看到了一边自己部下的身影，宗像回过头来看向尊，“周防，你自己明白。”
“啊。”随意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回应凉子还是回应宗像，尊习惯性的想要将手插.入裤袋，等到垂下了才发现身上穿的是十束强行给他换上的和服。有些无奈的放弃了动作，下一秒，手却被凉子拉住了。
凉子在身后拉着他的手靠近了他，身体条件反射的戒备了起来，却没有立刻把她甩出去。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些发抖，想要回头，却感到半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带着倔强，“我的能量在慢慢接近极限……但是我不想破坏掉……唯一能够维持下去的日常，我真的……”
身体感到有些僵硬，尊一动也不敢动。他忘记了，异能者的五感是十分敏锐的，何况刚才宗像并没有刻意去降低声音。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一直在摊子上呆到他们谈话结束的呢？力量的暴走和崩溃，连自己都会感到恐惧的话题，凉子又究竟能够坚强到什么地步呢？
他没有吭声，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几分钟后凉子才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身体也立刻远离了。温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中，尊第一次感到有些迷惑。下一秒，凉子与平时别无异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回去吧，尊先生。”
***
结果并没有在金鱼摊前找到安娜和镰本，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回homra，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人。直到回到homra，两人才发现其他人都回来了。
“尊，你们真够慢的，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们呢。”
吧台后传来了草s悠闲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要去找他们”的样子。而十束则是笑得无比爽朗：“嘛，我看到最后凉子和王在一起了，肯定没事的。”
随意的将目光投在一边的时钟上，这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11这个数字。凉子诧异着自己竟然和尊呆了这么长时间，而后就听到了十束的话：“说起来，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又正好是盂兰盆节，趁着时间还没过，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十束安排着一行人排好位置，最后将躲到角落里的凉子拉了出来，安排在尊的旁边：“这样才像全家福么！”
并没有对自己的位置有什么异议，凉子安静的站在尊的旁边。她没有刻意靠近，但是仍然能感到烟草的味道从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十束设好摄像时间，然后一路小跑着冲进来，结果一下子撞在了八田的身上。
听到了终端发出的临近时间的警报声，十束手忙脚乱的扶着另一边的凉子站好，才刚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时光定格于此。
无论是作为绿之王还是作为天野凉子本身，她都讨厌透了scepter 4这个组织。
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她却无法讨厌起宗像礼司这个人本身。太过自制自律以全人类为中心的家伙在凉子看来是个二逼，但是却绝不是可以随便耻笑的对象。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像这样的人数绝对用手指都能数出来。
综上所述，天野凉子完全不希望会在哪一天像现在这样和scepter 4的室长、青之王宗像走在一起。
……综的到底是哪里的上啊？！
但是既然已经结伴而行了，凉子决定发挥自己的优势，在一切能打击对方的情况下打击过去，让自己好好出一口从前开始就憋着的、对scepter 4的恶气。
手上拎着装饰用的小袋子，保持着完美大和抚子式笑容的凉子尽其所能的用嘴炮攻击：“不过说起来，scepter 4还真是闲呢，全体跑出来参加祭典吗？我们交的税金都不会被你们用在这种地方吧。”
目不斜视的超前方走着，在凉子的强行要求之下摘下了面具的宗像礼司面不改色回应：“人需要劳逸结合。何况你们homra这种完全靠地下收入来维持着的组织真的有交税金这种东西吗？在担心税金的去路之前先想想自己免费使用了多少不该使用的东西吧税金小偷。”
“我可是一等一的好公民，全身上下除了这件衣服以外没有一样用的是homra的钱。倒是您来参加祭典也还要穿制服难道是因为税金都用完了买不起私服了？”
“你全身上下除了这件衣服以外还有别的东西么？我们scepter 4的制服便于活动没有任何缺点，你难道对我们的制服有什么不满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得不可开交，表面上却都维持着一脸严肃的样子甚至没有去看对方。尊有些头疼的将手抵上脑袋：“你们两个是小孩子吗……”然后看了凉子一眼，重新改口，“宗像，你别和小女孩计较。”
……次奥为什么要看我！
被定义为小女孩的凉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无比不爽。她毫不犹豫的将矛头对准了无辜之极的尊，敬语模式on，嘴炮技能再次启动：“总比连一个小女孩都说不过的宗像先生好吧。您说呢，连插.入话题都做不到的尊先生。”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没有再试图反驳。尊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点了支烟，决定无视掉这两个人接下去的幼稚谈话。
幸而被他这么一打岔，凉子也没有继续吐槽宗像的欲望了。她四处张望着，看到了在不远处摆着的□□摊，于是毫不犹豫的抛下身后的两个人奔向了摊位。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特别喜欢这种打□□游戏，即使怎么也打不中，光是举起□□然后射击这几个动作就可以让她莫名的开心起来。
向老板要了一盘子子弹，凉子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了好久，终于将目标定在了一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身上。
对周围的小奖品不感兴趣，虽然打枪技术差的要死却还是只想要那最大的奖品。凉子努力瞄准右下方的铁盒，一枪接一枪的打着却还是次次落空。
直到盘里只剩下最后两颗子弹，对玩偶的渴望超过了一切，在心里衡量了一番之后凉子并不太艰难的做出了让绫子帮她打下这个玩偶的决定。
正打算将因为对祭典没有任何兴趣而在睡觉的绫子叫醒，一边就传来了宗像的声音：“真是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要瞄准了再打吗？”
……次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瞄准的啊！
默默看着宗像随手拿过自己手中的枪，凉子只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口中喷不出来。眼见对方直接爽快的蹲下身来瞄准扣下扳机，金属的盒子应声倒地，她更加感到憋屈。咬牙切齿的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身后的尊，凉子的眼中满满是“你看我都被外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作为上司的你好意思不来帮忙吗”。
被她谴责的眼神盯到有些发毛，尊不由感到有些头痛。他无奈的走了过来，从宗像手中拿过了□□，看向凉子：“要哪个？”
目光再次在奖品中转了一圈，看到老板似乎在一边抹汗，凉子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一直放在角落里的一只小巧的兔子配饰。
看着已经被凉子抱在怀中的巨大型兔子玩偶，再看看那只做得无比可爱的卖萌型小兔子，尊的眼神微妙的漂移了一下：“完全不适合你。”
“你说什么？！”虽然早就被绫子吐槽过好几遍，但是凉子还是忍不住隐隐有暴走的趋势。尽管只有十四岁但是她一向表现成熟得像个大人，对首饰呀化妆品呀什么的也并不感冒，只是对兔子有着无比特殊的执念。只要看到是和兔子有关的东西都想要拿到手，尤其是物品制作精美可爱的时候，就算身上没有钱，她也会想方设法（哪怕去抢银行也要）弄到钱把它买下来。
默默的移回视线，没有做出解释，尊将□□对准了配饰边上的盒子。并不像宗像那样摆出完美的射击的姿势，他只是随意的瞄准了一下，然后扣下扳机。
“啪嗒。”
橡皮塞命中盒子的声音响起，盒子在摆动了一下之后向下坠去。
“恭喜了。”老板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串挂件递给凉子，“小姑娘很喜欢兔子呢，拿好了哟。很适合你啊。”
得到夸奖的凉子少见的露出了和平常女孩子没有区别的笑容，她高兴地接过配饰，对老板笑了笑：“谢谢。”，然后掏出自己的终端将配饰挂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尊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一边的宗像轻笑一声：“呵，你的部下可真是有趣呢。”
看着凉子又要了盘子弹打着玩，没有再打算去帮忙的尊回头看了他一眼：“部下？……那家伙不一样吧。你也应该看出来了。”
天野凉子和homra的其他人不一样……她本身拥有的异能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强大的有点过分了。即使自从加入了homra后她再也没用使用过那种力量，但尊却能够感到自己分在少女身上的赤炎正在一点一点被她的能量蚕食。
一个普通的异能者绝对不可能拥有能够吸收王的火焰的力量。
天野凉子本身似乎也并没有察觉这件事，尊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而是在平时和她接触的时候重新不动声色的再次分出自己的能量给她，否则这么一个月过去，他原本分给凉子的能量恐怕都已经被吸收光了。
“啊。”看着眼前玩得开心的少女，宗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地说，“那个女孩子是个少见的异能者呢，能力虽然在王权者之下，但恐怕要比alpha组还要高上一些……这种危险能力者原本应当由scepter 4来管理，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存在……现在她既然是你的人，我们也不好对她出手。周防，看着那个女孩子一点，我觉得比起你的力量暴走，那个女孩子的崩溃会更早一些。”
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但是身为王的两人却都能够感受到天野凉子身上能量的不稳定。本来，一个普通的异能者在接受王的力量时哪怕能量暴走也最多只是排斥反应，一旦停下力量的输入就不会再有事。但是那一天凉子却在完全接受了尊的力量之后才开始发生暴走——这一点也说明，她的能量处在极其危险的状态。
绿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仍然完好无损，但是天野凉子的力量却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哪一天，那个少女真的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尊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会杀了她——异能者在能量暴走之后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善终，杀死她反而是减轻她的痛苦。
“尊先生。”
耳边传来了凉子的叫声，他睁开眼睛，少女用一双清澈的浅蓝色眸子看着他，“我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回金鱼摊去找安娜他们吧。”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已经看到了一边自己部下的身影，宗像回过头来看向尊，“周防，你自己明白。”
“啊。”随意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回应凉子还是回应宗像，尊习惯性的想要将手插.入裤袋，等到垂下了才发现身上穿的是十束强行给他换上的和服。有些无奈的放弃了动作，下一秒，手却被凉子拉住了。
凉子在身后拉着他的手靠近了他，身体条件反射的戒备了起来，却没有立刻把她甩出去。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些发抖，想要回头，却感到半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带着倔强，“我的能量在慢慢接近极限……但是我不想破坏掉……唯一能够维持下去的日常，我真的……”
身体感到有些僵硬，尊一动也不敢动。他忘记了，异能者的五感是十分敏锐的，何况刚才宗像并没有刻意去降低声音。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一直在摊子上呆到他们谈话结束的呢？力量的暴走和崩溃，连自己都会感到恐惧的话题，凉子又究竟能够坚强到什么地步呢？
他没有吭声，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几分钟后凉子才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身体也立刻远离了。温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中，尊第一次感到有些迷惑。下一秒，凉子与平时别无异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回去吧，尊先生。”
***
结果并没有在金鱼摊前找到安娜和镰本，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回homra，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人。直到回到homra，两人才发现其他人都回来了。
“尊，你们真够慢的，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们呢。”
吧台后传来了草s悠闲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要去找他们”的样子。而十束则是笑得无比爽朗：“嘛，我看到最后凉子和王在一起了，肯定没事的。”
随意的将目光投在一边的时钟上，这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11这个数字。凉子诧异着自己竟然和尊呆了这么长时间，而后就听到了十束的话：“说起来，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又正好是盂兰盆节，趁着时间还没过，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十束安排着一行人排好位置，最后将躲到角落里的凉子拉了出来，安排在尊的旁边：“这样才像全家福么！”
并没有对自己的位置有什么异议，凉子安静的站在尊的旁边。她没有刻意靠近，但是仍然能感到烟草的味道从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十束设好摄像时间，然后一路小跑着冲进来，结果一下子撞在了八田的身上。
听到了终端发出的临近时间的警报声，十束手忙脚乱的扶着另一边的凉子站好，才刚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时光定格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