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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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最后两节是自习，与高中时的自习不同，现在这复读班的自习课老师根本不会出现，完全靠学生自己自觉。
包括林飞扬在内的全班大多数学生都在第一节自习课完成了今天的家庭作业，第四节开始后班里渐渐热闹了起来，大多学生都在完成自己的作业后与同桌邻座或前后位聊天，试图更快更早的溶入这个班集体。
林飞扬早早的写完了作业，不过他却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打屁聊天，而是在做一件他自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观察陈嫣然。
当然，林飞扬并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盯着陈嫣然看，他只是单手支腮装作在思考事情，时而若无其事的偷瞄陈嫣然一眼。
之所会这样，是因为自中午那场“意外”之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变得尴尬了起来，整个下午，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冷淡得很。
当时林飞扬自球场回来之后，就发现他初见陈嫣然时从陈嫣然身上看到的那股高傲圣洁的气质又回到了陈嫣然身上，这让林飞扬不敢造次，陈嫣然不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敢去撩拨陈嫣然。
对此林飞扬有些想不通，因为在他看来，那个小小的“意外”虽然是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这样，其实他哪里知道，由于从小便优秀无比，陈嫣然的性格一直是有些傲气和难以接近的，是今早林飞扬天才般的表现才对陈嫣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好奇与吸引，所以陈嫣然才会同意跟林飞扬同去肯德基吃午饭，而在肯德基又遇到了周梦瑶这档子事情，陈嫣然出于义愤便帮了林飞扬一把。
基于这两件事情，林飞扬和陈嫣然的关系才如虚高一般一下火热了起来，但今天中午的尴尬意外让陈嫣然一下又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本色。
正在这时，前排的一个长相还算不俗的男生似乎在鼓足勇气之后，终于回过头来，对陈嫣然说道：“这位同学，你好啊，我叫杨洋，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关照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第三个了。”林飞扬在心中默数道，“又是这一句，没点新意，现在的中学生都这么缺乏创意和想像力吗。”
正在低头看书的陈嫣然闻言抬起头来，看了那男生一眼，礼貌性的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陈嫣然，关照谈不上，以后互相帮助吧。”
“不论是微笑还是回答都有些公式化，看来经常应付这种场面吧。”林飞扬在心中评论着陈嫣然的一举一动，“废话，这样一个美女不招苍蝇才怪。”
“陈嫣然……”前排的杨洋低声重复了遍陈嫣然的名字，赞美道，“这名字真好听，对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芙远中学，就是这学校。”陈嫣然答道，林飞扬无法从陈嫣然此刻的表现分辨出她的情绪，因为陈嫣然此时看不出丝毫不耐烦，但也没有任何的热情，依旧是有些公式化。
“啊，原来你就是这学校的啊，那这算你的地盘了，以后得靠你罩着了，呵呵。”前排叫杨洋的男生自以为幽默的笑了笑，“我是齐北一中的。”
“齐北一中？”林飞扬下意识的扬了扬眉角，“原来也是一中的，还是同学啊？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他。”
“对了，你高考的时候考了多少分啊？”杨洋似乎开始没话找话说了，问了个并不太恰当的问题。
“笨蛋！”林飞扬在心中骂道，“我们一中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傻东西，来着的肯定都是高考落榜的，问人家高考多少分，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
然而陈嫣然在听了问题后却不怎么介意，如实道：“我因为考试时出了点事情，所以没能参加高考。”
“啊！”杨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像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孩哪能高考考不好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遗憾，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听着杨洋天花乱坠的奉承之词，林飞扬终于感觉忍受不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道：“我说兄弟，你不觉得你有些无耻吗？”
“啊……啊？”
“我说，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就知道人家聪明伶俐学习好啊？”林飞扬没好气道，“你这马屁拍的有点过吧？为了巴结美女也不能这样啊，太恶劣了。”
“啊？嘿嘿……”那叫杨洋的男生似乎脾气很好，林飞扬这么说话，他却一点不生气，只是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傻笑。
那叫杨洋的男生笑起来的样子很厚道，这让林飞扬忽然对他生出一点好感，开玩笑道：“你真给我们一中丢人啊。”
“啊？”杨洋道，“你也是一中的？”
“是啊。”林飞扬道。
“齐北一中？”
“当然。”
“咦，咱们还是同学啊，以前在学校没怎么见过你，哈哈”这个叫杨洋的男生似乎很为自己能遇到一个曾经的同学而高兴，“哥们你叫什么啊？”
“林飞扬。”
“什么？”杨洋愣了一下，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叫林飞扬。”
“真的假的？”
“这哪还有假的。”林飞扬奇怪于杨洋的反应，耸了耸肩说，顺道扫了陈嫣然一眼，发现她已经低下头继续研究高数2了，对这边的对话不闻不问。
“你就是林飞扬？”杨洋干脆转过了身冲这边坐着，对林飞扬道，“大名鼎鼎的齐北一中铁三角之一的林飞扬？”
“呵呵……”林飞扬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外号居然会在这里被人提及，不由对杨洋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道，“什么铁三角，都过去的事情了。”
“怎么会过去了！”杨洋道，“当初在一中谁不知道铁三角啊，你们三个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啊！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们的，可是总没有机会认识你们，现在居然跟你在一个班，简直太幸运了！”
“呵……”林飞扬以为杨洋是在逗笑，道，“这有什么幸运的，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啊，我真特仰慕你们，我觉得你们简直太伟大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敢跟老师对着干，活得潇洒自在。”杨洋道，“我就缺乏这种勇气。真羡慕你们。”
“我们干的那也不是些什么好事，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林飞扬摇了摇头，苦笑道。
杨洋沉默了一会，低着头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过了一会，忽然抬头对林飞扬道：“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事？”林飞扬觉得杨洋的口气有些恶心，愣了愣道。
“让我认你做老大吧。”杨洋口气坚定的说。
“啥？”林飞扬一呆。
“我说，收我做小弟吧，飞扬老大。”
林飞扬眯起了眼睛盯着杨洋看了半天，却没从杨洋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来，表情认真的要死，林飞扬甚至开始怀疑面前这个男生的脑袋是不是有些秀逗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杨洋看林飞扬半天不说话，以为林飞扬在怀疑自己，连忙道，“你们的身上有我所没有的东西，尤其是飞扬老大你，高中时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真的，我是诚心想做你小弟，我真的很向往你那种梦一般的生活方式。”
“梦一般的？”林飞扬觉得杨洋的用词有些夸张，道，“太夸张了吧。”
“对我来说真得是这样的。”杨洋认真道，“比如高一那年，你们三个把校外那十多个劫咱学校学生钱的小流氓赶跑的事情，还有，那次教导主任找飞扬老大你的麻烦，天天让你在操场罚站，就想让你给他认个错，可飞扬老大你硬挺了半个月，最后反而让教导主任向你认错了，还有还有，高二那次，你飞身勇救校花的事情，抱着校花在悬崖上吊了半个多小时，等等等等，太多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具有传奇色彩的。”
“呵呵。这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小意思而已。”林飞扬笑着说，有意无意的又瞄了陈嫣然一眼，发现她还是低头在哪里看自己的书，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啊，对我来说就是传奇性的了。”杨洋道，“所以啊，飞扬老大，收我做小弟吧！”
林飞扬摸了摸下巴，又盯着杨洋看了半天，却依旧只看到一脸的诚意，想想有个小弟也没什么不好，于是拍了拍杨洋的肩膀道：“得，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这么定了，我同意了。”
“多谢老大！”
下午的最后两节是自习，与高中时的自习不同，现在这复读班的自习课老师根本不会出现，完全靠学生自己自觉。
包括林飞扬在内的全班大多数学生都在第一节自习课完成了今天的家庭作业，第四节开始后班里渐渐热闹了起来，大多学生都在完成自己的作业后与同桌邻座或前后位聊天，试图更快更早的溶入这个班集体。
林飞扬早早的写完了作业，不过他却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打屁聊天，而是在做一件他自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观察陈嫣然。
当然，林飞扬并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盯着陈嫣然看，他只是单手支腮装作在思考事情，时而若无其事的偷瞄陈嫣然一眼。
之所会这样，是因为自中午那场“意外”之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变得尴尬了起来，整个下午，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冷淡得很。
当时林飞扬自球场回来之后，就发现他初见陈嫣然时从陈嫣然身上看到的那股高傲圣洁的气质又回到了陈嫣然身上，这让林飞扬不敢造次，陈嫣然不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敢去撩拨陈嫣然。
对此林飞扬有些想不通，因为在他看来，那个小小的“意外”虽然是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这样，其实他哪里知道，由于从小便优秀无比，陈嫣然的性格一直是有些傲气和难以接近的，是今早林飞扬天才般的表现才对陈嫣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好奇与吸引，所以陈嫣然才会同意跟林飞扬同去肯德基吃午饭，而在肯德基又遇到了周梦瑶这档子事情，陈嫣然出于义愤便帮了林飞扬一把。
基于这两件事情，林飞扬和陈嫣然的关系才如虚高一般一下火热了起来，但今天中午的尴尬意外让陈嫣然一下又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本色。
正在这时，前排的一个长相还算不俗的男生似乎在鼓足勇气之后，终于回过头来，对陈嫣然说道：“这位同学，你好啊，我叫杨洋，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关照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第三个了。”林飞扬在心中默数道，“又是这一句，没点新意，现在的中学生都这么缺乏创意和想像力吗。”
正在低头看书的陈嫣然闻言抬起头来，看了那男生一眼，礼貌性的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陈嫣然，关照谈不上，以后互相帮助吧。”
“不论是微笑还是回答都有些公式化，看来经常应付这种场面吧。”林飞扬在心中评论着陈嫣然的一举一动，“废话，这样一个美女不招苍蝇才怪。”
“陈嫣然……”前排的杨洋低声重复了遍陈嫣然的名字，赞美道，“这名字真好听，对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芙远中学，就是这学校。”陈嫣然答道，林飞扬无法从陈嫣然此刻的表现分辨出她的情绪，因为陈嫣然此时看不出丝毫不耐烦，但也没有任何的热情，依旧是有些公式化。
“啊，原来你就是这学校的啊，那这算你的地盘了，以后得靠你罩着了，呵呵。”前排叫杨洋的男生自以为幽默的笑了笑，“我是齐北一中的。”
“齐北一中？”林飞扬下意识的扬了扬眉角，“原来也是一中的，还是同学啊？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他。”
“对了，你高考的时候考了多少分啊？”杨洋似乎开始没话找话说了，问了个并不太恰当的问题。
“笨蛋！”林飞扬在心中骂道，“我们一中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傻东西，来着的肯定都是高考落榜的，问人家高考多少分，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
然而陈嫣然在听了问题后却不怎么介意，如实道：“我因为考试时出了点事情，所以没能参加高考。”
“啊！”杨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像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孩哪能高考考不好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遗憾，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听着杨洋天花乱坠的奉承之词，林飞扬终于感觉忍受不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道：“我说兄弟，你不觉得你有些无耻吗？”
“啊……啊？”
“我说，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就知道人家聪明伶俐学习好啊？”林飞扬没好气道，“你这马屁拍的有点过吧？为了巴结美女也不能这样啊，太恶劣了。”
“啊？嘿嘿……”那叫杨洋的男生似乎脾气很好，林飞扬这么说话，他却一点不生气，只是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傻笑。
那叫杨洋的男生笑起来的样子很厚道，这让林飞扬忽然对他生出一点好感，开玩笑道：“你真给我们一中丢人啊。”
“啊？”杨洋道，“你也是一中的？”
“是啊。”林飞扬道。
“齐北一中？”
“当然。”
“咦，咱们还是同学啊，以前在学校没怎么见过你，哈哈”这个叫杨洋的男生似乎很为自己能遇到一个曾经的同学而高兴，“哥们你叫什么啊？”
“林飞扬。”
“什么？”杨洋愣了一下，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叫林飞扬。”
“真的假的？”
“这哪还有假的。”林飞扬奇怪于杨洋的反应，耸了耸肩说，顺道扫了陈嫣然一眼，发现她已经低下头继续研究高数2了，对这边的对话不闻不问。
“你就是林飞扬？”杨洋干脆转过了身冲这边坐着，对林飞扬道，“大名鼎鼎的齐北一中铁三角之一的林飞扬？”
“呵呵……”林飞扬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外号居然会在这里被人提及，不由对杨洋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道，“什么铁三角，都过去的事情了。”
“怎么会过去了！”杨洋道，“当初在一中谁不知道铁三角啊，你们三个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啊！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们的，可是总没有机会认识你们，现在居然跟你在一个班，简直太幸运了！”
“呵……”林飞扬以为杨洋是在逗笑，道，“这有什么幸运的，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啊，我真特仰慕你们，我觉得你们简直太伟大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敢跟老师对着干，活得潇洒自在。”杨洋道，“我就缺乏这种勇气。真羡慕你们。”
“我们干的那也不是些什么好事，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林飞扬摇了摇头，苦笑道。
杨洋沉默了一会，低着头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过了一会，忽然抬头对林飞扬道：“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事？”林飞扬觉得杨洋的口气有些恶心，愣了愣道。
“让我认你做老大吧。”杨洋口气坚定的说。
“啥？”林飞扬一呆。
“我说，收我做小弟吧，飞扬老大。”
林飞扬眯起了眼睛盯着杨洋看了半天，却没从杨洋脸上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来，表情认真的要死，林飞扬甚至开始怀疑面前这个男生的脑袋是不是有些秀逗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杨洋看林飞扬半天不说话，以为林飞扬在怀疑自己，连忙道，“你们的身上有我所没有的东西，尤其是飞扬老大你，高中时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真的，我是诚心想做你小弟，我真的很向往你那种梦一般的生活方式。”
“梦一般的？”林飞扬觉得杨洋的用词有些夸张，道，“太夸张了吧。”
“对我来说真得是这样的。”杨洋认真道，“比如高一那年，你们三个把校外那十多个劫咱学校学生钱的小流氓赶跑的事情，还有，那次教导主任找飞扬老大你的麻烦，天天让你在操场罚站，就想让你给他认个错，可飞扬老大你硬挺了半个月，最后反而让教导主任向你认错了，还有还有，高二那次，你飞身勇救校花的事情，抱着校花在悬崖上吊了半个多小时，等等等等，太多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具有传奇色彩的。”
“呵呵。这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小意思而已。”林飞扬笑着说，有意无意的又瞄了陈嫣然一眼，发现她还是低头在哪里看自己的书，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啊，对我来说就是传奇性的了。”杨洋道，“所以啊，飞扬老大，收我做小弟吧！”
林飞扬摸了摸下巴，又盯着杨洋看了半天，却依旧只看到一脸的诚意，想想有个小弟也没什么不好，于是拍了拍杨洋的肩膀道：“得，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这么定了，我同意了。”
“多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