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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翘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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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择琤的额头抵在门框上,尖锐的棱角硌得他额骨有些疼,刺激着神经使其维持一丝理智。

    他回想起刚刚在官博上看到的那一幕——明亮的舞台光映在容钰珩清俊的眉眼间,瞳孔里落满了星辰点点。

    后者红润鲜嫩的嘴唇柔软地贴合在白皙的手背上,被挤压变形后又弹回饱满的形状。

    皮肉相贴,亲吻带着湿润响亮的水渍声,暧昧又撩人。

    镜头虽然没有拍得特别清楚,但容钰珩飞吻一瞬间露出了皓白手腕上那根手绳,分明就是自己给他带上的那根。

    像是隐蔽而又放浪地向全世界宣誓,用这样大胆热烈的姿态,做着心照不宣的爱意表白。

    温择琤几乎立马就受不了了,血液瞬间冲上他的大脑,心脏在胸腔间砰砰狂跳,被挤压、撑开、又挤压在一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爱和欲涌动在其中,急于寻找一个发泄口,他一刻都等不了。

    ……

    灼热的呼吸打在雾面玻璃上,呵出一层水汽。温择琤说,

    “让我进来,就现在。”

    “干嘛呀?”容钰珩的声音混在浴室里,瓮声瓮气,他朝里面退了一小步。现在他身上的泡泡还没冲干净,滑溜溜的,“我还没洗完。”

    “我知道。”温择琤继续抵着门说,“但我就想现在进来。”

    容钰珩迟疑了两秒,“……你尿急?”

    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即门把手承受了“哐当”沉重一击!

    温择琤咬牙切齿,“我不尿急、别的急。”

    容钰珩被凶凶的温饲主吓到了,“不开不开就不开!”

    温择琤冷静了下来,柔声哄他说,“我又不做什么,让我进来下。”

    “进来干嘛?”

    “进来……”温择琤把那句霸总套路文中的常见台词吞到舌根底下,“进来看看你。”

    “……”容钰珩顿时有种被探监的既视感。

    他转身回花洒下面继续冲洗,先把温择琤放置play,“你说清楚,不说清楚就不让你进来。”

    温择琤顿了顿,只好老老实实地打感情牌,“我看到公演直拍了,崽崽…”他呼吸又一重,“你想撩死我是不是?”

    原来是看到直拍了啊!

    容钰珩心里有点小得意,唉,难怪温择琤这么激动,看来自己有戳到他的点嘛!

    科科科科科~

    他这会儿刚好把自己冲干净了,扯了浴袍裹在身上就往门口走。

    衣服穿好了,可以和他饲主亲亲抱抱了。

    容钰珩的手按上门把,刚往下一压,浴室门就被大力推开——哐当、

    他吓了一跳,迅速倒退了一步!就见门口扑进一个高大的人影,直直朝着他压过来。下一秒,容钰珩就被一股大力搂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温择琤!”他惊叫了一声。

    温择琤两只胳膊紧紧将人箍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容钰珩的肩窝中。高挺的鼻梁贴着颈侧摩挲了两下,随即一路向上,带着温热的吐息,嘴唇吮去前者脸颊旁未干的水珠,然后轻轻啄了一下。

    容钰珩浑身被激起一阵战栗……

    他虽然是穿了浴袍,但也只穿了浴袍!他现在感觉上身被温择琤禁锢得丝毫动弹不了,下面却嗖嗖漏风。

    麻蛋、真的是鸡冻!

    “让我出去把衣服穿好再啵啵好不好?”容钰珩被啃得满脸口水,在夹缝中艰难求存,跟始作俑者打着商量。

    “好。”

    温择琤勒着他的腰,轻轻一提,直接把人抱离了地面,转头朝浴室外的卧室走去。

    这个姿势让他们的贴合得非常紧密,走动间肢体接触,容钰珩感受到了温择琤的热情。

    他心底直打抖……卧槽,这也太、太他妈热情了吧!

    温择琤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放到床边,还俯身拱了两下。

    容钰珩,“………”

    温择琤低头把人看着,一上一下的高度差让他轻易就能看见后者松散领口下的美景。

    他的小仓鼠,奶白色的,真香。

    容钰珩看温择琤这神色,像是准备放肆驰骋的样子,便舔了舔嘴唇往床里头蹭了蹭。

    “那…上山?”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也是个寡廉鲜耻的老司机了。

    温择琤没回答,目光幽深地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圈,随即直接压下来。

    发动机轰隆隆地响起,手刹一握,便往山上驶去。

    容钰珩洗得香香白白,脑子里云里雾里,他只觉得温择琤车技又提高了,牙也比以前利了。

    他脸疼脖子疼的。

    于是容钰珩投桃报李地在温择琤耳朵上啃了一口。

    “嗯、”上方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容钰珩得意洋洋,还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我的口牙也是很利索哒。

    下一秒,温择琤就松开了手刹。

    容钰珩一愣,懵逼地看向前者:……报复?

    温择琤掐着腰就把人翻了一圈,覆上去。容钰珩反应过来,忙回过头按住他,“不行不行,会破皮的,会痛!”

    温择琤顿了顿,忽然低声笑了一下,“我有个不破皮的好方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

    几分钟后,奶白奶白的小仓鼠吓得满床乱爬,

    “这不是秋名山,我没见过这样的风景!”

    温择琤忙把他捉回来,连哄带劝的,“这里就是秋名山,是你没去过的秋名山后山…比山顶风景还要好,引人入胜……”

    容钰珩都快要拳打脚踢了——这条路太陡了,他怕是不行!

    温择琤接着哄他,“你看,我之前说山顶的风景好,没骗你是不是?快乐翻倍也是真的翻倍了,你不亏是不是?这次也相信我,后山的风光真的很好看。”

    容钰珩呜呜咽咽地把他的手往外推,“那他妈是我的后山啊……”

    温择琤语调柔和,“那岂不是更好看了?我的崽崽不管什么都是顶级的。”

    容钰珩推拒的动作一停,居然有一丝被说服。

    而且温择琤很会吹彩虹,把他吹得浑身舒坦。

    “那…那试试?但我可以要求随时下车。”

    “当然了当然了…”温择琤全然一副“你说了算”的神情,开始在通往后山的路上轻轻试探……

    刚开始还好,温择琤很温和、很懂礼貌,一边往里走还一边问他,“怎么样,这路不算陡吧?”

    容钰珩哼哼唧唧的,“还可以。”

    但行到中途,他觉得不大舒服了。路越往深处走,越是狭窄,他推推温择琤,“我觉得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

    温择琤的汗都要下来了,他车速已经很慢很慢了,就怕崽崽晕车。

    “坚持就是胜利,我们再往里走走?”

    容钰珩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励志!就很离谱。

    他正想纠正温择琤的措辞用语,蓦地感觉到一滴汗水落在了自己肩头,温度热得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像温择琤也很难受。

    认知到这点以后,容钰珩可耻地心软了。都是当过司机的人,他能明白那种感受,虽然他有点怕,但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把温择琤赶下山去。

    容钰珩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往温择琤跟前送了送。

    身后人的呼吸一滞,紧接着骤然加重!

    他车速一个没控制住,猛地提了到八十迈,容钰珩差点没弹起来、

    “嘶——!”他往旁边一躲,却又被握着胳膊拽了回去。

    温择琤的力道很温柔,却不容逃脱。

    容钰珩挣了两下没挣开,又呜呜咽咽地咬着枕头重回了山路。

    两人不知在路上缓慢前行了多久,温择琤忽然找到一处美景。他把容钰珩往那处带了带,后者几乎在一瞬间狠狠一颤!

    温择琤的眼睛就亮了,原来是这里。

    “崽崽,这里?”

    容钰珩都惊呆了!他脸上一片烧红,抱着小枕头瑟瑟发抖——没、没人告诉过他,后山有这种景色啊!

    温择琤见他那样,就知道他是喜欢的。顿时更加卖力,一点一点的,打开了这幅美丽的图卷……比秋名山山顶更美的美景,终于缓缓展露在两人眼前。

    甘甜的泉水滋润着沟壑,脚下的土地都浸润了泉水,十分柔软。

    温择琤埋在仓鼠毛毛里猛吸了一大口气,随即抵了上去。

    容钰珩感受到了,他本能地想往前蹿,却又硬生生忍住了,呆在原处没有抗拒。

    因为是温择琤。

    汗水从容钰珩的额头滴下来,落在枕头上,形成一圈圈深色的水痕。温择琤过往那些所有细小的举动突然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每一次看似随意的约会、每一场配合演出的剧本、每一条精心编排的借口……处处都有温择琤特意制造的痕迹。

    他早该察觉到的。

    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无聊到花费一大把的时间来陪你,那些所谓的合拍、凑巧、交集,不过都是有那么一个人“处心积虑”、心甘情愿而已。

    温择琤闯入的那一瞬间,容钰珩哭了出来。倒不是因为痛,他只是有种酝酿的情绪在里面。

    温择琤还是太温柔了,让他有种被疼爱的感觉。

    他愿意给,因为温择琤的好值得。

    ……

    温择琤在后山开垦了一会儿,逐渐提高了车速。

    他现在很快落。

    容钰珩却渐渐有些顶不住了。他趴在被被上,听着引擎声吭吭直响,发动机高频率地震动着,腿脚酸麻。

    他逐渐缩了下去,眼眶里泪汪汪的,“你要不要快点结束了?”

    温择琤一顿,又把他提起来放回驾驶座,“还早呢宝贝儿。”

    容钰珩闷哼了一声,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叫他“宝贝儿”也没用,他哥说的是对的,这都是男人的花言巧语!

    还说什么不破皮,皮倒是没磨破,但这种极致的快乐和痛苦夹杂在一起,简直令人崩溃。

    “真的不要了、嗯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前方还有更广袤的美景,来都来了……”

    “你闭嘴!呜呜呜……”

    “好好、我不说了。”温择琤真就不说了,只继续闷声干大事。

    隔了会儿容大事就后悔了,他又哭着开口,“要不我们…呃、还是…再继续聊会儿?”

    温择琤“啪”地拍了他一下,不痛,却造成了更强烈的刺激。

    容钰珩彻底瘫软成了一团仓鼠饼,还是水汪汪的那种。他趴成一摊呜呜咽咽地哭着,小嘴在哭嚎的间隙还不忘叭叭地发出谴责。

    “……”

    温择琤听不下去了,他家小崽崽还挺会倒打一耙的,他可是把每一笔旧账都记着呢。

    “还记得我跟你讨要嘉奖的时候吗?”温择琤伏在他耳边说,“你当时给了我什么?”

    容钰珩现在哪还有心思回忆这些,他抽噎了一下,“什么……?”

    温择琤,“啪、啪、啪、啪。”

    容钰珩,“……”呜呜呜。

    温择琤又掐了他一把,“现在还鸡冻吗?”

    容钰珩,“………”呜呜呜呜!!!

    温择琤继续翻着旧账,每翻出一笔,容钰珩的哭声就要拔高一度。他简直怀疑温择琤的脑子里有个云笔记,可以随时调出记录。

    翻到最后,容钰珩哭到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他被温择琤无数次提起来,又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容钰珩打了个响亮的哭嗝,“你别提了,别提了……”

    “什么别提了?”

    “旧账、和腰都…别提了……”

    “好。”温择琤说着就不动了。

    容钰珩哭声一顿:……他温饲主终于要不行了?

    还没来得及开心地破涕为笑,温择琤的手就覆了上来,灼热的掌心烫得他一抖,心底浮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那你自己起来点。”

    容钰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小眼睛——自己起来!?

    他眼泪鼻涕蹭了一被单,看上去怪委屈,“我要怎么起来…?”

    温择琤扶着他,手下轻轻掐了一把,循循善诱,“翘高点,你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