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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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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多久没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王妈敲门进来,看见他脸色痛苦的样子,忙跑过来扶他,问说:“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太久没有吃东西了。”

    “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到床上躺一会,先生已经这样了,你可别再有什么好歹。”王妈说。

    宋琛躺到了床上,说:“没事,我没事。”

    王妈和陈嫂不一会就一起上来了,给他端了点点心,宋琛坐起来,一个一个地往嘴里塞,陈嫂忙说:“你慢点,你慢点。”

    他要多吃点东西才行,他现在不能出问题。他都还没彻底搞清楚,不管怎么样,都要彻底搞清楚。

    赵近东没多久就到了,宋琛上了他的车子,陈嫂和王妈焦急地站在廊下,说:“小琛啊,你要当心身体呀,近东,照顾好他。”

    外头起了很大的风,天上也多了许多云彩,从北边天空一路蔓延过来。宋琛往座椅上一靠,说:“我是不是不该叫你过来。”

    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说赵近东在其中的个人关系,就光工作上来说,他是赵氏公司的高层,这时候恐怕也离不开他,他也未必想在这个关键时期离开医院,赵云刚时刻有可能醒来或者死去,不管是他醒来要说的话,还是确定死亡,赵家都要翻天。

    “你要去老房子做什么?”赵近东却问他。

    “去见一个人,王建明可能在那里。”

    赵近东愣了一下,说:“还想往下查么?”

    “查。”宋琛说,“我要全部都弄清楚。”

    不光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以前的宋琛,为了赵近东,为了整个赵家。死也要死的明白。

    赵近东看了他一眼,手搭在方向盘上:“宋琛,我想让你知道,不管结果怎么样……”

    赵近东喉头上下动了动,手握紧了方向盘,说:“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宋琛没有说话,只扭头看向窗外。

    冬天了,树叶几乎都落个差不多了,即便有些冬天也不落叶的树木,叶子也是黑绿色的,没有了春夏的鲜嫩张扬。

    车子一路往茂金华府而来,到了赵家从前的宅子停下来。

    赵近东都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了,看到这小区破败成这样,他也感觉很意外,几乎没什么人了,小区的物业估计也不行了,里头绿化带上杂草丛生,冬天了,树木衰败,看起来更萧索凄凉。王建明的妻子在门口的小菜园里刨萝卜,看到有豪车停在了自家门口,吓得扔了手里的东西,快步跑回到家里去了。

    宋琛本来还担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日记里提到的人如今未必还在这里,可看见她跑,心下一震,就知道他来对了。

    他赶紧跑到门口,摁了几下门铃,见里头的人没动静,便直接伸手拍门:“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王建明在卧室里也听见了动静,吓得又往被子里钻,他媳妇靠在门后,说:“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来了,我们家老王真的快要不行了,不能再打了。”

    宋琛愣了一下,回头看了赵近东一眼,赵近东说:“我们来不是要打谁,我们不是赵云刚的人,我们来,就是来处理问题的。”

    王建明的媳妇愣了一下,透过猫眼看了看他们,宋琛忙说:“阿姨,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王建明在里头么,我们能见见他么?”

    里头没有动静,宋琛就退了几步,看了看周围的窗户。

    就在这时候,房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宋琛稳住心神,问:“我们能进来么?”

    他说着不等那女人说话,便直接闯进去了,那女人见他如此急切,心下一惊,以为自己上了当,立即冲到卧室门口拦住了他们:“他真的快不能动了,赵总才打过他,你们……”

    “我来就是找他问清楚一些事情,不会打他。”宋琛说着就将她拉开了,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个人躲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宋琛上前去一把将被子扯掉,就看见了一个瘦削憔悴的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们,光看他外表,就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手脚一直哆嗦着,眼睛避着人,也不知道这些年,赵云刚给了他怎样的折磨。

    他的媳妇噙着眼泪站在门口,却不敢再向前来,说:“你们打死他吧,打死了他,我也轻松了。”

    她说着便走开了,王建明惊恐地说:“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宋琛走到他跟前,说:“我来问清楚一些事,你回答清楚了,你就不会死。”

    “你要问什么?”

    “当年宋致远是怎么死的,我要你从头开始,一字一句,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全部都讲清楚。”

    王建明闻言抬头看他,仔细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说:“是你啊,小伙子,好久不见了。你不行啊,我告诉了你所有实情,你也没把赵云刚搬倒啊,认贼作父了么?”

    赵近东闻言立即扭头看了宋琛一眼。

    宋琛说:“我要你再说一遍。”

    王建明哆嗦着坐起来,又捞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说:“好啊,你要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别看多了这么多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这些年,这些破事,我天天想,夜夜念,从来都没有忘过,你问我啊,我全都能回答你。”

    “就讲讲,你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宋琛双眼微红,盯着他说。

    王建明说:“那得从赵云刚开始说起了。”

    他盘着腿,说:“那时候我跟你爸宋致远关系最好了,我当时就叫他防着点赵云刚,他不听啊,也不怪他,赵云刚他有手段啊,哄的你爸团团转,不过赵云刚为什么巴结他,还不是看上了他的钱袋子,那时候,赵云刚有个房地产项目,他缺钱呀,他就找你们宋家借,好人没好命啊,我早就劝你爸……”

    宋琛闻言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王建明哀嚎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床上,宋琛说:“我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啊……你怎么认贼作父了以后,连脾气都变得跟他一样坏了。”王建明冷笑着抬头,面容变得有些恐怖:“都是实话,都是实话,他赵云刚就是怕我说出去,所以使劲肮脏手段搞垮我,把我困在这破地方,我这跟蹲监狱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他心虚,他怎么会这么对我!”

    赵近东伸手拉住了宋琛,示意他出去,宋琛急红了脸,对王建明说:“你说的跟他说的根本不一样,你们两个人,肯定你在说谎!”

    “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再坏我又能坏到哪里去,就算是我害了宋致远,我承认了,我又没犯法,还能比现在更惨?我有说谎的必要么?你不行啊,跟你那个窝囊爹一样,被赵云刚这只老狐狸蒙住了眼睛,看不清好赖人了。”

    宋琛闻言又要踹他,赵近东直接将他拉了出去,宋琛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紧紧皱着眉头,说:“这肯定不是真的,他在说谎。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说给宋琛听的,他是要报复赵云刚……”

    他一阵眩晕,赵近东赶紧接住了他,将他抱到车上去了。

    “小琛!”

    宋琛说:“他肯定在撒谎。”

    “这事交给我来办。”赵近东说:“你问他是问不出来东西的。”

    宋琛在车里缓了好一会,赵近东已经发动了车子:“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宋琛靠着椅背,又紧紧蹙起眉头,“我缓一会就好了。”

    王建明的媳妇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这才赶紧回到家里来,关上门,走到卧室里,见王建明倒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她说:“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就是你总这样,赵云刚才不肯放过咱们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在干一个正常人都会干的事!”王建明伸着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他把我这辈子搞成这样,我他妈还让他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我呸!又不是我主动找上门去的,是宋家那小子自己送上门来的!生意场上,哪有什么害人不害人!谁做生意敢说没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点手腕,我亲手杀人了么?我亲手害人了么?是宋致远他软弱无能,他真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么?是他自己无能,自己往下跳的,我就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这样!”

    “可是我从霞姐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你……”

    “我呸!不要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洪芳霞她就是看不起我,不就是命比我好,她有什么,老子把宋家挤垮了,扶着她们洪家上去,她不感激我,还把我踹了,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洪家被赵云刚搞垮了,她不跟赵云刚斗,还来骂我,她恨不得我死了,她说是我杀了人我就杀人了?证据呢,谁能证明宋致远是我推下去的?我推了么,我的手,干净的很!”

    “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他媳妇哭着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过吧,我熬不下去了。”

    “你走,你走,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让老鼠啃我,让我烂在这里,我早该死了,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没一个好东西!”王建明说着蜷缩进被子里,身体抖动着,“赵云刚这个王八蛋,毁了我一辈子,这个王八蛋,他怎么还不死,他怎么还不死,他什么时候死,我得熬到他死,媳妇,我得熬到他死……”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她哭着退出去,倒在沙发上。

    都是疯子,都是疯子,把王建明控制起来摧残一辈子的赵云刚是疯子,王建明也是个疯子。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这块地方如今人已经很少了,路上车也很少,赵近东将车子开的飞快,对宋琛说:“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宋琛躺在椅背上,痛苦地抓着头发,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双手捂住了眼睛,眼泪却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掉,赵近东脸色通红,叫道:“小琛,小琛。”

    “赵近东,”他一边说,一边不可控制地往下流眼泪,他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心里怕的很,他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里了,他最怕的就是这样,不知为何穿过来,有一天又不知为何穿回去:“赵近东。”他伸出一只手来。

    赵近东突然踩了急刹车,车子停到路边,他解开安全带靠过去,将宋琛紧紧抱在怀里:“我在呢,我在呢。”

    宋琛抓住他的衣服,噙着眼泪看他。

    不要这么突然,不给他告别的机会。再波折痛苦,于他而言这也是一场美梦旅程。

    赵近东忽然惊慌的厉害,人生从没有如此无措过,他看不了宋琛这样,他难受的很,眼泪涌出来,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宋琛抖动着,便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