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章：旋梯上的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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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男听的有点心酸，他抽着烟看着那四个铜座皱着眉说道:“真不知道它们的父母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会被人点了灯吗？”
海恩也看着那四个铜座，只不过他看得到那些顶灯童子，看着那几张安详的小脸，海恩说道:“谁知道呢，那个时候的事我可不清楚。”
华学秋一看海恩说不上来了，他接过话题说道:“那个时代物质没有现在这么富足，很多穷苦人家赶上丰年一家子还能吃饱，赶上荒年那就得忍饥挨饿，实在扛不住就得卖儿卖女，把孩子卖了，这一家子就活了，不卖，就全要饿死。”
郑直男听着华学秋的讲述，手有点微微颤抖，结果烟没夹住，往地上掉了下去，他赶忙弯腰用手一抄，在烟头落地之前接住了那根烟。
这时只听华学秋继续说道:“你可别以为这些孩子被买走之后，直接就放在酥油缸里泡起来了，那可不行。”
郑直男眉毛都拧成一个了，他嘬着牙花子说:“难道还得折磨致死吗？”说完，郑直男狠狠抽了一口烟，这一口就抽了一根烟的三分之一。
华学秋摇了摇头说:“具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能做童子灯的孩子都不会受罪。”这么说着，他看向了海恩。
然后华学秋问海恩:“据说，这法门你们门子里就有啊！”
郑直男一听，转头斜眼看着海恩甩出一句:“你们这一门的祖宗可是够缺德的！”
海恩一听一撇嘴，哑然失笑说道:“师弟，你这就有点不说理了，用现在的一句话说叫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那要是没有市场，道门中人吃饱了撑得研究这玩意，这也不能怪我们的先辈啊！”
郑直男不依不饶的摊着双手说道:“给钱就干啊，人性呢，底线呢？”
海恩一看，郑直男这是闻得古人愁，顿感举世忧啊。
他无可奈何的说:“师弟，你啊，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呢，他和你现在的认知不同，刚才前辈也说过，这一个孩子就能换一家的活命，你听没听过那首诗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郑直男捂住了额头说:“那个万恶的时代啊！”
海恩揽住郑直男的肩膀说:“行啦，师弟，这回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蔡六爷到目前为止都不教你本事了吧！就是怕你知道太多以后，你这心理上承受不住。”
郑直男依然皱着眉头，他指着那四个铜座说道:“可是，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这也太万恶了吧。”
海恩摇了摇头说:“你管这个叫万恶，那我告诉你顶灯童子的制作过程吧，让你好好了解一下万恶。”然后，海恩开始讲述：
顶灯童子选八到十岁的孩子，两个孩子为一对，要一男一女，生辰八字需要和逝者相合。
而能陪葬童子灯的人家，那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孩子买来之后，每日要供四餐，吃五茶，而且每一餐只能有肉。
要知道，就算在古代，卖儿卖女也是因为家里吃不上饭，没奈何才出此下策。
所以，这些孩子如果不卖，那在父母膝下，早晚也是饿死。
但是，一旦成为童子灯，立刻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且，顶灯童子过继之后，都有一个或者多个下人专门伺候，要保证这些孩子每天欢乐喜相，直到入油瓮泡制之前，都不可以有半点哭闹。
这是为了保证这些孩子心中不会有恐惧，哀怨，忧愁，烦闷等负面情绪。
因为，如果心中有这些情绪，那么，死后心中就会有怨气，那就会直接影响到墓穴的风水运势。
所以，这些孩子在他们人生中最后的日子里，不敢说是神仙日子，最少也能算个逍遥快活。
在制灯前一晚，则是给这些孩子置办一桌全鱼宴，饭菜里参入蒙汗药。
这些孩子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走完了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郑直男听完海恩的讲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按你这意思，反正都是死，最少这样死，舒服很多，这你还算是行善积德了呗！”
海恩还没开口，却听华学秋说了一句:“小子，刚才你想超度它们，海恩说了，地府都不收它们，这话已经说的很透彻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事呢？”
郑直男摘下帽子抓了抓头皮，他还真就想不透这种事。
海恩则是对华学秋一抱拳说:“前辈，六爷之前跟我说了，有事尽量跟他说明白，别让他猜，他这人容易跑偏！”
华学秋轻叹一声，然后，他看着郑直男说:“臭小子，你也是，哎…拿你没辙啊！好吧，我就给你说明白了，你自己想一想，幽冥地府是什么地方，这卖身契约地府既然收了，又不收这魂魄，也就是说地府知道这事，这事真要是你想的那么不堪，地府能让他们这么干，试问，天下的衙门，还有比地府更公正的吗？”
这番话郑直男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华学秋说的这个事他还是真没想到，但是，人家这话说的可是个理。
这时在返回头，郑直男站在道门中人的角度去看这事，他突然就理解了，这一理解他就闹心了，海恩刚才说的对，道门中人本身不可能没事去研究这个。
正是因为有人需要这种万恶的东西，才有了这个童子灯，并且孩子父母恐怕也是知道这个事的，但是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能怎么办呢？
在想通这事之后，郑直男再回头看看自己刚才的行为，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华学秋就不说了，海恩那也不是善茬，但是，刚才那么迁就他。
郑直男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有这半个师兄弟的关系，没这层关系，恐怕海恩早就翻脸了。
一想到此，郑直男连忙举起烟说:“师兄，抽着。”
海恩一扒拉他的手说:“戒了！”
郑直男举着烟又说道:“你看，这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而且我听说，能把烟戒了的人心都狠，咱可不能这样啊！师兄！”
事实证明，郑直男的幽默细胞真的不丰富，他这个缓和气氛的方式很失败…
海恩这次都没理他，而是转头对华学秋一抱拳说:“前辈，这小子明白了，您无视他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行为吧，我看，咱们是不是进去下一个环节啊！”
郑直男自讨了个没趣，他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默默的抽着烟不在说话。
当然，郑直男不是不想搭理海恩，他只是觉得这里真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只见华学秋走到屋子的西南角，然后转身问海恩说:“那么你看出名堂了没有。”
海恩看着华学秋毕恭毕敬的回道:“我想，这博物馆中那个第四层，入口应该就在这间房子里，只是这机关之术我确实不太擅长。”
华学秋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面对南墙，在墙上拍了三下，之后西墙的墙体里就响起了“咔咔咔”的几声，然后就是一连串铁锁搅动的声音。
伴随着那些声响，华学秋身边的墙壁竟然向上升了起来，只是片刻，那里就变成了一道暗门。
郑直男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时，华学秋招呼他们过去，两个人连忙围了上去。
华学秋指着那道暗门对二人说:“那个军阀在修造这个洋楼之前，先在这里建了一座地下室，用途就不提了，但是，现在，它是这件博物馆的储藏室。”说完，华学秋示意二人进暗门。
海恩和郑直男一前一后.进了暗门，暗门内是一条螺旋向下的楼梯。
华学秋跟在二人后面进了暗门，进入之后，他又操控机关关闭了暗门，随着暗门关闭，他们立马失去了光源，陷入了黑暗之中。
摸索着往下走着，郑直男这里就琢磨，当年，他可是没少来这里，真没发现这地方还有这么一条暗道。
而且，这条旋梯直径有个两米多，它是怎么藏在墙里的呢？
就在郑直男暗自琢磨的时候，华学秋居然开口说道:“小子，你这观察力实在是不行啊！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了，你都没发现，这堵墙是抹角吗？它可不是直角。藏一条暗道根容易。”
郑直男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心生佩服，要不海恩三番五次告诫他不让他说话吗！！看来自己想的什么，人家猜得到啊！
这么想着，郑直男就说了一句:“前辈真是厉害，我想的什么您都能猜得到！”
海恩在前边走着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师弟，你这是眼里没有高人，前辈可不是猜你心思，怹那是读心术，所以，别想乱七八糟。”
读心术，又是一个让郑直男意外的情况，不过他又想了想说:“哎，师兄，我看过这方面的书，这个是心理学我知道，可是，前辈刚才又看不到我的脸，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
海恩摇了摇头说:“这个等我修成了读心术，我再给你解释。”
而华学秋居然开口解释道:“小子，你说的读心术，那个需要一定的心理暗示，说白了就是一种语言和观察力的综合技巧，我这个可不是那种，我这是法门，准确来说，这个法门就是后天占算。”
郑直男一听就是一愣，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城管大队门口拜师时，蔡六爷教给海恩的就是后天占算。
郑直男想到此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我师傅的本事就是后天占算啊！”
华学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说道:“虽然都是后天占算，但是，你师傅那个只能算凡尘俗世，我这个后天占算可是能算天道地法，万物轮回之理。”
郑直男一听大喜，他对海恩说道:“诶师兄，你不是要找妖人吗？你让前辈给你算算不就完了！”
海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郑直男，虽然此处漆黑一片，但是，他这目力经过特殊的锻炼，所以，他还是能看到郑直男大体的轮廓的，只听海恩说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就问一句，算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郑直男想都不想的说:“我立马带人去抓他？”
海恩咧着嘴看着郑直男说:“你怎么会有如此弱智的想法，你说话之前先过一下大脑不行吗。”
郑直男不解的看着海恩问道:“我又说错了吗？”
华学秋这时开口说道:“小子，你实在是太小看天道的厉害了。”
郑直男又摘下脑子抓了抓头皮，然后他把帽子扣回到脑袋上说:“我实在是以前没研究过这个。”
华学秋示意两个人继续走，随着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华学秋问郑直男:“你说没研究过天道，那么，我问一个你研究过的事，就说，现在都是实名制，为什么还有些坏人没有被绳之以法啊。”
郑直男一听这个问题，张口就回答了出来:“这个情况很复杂，有些是证据不足，无法抓捕，有些隐藏太深，没法揪出来，还有一些，仰仗自己背后的势力逍遥法外，还有一些…”
直到走到了旋梯尽头，郑直男足足列出来十几种无法将坏人绳之以法的客观因素。
海恩听他那意思，知道他还想往下说，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说:“师弟，万事万物一理，有些人，即使犯了罪，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种事其实也是一样的。”
华学秋接口说道:“是啊，你只知道我会算，你又怎么知道人家就不会算，这事你师傅和他师傅都能算，可是结果呢，十三年后的今天，你们还不是凑到了一起。”
正说话间，一条黑影向着他们就扑了过来。
郑直男听的有点心酸，他抽着烟看着那四个铜座皱着眉说道:“真不知道它们的父母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会被人点了灯吗？”
海恩也看着那四个铜座，只不过他看得到那些顶灯童子，看着那几张安详的小脸，海恩说道:“谁知道呢，那个时候的事我可不清楚。”
华学秋一看海恩说不上来了，他接过话题说道:“那个时代物质没有现在这么富足，很多穷苦人家赶上丰年一家子还能吃饱，赶上荒年那就得忍饥挨饿，实在扛不住就得卖儿卖女，把孩子卖了，这一家子就活了，不卖，就全要饿死。”
郑直男听着华学秋的讲述，手有点微微颤抖，结果烟没夹住，往地上掉了下去，他赶忙弯腰用手一抄，在烟头落地之前接住了那根烟。
这时只听华学秋继续说道:“你可别以为这些孩子被买走之后，直接就放在酥油缸里泡起来了，那可不行。”
郑直男眉毛都拧成一个了，他嘬着牙花子说:“难道还得折磨致死吗？”说完，郑直男狠狠抽了一口烟，这一口就抽了一根烟的三分之一。
华学秋摇了摇头说:“具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能做童子灯的孩子都不会受罪。”这么说着，他看向了海恩。
然后华学秋问海恩:“据说，这法门你们门子里就有啊！”
郑直男一听，转头斜眼看着海恩甩出一句:“你们这一门的祖宗可是够缺德的！”
海恩一听一撇嘴，哑然失笑说道:“师弟，你这就有点不说理了，用现在的一句话说叫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那要是没有市场，道门中人吃饱了撑得研究这玩意，这也不能怪我们的先辈啊！”
郑直男不依不饶的摊着双手说道:“给钱就干啊，人性呢，底线呢？”
海恩一看，郑直男这是闻得古人愁，顿感举世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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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揽住郑直男的肩膀说:“行啦，师弟，这回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蔡六爷到目前为止都不教你本事了吧！就是怕你知道太多以后，你这心理上承受不住。”
郑直男依然皱着眉头，他指着那四个铜座说道:“可是，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这也太万恶了吧。”
海恩摇了摇头说:“你管这个叫万恶，那我告诉你顶灯童子的制作过程吧，让你好好了解一下万恶。”然后，海恩开始讲述：
顶灯童子选八到十岁的孩子，两个孩子为一对，要一男一女，生辰八字需要和逝者相合。
而能陪葬童子灯的人家，那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孩子买来之后，每日要供四餐，吃五茶，而且每一餐只能有肉。
要知道，就算在古代，卖儿卖女也是因为家里吃不上饭，没奈何才出此下策。
所以，这些孩子如果不卖，那在父母膝下，早晚也是饿死。
但是，一旦成为童子灯，立刻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且，顶灯童子过继之后，都有一个或者多个下人专门伺候，要保证这些孩子每天欢乐喜相，直到入油瓮泡制之前，都不可以有半点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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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灯前一晚，则是给这些孩子置办一桌全鱼宴，饭菜里参入蒙汗药。
这些孩子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走完了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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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看着华学秋毕恭毕敬的回道:“我想，这博物馆中那个第四层，入口应该就在这间房子里，只是这机关之术我确实不太擅长。”
华学秋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面对南墙，在墙上拍了三下，之后西墙的墙体里就响起了“咔咔咔”的几声，然后就是一连串铁锁搅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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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和郑直男一前一后.进了暗门，暗门内是一条螺旋向下的楼梯。
华学秋跟在二人后面进了暗门，进入之后，他又操控机关关闭了暗门，随着暗门关闭，他们立马失去了光源，陷入了黑暗之中。
摸索着往下走着，郑直男这里就琢磨，当年，他可是没少来这里，真没发现这地方还有这么一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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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男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心生佩服，要不海恩三番五次告诫他不让他说话吗！！看来自己想的什么，人家猜得到啊！
这么想着，郑直男就说了一句:“前辈真是厉害，我想的什么您都能猜得到！”
海恩在前边走着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师弟，你这是眼里没有高人，前辈可不是猜你心思，怹那是读心术，所以，别想乱七八糟。”
读心术，又是一个让郑直男意外的情况，不过他又想了想说:“哎，师兄，我看过这方面的书，这个是心理学我知道，可是，前辈刚才又看不到我的脸，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
海恩摇了摇头说:“这个等我修成了读心术，我再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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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学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说道:“虽然都是后天占算，但是，你师傅那个只能算凡尘俗世，我这个后天占算可是能算天道地法，万物轮回之理。”
郑直男一听大喜，他对海恩说道:“诶师兄，你不是要找妖人吗？你让前辈给你算算不就完了！”
海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郑直男，虽然此处漆黑一片，但是，他这目力经过特殊的锻炼，所以，他还是能看到郑直男大体的轮廓的，只听海恩说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就问一句，算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郑直男想都不想的说:“我立马带人去抓他？”
海恩咧着嘴看着郑直男说:“你怎么会有如此弱智的想法，你说话之前先过一下大脑不行吗。”
郑直男不解的看着海恩问道:“我又说错了吗？”
华学秋这时开口说道:“小子，你实在是太小看天道的厉害了。”
郑直男又摘下脑子抓了抓头皮，然后他把帽子扣回到脑袋上说:“我实在是以前没研究过这个。”
华学秋示意两个人继续走，随着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华学秋问郑直男:“你说没研究过天道，那么，我问一个你研究过的事，就说，现在都是实名制，为什么还有些坏人没有被绳之以法啊。”
郑直男一听这个问题，张口就回答了出来:“这个情况很复杂，有些是证据不足，无法抓捕，有些隐藏太深，没法揪出来，还有一些，仰仗自己背后的势力逍遥法外，还有一些…”
直到走到了旋梯尽头，郑直男足足列出来十几种无法将坏人绳之以法的客观因素。
海恩听他那意思，知道他还想往下说，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说:“师弟，万事万物一理，有些人，即使犯了罪，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种事其实也是一样的。”
华学秋接口说道:“是啊，你只知道我会算，你又怎么知道人家就不会算，这事你师傅和他师傅都能算，可是结果呢，十三年后的今天，你们还不是凑到了一起。”
正说话间，一条黑影向着他们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