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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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很冷，苏苏在刚出去的时候一口冷气吸入她剧烈咳嗽起来。
长久以来都待在温暖的室内，冷不丁接触如此冰冷的空气苏苏的肺有些接受无能。
郭铭言小心的帮苏苏拍着后背，苏苏咳了足足一分钟才算是缓解过来，身体内的虚弱可不都是躺这么多天造成的，生郭曦造成的亏虚也不光体现在身体上。
不过苏苏并不后悔，在适应了室外冰冷的空气后苏苏深吸一口，肺虽然被刺激着，却也有着舒爽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天气非常好，天空碧蓝如洗，再加上并未完全融化的皑皑白雪，景色迷人，苏苏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这里就是曙光避难区？”苏苏望着四周低矮破败的房子问郭铭言。
郭大少点头，昨晚的袭击并没有被多少避难区的区民发现，就算有发现的，他们在知道车队毫发无损，而高层那边却毫无动静之后也缩头了。
开玩笑，没看连避难区的高层都没动静吗，他们算什么，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
于是乎广场上苏苏他们所在的这只车队就被曙光避难区的所有人给忽略了，原本因为看到这边有着三辆房车时投注过来的贪婪眼睛，在昨夜只有也全都消失不见。
没人是傻子，昨晚的动静刚开始还是不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点都动静都没有了，不过没人嫌弃自己命长，好东西是挺好，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不过，怎么看那个车队就要离开了呢。
确实，在确认苏苏已经没事了之后车队确实要开拔了，这一点不光周围的居民知道，就算是连夜逃回去的吴野和宋喆也知道。
除了这个，他们也知道屈文瑞应该还没死，对方放自己两人回来不可能是惧怕自己一个小避难区首领人的身份，留下屈文瑞只有别的用处。
联想到屈文瑞的能力，吴野和宋喆对视一眼后全都生出怨怼，在他们看来，这次的危险全是屈文瑞招惹来的，如果不是他的能力，他们昨晚也不会经历那么危险的时刻。
好在对方没有杀人的想法。
营救？不可能的，哪怕之前他们称兄道弟，哪怕屈文瑞的能力对他们来说也是很舍不得，但对比自己的小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于是乎经历了昨晚的事还丢了一个首领人的曙光避难区风平浪静。
甚至还有不少人祈祷着这群瘟神快点离开，可别在这里吓人了。
屈文瑞被丢在房车某个用来放置杂物的小夹层里，出了一点水到现在没有被送来任何事物，车队已经开了早饭，那饭香味儿透过缝隙飘进屈文瑞的鼻子，红虫肉炖出来的肉汤可是非常有冲击力的，这让昨晚才吃过一整条红虫的屈文瑞连呼败家。
红虫肉对异能者，哪怕是对能量不敏感的普通觉醒者也是有莫大好处的，只不过港深避难区那边对外贩的红虫肉有很大的限制，不光价格惊人，数量也很少。
像曙光避难区这种，虽然因为距离港深避难区还算近得到点便利，最起码是见过红虫肉的，可败家到用红虫肉来煮汤做早饭这种事，屈文瑞之前甚至想都没想过。
这跟和平年代摔古董只为了听响有什么区别，不，是更奢侈。
好香啊！
煮熟后混合其他食材的红虫浓香和光吃肉干还不一样，屈文瑞算是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了，这味道香的根本挺不住啊有木有。
不过，口腹之欲还在其次，屈文瑞更担心自己的小命，昨夜他算是表现出了自己的用处，只是这有好有坏。
好处是自己是有用的，不至于因为冒犯就杀掉了。
坏处还是自己是有用的，万一那个已经醒来的女孩觉得自己‘挺好吃’的，那他可就悲催了。
在这种忐忑中屈文瑞感觉有人在开门，开关押自己这件杂物间的门。
屏住呼吸，屈文瑞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努力向门出看去，只能咔咔几声后小门被推开，等屈文瑞适应了外面进来的光线，他就见到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站在门口。
“是你！”
屈文瑞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昨夜才被‘啃’过，灵魂上的伤痕带着身体虚弱不堪，即便没有被绑着屈文瑞也做不到逃走这高难度的选项。
赵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肉汤和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肉渣饼。
走进来将食物放在屈文瑞身前，赵闯淡淡道：“吃饭了。”
屈文瑞咬牙很想将面前的食物掀翻以发泄愤怒，不过赵闯先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赵闯锤着眼皮看他：“你要掀了我没意见，不过食物就这么多，你要是掀了就没早饭吃了。”
“对了，因为车队马上要开拔，所以午饭不知道会不会准时，你自己掂量。
两句话打消了屈文瑞想打翻食物的念头，灵魂上的虚弱让他现在身体饥饿的仿佛能啃掉桌角，知道没的补充，屈文瑞也不管是不是挺没面子的，抓过饼和碗就大口吃了起来。
屈文瑞狼吞虎咽，赵闯没离开也没嘲笑他，反而蹲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饿极的屈文瑞很快就消灭了手里的食物，意犹未尽的舔着残渣，感受着肉汤进肚后化作暖流和着特殊能量字样身体，屈文瑞舒服的差点哼唧起来。
一转头，发现赵闯没离开的他一脸厌恶：“你怎么还不走，留下来是看我热闹吗。”
赵闯抬头，他的眼神屈文瑞有些看不懂，那里面有怨恨也有畏惧，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意思，看的屈文瑞莫名其妙的。
“你什么意思。”屈文瑞想不通就问，他最讨厌这种磨磨唧唧的情况，有话就说呗。
赵闯看着面前狼狈的屈文瑞，很难将眼前这人将记忆中那个堪称他噩梦的人影联想起来。
他为什么要逃离曙光避难区，最终原因就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只是这一点屈文瑞不知道，赵闯现在也有了些许怀疑。
眼前这个狼狈的、眼里情绪都不怎么遮掩的青年真是他记忆力那个让他恐惧到不惜逃离的男人吗？
记忆回到当初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为了生计赵闯找了份夜晚在避难区执勤的活，每个人都知道夜晚的灾变时代有多危险，不过为了活着，赵闯不得不在黑夜出来面对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那一夜赵闯如同往常一样谨慎的巡逻，夜晚很冷，黑暗中未知的危险让赵闯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然后，在某一个角落，赵闯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女人，一个打扮还算妖艳长得也很漂亮的女人被压在墙角，这一幕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一场灾变时代再普通不过的交易罢了。
刚开始赵闯也这么想，可随着女人的一声惨叫并戛然而止，赵闯整个人如被浸在冰里，眼里看见的比这凛冬一般的寒夜还要冷。
那女人被压着努力挣扎，惨叫被遏住后她仍努力在寻找生机，可很快她就不动了，垂下的头刚好就冲着赵闯所在的位置，失去生机的大眼里还残存着恐惧，连带着赵闯的心也跟着恐惧万分。
没敢动，亦没敢发出一点声音，赵闯祈祷着那个行凶的人赶紧离开，可随后看到的才是让赵闯真正亡魂大冒的画面。
那个行凶的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头埋在女人脖颈似乎想要做出猥亵动作一样，可事实是男子并没有任何猥亵举动，他只是将脸靠近女子垂下的头，然后在赵闯惊骇目光中一缕缕灰白色的气体从女子已经没有生息的身体上浮出并钻进了男子的鼻孔。
灵魂！
赵闯瞬间就想到了那灰白色烟气的身份，这个发现让他惊骇莫名，然后随着那人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赵闯又发现了对方的身份。
屈文瑞，曙光避难区首领之一，平时低调偶尔高调，有人说他天生异瞳，也有人说他性格乖张，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狩猎团首领的身份。
想到自己依附的一个狩猎团攀上了这位的高枝儿，想到最近狩猎团接到的一个任务，想到他这个编外人员却可以参与其中，想到面前画面，一个不好的预感浮出脑中，在看那个背影，赵闯手脚冰冷如坠地狱。
都说屈文瑞首领实力高的吓人，可没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每次屈文瑞带领出去的狩猎队都会损失不菲，即便如此狩猎队仍旧会每次都接受一些非官方群体加入，这部分虽然有的收获颇丰，但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们。
每一个跟随又活下来的团队对跟随任务的内容都忌讳莫深，偶尔有人提起屈文瑞区长时眼底难掩的恐惧等等等等，一系列听闻和细节汇聚脑海，赵闯被自己的判断下吓坏了。
曙光避难区很大，但其实只是面积很大，聚集在这里的人不算很多，满打满算才在形成避难区的一万人数规模左右，说是避难区有时候都名不副实。
叫避难点其实更贴切一点。
只是，当这里拥有了一个需要‘吃灵魂’的首领，那这里的普通人还有未来吗？
赵闯将自己尽力隐藏，直到那个恐怖的身影满意离开他才悄悄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的事就是赵闯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直接故意惹了人被赶出去。
赵闯甚至不敢就这么自己跑走，因为他怕那个会吃灵魂的首领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赵闯那个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还有回来曙光避难区的一天，而且还亲眼面对了这个恶魔一样的人。
在他视线中，此时的屈文瑞格外狼狈，不光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身体都虚弱的站立不起来，这让赵闯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很畅快。
这就是报应。
“这就是报应。”
屈文瑞一怔，他愣愣看着面前人说完这句话后用一种大仇得报的眼神盯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屈文瑞觉得应该露出这种眼神的是自己吧，被眼前的人出卖并送到魔鬼手上，屈文瑞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有资格恨的人。
对面这个叫赵闯的他之前都不认识，这一点屈文瑞很肯定，灵魂上的强大让屈文瑞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基本上没有忘记的可能，所以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屈文瑞很自信自己的记忆力。
他不认识赵闯，也不明白为什么赵闯会知道自己的能力，而且还将自己给卖了，明明无冤无仇的。
结果本该是受害者的自己还被这样仇恨的看着，屈文瑞憋屈的同时也很恼火，虽然虚弱，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避难区的首领之一，被个普通人算计成这样不可能一点气都没有，如果不是之前消耗太大没什么力气，他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额，也是只估计，在这个魔鬼的车上他也不敢这么做。
赵闯说完之后心情很畅快，屈文瑞虽然一头雾水却也因为没力气和忌惮没再说什么，双方安静了很长时间，然后屈文瑞就见到赵闯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屈文瑞看赵闯不顺眼，可是看他这样他就是好奇，憋了一会儿没憋住，他白着脸瞪那边蹲着的人：“喂，你要死了？”
赵闯皱眉，在看到屈文瑞这么惨之后他已经不怎么怕他了，何况屈文瑞这么惨还是他一手造成的，这让赵闯内心中格外有成就感。
心中苦闷，赵闯却不敢出去和自己的同伴说，于是瞟了眼虚弱的屈文瑞，赵闯皱皱眉还是坐了下来。
就坐在虚弱的屈文瑞身边，知道现在的他不敢对自己造成伤害后赵闯对自己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
屈文瑞看着赵闯坐下来，对他屈文瑞仍旧恨得牙痒痒，不过毕竟是同处于车队的‘其他人’，嗯，屈文瑞能看得出来赵闯不是车队的人，没被接纳的他其实很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一点让屈文瑞莫名的有些愉悦。
“喂，你到底遇到什么了，说说看，反正也是无聊。”
屈文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细小木棍叼在嘴上，刚吃过饭，这根之前还充当过牙签。
赵闯没有看屈文瑞，他低着头，少时后才轻叹一声：“我早应该知道，想加入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看似没头没脑，屈文瑞却瞬间理解了赵闯的意思，脸上浮现玩味，屈文瑞说：“你不是功臣吗，竟然没被允许加入？”
不过‘功臣’俩字出口让屈文瑞的心情瞬间不好了，特么他好像就是这个‘功’。
室外很冷，苏苏在刚出去的时候一口冷气吸入她剧烈咳嗽起来。
长久以来都待在温暖的室内，冷不丁接触如此冰冷的空气苏苏的肺有些接受无能。
郭铭言小心的帮苏苏拍着后背，苏苏咳了足足一分钟才算是缓解过来，身体内的虚弱可不都是躺这么多天造成的，生郭曦造成的亏虚也不光体现在身体上。
不过苏苏并不后悔，在适应了室外冰冷的空气后苏苏深吸一口，肺虽然被刺激着，却也有着舒爽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天气非常好，天空碧蓝如洗，再加上并未完全融化的皑皑白雪，景色迷人，苏苏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这里就是曙光避难区？”苏苏望着四周低矮破败的房子问郭铭言。
郭大少点头，昨晚的袭击并没有被多少避难区的区民发现，就算有发现的，他们在知道车队毫发无损，而高层那边却毫无动静之后也缩头了。
开玩笑，没看连避难区的高层都没动静吗，他们算什么，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
于是乎广场上苏苏他们所在的这只车队就被曙光避难区的所有人给忽略了，原本因为看到这边有着三辆房车时投注过来的贪婪眼睛，在昨夜只有也全都消失不见。
没人是傻子，昨晚的动静刚开始还是不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点都动静都没有了，不过没人嫌弃自己命长，好东西是挺好，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不过，怎么看那个车队就要离开了呢。
确实，在确认苏苏已经没事了之后车队确实要开拔了，这一点不光周围的居民知道，就算是连夜逃回去的吴野和宋喆也知道。
除了这个，他们也知道屈文瑞应该还没死，对方放自己两人回来不可能是惧怕自己一个小避难区首领人的身份，留下屈文瑞只有别的用处。
联想到屈文瑞的能力，吴野和宋喆对视一眼后全都生出怨怼，在他们看来，这次的危险全是屈文瑞招惹来的，如果不是他的能力，他们昨晚也不会经历那么危险的时刻。
好在对方没有杀人的想法。
营救？不可能的，哪怕之前他们称兄道弟，哪怕屈文瑞的能力对他们来说也是很舍不得，但对比自己的小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于是乎经历了昨晚的事还丢了一个首领人的曙光避难区风平浪静。
甚至还有不少人祈祷着这群瘟神快点离开，可别在这里吓人了。
屈文瑞被丢在房车某个用来放置杂物的小夹层里，出了一点水到现在没有被送来任何事物，车队已经开了早饭，那饭香味儿透过缝隙飘进屈文瑞的鼻子，红虫肉炖出来的肉汤可是非常有冲击力的，这让昨晚才吃过一整条红虫的屈文瑞连呼败家。
红虫肉对异能者，哪怕是对能量不敏感的普通觉醒者也是有莫大好处的，只不过港深避难区那边对外贩的红虫肉有很大的限制，不光价格惊人，数量也很少。
像曙光避难区这种，虽然因为距离港深避难区还算近得到点便利，最起码是见过红虫肉的，可败家到用红虫肉来煮汤做早饭这种事，屈文瑞之前甚至想都没想过。
这跟和平年代摔古董只为了听响有什么区别，不，是更奢侈。
好香啊！
煮熟后混合其他食材的红虫浓香和光吃肉干还不一样，屈文瑞算是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了，这味道香的根本挺不住啊有木有。
不过，口腹之欲还在其次，屈文瑞更担心自己的小命，昨夜他算是表现出了自己的用处，只是这有好有坏。
好处是自己是有用的，不至于因为冒犯就杀掉了。
坏处还是自己是有用的，万一那个已经醒来的女孩觉得自己‘挺好吃’的，那他可就悲催了。
在这种忐忑中屈文瑞感觉有人在开门，开关押自己这件杂物间的门。
屏住呼吸，屈文瑞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努力向门出看去，只能咔咔几声后小门被推开，等屈文瑞适应了外面进来的光线，他就见到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站在门口。
“是你！”
屈文瑞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昨夜才被‘啃’过，灵魂上的伤痕带着身体虚弱不堪，即便没有被绑着屈文瑞也做不到逃走这高难度的选项。
赵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肉汤和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肉渣饼。
走进来将食物放在屈文瑞身前，赵闯淡淡道：“吃饭了。”
屈文瑞咬牙很想将面前的食物掀翻以发泄愤怒，不过赵闯先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赵闯锤着眼皮看他：“你要掀了我没意见，不过食物就这么多，你要是掀了就没早饭吃了。”
“对了，因为车队马上要开拔，所以午饭不知道会不会准时，你自己掂量。
两句话打消了屈文瑞想打翻食物的念头，灵魂上的虚弱让他现在身体饥饿的仿佛能啃掉桌角，知道没的补充，屈文瑞也不管是不是挺没面子的，抓过饼和碗就大口吃了起来。
屈文瑞狼吞虎咽，赵闯没离开也没嘲笑他，反而蹲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饿极的屈文瑞很快就消灭了手里的食物，意犹未尽的舔着残渣，感受着肉汤进肚后化作暖流和着特殊能量字样身体，屈文瑞舒服的差点哼唧起来。
一转头，发现赵闯没离开的他一脸厌恶：“你怎么还不走，留下来是看我热闹吗。”
赵闯抬头，他的眼神屈文瑞有些看不懂，那里面有怨恨也有畏惧，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意思，看的屈文瑞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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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闯看着面前狼狈的屈文瑞，很难将眼前这人将记忆中那个堪称他噩梦的人影联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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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到当初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为了生计赵闯找了份夜晚在避难区执勤的活，每个人都知道夜晚的灾变时代有多危险，不过为了活着，赵闯不得不在黑夜出来面对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那一夜赵闯如同往常一样谨慎的巡逻，夜晚很冷，黑暗中未知的危险让赵闯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然后，在某一个角落，赵闯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女人，一个打扮还算妖艳长得也很漂亮的女人被压在墙角，这一幕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一场灾变时代再普通不过的交易罢了。
刚开始赵闯也这么想，可随着女人的一声惨叫并戛然而止，赵闯整个人如被浸在冰里，眼里看见的比这凛冬一般的寒夜还要冷。
那女人被压着努力挣扎，惨叫被遏住后她仍努力在寻找生机，可很快她就不动了，垂下的头刚好就冲着赵闯所在的位置，失去生机的大眼里还残存着恐惧，连带着赵闯的心也跟着恐惧万分。
没敢动，亦没敢发出一点声音，赵闯祈祷着那个行凶的人赶紧离开，可随后看到的才是让赵闯真正亡魂大冒的画面。
那个行凶的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头埋在女人脖颈似乎想要做出猥亵动作一样，可事实是男子并没有任何猥亵举动，他只是将脸靠近女子垂下的头，然后在赵闯惊骇目光中一缕缕灰白色的气体从女子已经没有生息的身体上浮出并钻进了男子的鼻孔。
灵魂！
赵闯瞬间就想到了那灰白色烟气的身份，这个发现让他惊骇莫名，然后随着那人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赵闯又发现了对方的身份。
屈文瑞，曙光避难区首领之一，平时低调偶尔高调，有人说他天生异瞳，也有人说他性格乖张，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狩猎团首领的身份。
想到自己依附的一个狩猎团攀上了这位的高枝儿，想到最近狩猎团接到的一个任务，想到他这个编外人员却可以参与其中，想到面前画面，一个不好的预感浮出脑中，在看那个背影，赵闯手脚冰冷如坠地狱。
都说屈文瑞首领实力高的吓人，可没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每次屈文瑞带领出去的狩猎队都会损失不菲，即便如此狩猎队仍旧会每次都接受一些非官方群体加入，这部分虽然有的收获颇丰，但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们。
每一个跟随又活下来的团队对跟随任务的内容都忌讳莫深，偶尔有人提起屈文瑞区长时眼底难掩的恐惧等等等等，一系列听闻和细节汇聚脑海，赵闯被自己的判断下吓坏了。
曙光避难区很大，但其实只是面积很大，聚集在这里的人不算很多，满打满算才在形成避难区的一万人数规模左右，说是避难区有时候都名不副实。
叫避难点其实更贴切一点。
只是，当这里拥有了一个需要‘吃灵魂’的首领，那这里的普通人还有未来吗？
赵闯将自己尽力隐藏，直到那个恐怖的身影满意离开他才悄悄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的事就是赵闯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直接故意惹了人被赶出去。
赵闯甚至不敢就这么自己跑走，因为他怕那个会吃灵魂的首领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赵闯那个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还有回来曙光避难区的一天，而且还亲眼面对了这个恶魔一样的人。
在他视线中，此时的屈文瑞格外狼狈，不光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身体都虚弱的站立不起来，这让赵闯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很畅快。
这就是报应。
“这就是报应。”
屈文瑞一怔，他愣愣看着面前人说完这句话后用一种大仇得报的眼神盯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屈文瑞觉得应该露出这种眼神的是自己吧，被眼前的人出卖并送到魔鬼手上，屈文瑞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有资格恨的人。
对面这个叫赵闯的他之前都不认识，这一点屈文瑞很肯定，灵魂上的强大让屈文瑞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基本上没有忘记的可能，所以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屈文瑞很自信自己的记忆力。
他不认识赵闯，也不明白为什么赵闯会知道自己的能力，而且还将自己给卖了，明明无冤无仇的。
结果本该是受害者的自己还被这样仇恨的看着，屈文瑞憋屈的同时也很恼火，虽然虚弱，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避难区的首领之一，被个普通人算计成这样不可能一点气都没有，如果不是之前消耗太大没什么力气，他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额，也是只估计，在这个魔鬼的车上他也不敢这么做。
赵闯说完之后心情很畅快，屈文瑞虽然一头雾水却也因为没力气和忌惮没再说什么，双方安静了很长时间，然后屈文瑞就见到赵闯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屈文瑞看赵闯不顺眼，可是看他这样他就是好奇，憋了一会儿没憋住，他白着脸瞪那边蹲着的人：“喂，你要死了？”
赵闯皱眉，在看到屈文瑞这么惨之后他已经不怎么怕他了，何况屈文瑞这么惨还是他一手造成的，这让赵闯内心中格外有成就感。
心中苦闷，赵闯却不敢出去和自己的同伴说，于是瞟了眼虚弱的屈文瑞，赵闯皱皱眉还是坐了下来。
就坐在虚弱的屈文瑞身边，知道现在的他不敢对自己造成伤害后赵闯对自己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
屈文瑞看着赵闯坐下来，对他屈文瑞仍旧恨得牙痒痒，不过毕竟是同处于车队的‘其他人’，嗯，屈文瑞能看得出来赵闯不是车队的人，没被接纳的他其实很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一点让屈文瑞莫名的有些愉悦。
“喂，你到底遇到什么了，说说看，反正也是无聊。”
屈文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细小木棍叼在嘴上，刚吃过饭，这根之前还充当过牙签。
赵闯没有看屈文瑞，他低着头，少时后才轻叹一声：“我早应该知道，想加入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看似没头没脑，屈文瑞却瞬间理解了赵闯的意思，脸上浮现玩味，屈文瑞说：“你不是功臣吗，竟然没被允许加入？”
不过‘功臣’俩字出口让屈文瑞的心情瞬间不好了，特么他好像就是这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