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射雕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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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17日，《射雕英雄传》开始在《今古传奇》连载，和连载《楚留香传奇》一样，开头并没有一回一回挤牙膏般连载，而是一来就连载了三回，差不多有十二万字，两大管饱，可以让读者大块朵颐。
同时《今古传奇》线上也开始连载《射雕英雄传》，只是线上网站名气太小，远不如线下热闹。
上午十一点，新华书店帝都区经理张晓涵早早便带着秘书前往夕阳区的分店视察，想亲身考察《射雕英雄传》的销量情况，以此来决定《今古传奇》这个月的进货量。
从网上舆论来看，《射雕英雄传》的销量应该很不乐观，因为目前市场上最为火爆的小说是《天下第一》。
此书一出，很有天下无书的气势，在它连载期间，市场几乎被它挤压占尽了，其他杂志出的新派武侠小说，都遭遇了销量暴跌的情况，尤以《今古传奇》销量下跌的情况最为严重。
遥想《楚留香传奇》连载期间，《今古传奇》几有洛阳纸贵的气象，全国销量不断攀登高峰，最高一期销量，更是打破了两百万本的销量记录，成为全国最为畅销的武侠杂志。
但是《楚留香传奇》连载结束后，《今古传奇》的销量迅速下滑到一百万本，《天下第一》一出，最新一期的销量更是跌破了百万本，仅有60万，几乎腰斩了一半。
正是因为《今古传奇》上一期销量腰斩了近一半，导致新华书店进货太多近十万本杂志成为了库存，损失惨重。
现在大家都担心《今古传奇》销量的问题，因此像张晓涵这样的地区书店负责人亲自去某分店视察的情况还是蛮多的，都害怕书店进货太多导致库存积压损失惨重啊！
在张晓涵想来，《射雕英雄传》只要有《楚留香传奇》一半的销量就不错了，《今古传奇》当能稳住百万本的销量，勉强可以和老牌四大杂志比肩，挤入五大杂志之列。
然而，当张晓涵和秘书来到夕阳区新华书店分店的时候，却被书店内一直到书店百米开外外排的长龙给吓了一跳。
“《今古传奇》在哪？给我来两本！”
“金龙鱼终于出新书，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俺也一样，正是为了金龙鱼的新书而来。”
“听说金龙鱼的新书叫什么《射雕英雄传》，既然叫英雄传，应该跟《天下第一》差不多，是写一票主角群像的英雄故事吧。”
“自从《天下第一》畅销之后，现在很多作家的新书都写群像主角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对对对，柳贼学习金龙鱼老师的世界观，金龙鱼老师当然也可以学习柳贼的群像主角。”
书店内，人头汹涌，拥挤的人群略微有些喧嚣，书店管理员不得不提醒顾客请尽量保持安静，以免影响其他顾客。
收银柜台边，顾客几乎人手一本《今古传奇》，他们正在排队结账，秩序井然。
张晓涵看到书店的热闹景象目瞪口呆，旁边的秘书也是满脸愕然，显然金龙鱼新书的销售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
张晓涵也是个与时俱进之人，对武侠小说的最新市场趋势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是颇为了解的。
自从金龙鱼微博官宣发布新书《射雕英雄传》以来，业内人士就没有一个看好的，都认为金龙鱼是被柳云龙逼到墙角上狗急跳墙，只能仓促应战。
如此仓促草草写成的新书，莫说跟《天下第一》匹敌，能有前作《楚留香传奇》的七成功力就不错了。
只是新华书店的情况却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线上网络舆论一致看衰，线下销售却呈现火爆趋势，很令人费解啊！
张晓涵和秘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走，咱们去问问看！”
张晓涵懒得多费脑子去想了，直接来到书店外的长龙队伍中，向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们排队是来买什么的？”
年轻人看来了两位颇为知性的美女御姐，有些兴奋的道：“来买《今古传奇》啊，今天不是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发布了吗，我特地买来看看。”
张晓涵好奇的道：“原来你是为了金龙鱼新书而来的，你是他的书迷吗？”
年轻人道：“没啥迷不迷的，就是他上本书《楚留香传奇》写的特别好特别精彩，我超喜欢楚留香的，所以金龙鱼发新书，我特来看看质量如何，能不能及得上他的第一本书。”
原来如此。
之后张晓涵又问了七八位顾客，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冲着金龙鱼的新书来的。
金龙鱼的第一本书《楚留香传奇》一经发布便风靡全国，赢得了无数武侠书迷的喜爱，也为他赢得了广大读者书迷的良好口碑。
虽然业界一致看衰，但所谓的业界，不过是一些作家同行、编辑、书评人罢了，他们都是站在砖家的角度去分析金龙鱼仓促写出的新书质量应该都不会太好，所以都不看好《射雕英雄传》的销量情况。
但读者却不会管金龙鱼的新书是不是仓促写成的，他们只知道金龙鱼的上一本书《楚留香传奇》很好看，然后《楚留香传奇》完结没多久，金龙鱼趁热打铁很快又出了本新书，那还等什么，赶紧买起来啊！
……
夕阳区新华书店的热闹景象，同样出现在全国各大书店。
全国各大书店门口排长龙的情况再次引起了不少媒体的注意，于是金龙鱼新书火爆上市，《射雕英雄传》销售爆炸等新闻很快登上了各大平台网站的热搜热榜。
以至于后知后觉的业界砖家习惯性看了微博热搜榜，才知道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销量又爆了。
“不应该啊！”
“不是说金龙鱼仓促应战吗？他的新书质量应该不怎么样，销量怎么又爆了？”
“确实令人费解啊！”
“我知道了！这应该是他第一部书《楚留香传奇》赢来的口碑效应，读者来买他的新书，应该是看在《楚留香传奇》的面子上的。”
“原来如此，等读者们发现《射雕英雄传》的质量远不如《楚留香传奇》，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如此一来，金龙鱼的口碑必会崩塌，《射雕英雄传》的销量也必将每况愈下，一期不如一期！”
“金龙鱼这是在透支信誉啊，这值得吗？”
“他也没办法，被柳云龙逼到墙角上了，只能仓促应战！”
“看来销售火爆只是一时的，用一时的假象换来后面信誉的崩塌，得不偿失啊！”
……
柳云龙本人此时也是无比关注《射雕英雄传》的发布。
虽然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享受业界和读者的吹捧，为《天下第一》蒸蒸日上的销量和口碑而心中窃喜。
直到金龙鱼官宣发布新书，他的内心平地起波澜，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自信。
没错，跟业界一致看衰金龙鱼新书不同，他真的很担心金龙鱼的新书，更准确地说，他在害怕。
复出的决定柳云龙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做出了，为了一复出就能马上重登武侠小说第一人的宝座，两年来他做了无数准备。
可当今年一月份金龙鱼的第一本书《楚留香传奇》新鲜出炉，柳云龙便发现，他两年来做的所有准备，全都白费了。
只有身为金龙鱼的对手，才知道金龙鱼到底有多恐怖。
无须讳言，柳云龙的《天下第一》，是他拜读了《楚留香传奇》无数遍，逐字逐句的研究才写出来的。
越是研究，柳云龙才越明白金龙鱼的厉害，正是因为害怕金龙鱼，所以柳云龙才会在新书发布会上大肆贬低金龙鱼，妄想通过舆论，将金龙鱼逼到墙角上，使他仓促应战，从而忙中出错，最终导致信誉崩塌，一败涂地。
如今形势果然如他所料，在他的威逼之下，金龙鱼仓促发书应战了。
柳云龙的手段得逞了，按理说他本该高兴得意的，可是当他助理买来一分《今古传奇》，摆在他的台面时，柳云龙心中却没来由的咯噔起来，竟然有一丝恐慌的情绪。
伸出有些颤颤巍巍的手，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柳云龙打开《今古传奇》翻到第一页极为显著《射雕英雄传》，开始看小说第一回《风雪惊变》。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
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两株大松树下围着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
那说话人五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连声。唱道：“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射雕故事的开篇，由一位五十多岁的说书人引出，一句南宋诗人戴复古的诗篇，即展现了当时战争肆虐下的荒凉景象。
柳云龙心中又是一个咯噔，不是都说金龙鱼是仓促应战吗？为何他新书的开篇非但没有任何仓促的意味，反而短短的几行字，就展现了大家风范，就连南宋一位不太著名的诗人戴复古的诗篇，也信手拈来？
“这下麻烦了，金龙鱼的新书，貌似质量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大涨了。”
……
柳云龙的担忧没有错，虽然《射雕英雄传》仅仅在《今古传奇》连载到第三回《大漠风沙》，但在网上已经引起了极大热议。
而且更令柳云龙恐惧的是，网友的议论跟评价，几乎全都是正面的。
“卧槽！金龙鱼的新书《射雕英雄传》，目测又要爆啊！”
“厉害啊！丘处机、完颜洪烈还有成吉思汗都出现了，这格局也太大了吧！”
“格局之大，令人目瞪口呆，可偏偏金龙鱼把握得游刃有余，让人几以为小说情节就是真正的历史，郭啸天、杨铁心、江南七怪这些人物真的在历史上出现过一样。”
“我TM夸爆李萍这个小说人物，初次出场时，我只当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妇，容貌普通，看似没有任何惊人之处，但看到她在风雪途中产子，我深深为我们华夏的伟大母性而感到骄傲自豪！”
“相比李萍的伟大，面容娇美的包惜弱实在令人可憎可恨可怜，同样面对家破人亡丧夫之痛，她只会随波逐流，没有半点分辨是非能力，就这么跟着大仇人完颜洪烈走了，简直一红颜祸水啊！”
“所以古语有云：娶妻当娶贤，李萍这样的女人，坚强之余又韧劲十足，我相信小郭靖在她的教导下，一定会成长为大英雄！”
“从小郭靖救下哲别，宁死也不肯暴露哲别的藏身之处，最终得到铁木真以及一众蒙古将士的肯定来看，这个角色一下子就立住了。”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小郭靖居然就这么自然地跟历史上的大人物成吉思汗相遇了，我真的非常期待小郭靖在成吉思汗麾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金龙鱼太牛逼了，竟然如此圆润自然地将家国天下和武侠江湖完美结合起来了，继《楚留香传奇》之后，他又开创了新派武侠新的流派。
这一流派，我愿称之为家国天下流，跟以往走镖卖艺三教九流的小打小闹相比，《射雕英雄传》的格局太大了，高下立判！”
“金龙鱼真是业界良心啊，老派武侠小说本已走进死胡同了，他一部《楚留香传奇》引发新派武侠小说革命，让无数作家醍醐灌顶，找到了新的创作方向，就连复出的柳云龙也受到他的启发，才写出《天下第一》这么一部佳作。
如今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又为广大武侠小说作家开了新路，开创了家国天下新流派，不知道又有多少作家受他启发，写出更多优秀的武侠小说。”
“如此说来柳云龙有些不厚道啊，他是受了金龙鱼启发才写出《天下第一》的，可他却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明里暗里指桑骂槐，妄想踩着金龙鱼的尸体重登武侠小说第一人的宝座。”
“终于有人发现柳贼的无耻面目了，人家金龙鱼第一部武侠小说就开创了新派武侠小说，柳云龙一部模仿之作处处踩着金龙鱼来营销，踩个毛线啊踩？柳贼比之金龙鱼，就像萤火虫比之皓月，有可比性吗？”
……
2022年5月17日，《射雕英雄传》开始在《今古传奇》连载，和连载《楚留香传奇》一样，开头并没有一回一回挤牙膏般连载，而是一来就连载了三回，差不多有十二万字，两大管饱，可以让读者大块朵颐。
同时《今古传奇》线上也开始连载《射雕英雄传》，只是线上网站名气太小，远不如线下热闹。
上午十一点，新华书店帝都区经理张晓涵早早便带着秘书前往夕阳区的分店视察，想亲身考察《射雕英雄传》的销量情况，以此来决定《今古传奇》这个月的进货量。
从网上舆论来看，《射雕英雄传》的销量应该很不乐观，因为目前市场上最为火爆的小说是《天下第一》。
此书一出，很有天下无书的气势，在它连载期间，市场几乎被它挤压占尽了，其他杂志出的新派武侠小说，都遭遇了销量暴跌的情况，尤以《今古传奇》销量下跌的情况最为严重。
遥想《楚留香传奇》连载期间，《今古传奇》几有洛阳纸贵的气象，全国销量不断攀登高峰，最高一期销量，更是打破了两百万本的销量记录，成为全国最为畅销的武侠杂志。
但是《楚留香传奇》连载结束后，《今古传奇》的销量迅速下滑到一百万本，《天下第一》一出，最新一期的销量更是跌破了百万本，仅有60万，几乎腰斩了一半。
正是因为《今古传奇》上一期销量腰斩了近一半，导致新华书店进货太多近十万本杂志成为了库存，损失惨重。
现在大家都担心《今古传奇》销量的问题，因此像张晓涵这样的地区书店负责人亲自去某分店视察的情况还是蛮多的，都害怕书店进货太多导致库存积压损失惨重啊！
在张晓涵想来，《射雕英雄传》只要有《楚留香传奇》一半的销量就不错了，《今古传奇》当能稳住百万本的销量，勉强可以和老牌四大杂志比肩，挤入五大杂志之列。
然而，当张晓涵和秘书来到夕阳区新华书店分店的时候，却被书店内一直到书店百米开外外排的长龙给吓了一跳。
“《今古传奇》在哪？给我来两本！”
“金龙鱼终于出新书，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俺也一样，正是为了金龙鱼的新书而来。”
“听说金龙鱼的新书叫什么《射雕英雄传》，既然叫英雄传，应该跟《天下第一》差不多，是写一票主角群像的英雄故事吧。”
“自从《天下第一》畅销之后，现在很多作家的新书都写群像主角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对对对，柳贼学习金龙鱼老师的世界观，金龙鱼老师当然也可以学习柳贼的群像主角。”
书店内，人头汹涌，拥挤的人群略微有些喧嚣，书店管理员不得不提醒顾客请尽量保持安静，以免影响其他顾客。
收银柜台边，顾客几乎人手一本《今古传奇》，他们正在排队结账，秩序井然。
张晓涵看到书店的热闹景象目瞪口呆，旁边的秘书也是满脸愕然，显然金龙鱼新书的销售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
张晓涵也是个与时俱进之人，对武侠小说的最新市场趋势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是颇为了解的。
自从金龙鱼微博官宣发布新书《射雕英雄传》以来，业内人士就没有一个看好的，都认为金龙鱼是被柳云龙逼到墙角上狗急跳墙，只能仓促应战。
如此仓促草草写成的新书，莫说跟《天下第一》匹敌，能有前作《楚留香传奇》的七成功力就不错了。
只是新华书店的情况却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线上网络舆论一致看衰，线下销售却呈现火爆趋势，很令人费解啊！
张晓涵和秘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走，咱们去问问看！”
张晓涵懒得多费脑子去想了，直接来到书店外的长龙队伍中，向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们排队是来买什么的？”
年轻人看来了两位颇为知性的美女御姐，有些兴奋的道：“来买《今古传奇》啊，今天不是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发布了吗，我特地买来看看。”
张晓涵好奇的道：“原来你是为了金龙鱼新书而来的，你是他的书迷吗？”
年轻人道：“没啥迷不迷的，就是他上本书《楚留香传奇》写的特别好特别精彩，我超喜欢楚留香的，所以金龙鱼发新书，我特来看看质量如何，能不能及得上他的第一本书。”
原来如此。
之后张晓涵又问了七八位顾客，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冲着金龙鱼的新书来的。
金龙鱼的第一本书《楚留香传奇》一经发布便风靡全国，赢得了无数武侠书迷的喜爱，也为他赢得了广大读者书迷的良好口碑。
虽然业界一致看衰，但所谓的业界，不过是一些作家同行、编辑、书评人罢了，他们都是站在砖家的角度去分析金龙鱼仓促写出的新书质量应该都不会太好，所以都不看好《射雕英雄传》的销量情况。
但读者却不会管金龙鱼的新书是不是仓促写成的，他们只知道金龙鱼的上一本书《楚留香传奇》很好看，然后《楚留香传奇》完结没多久，金龙鱼趁热打铁很快又出了本新书，那还等什么，赶紧买起来啊！
……
夕阳区新华书店的热闹景象，同样出现在全国各大书店。
全国各大书店门口排长龙的情况再次引起了不少媒体的注意，于是金龙鱼新书火爆上市，《射雕英雄传》销售爆炸等新闻很快登上了各大平台网站的热搜热榜。
以至于后知后觉的业界砖家习惯性看了微博热搜榜，才知道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销量又爆了。
“不应该啊！”
“不是说金龙鱼仓促应战吗？他的新书质量应该不怎么样，销量怎么又爆了？”
“确实令人费解啊！”
“我知道了！这应该是他第一部书《楚留香传奇》赢来的口碑效应，读者来买他的新书，应该是看在《楚留香传奇》的面子上的。”
“原来如此，等读者们发现《射雕英雄传》的质量远不如《楚留香传奇》，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如此一来，金龙鱼的口碑必会崩塌，《射雕英雄传》的销量也必将每况愈下，一期不如一期！”
“金龙鱼这是在透支信誉啊，这值得吗？”
“他也没办法，被柳云龙逼到墙角上了，只能仓促应战！”
“看来销售火爆只是一时的，用一时的假象换来后面信誉的崩塌，得不偿失啊！”
……
柳云龙本人此时也是无比关注《射雕英雄传》的发布。
虽然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享受业界和读者的吹捧，为《天下第一》蒸蒸日上的销量和口碑而心中窃喜。
直到金龙鱼官宣发布新书，他的内心平地起波澜，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自信。
没错，跟业界一致看衰金龙鱼新书不同，他真的很担心金龙鱼的新书，更准确地说，他在害怕。
复出的决定柳云龙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做出了，为了一复出就能马上重登武侠小说第一人的宝座，两年来他做了无数准备。
可当今年一月份金龙鱼的第一本书《楚留香传奇》新鲜出炉，柳云龙便发现，他两年来做的所有准备，全都白费了。
只有身为金龙鱼的对手，才知道金龙鱼到底有多恐怖。
无须讳言，柳云龙的《天下第一》，是他拜读了《楚留香传奇》无数遍，逐字逐句的研究才写出来的。
越是研究，柳云龙才越明白金龙鱼的厉害，正是因为害怕金龙鱼，所以柳云龙才会在新书发布会上大肆贬低金龙鱼，妄想通过舆论，将金龙鱼逼到墙角上，使他仓促应战，从而忙中出错，最终导致信誉崩塌，一败涂地。
如今形势果然如他所料，在他的威逼之下，金龙鱼仓促发书应战了。
柳云龙的手段得逞了，按理说他本该高兴得意的，可是当他助理买来一分《今古传奇》，摆在他的台面时，柳云龙心中却没来由的咯噔起来，竟然有一丝恐慌的情绪。
伸出有些颤颤巍巍的手，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柳云龙打开《今古传奇》翻到第一页极为显著《射雕英雄传》，开始看小说第一回《风雪惊变》。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
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两株大松树下围着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
那说话人五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连声。唱道：“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射雕故事的开篇，由一位五十多岁的说书人引出，一句南宋诗人戴复古的诗篇，即展现了当时战争肆虐下的荒凉景象。
柳云龙心中又是一个咯噔，不是都说金龙鱼是仓促应战吗？为何他新书的开篇非但没有任何仓促的意味，反而短短的几行字，就展现了大家风范，就连南宋一位不太著名的诗人戴复古的诗篇，也信手拈来？
“这下麻烦了，金龙鱼的新书，貌似质量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大涨了。”
……
柳云龙的担忧没有错，虽然《射雕英雄传》仅仅在《今古传奇》连载到第三回《大漠风沙》，但在网上已经引起了极大热议。
而且更令柳云龙恐惧的是，网友的议论跟评价，几乎全都是正面的。
“卧槽！金龙鱼的新书《射雕英雄传》，目测又要爆啊！”
“厉害啊！丘处机、完颜洪烈还有成吉思汗都出现了，这格局也太大了吧！”
“格局之大，令人目瞪口呆，可偏偏金龙鱼把握得游刃有余，让人几以为小说情节就是真正的历史，郭啸天、杨铁心、江南七怪这些人物真的在历史上出现过一样。”
“我TM夸爆李萍这个小说人物，初次出场时，我只当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妇，容貌普通，看似没有任何惊人之处，但看到她在风雪途中产子，我深深为我们华夏的伟大母性而感到骄傲自豪！”
“相比李萍的伟大，面容娇美的包惜弱实在令人可憎可恨可怜，同样面对家破人亡丧夫之痛，她只会随波逐流，没有半点分辨是非能力，就这么跟着大仇人完颜洪烈走了，简直一红颜祸水啊！”
“所以古语有云：娶妻当娶贤，李萍这样的女人，坚强之余又韧劲十足，我相信小郭靖在她的教导下，一定会成长为大英雄！”
“从小郭靖救下哲别，宁死也不肯暴露哲别的藏身之处，最终得到铁木真以及一众蒙古将士的肯定来看，这个角色一下子就立住了。”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小郭靖居然就这么自然地跟历史上的大人物成吉思汗相遇了，我真的非常期待小郭靖在成吉思汗麾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金龙鱼太牛逼了，竟然如此圆润自然地将家国天下和武侠江湖完美结合起来了，继《楚留香传奇》之后，他又开创了新派武侠新的流派。
这一流派，我愿称之为家国天下流，跟以往走镖卖艺三教九流的小打小闹相比，《射雕英雄传》的格局太大了，高下立判！”
“金龙鱼真是业界良心啊，老派武侠小说本已走进死胡同了，他一部《楚留香传奇》引发新派武侠小说革命，让无数作家醍醐灌顶，找到了新的创作方向，就连复出的柳云龙也受到他的启发，才写出《天下第一》这么一部佳作。
如今金龙鱼新书《射雕英雄传》，又为广大武侠小说作家开了新路，开创了家国天下新流派，不知道又有多少作家受他启发，写出更多优秀的武侠小说。”
“如此说来柳云龙有些不厚道啊，他是受了金龙鱼启发才写出《天下第一》的，可他却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明里暗里指桑骂槐，妄想踩着金龙鱼的尸体重登武侠小说第一人的宝座。”
“终于有人发现柳贼的无耻面目了，人家金龙鱼第一部武侠小说就开创了新派武侠小说，柳云龙一部模仿之作处处踩着金龙鱼来营销，踩个毛线啊踩？柳贼比之金龙鱼，就像萤火虫比之皓月，有可比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