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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高矮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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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长老如今正在华山闭关,鲜于通当即吩咐了弟子前去寻他们。

    不多时,清啸声响起,一高一矮两名五旬老者推门来到大厅。

    “鲜于掌门,我和师弟正在闭关参悟,不知你匆匆招我们二人来此,有何要事?”矮个子的刘长老冷哼道。

    这两名长老跟鲜于通师父(原华山掌门)却是一个辈分,当年虽未争到掌门之位,但辈分却不至于扣上半点。

    平时二人作为师叔辈,却也有些不把鲜于通放在眼里。

    当然这也跟鲜于通的武道修为有关,若他是天人修为,那高矮长老肯定毕恭毕敬。

    “刘长老,何长老,晚辈今日请你二位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告。”鲜于通城府甚深,对二位长老的态度自然不以为意。

    “什么事啊?”高个子的何长老大咧咧问道。

    “我华山自陈抟老祖创派以来,历四百载,昔日武道正宗,如今日益衰败。晚辈常自思虑,深叹自己德不配位,今有李东凡弟子陆明,武道青出于蓝,堪称我华山第一。晚辈愿将这掌门之位相让,日后亦是一桩佳话。”鲜于通道。

    “……”刘长老和何长老对视了一眼。

    “李东凡的弟子?鲜于通,你开什么玩笑?”刘长老微怒道。

    那李东凡的武功他们二人还是知道的,喊上一句高手都觉得勉强,这种人教出来的弟子能强到哪去?

    虽然韩愈说过“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到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文道上固然可能确实如此,便是有一代大儒,其学术思想后继无人,但只要书于后世,那便是千秋之后,或也有人可遥相呼应,张子横渠四句中的“为往圣继绝学”也正是说此。

    但这说法在武道上就勉强的很了,在场几人都是行家,无数门派断了传承大多是某一代师父带不出合适的徒弟,徒弟武功不行,后面就一代代衰败了。

    指望出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来化腐朽为神奇?那种人自然也有,但大多资质奇佳且福缘深厚,足可成就盖代宗师,放在这个位面也是能开宗立派的人物。

    二位长老自然不信陆明就是这种数十年一出的人才。

    “事实如此,晚辈字字发自肺腑。”鲜于通苦笑道。

    “鲜于通,明人不说暗话,好好的掌门都不做,要让给这小子?这人到底跟你有何关系?”

    刘长老冷哼一声,仔细看了看陆明,又看了看鲜于通,觉得两人长得也没几分相似之处,心中微微起疑。

    “就是,你实在不想当掌门的话,让给我也行啊。老夫武功总远胜于这小子吧,而且老夫尚不足六十,还能努力干个二十年。这小子有点本事的话,升他个真传也就是了,掌门还是放放吧。”何长老嘻嘻笑道。

    “哼!”刘长老瞪了一眼何长老,想了想,却也没多话。

    他便当鲜于通失心疯了,但鲜于通可以疯,华山派却不能真的乱下去。

    如果何长老愿意毛遂自荐,倒也不失一个从权的办法。

    刘长老想。

    “你们二位长老不过区区大宗师,便是成为掌门也比起那五派乃至丐帮都差之甚远,我华山派还不是日暮西山么?”陆明淡淡道。

    “什么叫区区大宗师?我华山确实不如那五派,年轻人要知耻而后勇,而非好高骛远。你今日言语目无尊长,老夫便以长老身份,罚你面壁思过三个月。”刘长老愠怒道。

    “你能罚我?”陆明笑了笑。

    “以下犯上,还不下去!莫说身份辈分,便说强者为尊,你也没资格跟老夫废话,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天人么?”刘长老森然道。

    “我自然不是天人,不过……”

    “不过什么?”何长老怒道。

    陆明挥了挥手,一道墨绿色的剑气从袖中探出,直飞数丈,将巨大的大厅厅门劈成两段。

    “你!?”刘长老先是满脸怒意,随之化为震惊之极的表情,一幅见了鬼的眼神望着陆明。

    “这……这是昔日吕洞宾的……袖里青蛇?”何长老语气干涩,望着门口怔怔出神。

    袖里青蛇招式极为简单,仅仅只是一记袖中剑,能挥出三尺剑芒便已经算是高手了。似陆明一般剑茫一飞数丈的,二人却是见所未见。

    “人仙?”刘长老沉默了半晌,又叹了口气,试探的问道。

    “嗯。”陆明点了点头。

    “……!”刘长老和何长老对视了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

    “如何?”陆明问道。

    “掌门神通盖世!我华山崛起有望,刘某先前言语得罪,还请掌门降责。”刘长老反应过来,猛地扇了自己几个嘴巴。

    “鲜于师侄果然高风亮节,来日我华山派大兴,你也是一大功臣。”何长老也哈哈大笑,犹豫了一下,避开了陆明,轻轻拍了拍鲜于通的肩膀。

    倒也是为宗门识大体的,个人荣辱却不放在心上。

    陆明对这种人虽不至于如何佩服,却也微微点了点头。

    “此事若成,晚辈欲邀各派前来观礼,不知二位长老意下如何?”鲜于通心中莫名的舒服起来,问道。

    “这个自然,嗯,我怕掌门的辈分不好服众,不如鲜于通你代师收徒,让陆掌门跟你一辈吧,这样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刘长老转了转眼珠。

    辈分这东西虽然只是自己门派重要,跟别派高手往往各论各的。

    好比武当祖师张三丰跟峨眉祖师郭襄向来平辈论交,武当派的代掌门宋远桥本该跟峨眉上代掌门风陵师太平辈论交,但风陵师太死后,如今峨眉掌门却是风陵师太的弟子灭绝师太,为了方便起见,宋远桥却也跟峨眉当代掌门灭绝师太依旧平辈论交。

    虽然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辈分差的多的话,确实也有几分尴尬。

    若非鲜于通本已是华山二代弟子,而陆明看起来又太过年轻,否则刘长老都想代师收徒,让陆明跟自己一辈了。

    “晚辈自然同意,不知掌门意下如何?”鲜于通神色一动。

    “可。”陆明又点了点头。

    他跟那李东凡见都没见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师徒感情。

    陆明估计在场其他人也未必真的完全相信他是李东凡的弟子,只是华山衰败太久了,太需要一个人仙级的高手来领导和坐镇了。

    也正是华山派太过衰败,三人觉得华山派根本不具备让一个人仙谋夺的资格,所以下意识的懒得去考虑陆明的动机。

    毕竟人仙真有敌意的话,一旦出手,华山派也是灭门之祸,

    当然陆明也懒得管这么多,而且他本来就是李东凡的弟子,这个便是有心人也做不了什么文章,自然万无一失。

    陆明还不信这区区第一类世界也有人能看破主神给他强加的人设。

    至于武功为什么突飞猛进,如果他是大宗师和天人的话,还有点麻烦,但他现在的人仙境界,反而不需要去解释了。

    大不了万一真有咬着不放的,一个个都顺手拍死便行了。

    不论什么时候,实力都等同于话语权!

    “掌门还有大事要做,需尽快行事。在下算过,半月之后乃是良辰吉日,不若我们明日便发书信广邀天下英雄前来观礼,到时候还望二位长老前来主持。”鲜于通提议道。

    “这个自然。”高矮两位长老都点了点头。

    “事情从简一些吧,繁文缛节的太过无趣。”陆明随口道。

    “那便仅发书函给少林派、武当派、峨眉派、昆仑派和崆峒派吧,其他好朋友口头通知一声也就是了,来了便也当个客人,不知掌门意下如何?”鲜于通思索道。

    “嗯,就这样吧。”陆明觉得时间再缩短的话,昆仑派还不一定赶得上,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