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哥哥

作者:风吹小白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t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南宝衣咽了咽口水。

    食色本性。

    可她到底不敢逾越雷池,遮住眼睛,下意识往床角缩,“二哥哥,这,这不好吧?我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有,有些事,得,得等我长大……”

    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不见那人回应。

    她小心翼翼透过指缝望去,萧弈不知何时离开了软榻,躺到了窗畔罗汉榻上,怀里,还抱着那只红绣球。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轻抚着红绣球,睁开丹凤眼,瞳珠潋滟着无边风华,“娇娇不睡吗?”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心底像是弥漫开一片失落。

    她闷闷地倒在被窝里。

    夜渐深。

    大旱过后,剑门关一带的雨水倒是多了起来。

    雨声淅沥,黄铜烛台上,烛火黯淡。

    萧弈一手托腮,定定注视着紧闭的青竹帐。

    帐中偶尔传出窸窣的翻身动静,小姑娘显然还未睡着。

    他知道南娇娇在纠结什么。

    只是……

    暗恋他的南娇娇,实在太可爱蠢萌,动不动就趁他睡着对他动手动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再逗逗她。

    他舔了舔薄唇,指尖轻抚过红绣球,勾勒出若有似无的暧昧。

    青竹帐里,忽然传出低低的询问:“二哥哥,你睡着了嘛?”

    萧弈挑了挑眉,闭眼躺平。

    南宝衣紧张地掀开帐幔。

    烛火幽微,权臣大人搂着红绣球躺在榻上,大约已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榻,做贼似的摸到窗畔。

    她趴在他的枕头边,双眼亮晶晶的:“二哥哥?”

    没有应答。

    烛火里的青年,金相玉质、骨相流畅,凤眼勾勒出别样风流,有种魅惑苍生的美。

    南宝衣咽了咽口水。

    她轻手轻脚地翻身上榻,跪坐在他枕边。

    她将丝绸似的青丝拨到一侧,俯下身,紧张地凑到他面前。

    前世,她见过程德语和南胭亲热的模样。

    程德语走后,南胭得意地问她,程德语可有吻过她。

    南胭说,喜欢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亲吻对方的唇,程德语就经常吻她。

    南胭还说,花楼里有无数陪客的美人,但她们的恩客,几乎不会碰她们的唇,因为那些恩客并不爱她们。

    南宝衣盯着近在咫尺的唇。

    这可是权臣大人的嘴唇啊!

    她心跳如小鹿乱撞,慢慢凑上去。

    许是觉得姿势过于别扭,她调整了下,换成跪坐在萧弈身侧的姿势。

    她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按在被褥上。

    她噘起嘴。

    眼瞅着快要贴上去,本该沉睡的萧弈,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慢悠悠地睁开丹凤眼。

    面前的小姑娘噘着个嘴儿,因为过于诧异惊恐,白嫩娇美的小脸几近扭曲,像是被雨幕包围无处可逃的小金丝雀宝宝。

    他抬手,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脸蛋,眼眸晦暗,嗓音低哑:“你按到哥哥......”

    ?

    南宝衣眨了眨眼。

    视线缓缓落在左手。

    权臣大人的……

    呃。

    胭脂血色,一点点在脸颊上晕染开,直到粉颈都悄然红透。

    偏偏权臣大人,仿佛察觉不到她的尴尬和窘迫,眉眼染笑,散漫道:“若是...该怎么办呢?”

    南宝衣满脸一言难尽。

    她迅速后退,搓了搓双手,却觉得越搓越脏。

    睫毛沾染了晶莹泪珠,她窘迫地奔到洗脸架子旁,将手洗了三五道,洗的肌肤透红才罢休。

    她连一眼都不肯看萧弈,转身飞奔上榻。

    萧弈盘膝而坐,优哉游哉地抱着红绣球。

    他很脏吗?

    隔着被褥都嫌弃成那样,将来成亲,可要怎么办才好?

    啧,小姑娘家家的,真是不懂享福啊。

    夜雨淅沥。

    雨声里,忽然响起如泣如诉的胡琴声。

    萧弈推开槅窗。

    隔着雨幕,对面禅房的廊庑下,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

    顾崇山大刀金马地坐在圈椅上,正慢悠悠拉着胡琴。

    萧弈嗤笑:“哟,娇娇快来看呀,九千岁拉胡琴呢。”

    九千岁拉胡琴?

    南宝衣急忙从帐中探出小脑袋。

    说起来,顾崇山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十分惊人,就连宫中的乐师都自愧不如,胡琴更是一绝!

    只是他鲜少弹奏乐器,只有烦恼的时候,才会弹琴解闷。

    她赤着脚跑到窗畔。

    萧弈朝她张开手臂:“抱抱。”

    南宝衣纠结。

    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尴尬呢,这厮倒是忘得快。

    忘得快也好,省得她还要继续尴尬。

    她想着,萧弈已经把她抱上小榻,拿棉被捂住她嫩生生的脚丫子,“冷不冷?”

    “不冷。”

    南宝衣乖乖摇头,好奇地望向雨幕对面。

    顾崇山穿一袭藏蓝色金线绣海云纹常服,透过雨雾和笼火,依稀可见唇红齿白,姿态风雅。

    乌木胡琴,在他手中散发出袅袅琴音,哀婉悠扬,合着铺天盖地的淅沥雨声,真真是绕梁三日,经久不绝。

    南宝衣侧耳倾听。

    时而赞叹,时而忧愁,时而欢喜,竟听得懂乐音里的喜怒哀乐。

    萧弈脸色渐渐黑了。

    他叫南娇娇过来,是与她促膝夜话、共赏夜雨的。

    顾崇山,不过是个弹琴助兴的。

    他不悦:“南娇娇,你觉得好听?”

    “自然。九千岁的音律造诣,放眼天下,堪称顶尖。二哥哥听着这胡琴,可有什么感想?”

    虽然知道顾崇山造诣不错,但萧弈还是懒洋洋地批评:“拉得跟上坟似的。将来我百年之后,可以请他来我葬礼上拉胡琴。”

    南宝衣:“……”

    一夜无话。

    次日。

    南宝衣醒来时,萧弈已经不知去向。

    据余味称,似乎是又和顾崇山一起出的门。

    她梳洗打扮好,尝心进来禀报:“小姐,那孩子的病更加严重了。”

    南宝衣惊疑:“更加严重?他昨日不是喝了老大夫开的汤药吗?”

    “可是奴婢刚刚过去的时候,他额头滚烫,在昏迷中不停呓语。”尝心小脸正经,“奴婢试着给他做法驱邪,但是并不管用。”

    做法驱邪……

    南宝衣揉了揉眉心,无言以对。

    “另外,四姑娘昨夜也染了风寒,如今正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