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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冒白汽的吕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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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双印心中一阵烦躁:真他妈嗝屁着凉,惹事打人的你不去问,来跟老子一个旁边热闹的起什么腻啊?又不好发作,只好耐起性子问道:“什么事?”

    “小的们刚刚赶来,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些什么,还望世子明示一下。”

    高双印虽不愿惹事,但方才在酒楼之上就对吴公子不爽得很,只是强压住火不发作罢了。如今才从楼上下来,又是自己的兄弟们扑上去参与的,再不愿惹事,此时也不能退缩了。当下淡淡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厮确实该打!”

    小世子金口玉牙,不愿多说,那曹正等了半天,见人家已经不理自己,只好讪讪地又朝下一位梁丰走去。

    曹正因为今天见到了许多衙内,想必这位也是个贵人,自己却不认识,但不敢询问名字,只好拱拱手唱了个喏,用打听的口气好言相问刚才发生的事。

    梁丰态度倒好,言道:“在下方才正与枢府冯相公家长孙小郎君寒暄,不料这厮居然觊觎冯相公家车马中的女眷,出言不逊,挑起事端,活该被打。在下刚刚也踢了他的下人一脚!”

    冯相公?曹正本来已经麻木了的神经又被狠狠刺激。差点当场哭了出来,这大过年的,怎么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啊?丁相公的侄子调戏冯相公家女眷,王殿班的儿子和卫国公的孙子帮忙打架,杨元帅的儿子又扇了丁相公侄子几大嘴巴,高王爷世子出面作证。天哪,让我死了算了吧!

    实在惹不起了,只好低声下气过去又给主家冯程焯陪了罪:“小官人恕罪,今天此事实在太大,小的无法交差了,只好请小官人几位同到开封府稍作,待小的禀明上官处理便了。小官人大人大量,还请勿为难小的!恕罪、恕罪!”

    本来冯程焯就同高双印、杨文广等人认得,只是平常来往不多而已。这回自家有事,虽然不需人家帮忙,但那几个却都仗义出手,而且还是了未来妹夫的面子,当然好生领情。不愿他们拖入此事,因此只道:“我家的事,我自去开封府听候处理便了,其余人于此事无关,他们却不需去。”说完就要跟着曹正上路。梁丰见了,急忙嘱咐钱孝仪等人好生护着小嫦回家,自然也要跟去。

    那边王英等一不依了:“梁家哥哥,你这却是瞧不起小弟,人是我打的,我岂能不去?”说完就要跟上,他一跟上,那几位也没退缩的道理,连高双印都表示要一同去开封府了。只有张挥烂醉如泥,于是邓圣嘱咐紫英姐妹把他搀扶回去,自己也跟着梁丰大部队去了。

    按照大宋朝老赵家的制度,开封府的职责是“正畿甸之事,以教法导民而劝课之。中都之狱讼皆受而听焉,小事则专决,大事则禀奏······屏除寇盗,有奸伏则戒所隶官捕治。凡户口、赋役、道释之占京邑者,颁其禁令,会其帐籍······”麻烦就麻烦在中间那一句---“小事则专决,大事则禀奏。”这么豪华阵容的斗殴,你都分不清是小事还是大事。

    曹正大冬天的脑袋冒着白汽,一回到开封府就把事情禀报给了左厢公事大人;于是左厢公事大人脑袋冒着白汽,把事情禀报给了右军判官大人;右军判官大人再脑袋冒着白汽,找到法曹大人如此如此一番······,最后,当然是吕夷简大人被人从刚刚捂热的被窝里请起来,打了两个喷嚏后脑袋冒着白汽发怔。

    毕竟是吕大人,内功深厚无比,脑袋上的白汽比别人多得多。没办法,穿好衣服,喊起随从去办理这桩麻烦事。那些少爷们可没人敢送号子,直接就在吕大人的签押房暖暖地烤着炉火等着吕大人会见。

    考虑到诉讼双方的矛盾,丁相公的外侄吴公子被安排到签押房的隔壁小单间暂住。而吕夷简出来,第一个就亲切会见了吴公子。当他到这个哭丧的脓包时,吴公子第一声就哭叫道:“吕大人,晚生乃丁相公外侄,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吕夷简心里就厌烦了三分,什么玩意儿,都被揍成这样了还拿你姑父压我啊?

    吕夷简和蔼耐心地听完吴公子胡说八道,安慰他安心烤火,还让人叫了郎中来给这货治伤。随后就去了签押房。

    这回吕夷简可是冷着脸进去的,大马金刀往办公桌后一坐,冷冷扫了众人一眼,除了梁丰、邓圣,其余全他妈认识。沉声道:“谁先说?”

    打架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待见这老东西,都还真有些发怵。你我,我你,王英石宁倒想说道说道,可是自己为啥打人都没搞清楚,横竖你不能说是见梁家哥哥打人,自己就去帮忙吧?只好默不作声。只有冯程焯清清堵在喉咙的老痰,出来打了个躬道:“见过吕伯父----。”

    “公门之中,少跟我套近乎,说吧,咋回事?”吕夷简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冯程焯红了红脸,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占着理,啥也不怕。只是扯到丁谓,心中有些忐忑,怕回家被老头子修理罢了。

    吕夷简沉着脸听完,不再理冯程焯,转头朝石宁等人去,淡淡说道:“你们几个,一个月不来我这里一两次,好像都差着考勤是吧?真是失礼啊,平日都是下面人接待几位,今天老夫亲自来会会你们,还望几位少爷海涵往日招待不周之罪啊!”

    石宁、杨文广、王英三个急忙摆手躬身道不敢、不敢。

    “砰”地一声,吕夷简重重拍了桌子一下,喝道:“不敢?如今你们什么不敢?官家就在那酒楼对面皇城楼上与民同乐,你们都敢当街生事,闹得满城皆知。我告诉你们几个小王八蛋,仗着自家娘老子在京城横行算什么本事?有这能耐,自己一刀一枪拼出身去啊。你们哪家不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就这么糟蹋自己祖宗的功劳?王英你斜什么眼睛,信不信老子把你捆了送你爹那儿去?”吓得王英急忙收起刚刚翻出的白眼,老老实实听他喝骂。

    发泄了一通,见几个小子被骂服帖了,又转头向梁丰道:“你就是梁玉田?”

    “小子正是,见过知府大人。”梁丰急忙唱喏。开封府不设府尹,权知府便是吕夷简的官衔。

    “嗯,来你非但才名动京城啊,拳脚枪棒也是一把好手。”吕夷简稍稍有些揶揄道。

    “那是当然,俺梁家哥哥还能单手劈砖哩。”那个不靠谱的王英小朋友以为吕夷简夸奖梁丰,急忙插话。

    “住嘴!下站!再说话你滚出去!”吕夷简恨不得顺手抓起桌上签筒朝这厮扔过去才解恨。

    被王英这么一打岔,吕夷简想和梁丰说啥也记不起来了。只好恼怒地又狠狠瞪了王英一眼,说道:“今晚你们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这里蹲一晚上,好好想想。明日等你们家人来接。”说完哼了一声,在不众人,拂袖而去。

    几个小子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吕夷简回到后宅,略坐了一会儿,决定以静制动,一家都懒得打招呼,他们各家态度再说。于是继续睡觉。

    那小几位开始还可以,炉火暖暖的,吕夷简一走,还热热闹闹侃起大山来,本来和冯程焯不太熟悉的,也因这一架搞得热络无比。后半夜就惨了,炉火熄灭,没人来添,只好挤在一起发抖挨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