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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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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苏富贵和杨氏这可真是忘恩负义啊,当年若不是他那妹子,哪里还有苏富贵的命。”

    “可不是嘛,结果呢,那两老的一去世,人家就把苏秀才当仇人了。”

    “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放出风声坏苏秀才的名声。”

    “就算那苏知府真有万贯家产,只怕也早被苏富贵这个赌鬼给破光了。”

    “难怪云朵今日如此生气!”

    “要是我听了苏云英造那样的谣,说不定比云朵更生气,直接掐死云英得了。”

    “……”

    乡亲们七嘴八舌,最后连上午苏云朵掐苏云英脖子的事都给捅了出来。

    好在今日听了苏云英造谣的那几个都是年轻姑娘,到底没像苏云英那样将“奸生子”这样的词挂嘴边,就算身边胡人问起,也咬着牙没有说出口。

    苏诚志坦然面对乡亲们或审视或怜悯的目光以及苏家老宅在场所有人的怒目,苏云朵则站在苏诚志身边冷眼旁观,看到苏富贵像涂色板一样精彩纷呈的脸色,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老三,就算你对爹娘有怨,也不该用这样的谎言与爹娘扯清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爹娘真的不是你亲爹娘,好歹他们养了你将近二十年!”一直垂头不语的苏大志突然站了出来,一脸痛心地看着苏诚志。

    苏云朵不由笑了,这家人还真是一股相承啊,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实在了得,苏诚志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大伯,哦,我是不是应该喊你表大伯才是!不是我爹说的这样,难不成真如苏云英所说的,我爹是……”苏云朵说到这里意犹不明地停了下来。

    “朵朵,别说了。”苏诚志握住苏云朵的手紧了紧轻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样的话,就算苏诚志不阻止,苏云朵也没打算真的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苏云英想往苏诚志身上泼脏水,苏云朵怎么可能让苏云英如愿?!

    “云朵你个贱丫头,给老子闭嘴!”与苏诚志同时发声的还有苏大志的暴喝,正好掩盖了苏诚志的声音。

    “我贱不贱不是你说了算,你更当不了我的老子,生我养我的是我爹!”原本已经住了口的苏云朵被苏大志气得直接怒怼了回去。

    “大哥,你还是先教好自己的儿女,我的女儿我自会教导,不劳你费心。”苏诚志再次将苏云朵护在自己身后,直面苏大志淡淡道。

    以前老宅那些人在他面前多少还留点口德,可是自从分家以后,他已经数次听到老宅的人口口声声喊苏云朵“贱丫头”。

    他的女儿就算是条贱命,也容不得他人如此践踏。

    苏诚志和苏云朵的话几乎同时出口,一个清朗一个娇脆,令现场出现片刻的沉寂。

    这对父女的话,字面的意思全然不同,实际的意义虽然不能说如出一辙,却当得起殊途同归。

    短暂的静寂之后柳氏祠学时前再次哗然,矛头几乎全部直指苏大志。

    苏大志的长子苏泽凡年纪轻轻就因嫖妓给葛山村丢了脸,与苏家老宅比起来,温文尔雅的苏诚志和越来越伶俐懂事的苏云朵自然更能博取乡亲们的好感。

    苏大志气得哇哇直叫,要苏诚志拿出证据来,否则要去官府告苏诚志忤逆不孝。

    苏诚志被苏大志逼得气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看得苏云朵惊心不已。

    苏云朵生怕苏诚志被气出个好歹,伸出手来牵住苏诚志的手,只觉得他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心里真是又急又怒。

    虽然知道苏诚志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世说谎,却不知道苏诚志手上到底有没有可以说明他身世的证据,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用力捏了捏苏诚志的手,踮起脚尖努力接近苏诚志的耳朵:“爹爹,莫气莫急,你还有我们呢!”

    苏大志的咄咄逼人和乡亲们的嘈杂声令苏诚志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却依然听明白了苏云朵的意思,微微低下头对上苏云朵的眼睛,心里不由暖了几分。

    没错,他苏诚志就算没有了爹娘,失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那又如何,他还有温柔体贴的妻子,还有聪明可爱的儿女。

    鼻头微微发酸,喉头也不由有些发痒,苏诚志不由自主地重重咳了两声,嘈杂声瞬间静了下来,几个离苏诚志父女比较近的乡亲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这又让苏诚志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不过他能理解乡亲们的这个举动,虽然他得老大夫确诊并非肺痨,可是当日他咳嗽吐血却也是真有其事,偏偏如今一紧张就觉得喉头发痒,咳嗽怎么都压不住,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病到底好没好。

    好在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就如此刻也只是咳了两声而已。

    既然现场安静下来了,苏诚志自然要抓住这个大好时机,将该说的说个清楚。

    他并没有先对上苏大志,而是对着乡亲们再次深深一揖道:“最近村里传得最多的是我爷奶在去世前曾经给我留了巨额家财和宝藏图。

    他们去世时我也只年仅八岁,就算他们真给我留了家财和藏宝图,试想我能护得住吗?

    更别说我只是他们的外孙你们觉得他们如果有巨额家财和定期图的话真的会留给我吗?

    我不否认二老对我一向十分疼爱,不过事实如何大家应该有目共睹。

    大哥、二哥都是六岁开的蒙,偏偏到我六岁的时候却说家里困难,没给我开蒙读书的机会,直到八岁他们去世我也没有走进学堂。

    我能有今日的确离不开老苏家,更感谢二哥每日下学回来一点一点教会我读书识字。

    当日分家我一家是怎么从老宅出来的,到底又带走了些啥,自无需我多言,乡亲们应该都看在眼里,在那样的境况下试问我能带走啥?

    若我爷奶真有什么巨额家财和藏宝图,也只可能在老宅。

    若我真有巨额家财,会因无钱治病小病熬成大病,我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

    若不是村长哥和七叔公替我一家撑腰,若不是我小舅子正好带着陆公子前来,也许我这一家早就全都饿死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人辩驳?!”

    一番话说下来,苏诚志的眼圈通红,说到最后语带哽咽,有那泪点低的妇人已经撩起衣襟拭起泪来,显然为苏诚志曾经的经历鞠了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