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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云涌》 第一百六十五章、管他是不是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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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为育王图淡最为倚重的大臣,萧昌不是自只要来兴城县目目,而是奉育王图淡之命,或者说是被北越国皇帝图桃指定前来宣旨。

    但在经过最初的交锋后,孟昌就好像全忘了这事。甚至没有试探、试探、再试探的疑惑,而是在明白易赢态度后,孟昌就知道自己已经再没有试探易赢的必要了。

    “忠君”固然是所有官员不可或缺的成功基础,但唯有“保己。才是官员永远不能忘记的生存准则。

    既然自己已有“把柄。落在易赢手上,那在还没成功找到翻盘机会前,孟昌就绝不会再去刺激易赢。

    “君姑娘,没想到竟能在易知县府中看到姑娘的倩影,不知君姑娘是何时来到兴城县的?”

    不是问君莫愁为什么来兴城县。而是问君莫愁什么时候来到兴城县。从君莫愁来到兴城县的时间。孟昌认为自己绝对能从君莫愁的“急切程度”中了解到君莫愁的大致来意。

    由于易赢坚持内院不准男性进入。因此仍是在外间紫岚厅招待孟昌、徐琳一拜

    与凤翔厅的华贵相比,紫岚厅中虽然没有那么多贵重奇物作为装饰。但由于色彩深重的缘故,却显得格外大气十足。

    在孟昌追着君莫愁询问时,曲湄并没表现出丝毫嫉妒态度。  因为通过徐琳传言,曲湄已知道君莫愁的妓户身份。

    不是说戏子与妓户相比就有什么天然优势,而是从与孟昌的交往中。曲湄就知道孟昌绝不会在君莫愁身上花太多心力。即使曲湄无法得到孟昌“宠幸”但好在曲湄的真实目的只是随钦差队伍前往京城,至于孟昌如何看待自己,曲湄并不太关心。

    两人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又何来嫉妒可言。

    而且为了不让孟昌改变带自己前往京城的意图,曲湄自然不能表现出对孟昌的不满。

    与之相反,曲湄却同样对易赢极有兴趣。虽然曲湄早在申州城就听说了不少有关易鼠的传闻,但这可是曲湄第一次见到易赢,而且还见到了易赢与孟昌针锋相对的情形。

    作为钦差,孟昌乃是正三品的右副督御史,不但品级高,而且手握监察官员的实权。易赢一个小小七品知县就敢面对正三品的右副督御史直言相争,这已证明了易赢确有真才实学,能写出《三字经》、《百家姓》一样的名篇乃是实至名归。

    现在易赢马上就要调任云兴知县。

    虽然只是提升了一个品级的六品县官,但在京城里的作用却要远大于徐琳那样的正六品朝议郎文散官。

    真的曲湄去到京城,孟昌肯定是无法依靠。如果曲湄真敢妄想赖在孟昌身上,肯定怎么死都不知道。但易赢既然能“接受。君莫愁这样的妓户,又有在申州城替妓女伸冤的事迹,再要帮助一个戏子,显然不会太让他为难。何况阮红同样是个戏子。

    即便曲湄并没有看中易赢的打算。但相比之下,曲湄还是很快分析出孟昌、徐琳和易赢三人谁才能在自己前往京城后更值得信任。

    不知曲湄望着自己在想什么。面对孟昌追问,君莫愁浅浅一笑道:“让孟大人挂怀了,奴家在宋大人进京当日就已离并京城,那时奴家可是亲眼看到徐大人在街上策马扬鞭的情形。”

    “还有这样的事?君姑娘怎么恁早就离开了京城?”听到君莫愁话中提起自己。徐琳也满脸吃惊道。

    君莫愁一脸淡然道:“还有怎么。当然是奴家一直想着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的,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词句放不下心,这才急切着赶来找易知县研引  好奴家当初在京城就与易知具有一面!缘一※

    君莫愁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人再追问下去,因为底下已不是君莫愁为什么离开京城,而是将来会如何发展。

    “君姑娘仍是一样忧国忧民啊!”

    嘴中庆幸一句,孟昌又望向易赢道:“易知县,说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又是怎样想到说出这等词句的?难道易知县不知此等思想对世间、对朝廷的影响何其重大吗?。

    早知易赢说过这样的话,却不清楚易赢是在怎样状况下说出这话,徐琳也不禁望向了易赢。

    易赢却也不慌张,淡淡说道:“孟大人谬赞了,奈何在生命遭受威胁的状况下,本县也没有太多选择。”

    没有说出是因为什么缘故,也没有说出是什么人找上自己,易赢只是将自己遇到刺杀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却给人一种好像是易赢写出免税田奏折后才出现刺杀的感觉。

    听到易赢曾遭人刺杀,徐琳一脸震惊,孟昌脸上却有一种奇怪的讶异难寻感。

    好一会,孟昌才略带尴尬道:“原来如此。想必那刺客也是知道易知县推行免税田奏折的决心。这才大义放过易知县吧!”

    “孟大人所言甚是

    管他是不是大义,易赢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这是因为天英门主被自己收买的结果。

    因为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曲湄相当吃惊道:“易知县,你们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为了给官员们增加一些免税田,天下就要发生战争吗?。

    “妹妹此言差矣。”

    同样不想被抛在一旁,更知道机会难得,黄妙伶跟着说道:“难道妹妹认为那些官员少了免税田,他们就不会发动战争吗?好像如今的盂州指挥使余容,还不是磨刀霍霍准备朝筐州动手了!”

    “盂州指挥使余容?”

    “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乎

    不是因为席上客人太多,而是易赢根本就没帮孟昌介绍黄妙伶,早注意到黄妙伶的姿色不在君莫愁之下,却又比君莫愁多出几分成熟的艳丽风情,突然听到黄妙伶话语。孟昌就露出了一脸惊色。

    不仅吃惊黄妙伶怎会知道这事。更吃惊黄妙伶竟敢说出这事。

    黄妙伶没有答话,宋阳却挡在黄妙伶前面道:“孟大人海涵,晚,生宋阳,乃是盂州群云社社首。黄掌柜之话虽略有唐突,但有关盂州指挥使余容意图侵占筐州一事,想必朝廷也应该早有所闻吧。    “宋当家此话可有凭据?要知道诬蔑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孟昌或许会对艳色无边的黄妙伶稍做留情,但当宋阳想要替黄妙伶出面遮挡时,为公为私,孟昌都没了好脸色。

    宋阳却也不着急,淡淡说道:“此事是真是假。孟大人迟早会知。不然我等盂州人氏又为何会出现在易知县府中,毒大人又为何会在申州城滞留恁多时日,还不是为了那焦玄,”

    随着宋阳提起焦玄,孟昌也不再多说了。因为不是焦玄挡在温泉谷中不出,孟昌等人也不会在申州城滞留许久。

    虽然孟昌并不知道宋阳、毒妙伶与易赢究竟是何种关系,但易赢既然没去捉拿她们,孟昌也不想在这时多嘴惹来易赢找麻烦。

    起起伏伏间,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虽多。但却并没有打断众人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