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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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呀，叶市长，你过来呀！”孙煜志就好像那些晚上在路边招客的妖艳女子似的，仍然在使劲儿地朝叶兴盛招手。
叶兴盛举步走过去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孙处长？”
孙煜志四下看看见四周没人，他抓着叶兴盛的手，将他拽进办公室再将门给关上，一脸高兴地说：“叶市长告诉你一件好事儿，咱们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啦！”
“孙处长，你说什么？咱们天元市一把手要换人？”叶兴盛十分惊讶地看着孙煜志。
“不是天元市一把手要换人，是咱们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也就是说......”孙煜志将声音压低：“郑市长要走人了。”
“你说什么？郑市长要走人？”叶兴盛眼睛瞪得滚圆，如果孙煜志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大好消息。
调整副市长的分管单位是市场郑振东的意思，郑振东似乎铁了心要安排他坐冷板凳，让他分管冷门部门。
如果郑振东在这紧要的关头调走，他似乎可以免于坐冷板凳，只要他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他还是有扭转颓势的机会的。
“没错，郑市长很快就要调走了。叶市长，等新市长来了，你可要努力跟他搞好关系，多争取分管些热门的部门，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做出成绩，将来晋升的机会才大。”孙煜志拽着叶兴盛走到沙发前坐下。
“孙处长，这个消息可靠吗？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叶兴盛按捺住内心的惊喜问道。
“可靠，可靠！市委那边刚才给我电话了，说是明天省领导将领着新市长来到咱们天元市，先到市委那边参加市委常委会，然后再到咱们市政府这边参加党组会议。也就是说，明天咱们就可以见到新市长了。我正准备通知咱们市政府这边的党组成员明天开会呢。”孙煜志十分高兴地说。
对孙煜志来说，市政府一把手换人对他也有好处。
以前，叶兴盛让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龙振国前来天元市调研，警告了郑振东之后，孙煜志因为跟叶兴盛走得很近，而被郑振东踢出阵线，在市政府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他不得不跟叶兴盛结盟。
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最近跟副市长符兆亭走得很近，他们两人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他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孙煜志对自己的前途是感到迷茫和沮丧的，目前的情况是，郑振东和符兆亭联合起来把控着天元市政府，他和叶兴盛处处受到打压，长期下去，他和叶兴盛都很危险。
现在，一把手换人，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只要他和叶兴盛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天元市政府办公厅将是另外一个局面。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市委通知说新市长要来吗？”叶兴盛让人感到有点难以置信，在这紧要关头，市政府一把手换人，对他来说这也太及时了。
“没错，是真的！叶市长，等新市长来了以后，咱俩必须努力加把劲儿跟他搞好关系，可不能让他被人给‘抢走’了。”孙煜志把“抢走”两个字说得很重。
叶兴盛当然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想起刚才郑振东那阴沉的脸色，他确信孙煜志说的应该是真的。
想必振东是知道自己将要调走，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叶兴盛和孙煜志正说着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孙煜志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人脸上，叶兴盛和孙煜志都愣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副市长符兆亭。
符兆亭开门之后正准备跨进来的，看到叶兴盛也在里面，他也愣住了，脸上的惊讶表情丝毫不亚于叶兴盛和孙煜志。
短暂的尴尬之后，孙煜志起身微笑道：“符市长，快请进！”
符兆亭脸上表情非常僵硬地笑了笑：“哟，叶市长也在呢，叶市长和孙处长这是在密谋什么事情呢？”
“哪有密谋什么事情？”孙煜志抢过话说：“叶市长刚才跟我说，他在街上看到一条疯狗乱咬人。”转头冲叶兴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不是叶市长？”
叶兴盛知道孙煜志这是指桑骂槐，意在骂符兆亭，便接过话题说：“没错，那疯狗很嚣张，差点被人给打死了。”
符兆亭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孙煜志和叶兴盛一唱一和是在骂他，怎奈，叶兴盛和孙煜志官都不小，他不好撕破脸皮冲叶兴盛和孙煜志发火，便笑了笑说：“既然是疯狗，你就应该离他远一点呗！”
叶兴盛说：“我当然要离疯狗远一点，但是疯狗往往老是追着不放，疯狗容易传染狂犬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
一旁的孙煜志看到符兆亭脸上有了怒色，生怕继续这么下去，符兆亭撕破脸皮影响不好，便赔笑道：“符市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符兆亭也不想在这里发脾气，便说：“是这么回事儿，孙处长，前段时间，我不是申报了拉投资的金额吗？我所跟的建兴集团打算把投资的金额提高到30个亿，我想让你修改一下。”
孙煜志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转头看了叶兴盛一眼，脸上微微地惊讶。
叶兴盛当然明白孙煜志神色背后的含义，他昨天所递交的拉投资金额才10多个亿，符兆亭原本申报的拉投资金额也是10多个亿，现在突然增加到30多个亿，想必是故意超越他，好争取拿下天元水库经营改制领导工作小组组长。
所有副市长拉投资工作的资料，都是汇总到厅务处这边，再由厅务处整理出文件，交到市长那里，然后在市政府的常务会议上进行总结。
孙煜志在给符兆亭修改拉投资金额的时候，问道：“符市长，建兴集团财势雄厚，这我知道，但是建兴集团真的要在咱们天元市投资30多个亿吗？要知道，30多个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符兆亭微微地不满，他嗤笑了一下：“怎么，孙处长，这是不相信吗？这是建兴集团总经理凌蓉蓉亲自告诉我的，她还跟我签了投资意向书，这难道有假？要不要我把凌总的电话给你？你打电话问问她！”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孙煜志慌忙摇头：“我只是感到震惊，符市长真了不起，竟然能够拉到这么大一笔投资！”
说着，孙煜志还符兆亭竖起了大拇指。
想必符兆亭已经知道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即将调走，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在孙煜志修改完他的拉投资金额之后，他悻悻地走了。
“叶市长，看到没？他就这么一个人，轻易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孙煜志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苦笑。
从孙煜志办公室里出来，叶兴盛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犹豫片刻，给市委组织部部长邝汉孝打了个电话，委婉的问邝汉孝，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是不是要换人？
邝汉孝告诉叶兴盛，八九不离十，市委组织部这边正在为明天迎接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而忙碌着。
种种迹象表明，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真的要换人了！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这一阵敲门声，市政府督查室副主任罗芊虹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进来。
尽管还没开口问罗芊虹，叶兴盛便已猜到她将要跟他说什么。
心里高兴，叶兴盛脸上挂上了笑容，他起身走过去，给罗芊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罗主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罗芊虹接过杯子，目光盯着叶兴盛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叶兴盛，你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儿？瞧你这眉开眼笑的，中头奖了呢！”
“不是中头奖，而是我昨晚做了个梦！罗主任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对你们男人来说，除了桃花梦，还能有什么梦让你们感到高兴？我说的没错吧？”罗天虹喝了口水，挽了挽裙摆坐在沙发上。
“罗主任，你把我们男人看的太不堪了吧？不过，我昨天做的梦是梦到你了。”叶兴盛跟罗芊虹开了个玩笑。
他话才刚说完，对面罗芊虹的洁白玉腿就踢了过来：“我跟你说你们男人，你扯上我干嘛？找打呀你？叶兴盛，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让人讨厌了？”
叶兴盛端正了神色说：“罗主任，你能不能别随便发脾气啊？我昨晚真的梦到你，不过，不是梦到跟你做别的什么事情，而是，跟你一块出去调研了，你能不能别想歪了？”
“谁想歪了？明明是你想歪了，你还赖我。”说着，罗芊虹的玉腿又踢了过来。
叶兴盛往罗芊虹杯子里续了点茶水说：“罗主任，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办公室肯定有什么事儿吧？”
罗芊虹丢过来一个白眼，红润的小嘴蠕动了几下：“就冲你这死皮赖脸的神色，都不想跟你说事儿呢，我是来告诉你，咱们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了！”
官场果然是官场通啊，叶兴盛心里暗暗地感慨道。不过这一次，罗芊虹的消息来的有点晚了：“罗主任，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已经不算新闻了！”
“你知道了？”罗芊虹微微地感到有些惊讶和意外：“你向来不是慢人一拍的吗？今儿怎么知道这么快？”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完全确定。不过，你来告诉我，我就更加确定了。罗主任，你知道这个新来的市长是从哪里调过来的吗？”叶兴盛问道。
“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而已。不管怎么说，在这紧要关头，市长换人对你是有好处。现在市政府一把手这么一换，原先那些很紧要的工作，估计要拖延一段时间了。比如，天元水库经营改制领导工作小组组长的选举，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你可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不要重蹈覆辙。新来的市长估计会呆很长时间，你要是跟新来的市长搞不好关系，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罗芊虹语气十分凝重地说。
叶兴盛自然是要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的，罗芊虹如此关心她，他着实感动：“罗主任，我会努力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罗主任你多多帮我的忙呢！”
“我能帮你什么忙？跟市长搞好关系是你自己的事儿，这事我帮不上忙。”罗芊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沉吟片刻说：“不过，叶兴盛，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万一郑市长在交接工作的时候，黑你一把，跟新市长说你的坏话，或者让新市长按照他所调整的方案对副市长的分管单位进行调整，那也有你受的了。”
叶兴盛听罗芊虹说的有道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跟郑市长的关系都紧张到这个程度了，哪里还能够改变他对我的看法，这也是我向你打听新市长个人情况的主要原因，我想未雨绸缪做些准备。”
“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新市长的个人情况我不太了解。你想了解的话，可以给你的恩师胡省长打电话呀，新市长可是省里头安排下来的，副省长肯定了解。”
叶兴盛当然可以给恩师胡佑福打电话，了解新市长的个人情况，只是，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想浪费恢胡佑福的时间。
关于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换人的消息，叶兴盛很快又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得到了印证，这个人是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
市委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可以说是市政府办公厅的管家，市政府办公厅的大小事务他都有份。
天元市市委除了给市政府办公厅厅务处打电话，也给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打了电话，要郭天正和市政府办公厅厅务处一块，组织好明天的党组会议，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郭天正接完电话，便高兴地给叶兴盛打电话，把叶兴盛叫到他办公室，将新市长要来的消息告诉他。
“过来呀，叶市长，你过来呀！”孙煜志就好像那些晚上在路边招客的妖艳女子似的，仍然在使劲儿地朝叶兴盛招手。
叶兴盛举步走过去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孙处长？”
孙煜志四下看看见四周没人，他抓着叶兴盛的手，将他拽进办公室再将门给关上，一脸高兴地说：“叶市长告诉你一件好事儿，咱们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啦！”
“孙处长，你说什么？咱们天元市一把手要换人？”叶兴盛十分惊讶地看着孙煜志。
“不是天元市一把手要换人，是咱们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也就是说......”孙煜志将声音压低：“郑市长要走人了。”
“你说什么？郑市长要走人？”叶兴盛眼睛瞪得滚圆，如果孙煜志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大好消息。
调整副市长的分管单位是市场郑振东的意思，郑振东似乎铁了心要安排他坐冷板凳，让他分管冷门部门。
如果郑振东在这紧要的关头调走，他似乎可以免于坐冷板凳，只要他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他还是有扭转颓势的机会的。
“没错，郑市长很快就要调走了。叶市长，等新市长来了，你可要努力跟他搞好关系，多争取分管些热门的部门，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做出成绩，将来晋升的机会才大。”孙煜志拽着叶兴盛走到沙发前坐下。
“孙处长，这个消息可靠吗？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叶兴盛按捺住内心的惊喜问道。
“可靠，可靠！市委那边刚才给我电话了，说是明天省领导将领着新市长来到咱们天元市，先到市委那边参加市委常委会，然后再到咱们市政府这边参加党组会议。也就是说，明天咱们就可以见到新市长了。我正准备通知咱们市政府这边的党组成员明天开会呢。”孙煜志十分高兴地说。
对孙煜志来说，市政府一把手换人对他也有好处。
以前，叶兴盛让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龙振国前来天元市调研，警告了郑振东之后，孙煜志因为跟叶兴盛走得很近，而被郑振东踢出阵线，在市政府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他不得不跟叶兴盛结盟。
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最近跟副市长符兆亭走得很近，他们两人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他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孙煜志对自己的前途是感到迷茫和沮丧的，目前的情况是，郑振东和符兆亭联合起来把控着天元市政府，他和叶兴盛处处受到打压，长期下去，他和叶兴盛都很危险。
现在，一把手换人，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只要他和叶兴盛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天元市政府办公厅将是另外一个局面。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市委通知说新市长要来吗？”叶兴盛让人感到有点难以置信，在这紧要关头，市政府一把手换人，对他来说这也太及时了。
“没错，是真的！叶市长，等新市长来了以后，咱俩必须努力加把劲儿跟他搞好关系，可不能让他被人给‘抢走’了。”孙煜志把“抢走”两个字说得很重。
叶兴盛当然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想起刚才郑振东那阴沉的脸色，他确信孙煜志说的应该是真的。
想必振东是知道自己将要调走，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叶兴盛和孙煜志正说着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孙煜志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人脸上，叶兴盛和孙煜志都愣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副市长符兆亭。
符兆亭开门之后正准备跨进来的，看到叶兴盛也在里面，他也愣住了，脸上的惊讶表情丝毫不亚于叶兴盛和孙煜志。
短暂的尴尬之后，孙煜志起身微笑道：“符市长，快请进！”
符兆亭脸上表情非常僵硬地笑了笑：“哟，叶市长也在呢，叶市长和孙处长这是在密谋什么事情呢？”
“哪有密谋什么事情？”孙煜志抢过话说：“叶市长刚才跟我说，他在街上看到一条疯狗乱咬人。”转头冲叶兴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不是叶市长？”
叶兴盛知道孙煜志这是指桑骂槐，意在骂符兆亭，便接过话题说：“没错，那疯狗很嚣张，差点被人给打死了。”
符兆亭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孙煜志和叶兴盛一唱一和是在骂他，怎奈，叶兴盛和孙煜志官都不小，他不好撕破脸皮冲叶兴盛和孙煜志发火，便笑了笑说：“既然是疯狗，你就应该离他远一点呗！”
叶兴盛说：“我当然要离疯狗远一点，但是疯狗往往老是追着不放，疯狗容易传染狂犬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
一旁的孙煜志看到符兆亭脸上有了怒色，生怕继续这么下去，符兆亭撕破脸皮影响不好，便赔笑道：“符市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符兆亭也不想在这里发脾气，便说：“是这么回事儿，孙处长，前段时间，我不是申报了拉投资的金额吗？我所跟的建兴集团打算把投资的金额提高到30个亿，我想让你修改一下。”
孙煜志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转头看了叶兴盛一眼，脸上微微地惊讶。
叶兴盛当然明白孙煜志神色背后的含义，他昨天所递交的拉投资金额才10多个亿，符兆亭原本申报的拉投资金额也是10多个亿，现在突然增加到30多个亿，想必是故意超越他，好争取拿下天元水库经营改制领导工作小组组长。
所有副市长拉投资工作的资料，都是汇总到厅务处这边，再由厅务处整理出文件，交到市长那里，然后在市政府的常务会议上进行总结。
孙煜志在给符兆亭修改拉投资金额的时候，问道：“符市长，建兴集团财势雄厚，这我知道，但是建兴集团真的要在咱们天元市投资30多个亿吗？要知道，30多个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符兆亭微微地不满，他嗤笑了一下：“怎么，孙处长，这是不相信吗？这是建兴集团总经理凌蓉蓉亲自告诉我的，她还跟我签了投资意向书，这难道有假？要不要我把凌总的电话给你？你打电话问问她！”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孙煜志慌忙摇头：“我只是感到震惊，符市长真了不起，竟然能够拉到这么大一笔投资！”
说着，孙煜志还符兆亭竖起了大拇指。
想必符兆亭已经知道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即将调走，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在孙煜志修改完他的拉投资金额之后，他悻悻地走了。
“叶市长，看到没？他就这么一个人，轻易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孙煜志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苦笑。
从孙煜志办公室里出来，叶兴盛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犹豫片刻，给市委组织部部长邝汉孝打了个电话，委婉的问邝汉孝，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是不是要换人？
邝汉孝告诉叶兴盛，八九不离十，市委组织部这边正在为明天迎接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而忙碌着。
种种迹象表明，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真的要换人了！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这一阵敲门声，市政府督查室副主任罗芊虹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进来。
尽管还没开口问罗芊虹，叶兴盛便已猜到她将要跟他说什么。
心里高兴，叶兴盛脸上挂上了笑容，他起身走过去，给罗芊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罗主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罗芊虹接过杯子，目光盯着叶兴盛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叶兴盛，你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儿？瞧你这眉开眼笑的，中头奖了呢！”
“不是中头奖，而是我昨晚做了个梦！罗主任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对你们男人来说，除了桃花梦，还能有什么梦让你们感到高兴？我说的没错吧？”罗天虹喝了口水，挽了挽裙摆坐在沙发上。
“罗主任，你把我们男人看的太不堪了吧？不过，我昨天做的梦是梦到你了。”叶兴盛跟罗芊虹开了个玩笑。
他话才刚说完，对面罗芊虹的洁白玉腿就踢了过来：“我跟你说你们男人，你扯上我干嘛？找打呀你？叶兴盛，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让人讨厌了？”
叶兴盛端正了神色说：“罗主任，你能不能别随便发脾气啊？我昨晚真的梦到你，不过，不是梦到跟你做别的什么事情，而是，跟你一块出去调研了，你能不能别想歪了？”
“谁想歪了？明明是你想歪了，你还赖我。”说着，罗芊虹的玉腿又踢了过来。
叶兴盛往罗芊虹杯子里续了点茶水说：“罗主任，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办公室肯定有什么事儿吧？”
罗芊虹丢过来一个白眼，红润的小嘴蠕动了几下：“就冲你这死皮赖脸的神色，都不想跟你说事儿呢，我是来告诉你，咱们市政府一把手要换人了！”
官场果然是官场通啊，叶兴盛心里暗暗地感慨道。不过这一次，罗芊虹的消息来的有点晚了：“罗主任，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已经不算新闻了！”
“你知道了？”罗芊虹微微地感到有些惊讶和意外：“你向来不是慢人一拍的吗？今儿怎么知道这么快？”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完全确定。不过，你来告诉我，我就更加确定了。罗主任，你知道这个新来的市长是从哪里调过来的吗？”叶兴盛问道。
“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而已。不管怎么说，在这紧要关头，市长换人对你是有好处。现在市政府一把手这么一换，原先那些很紧要的工作，估计要拖延一段时间了。比如，天元水库经营改制领导工作小组组长的选举，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你可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不要重蹈覆辙。新来的市长估计会呆很长时间，你要是跟新来的市长搞不好关系，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罗芊虹语气十分凝重地说。
叶兴盛自然是要跟新来的市长搞好关系的，罗芊虹如此关心她，他着实感动：“罗主任，我会努力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罗主任你多多帮我的忙呢！”
“我能帮你什么忙？跟市长搞好关系是你自己的事儿，这事我帮不上忙。”罗芊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沉吟片刻说：“不过，叶兴盛，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万一郑市长在交接工作的时候，黑你一把，跟新市长说你的坏话，或者让新市长按照他所调整的方案对副市长的分管单位进行调整，那也有你受的了。”
叶兴盛听罗芊虹说的有道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跟郑市长的关系都紧张到这个程度了，哪里还能够改变他对我的看法，这也是我向你打听新市长个人情况的主要原因，我想未雨绸缪做些准备。”
“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新市长的个人情况我不太了解。你想了解的话，可以给你的恩师胡省长打电话呀，新市长可是省里头安排下来的，副省长肯定了解。”
叶兴盛当然可以给恩师胡佑福打电话，了解新市长的个人情况，只是，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想浪费恢胡佑福的时间。
关于天元市市政府一把手换人的消息，叶兴盛很快又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得到了印证，这个人是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
市委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可以说是市政府办公厅的管家，市政府办公厅的大小事务他都有份。
天元市市委除了给市政府办公厅厅务处打电话，也给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郭天正打了电话，要郭天正和市政府办公厅厅务处一块，组织好明天的党组会议，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郭天正接完电话，便高兴地给叶兴盛打电话，把叶兴盛叫到他办公室，将新市长要来的消息告诉他。